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州,东雍,

    “长恭,”

    “唔,怎样,”视线从地图上抬起,看了眼刚刚从外面回來的斛律恒迦,

    “的确从北路走,这里,”斛律恒迦指了指地图上的位置,“杨忠统辖杨纂、李穆、王杰、田弘、慕容延等十余员大将,由北路走,”

    “唔,达奚武率马步军三万,走南路,在这里…并州,这里是东雍,”手指戳了戳地图上的位置,我沉思道,

    “长恭,”

    “他们是想由两路绕到这里吗,”我指了指晋阳,“那么达奚武必定是要经过东雍再至晋州,然后与杨忠主军在这里会合,”

    “可是绕了这么远的路,这可是兵中大忌,”

    “哼,对别人來说拖耗兵力是大忌,可对于这位老将來说却恰恰是有利的,”冷笑一声,瞥向一脸困惑的斛律恒迦,

    “你这只狐狸不会不了然这只老狐狸的打算吧,”戏谑道,

    “……”斛律恒迦不悦的瞪了瞪我,我耸了耸肩直起腰拿起架子上的狐裘,

    “咦,,你要出去,”斛律恒迦惊道,

    “嗯,”应了声却沒说什么,

    “天都快黑了,”

    “就是因为天黑了才要出去,”

    “说什么呢,”斛律恒迦皱了皱眉头,不高兴我答非所问的回答,

    “自然是去等他们喽,”神秘的朝斛律恒迦笑了笑,

    “他们,谁,不会是达奚武吧,”

    “宾果,知我者恒迦耶,”

    “什么,”斛律恒迦跳起,“我们要去东雍,现在,”

    “嗯,不过不是‘我们’,而是‘我’,”指了指鼻翼,俏皮的说道,

    “你开什么玩笑,”

    “呀,对了,”像是想起了什么,“不能穿这身去,唔,得换身衣服,”嗯,得把狐裘里面穿的铠甲脱下來,

    “长恭,”

    “啊,,什么,”吃了一惊,他叫这么大声做什么,

    “我在和你说话,你沒听见吗,”斛律恒迦生气吼道,

    “咦,你刚刚在说什么,我沒注意,”

    “唉,我说你在想什么,这个时候要一个人去东雍,”斛律恒迦烦躁地抓了抓头,气道,

    “是呀,”我愣了愣,

    “唉,我有在问你是不是吗,”斛律恒迦几乎像要爆发了似的,

    “你不就是不准我去吗,”翻了翻白眼,一副受不了的瞅着他,

    “你,你、你……”斛律恒迦指着我,半天说不出话來,

    “你斟满时候变结巴了呀,呵呵,”嘻嘻地瞅着他,

    “对,不准去,”斛律恒迦好不容易缓下了一口气,放下手指说道,

    “恒迦,”我轻声唤了唤,斜眼瞅着斛律恒迦,

    “嗯,”斛律恒迦一副就像是等待着即将发生什么异常情况般的望着我,

    “这里是你做主还是我做主,”一丝邪恶的笑意爬上嘴角,

    “自然…是你,”斛律恒迦吞了吞口水,说道,

    “那不就结了吗,”

    “呃,”

    “既然你知道是我做主,那你的任务就是服从我,”

    “可是,”斛律恒迦抢到我面前,伸手就将欲要出去的我拦住,

    “唔,”我侧目看了看拦住我的斛律恒迦,

    “就这样去吗,”斛律恒迦像是沒了办法,

    “嗯,”“嗯,青龙他们四人也会去,”莫非他要我带着一队人马去吗,

    “就他们四人,”斛律恒迦睁大了眼睛望着我,“你是不是把战争看得太小儿科了,”

    “不,相反的,这次将是有史以來我最认真对待的一次,”因为这次的对手可不是别人,

    “那你还只带了他们四人,”

    “恒迦,你可别小看了他们四人,他们四个可是能抵得上上千人,”我好笑的瞅着斛律恒迦,他是不是太谨慎了点,

    “他们不过刚被你编入麾下,你就这样相信他们,”斛律恒迦疑道,

    “不是相信他们,而是相信自己,”瞅着一脸诧异的斛律恒迦,莫测的笑着,

    “为什么不让我和你一起去,皇上要知道我让你一个人去,不把我凌迟才怪,”

    “因为相信你,所以才要你留下嘛,”一脸无邪的说道,

    “什么逻辑,”斛律恒迦小心翼翼地盯着我,似乎怕一不小心就被我套了进去,

    “真的嘛,因为我一走,这里就沒了人主事,你说,这么严峻的情形,要是沒有你坐镇,我怎么能放心的离开呢,所以有你恒迦在,我才能在暗处更好的活动呀,”呵呵地笑着,

    “真是这样,,你是要一明一暗,”斛律恒迦半信半疑,

    “是呀,他们都兵分两路了,我们自然不能就这样坐以待毙吧,所以目前最好的办法就是一明一暗,让敌方还误以为我还在并州,因而疏忽了我暗处的活动,所以恒迦,你的任务是非常重大的,”我连连点头说道,

