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如海适应了,君祁才缓缓律动起来。原还能把控住节奏,几下后便失了理智,竟真像是个醉汉,不管不顾的扣住如海的腰,快速的毫无章法的前后动起来。

    如海被顶的话不成句,只能一味的哼哼,遍身筋骨瘫软,就连最后一丝残存的意识都快被撞飞了。最后只能攥紧拳头,指甲狠狠地掐着自己,才没让自己晕过去。这种时候若真是晕了过去,也太丢面了。再者这么重要的时刻,眼前的人因他而失态,他无论如何也要记下这一刻君祁的神态。

    君祁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只想着快些,再快些,把这人狠狠地制住,让他再也动弹不得,只能留在自己身边。从初识到如今,十四五年,如今终于遂愿了,恨不得此后长长久久都是如此。只是身份所限,明日出门,他们还是君臣有别,在朝堂上只能隔空相望。君祁再次加快动作,至少在这一刻,如海是完完全全属于他的。

    后边一阵暖流,如海才想松一口气,却发现那人的家伙仍旧硬挺挺的留在里面,丝毫未动。

    君祁附身舔去他眼角的泪水,叹道,“如海,你让我如何放得开。”

    说完又动作起来,却是比刚才多了些理智,不再一味顾着自己。刚像个毛头小子般折腾了一番,君祁生怕如海被弄得不舒服,这回打定主意要让他体验一回这销魂滋味,更是拿出之前偷看春宫图得来的手法百般调戏。如海果然被折腾得欲罢不能,到后来竟不管不顾的哭喊求饶起来,真真是毕生难忘。

    这么一折腾,直到外头天色泛白,君祁才满意的搂着如海睡去。

    戴权强打着精神在外头守了一夜,心想好在今儿是沐休,这林大人还真是会挑时候。又担心闹了这么一夜皇上和林大人都会有些受不了,因吩咐了厨房备了进补的汤水,又让人时刻准备着热水。一切完毕,戴权这才靠着门口继续打盹,怕是不到日上三竿不会有事了。

    果然直到近午时了,君祁才悠悠转醒过来。见如海还在沉睡,便轻手轻脚的随意披了件衣服就走到外头来。

    戴权被开门声惊醒,快速回过神来,“皇上,奴才该死。”

    君祁毫不在意的摇摇手,“你去让人送些热水过来,再去寻两套干净衣裳。”

    “是,奴才这就去。”戴权暗自庆幸早有准备,脚底下半点不停地就往院门口去。

    君祁又回到内室,仔细看了如海一阵,用手指细细的描绘着他的五官。这样一个人物,如今真成了他的人了。心内窃喜之余,温情四溢,忍不住又在他腮上亲吻缱绻。

    如海被瘙痒感弄得不甚安稳,迷迷糊糊的用手去推他,嘴里呢喃道,“够了,别闹了。”

    君祁玩心大起,继续亲了几口,又去搔他的痒。如海这下可是彻底清醒了,见是君祁闹他,才想嗔怪几句,又想起昨晚的事,不自觉就红了脸。索性往里翻身,不去看他。可才动了一下,这腰上便觉不好,酸疼酸疼的,竟像是被什么东西碾过了一般。

    君祁忙抱住他,又在后头塞了好多被子枕头,“悠着点悠着点,可是腰上难受,疼不疼,要不要叫御医?”

    林如海气得头疼,这人有没有脑子,因虎着脸道,“不碍事,躺一天就好了。”

    君祁回转过来,“倒是我急昏头了,你好生躺着,也别动了,我先替你擦擦身子。戴权怎的还不来,些末小事都办不好,要他何用。”

    话音才落,房门便被打开,戴权吩咐小厮把水放下,又朝里大声道,“皇上,热水已送来了,您要的东西也放在外头桌上了,奴才先行告退。”

    君祁将衣服等东西拿进来,笑道,“这老小子倒是细心,便是我没吩咐的也准备了。”却是一瓶药膏,是给林如海用的。

    这才骂过就夸上了,还金口玉言呢。林如海不去理他,闭上眼当他不存在。下一刻却不得不睁眼,因为又被人抱起来了。

    “木桶放在外头了,我抱你过去。”君祁解释了一番,脸上带着满足的笑意。

    细致周到的伺候如海沐浴完毕,君祁又拿出那个瓷瓶替他上药,最后才帮他把干净的衣衫换上。诸事毕,君祁忽然又抱住如海,轻声道,“如海,我决不后悔。”

    那是西北寒冷的夜晚,君祁抱着如海一番温存后,如海突然问他,“君祁,你可后悔?”

    “为何后悔?”

    如海却再不肯说一句话。

    如今君祁却在此刻回答了他的问题。

    即便等了十几年,却从未后悔当年那一瞬间的心动;即便眼看着你成家立业,却从未后悔放你自由高飞;即便知道不能光明正大,却从未后悔与你相知相爱;即便当日忍痛苦熬,却从未后悔待你情我愿才将你真正占有。

    唐氏等了一天也没见儿子回来,不由得担心起来。昨儿没头没脑的说什么有事儿要出门,夜里不回来了。唐氏原也没当回事,只是如今等了许久仍不见回来,问了林升又说并未有小厮跟随,这才着慌起来。想他如今的地位,又不会被派去外地公干,却是招惹了不少对头,别在外头出什么事才好。一时又想起在扬州时遇刺的事儿,唐氏拨着佛珠就是静不下心来。

    几道门上的小子、婆子得了吩咐,时刻注意着动静。林如海才在门口下了轿,立刻有人报进去。

    夏露才给黛玉送了东西过去,回来就被一个小丫头装在身上,刚想教训就听那小丫头叽叽呱呱的讲了几句。这下也顾不得教训人,忙往屋里走,老远的就大声喊道,“老太太,老爷回府了。”

    唐氏立刻站了起来,只闻其声不见其人,还道自己是幻听,因问身边的几个丫头,“才刚可是有人说了什么?”

    冬雪笑着把门口的夏露拉进来,“老太太,是夏露说老爷回府了。您可算是能放心了,前头的人说老爷正过来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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