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家的,”妍姬突然大声叫道,

    “什么,”我和骜义同时看向妍姬,

    “不,奴家只是想问当家的,是现在用酒菜吗,”妍姬低下头小声说道,却未让我看漏了她眼底的忧郁,

    “先去取件衣服來给他换上,”骜义看向他钵,

    “咦,当家的,”妍姬惊愕的看着骜义,似乎不相信自己所听见的,

    “怎么还不去,”骜义侧脸看向妍姬,

    “是,”妍姬轻声应道,

    “她喜欢你,”望着妍姬远去的背影,歪着头笑着看骜义,

    “这里的女人都喜欢我,因为我是她们的大老板,”骜义如无其事的说道,

    “呿,你还真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受不了的翻了翻白眼,

    “我要是个女的,最不会喜欢上的就是你这样的人,”沒好气的白了他一眼,

    “为、为什么,”骜义一副不解的样子,

    “因为啊,呵呵,”我一副要吊胃口的样子,

    “什么啊,说呀,”

    “因为呢,你这样的人不会真正爱上哪一个人,爱上你这样的人根本就是飞蛾赴火嘛,”我吃吃的笑着,

    “是吗,”

    “唔,”见骜义低下头,不但沒有像平常一样的反驳我,倒是让我有些意外,

    “肃,”

    “嗯,”抬头看去,见他钵已经换了身衣服,神情有些窘惑,

    “唔,”他钵有些别扭的扯了扯身上的衣服,我偏着头看了眼躲在门外吃吃笑的姑娘们,再看看他钵通红的脸,

    “怎么了,”

    “唔…沒什么,只是……”

    “只是,”我重复着他钵的话,

    他钵低着头让我看不见他的表情,我也跟着偏着头瞄他,

    “吃饭吧,”这个时候骜义突然出声,倒像是无意间为他钵解了围,

    “唔,嗯,”他钵抬起头,拉开我旁边的椅子坐下,

    周围似乎安静下來,各自都自顾吃饭,骜义为自己倒了杯酒,独自饮起來,

    “肃,”他钵放下碗,附在我耳边轻声唤道,

    “嗯,”见他钵一副极为不自在的样子,我也有些纳闷,

    “这、这里并不是卖、卖人肉的吧,”

    “啊,”他怎么还在绕着这个问題呀,

    “这、这里……”他钵吱吱唔唔的,半天吐不出个字來,

    咦,难道他刚才去换衣服看见了什么吗,

    “这里是供男人发泄的地方,”我清楚干脆的说道,

    “噗,”

    “呀,喂,你怎么这么沒礼貌,不能喝就别喝,要吐就吐别处,怎么往别人身上喷啊,”一边拍身上的衣服,一边生气的数落对面的骜义,

    “你、你……有你这样说话的吗,”骜义捞起袖子擦嘴上的酒,

    “我还不是担心他钵不懂汉语的名词,所以才解释得比较详细嘛,他钵,你……”本來是想问他钵能够听得懂不,却见他钵满脸通红,就差头顶冒烟了,

    “无疑的,他是个正常的男人,”骜义突然甩了一句,

    “啊哈,”我次换我惊讶了,

    “喂,你沒事儿吧,是不是刚才看见了什么,还是被人怎么样了啊,”沒想不问还好,一问,他钵的脸更红了,仿佛要烧了起來似的,

    “肃,”他钵一副欲哭无泪的样子看着我,

    “你、你不会被她们**了吧,失身了吗,”

    “噗,”

    “咳,咳,”

    对面的酒又肆无忌惮的喷了过來,而他钵同时猛咳,

    “你做什么,”我站起來气愤的瞪着又用袖子擦拭嘴的骜义,

    “你也太一语惊人了吧,”

    “咦,”

    “你再穷追猛问,他真会咳到吐血,”

    “啊,”

    “唉,看來这里沒有碰过女人的就只有你了,”骜义戏谑道,一脸‘看好戏’的样子,

    “骜义,”我气极了,

    “啊,”骜义一脸的惊愕,

    “哼,你自己吃吧,”踢开脚边的椅子,抬脚就走,

    什么意思嘛,沒碰过女人有什么好笑的,说到女人,我见到的比他小子还多,什么形形**的女人我沒见过,凭我在21世纪所见,见的不同形色的女人就已经够他大开眼界了啦,哼,

    “杨兄,听说你刚从邺城回來,不知那边的市场如何,丝绸生意在那边可好做,”

    邺城,停下脚朝说话的人看去,原來是生意人,

    “唔,丝绸嘛,倒是白卷急需,”

    什么跟什么,不感兴趣的抬脚就要走,

    “这是为何,”

    “大齐的齐王府正在办丧事……”

    丧事,齐王府,

    “因为是大齐文襄皇帝的长子,所以大齐当今皇帝下旨满城披白卷,邺城现在……”

    “你说谁死了,”

    “啊,”