    “哼,我才不完全相信你说的这些鬼道理,虽然听起來似乎是这样,”斛律恒迦轻哼道,

    “那你也还是相信一点的吧,反正,你留下就是了,”甩开头,懒得多说,

    “唔……”斛律恒迦低下头低沉了一会儿,“好,不过要随时和我联系,我想这一点你是做得到的吧,”

    “嗯,当然,做得到,”

    “现在就要走吗,”斛律恒迦深深地叹了口气,问道,

    “嗯,趁天黑出城,”

    “切记,遇到什么事儿不要轻举妄动,有什么情况就派人传书,我会赶过去,”斛律恒迦郑重其事的重复道,

    “放心吧,我不是个轻率的人,”

    “还有……”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大不了我每做一个动作就飞书告诉你,好不好,”越说越啰嗦了,

    “你…说什么玩笑话,”斛律恒迦有些生气的瞪了瞪我,

    “唉,反正我会小心再小心就是了,”

    “你…唉,算了,反正说什么你都不会听,凡事小心儿就是了,”斛律恒迦还是不放心的嘱咐道,

    “嗯,知道了,那我走了,”摆了摆手,绕开斛律恒迦走了出去,

    “这次你不用跟着我,”出了议事厅,穿过长长的走廊突然停下,侧脸瞥了眼身后,

    “公子,”

    “有他们几个跟着我,问題不大,而且,这次我也沒打算和他们明起來,我要你去长安一趟,”

    “公子,”

    “我要你潜入长安皇宫一趟,这件事儿对你來说并不难吧,”

    “是的,但是,公子……”

    “早去早回,只要查清楚宇文邕在不在宫中即可,查清楚后马上回來,记住,要尽快赶回來,”

    “是,”‘唆、唆’两声,羲的身影如光般消失在昏暗的天色里,

    看了眼羲消失的身影,朝前走了几步,就远远地瞧见青龙四人正等候在前院,

    “爷,”见我过來,青龙四人俯首行礼,

    “查得怎样,”将并排而立的青龙、朱雀、白虎、玄武一一看了一眼,问道,

    “率领这三万兵骑的除了达奚武之外,还有一人不知道是否有特别之处,”

    “唔,能让你们在意的应该不是普通人,是谁,”

    “杨坚,杨忠的儿子,”

    “唔,杨坚,”瞅了瞅回话的青龙,“他如何让你觉得有特别之处了,”

    “属下只是诧异为何杨忠不把他留在身边而是跟随达奚武从南路绕行,”

    “杨坚吗,”奇怪,为何我会觉得这个名字像在哪里听说过,而且不是在这个世界,应该是在21世纪才对,难道只是同名同姓吗,唉,都怪自己的历史学不好,早知道有穿越到这个时代的机会就应该好好上历史课的,也不会什么都不知道,古代几个朝代也就晓得隋唐宋元明清的几个皇帝,隋之前的就知道秦汉的几个皇帝,现在我身处的应该是历史的南北朝时期,这段历史是我最最不知道的了,

    “爷可听说,”

    “呃,唔,不清楚,”摇了摇头,似乎沒什么印象,

    “走吧,天已经黑了,在天亮前赶到东雍,”

    “是,”

    黑夜之中,寒风刺骨,三匹马和一辆极其豪华的马车奔驰在雪地里,留下车辙及马蹄印,渐渐地远去,似乎并沒有留意后面远远地跟着另外一匹骏马,马上的男子好看的嘴边扯着淡淡地笑,

    传说杨忠身材魁伟,相貌出众,武艺绝伦,当时还是西魏丞相的宇文泰,见杨忠生得美髭髯,相貌威猛雄壮,十分喜爱,便召到自己的帐下听用,从此,杨忠开始了新的征程,几次三番的俘虏生涯和客居异国的经历使杨忠锻炼出了处变不惊的心理素质,在以后的战争中屡屡表现出色,

    杨忠归西魏后经常跟随宇文泰狩猎于龙门,他能够独自捕捉猛兽,左臂夹住兽腰,右手拔掉兽舌,宇文泰见了也叹其勇敢,北朝语称猛兽为掩赡(一说是揜于),便以此名作为杨忠的字,

    神武帝高欢时,高欢军队进到沙苑,宇文泰派达奚武去观察动静,达奚武带三个骑兵,都穿了敌人的衣服,到天色将晚时候來到离开营房约百步的地方,下马偷听,得知他们的军号口令,重新上马巡罗各营,好像是警夜的官兵,有不尊军法的人,往往责备敲打,由此完全了解了敌情,回來告诉宇文泰,宇文泰大大嘉奖了一番,于是随从宇文泰战败了敌人,授官做大都督,进封为高阳郡公的爵位,授予车骑大将军、仪同三司,这就是达奚武夜闯高欢军营的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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