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什么。我不明明。他在说什么。

    “从以前开始。我就一直很好奇。”宇文邕一步一步、慢慢地走近我。“都说人要是被所在意的人伤害时。心就会痛。可是。这里却从來不曾痛过。”

    他…到底想要说什么。想告诉我。他从來沒有为了谁而心痛。从來就沒有他在意的人吗。

    “可是。这边。”宇文邕放下放在心口处的右手。捂住右胸口的左手用力的抓成一团。目光紧紧地锁着我。让我一下子僵住了双腿。

    “这里却痛得让我难以呼吸。这一切都是从认识你后才有的感觉。”

    “什……”他在说什么。

    “不明白吗。”宇文邕微微一笑。朝我伸出手來。

    看着宇文邕要伸过來的手。身体不由自主的想要往后靠却被宇文邕伸过來的手勾了过去。紧紧地将我拉至他的胸口。

    “放…开。”不安地蠕动着身躯。想要离开。却被他用力一按。脸就贴在了他的左边胸口。

    “听到了吗。”

    “啊。”听什么。

    “心跳。”

    什么。心跳。这里不是……不对。这里的确是听到了…怎么会是心跳声。

    不敢相信的自己主动将脸贴得更近。‘噗通、噗通、噗通’这不是心跳的声音又是什么。

    察觉到按在后脑勺的手掌松开。将脸移到了他左边的胸口。

    “是不是沒有。”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抬起头。看着一脸微笑的宇文邕。

    他竟然还能对着我笑。难道。他忘记了那个一剑命中他心脏。想要他命的人是谁了吗。当时我并不知道他的心脏不在左边而是在右边。所以那一剑。我是有打算要他死的。

    “下次不要刺错了。”

    “你。”他竟然在笑。是在嘲笑我吗。

    “因为。我不知道它被真真刺穿时。会不会盖过它原有的痛。”

    “你疯了吗。”他竟然一副若无其事的说出这番话。他是故意的吗。

    “肃。这样的痛楚却让我上了瘾。早就上了瘾了。因为这是你给我的啊。”宇文邕笑开了。嘴唇呈现出一道好看的弧度。

    “弥罗突。”这样的他。让我感到一丝的无奈。

    “可你…却选错了对象。选错了人、选错了性别、也选错了立场。”

    “不。这些都不重要。都不重要的啊。”宇文邕笑着。朝我的脸伸出了手。在耳边停下。轻轻地揭开挂在耳上的面纱。

    “还是平时的你更好些。”

    “唔。呃。因为我不是女人嘛。”男人穿成这样让他很不能接受吧。

    “不是的。”

    “嗯。”

    “不是这个意思。”宇文邕孩子般的笑了笑。露出两排洁白的牙。

    “他真的沒有看见你这个样子吗。”

    “呃。”疑惑的看着他。谁。

    “昨天你们什么都沒有做吧。”宇文邕还是有些担心的问了问。

    “你。”唉。他怎么还在说这个。

    “他昨晚并未睡在那里。”无奈地暗暗叹了一口气。

    “就是说他也沒看见你的脸喽。”宇文邕好像变得很高兴的样子。

    “沒有。”这些真有那么重要吗。

    “真的吗。太好了。”宇文邕一副高兴至极的样子。可很快又想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脸又变得忧愁起來。“即使沒见到你的脸。宪对你就这样了。从來沒见过他如此认真的神情。要是……”宇文邕突然又不再继续说下去。而是一脸担忧的盯着我看。“别让他看见你。别让他知道你。”说着就紧紧地抓住我的肩。

    什么跟什么。他真的、真的有把我的话听进去吗。

    “不是每个人都和你一样。”我生气的朝他吼道。

    “唔。。”宇文邕愣愣地盯着我。

    “只有你才会如此的不正常。沒人会像你这样。”难道他以为谁都和他一样吗。

    “不正常。”宇文邕一脸的错愕。

    “正常人会喜欢上同性吗。”低下头。咬了咬唇。不是我歧视同性之爱。对于爱情的观念其实我是很开放的。也认同有真爱的爱情是不论年龄。不论种族。不论身份和性别的。但是。自己却不能接受发生在自己的身上。还是。只是不能接受他呢。

    “原來肃也是个道德观念如此之重的人啊。”

    什么。抬起头惊讶地看向宇文邕。却见他眼里闪着戏谑的笑。

    “你要是不注重。为何不干脆把宫里的皇后和嫔妃都换成男人。”话一出。才觉得有些后悔。并不是担心伤到他。而是担心牵连到自己。

    “肃。我想你应该是误会了什么。”宇文邕失笑。“我并沒有嗜养男宠的嗜好。也从來沒有对男人有什么特殊的嗜好。”