    “我问你说谁死了,”揪住他的衣领,大声问道,

    “齐、齐朝的…河南康舒王高、高孝瑜,”

    ‘轰’大脑一片空白,什么都不能想,

    “肃,你干什么,快放手啊,”

    已经不知道是谁在说话,只感觉到手被人掰开,

    “死…死了,”

    “你在说什么呢,你怎么了,什么死了,肃,”

    他刚才在说什么,高孝瑜死了,他刚才说高孝瑜死了,怎么可能,明明我离开邺城时还好好的,怎么就死了,

    “你说什么,你刚才说什么,”我发了疯似的冲向那个人,身体却不知道被谁抱住,手怎么都够不上那人,眼睁睁的看着他惊恐的逃开,

    “放开我,你放开我,”

    “肃,冷静下來,你冷静下來,”

    “放开我,我要杀了他,杀了他,他乱说什么,他乱说话,”

    ‘啪’

    一声清脆的声音,脸上火辣辣的,

    “清醒了吗,”

    一个重重的耳光将我的脸打偏,虽然沒有看他,但是听声音,我知道是骜义,

    “你以为这是什么地方,能任由你的胡闹,”

    胡闹吗,我的心快痛死了,

    “妍姬,给客人们解释,说他喝醉了,找人摆平,不要让今天的事儿传出去,”

    “是,当家的,”

    “带他进屋,”

    “肃,走吧,”抱着我的他钵不安的唤了唤,

    我依然沒有抬起头,仍由他钵拉着我走,

    ‘吱’的一声,房门被关上,屋里只剩下我和他钵,还有骜义三人,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你会突然失控,但是似乎能够了解是因为 齐王府的谁过逝了,”

    我握紧了手心,心被揪成了一团,

    “肃,”他钵担心的唤了唤,

    “你似乎也不愿意说明,但是我不想因为你的缘故,让整个红花巷惹上麻烦,”

    “喂,你说得也太过分了吧,”他钵气道,

    “我也是为他好,”

    “可是肃他……”

    “你跟齐王府有很大的渊源吧,”

    他想说什么,

    “如果我沒有猜错的话,过逝的河南王是你的家人,”

    “肃,你……”

    “住嘴,”我并不是怕他知道我的身份,只是不想听到他说高孝瑜死了,

    “你知道现在自己的眼神吗,一副欲要见神杀神,见魔杀魔,见佛杀佛的神情,你的目光已经毫无保留的泄漏了你的身份,只是,你究竟是齐王府的哪一位王爷,”

    哼,他果真不是个简单的人,竟能从我的神情里猜到我的身份,既然他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又何必又要多此一问呢,难道还不敢确定自己的答案吗,

    “知道得越多,死得越早,忘记了猫是怎么死的吗,”话出,手里的长鞭已经直逼骜义,

    “肃,他可是你的朋友,”

    “朋友,”我侧目看了眼不知如何是好的他钵,鞭子的另一端却被骜义抓了个正着,

    “是敌是友根本就未定义,”手一挥,开动了鞭子的机关,一条金丝飞了出來,如金蛇般扭转身躯,直向骜义,

    “你杀了他也改变不了什么,”他钵大声叫道,

    改变不了什么吗,心竟然迟疑了,从长鞭飞出的金丝也僵在空中,

    “肃,小心,”

    “呃,”还未反应过來,只见朝我飞刺而來的暗器已近在咫尺,

    “肃,”

    恍惚间我只看到他钵朝我飞奔而來的身影,然后只感觉到身体被狠狠的拉了过去,黑色的斗篷从我眼前扫过,‘当啷’一声,一个锥形暗器被打落在地,

    “混蛋,你做什么,想要了肃的命吗,”

    我还來不及了解发生了什么,只见他钵已经冲到骜义的面前,一把揪住骜义的领子,挥起拳头狠狠的打在骜义的脸上,

    咦,他钵在对面,那抱住我的人是谁,惊愕的推开抱着我的人,抬头一看,顿时惊愕得说不出话來,

    “公子,”

    声音,还有一袭的黑斗篷,高高的个子,不是羲还能是谁,

    “公子,”

    “跪下,”

    “咦,”

    惊讶的不是眼前的羲,而是他钵,

    “肃,你…他救了你…”

    ‘咚’羲什么也沒说,跪在地上,

    “知道为什么吗,”我厉声道,

    “因为我…违背了公子的话,”

    “违背,因为沒有我的召唤擅自出现人前,”我沉声道,

    “……”羲沒有说话,低下头什么也沒有说,

    “抬起头來,”我喝道,

    眼前低着的头愣了一下,缓缓抬了起來,

    虽然脸被斗篷遮着,但任然可以看见他那坚毅的下巴微微抖动了一下,我知道他不是在害怕而是内心的不安,

    ‘啪’

    随着我的手掌落下,即使隔着斗篷依然响亮的声音从羲隔着斗篷的脸清脆的发出,

    声音落下,屋里却变得异常的安静,而我的情绪却如潮涌般扑面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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