“那罪名是怎么判的?”这方面的资料她在图书馆查过,但不知道在真实世界中是否跟她查的一样不,很多时候,朋友或者外人会告诉你可以这样做那样做,但是大家也只是知道个大概而已,真要问清楚,还得找专业人士才能得到解答。

    “如果证据确凿,会处二年以下有期徒刑或拘役。”

    “什么才算证据确凿?”

    “有事实婚姻,并与之以夫妻名义生活在一起。”

    吴知枝想了一下,双手交握,“他们没有结婚证,也没有办酒席,但共同是生了个儿子,这样算吗?”

    “如果是悄悄或者偷偷的就不算构成罪名。”陈律师的答案依旧棱模两可。

    吴知枝沉默了,悄悄和偷偷,她也不知道怎么样算光明正大,怎么样算悄悄和偷偷,思忖片刻,“那么如果知道他在外面有小三,也有个儿子,这样的情况下离婚,法院会怎么判?跟原配妻子有三个子女的情况下,原配这边三个小孩都想要,情况乐观吗?”

    “是这样的,如果证据确凿,重婚者不仅在刑事上需要承担责任,在民事上离婚诉讼中和财产分割方面,是属于有过错的一方,而且他还有暴力倾向和嗜赌等恶习,这种情况下只要原配想要子女的抚养,那基本都会判给女方的。”

    听了这话,吴知枝就心安了,她一直怕父母打离婚官司,吴明勇会要走吴桐或者安安其中一个,无论是哪个,跟着吴明勇就等于是毁掉,但是她本人不是法律,不是她不肯就会一切顺遂,幸好,吴明勇不良嗜好很多,所以抚养权争起来压根没压力。

    “陈律师,我还有问题,如果我父母离婚,父亲那方不同意,是不是就离不成功?”

    陈律师点头,“如果是第一次上庭,男方不同意,那么法院会判不离,让两方思考冷静一下,如果半年后再次上诉,就一定会判离。”

    “好了,谢谢了陈律师,我回去跟我妈妈商量一下,再跟您联系。”得知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吴知枝心里踏实多了,站起来与陈律师告别。

    “好的好的,有需要在找我。”陈律师站起来与他们握手,并递出一张名片。

    *

    回去的路上,吴知枝显得很开心,吴明勇总这么咄咄逼人,就不如趁这次让他们把婚给离了吧。

    蒋南山在开车,见她心情不错,便跟着笑了,“心情这么好?”

    “嗯。”她点头,拧开矿泉水喝了几口,“要是能离了倒是好事。”

    “不过上庭的话,是要不少费用的,你有心里准备吗?”

    “有准备一些。”吴知枝的心里预算是花个几千块,但是她不知道够不够,看着蒋南山,说:“南山,五千左右你觉得够不够?”

    “估计不够,之前听我爸爸一个朋友在说,好像请一次律师最少得几千,好点的就更贵了,然后上了庭什么的,还要在花点钱打点一下的,所以花费上还是要多准备一点。”

    吴知枝的表情忽然就黯淡了下来。

    是啊,她只听到律师跟她说的那些好消息,却忽略了背后要花的钱。

    目前为止,她当模特儿每个月可以赚两三千,一天300元,她一个月去810天,费用大概在三千左右。

    店面的生意是做夜宵的,每个月能收入四千多元,因此她们家每个月大概能收入七千多元,但是这七千多还要扣除生活费和水电费,还有每天买肉菜做生意的成本,每个月能存下两三千就很不错了。

    对她来说,五千是两个月辛辛苦苦攒下的钱,花这一笔已经够肉疼的了,要是在往上花,她真有点愁了。

    蒋南山说:“其实要是你爸肯答应私下离婚更好,写份放弃抚养权的协议书,再把离婚证拿了,以后就没瓜葛了。”

    “凭他这种人,怎么可能?他现在还等着我给他养老呢。”吴知枝自嘲一笑。

    蒋南山叹了口气,“知知,你有没有考虑过,一次性给他一笔钱,然后让他同意签离婚协议书?”

    “这不可能。”吴知枝不会给他钱,将他们全家害得这么惨的人是他,她不可能到头来还给他一笔钱,如果是这样的话,这些年来他们受的苦和委屈不就全白受了?

    “哎,畜生这种玩意只能是选择及时止损啊,看开一点,用一笔钱换以后的平静生活,不然这样耗下去,会累死的。”

    她知道蒋南山说的是吴明勇总来家里闹的事情,在吴知枝这要不到钱,他就等吴知枝不在了再去家里闹,知知始终是个学生,每天都要上学的,不可能时时刻刻守在门口防着吴明勇。

    但是她不想给渣男钱,这些年来他一分孩子的抚养费都没给妈妈,还反过来贴钱给他?这……她做不到。

    *

    回到老城区已经夜间六点半,吴知枝让蒋南山在路口放下她,她自己走回去。

    为了躲避吴明勇的纠缠,这两天店面都没有开。她去菜场买了今晚的菜,一进门,就去洗手做晚饭。

    没多久,门被打开了,吴安安背着书包急匆匆跑进来,“姐!姐!不好了……”

    “怎么了?”

    “爸爸去哥哥家里了……我刚才回来的时候,看见前面正街的茶庄很热闹,就挤过去看了一眼,看见爸爸在那里跟哥哥吵,说什么哥哥昨晚把他打伤了,现在要他赔钱。”

    吴知枝愣了一下,喊了一声“真他妈丢人现眼”就跑了,“安安,你把门关好,谁来都别开门。

    她跑到茶庄前,看见人群挤得满满当当的,将整个茶庄门口都围住了,吴明勇气急败坏的跟陆焉识的舅妈章宁说着什么,而陆焉识站在一边打电话,脸色黑沉得像暴风雨将来袭击。

    “你是他舅妈是吧?”吴明勇拉着章宁的手,连番强调道:“你侄子昨晚把我给打了,他这样揪着我的头发,把我推去撞墙,我这头现在还晕疼晕疼的呢,我怀疑我现在被他推脑震荡了,你们就看这事怎么解决吧?”

    ------题外话------

    离婚诉讼请律师的费用是根据一个认识的朋友告诉我写的,她就是这么离婚的。

    虽然我也不想写得这么拖沓压抑,但其实上庭并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美好,很多结果不尽人意,尤其对方是个无赖。

    最后这里序序说一下,知了她不苦,她现在所经历的,都是在为辉煌的未来铺路,经历得多,就懂得多,将来处理起事情来,会变得圆滑精明,这不是为了虐而虐,这是为了变得强大而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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