    “那你……”我中止了想要说的话。不满的瞪着他。

    “因为你不一样啊。”

    “为…什么。”我不明白。被我伤过无数次的宇文邕为何还能对我如此温柔的笑呢。

    “对你。不因为你是男人还是女人。只是因为是你。不过刚好是你而已。”

    这…这样的…让我有一丝熟悉的感觉。我对高湛也是这样的吧。

    不因为他的性别和身份。只是因为刚好是他而已。

    “肃。我不希望跟我在一起时。你在想别人。”宇文邕闷闷地嘟嚷着。

    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就在他好奇地想要问什么时。我开口说道:“你忘记了自己來这里的目的了吗。”

    “呃。。”宇文邕怔了一下。沉下脸。“这是时局所迫。”

    “我不否认。”我笑道:“所以。我们现在是敌人。不。我们一直就是敌人。”自大齐建国。齐与后來取代西魏政权在此基础上建立起來的周就一直是敌国的关系。

    “肃。你……”也许是看到了我眼里的坚持。宇文邕皱了皱眉。眼神一凝。添了一丝残忍的颜色。

    “沒了齐。就不再是敌人了吧。”宇文邕残忍的笑说道。

    沒了齐。看來他的野心不仅仅只是晋阳而是整个大齐。

    “要是有这个力量。你就试试看好了。”嘴角露出一丝讥讽的笑。

    “是吗。”宇文邕冷笑一声。“我们现在似乎还是不可以啊。”“那么。就……”

    “陛、陛下。”

    “何事。”宇文邕怒看毡门。

    “突、突厥可汗想、想……”

    “朕不是交代过。谁都不想见吗。”

    “可、可是。突厥可汗说。是关于攻陷晋阳的方案想与陛下您商讨。”外面的护卫似乎离营帐还是很远。能听出他的扯着嗓子对这里说话的。

    “唔……”宇文邕沉思了一会儿。看了我一眼。说道:“请木杆可汗回帐。说朕一会儿会过他的营帐去。”

    呃。宇文邕要亲自过去。。是…为了顾忌此处的我吗。

    “咦。呃。遵旨。”

    “怕我这个奸细知道你们商讨的事儿吗。”讽刺一瞥。看向别处。

    “不是的。肃。”宇文邕听起來很是无奈的语气。

    我沒理他。仍旧沒有看他。

    “你先歇会儿吧。我去去就回。”宇文邕说着。停了一会儿。“不过。不要以为让别人知道你的身份就可以离开这里。即使你觉得身处威胁比留在我身边好。但是你不要想错了。”

    “什么。”他怎么知道我有那样的想法。最沒有办法的办法就是让周军和突厥军知道我的身份。

    “如果你让这里的第二个人知道你的身份。我就拿你去威胁他。让他拿晋阳來交换。不过。我可沒有真正打算把你送回去。”

    “卑鄙。”

    “呵。随你怎么说。你说。为了你说不定他会用整个江山來换也说不定吧。就不知道要是要用他自己的性命來换。他会不会不假思索就割下自己的喉咙呢。”

    “啪。”一声重重地巴掌甩在宇文邕显得有些笑得狰狞的笑的脸上。

    我知道他绝对是故意的。他是故意要这么说的。

    “我不会让别人知道我是谁。”明明知道他是故意的。明明知道他的用心。可我还是气不过打了他。只是因为他说了让我害怕的话。

    别说是亲眼看到。光是想到、光是靠想像力想到。想到高湛倒在地上满身是血的样子。就会控制不住的浑身发抖。

    “那你就安安心心地待在这里。在我回來之前。”

    再次别开脸。不再看他。

    宇文邕站了好一会儿。能感觉到他不知道在想什么的注视了我好一会儿才匆匆地离开。

    他以为我就安心待在这里了吗。只是。心里隐隐地担忧起來。看这样。玄武暂时应该是联系不上了。即使。他知道我被带离到了此处。也很难找机会靠近这里吧。走到毡门旁。轻轻掀开帘子。外面果真是守卫严密。目光沿着看了一遍。营帐的周围都严严实实地围了一圈的护卫。

    他是怕我跑了吗。咬了咬牙。有些不甘。瞥了眼正方的虎皮软塌。慢慢地走过去。脚步显得很是沉重。

    身子一下子就像泄了气的皮球。软绵绵地倒了下去。重重地摔在榻上。睁开双眼。盯着上方宽敞的顶篷。圆形挂着各色的带子。让人看得眼花缭乱。

    今夜。必须想法子离开。已经耽误好些天了。里面的消息一点儿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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