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时辰以后,刘明安才得知,王虎是半夜时分就走了的,到现在,差不多十二个时辰了,定然是走了不短的路程了。

    不过对于王虎一行的情况,刘明安非常的清楚,几乎个个带伤,还有几个重伤的,只能放在马车上,跑不快的,只要自己带着骑兵加速追赶,定然能追的上的。

    一刻钟以后,刘明安带着上百骑兵,呼啸着朝北,疾驰而去。

    汝州距离济宁不很远,沿着官道的话,七八天足以到达,就算是王虎一行慢一点,十天也是足够了,一旦到了那里,在动手就不方便了。

    汝州城北,二十里处,一个大大的茶字旗帜,迎风舞动,却是一个供来往客人休憩的茶馆,可以在这里歇歇脚,吃点点心。

    刘明安本想纵马过去,却是有忽然间停了下来,喊道:“掌柜的,来几桶茶水,再来一点点心,填饱肚子”。

    瞬间,从茅草屋里面,走出来两个粗布青年,热情的说:“吆,是官爷来了啊,您稍等,这茶水马上就来,只是这点心吗,大人你这惹了太多了点,不够啊,现做也做不出来啊”!

    刘明安直接扔出来一定银子,轻蔑的说:“算了,有什么上什么,你过来,我问你几句话,说的好了,看见这银子了吗,就归你了”。

    粗布青年咽了咽口水,看那银子的眼睛都闪亮起来,回道:“大人您尽管问,小的定会知无不言的”。

    对于粗布青年的恭敬,刘明安满意极了,说:“今天早上的时候,有没有几辆马车驶过啊,大概有三四十人的样子”。

    “有,有,大人”。粗布青年欣喜的说:“大人,有,那还是凌晨,天刚刚亮的时候,好几辆马车驶来,足有四十多人呢,说是要歇歇脚,要了点心填饱肚子,我看他们那样子,像是着急赶路一样,还有几个凶巴巴的呢,端了端了点心,去了一个马车上,好像有几个病人,躺在马车上起不来呢,你说,这有病就有病,在城里看不好吗,急着赶路干嘛啊”!

    “啰嗦”!刘明安吧银子往地上一扔,大喊道:“他娘的,果然跟老子想的一样,是走的这边,都别吃了,赶紧上马,给老子去追,追上了,保管你们吃香的喝辣的”。

    转瞬间,上百人的骑兵,呼啸而走,一个不剩,留下一片的狼藉。

    粗布青年看着远去的骑兵,忍不住骂道:“娘的,果然不多好东西,大人猜测真准啊”!

    另一个青年不满的说:“行了,别贫嘴了,啰里啰嗦说那么多干嘛,还不快点把人放出来”。

    粗布青年撇撇嘴,从茅草屋后面的树林子,不远处的一个坑里,把里面的一老一少放了出来。

    “这位老丈,情势所迫,对不住了,我们呢,得罪了一伙官兵,你这茶馆算是保不住了,这里有一锭银子,你们俩拿着,去别的地方讨生活去吧”。

    老汉战战兢兢的站在一旁,害怕的看着两人,没敢动,一个大清早绑架了自己父子俩的人,会好心给自己银子,而且,给的这么多?

    他不相信。

    “话我已经带到了,你们不走的话,会有杀身之祸的”。说完粗布青年,和另一个人,,从树林里,牵回自己的战马,朝着南方,疾驰而去。

    等两人走远了,连背影都看不见的时候,老汉才一个饿虎扑食,扑向了地上的那个银子,欣喜的拿起来,在嘴里咬了咬,真的。

    “儿子,发财了,咱们发财了”。老汉欣喜的大笑,一辈子没见过这么多钱呢,有了这一锭银子,在城里都能做个小买卖了,不必这兵荒马乱的城外强多了。

    而且,还有两人之前的警告,老汉拉着儿子,急匆匆的收拾了行李,就跑了。

    却说刘明安,一直追到了傍晚时候,依旧没有见过马车的影子,连行人都没几个。

    于是,刘明安决定分兵,反正自己人多,把人分出去一些,沿着周边的小路,一并追赶,他就不相信了,王虎还能飞了不成。

    很可惜的是,刘明安带着人,又追了两天,依旧一无所获,关键是沿途的几个驿站,村镇,都查问过了,根本就没有见过。

    这个时候,刘明安才意识到,也许,自己真的追错了道了。

    “大人,要我看,那汝州城外的茶馆里的两人,定然是说谎了,不然咱们怎么会追不上,而且,他信誓旦旦的说见过,而这一路,咱们也问了,好些人,都说没见过呢”。

    “走,返回,再去那茶馆看看”。刘明安恨恨的说,要真是那俩人骗了自己,定然要他们生不如死。

    当刘明安回到汝州城北的那处茶馆的时候,发现,里面早就人去楼空,那俩人早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顿时气得哇哇大叫,一把火把茶馆烧了个干干净净。

    刘明安这个时候,才知道,王虎定然是没有走这条路,可是,现在知道,也已经晚了,这都过去好几天的时间了,就算是知道了哪条路,也追不上了,恨恨的骂了一句。

    而此时,王虎一行,却是已经到达了凤阳,和刚开始见到的残垣断壁的凤阳不同,现在多了很多人气,还有不少的兵士只帮忙修缮城墙,总归是有了些许生气。

    在县衙的后堂,王虎见到了许久不见的朱大典,人很精神,倒是消瘦了不少。

    “下官拜见大人”。王虎看到朱大典来了,急忙行礼。

    朱大典却是急走几步,扶住了王虎,道:“免礼吧,听说你受伤了,这礼就免了”。

    抿了口茶水,朱大典说:“战场上事情,我已经都知道了,哎,这刘泽清,算是把咱们山东兵马的脸,都丢尽了,他等着陛下的责罚吧”。

    “倒是你,我还是那句话,活着回来就好,只有活着,才会有希望,还有,小不忍则乱大谋”。

    王虎连连称是,在朱大典,面前,倒也没有告刘泽清的黑状,因为没有必要了。

    朱大典眯着眼,打量着眼前的王虎,此人在那般危急的情形下,都活了下来,果然是有几分本事的,不愧是自己看中的人。

    捋了捋胡须,朱大典相信,用不了几年,这王虎定然可以成长起来,到时候,或许可以成为自己的左膀右臂也说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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