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确了真正的对手,洛川反而不急,找个打印店把冯新悦发给他的文件全都打印出来,又给方恬一个电话:“方同学,在哪儿呢?
    给你个惊喜。”
    方恬还在秦广饶的靓妆:“洛先生,马上就轮到我面试了,能不能等下再说?”
    听她说过面试复试的事情,洛川开车赶过去,路上却是觉得说不通。
    按方恬的说法,她应聘的职位需要两年以上工作经验,这女孩明显不合适的,难道这女孩太过出类拔萃?
    是人才更不能放过了。
    方恬是参加复试的最后一人,为了今天的复试,她回到学校,特意收拾了一番,显瘦的职业装,难掩她的不习惯,但青春的美增添了迷人。
    望着之前的面试者不管喜笑颜开还是垂头丧气的离去,都给这女孩不小的压力。
    轮到她时,几个卓尔不凡的面试官说笑着走出办公室,意味深长的在她身上看过,莫可名状的笑。
    方恬不明白路数,拦着一个女士:“对不起,这位前辈,打扰了。
    我还没有面试呢。”
    那女士指指办公室:“进去吧,我们鲁总亲自面试你。”
    “鲁总?”
    方恬之前见过一次,名叫鲁行舟,一个瘦瘦的中年人,三角形的眼睛,给人很不自在的感觉。
    对于为什么鲁行舟为什么单独亲自面试自己,方恬心中没有底。
    做个深呼吸,敲响了门:“你好,我可以进来吗?”
    鲁行舟嗓音细锐:“方恬女士,就等你了。”
    示意方恬把门关上。
    学着职业范儿,方恬大方的伸出手:“鲁总,你好,我叫方恬,是复兴大学四年级学生,就读于市场营销专业……”鲁行舟却牵着她手摩挲:“方小姐,看得出你很紧张啊。
    请坐!”
    方恬不好判断这他的行为是不是面试试题,抽回手整理心情:“鲁总,我对于策划专员岗位……”“不用心急。”
    鲁行舟没让她再说下去。
    来就是为了得到工作,反被劝不用心急,方恬强撑笑容,这还是面试吗?
    “方小姐,你可能不知道……”方恬不安中,鲁行舟在讲他自己的故事,说他如何叱咤风云,如何艰难打拼,混到现在,作为靓妆的人事主管,年收入百万,家有资产千万。
    这些数字,方恬觉得遥远,报之尴尬又不失礼貌的笑容:“鲁总,你真厉害!”
    “关键要有事业心。”
    鲁行舟自豪一笑,在方恬脸上寻找崇拜的表情,转脸却长叹一声:“方小姐,你是不知道我的苦啊。
    人活一辈子,辛苦打拼,就是为了子孙后代。
    可是我连后代也没有。”
    这不是什么动人的故事,方恬随口问了一句:“怎么会?”
    鲁行舟悲苦起来:“都是我家那位不能生啊!”
    方恬低下头去,她是接到通知来复试的,听鲁行舟将私人事情不是她所愿。
    “鲁总,你看,我的面试?”
    鲁行舟清清嗓子:“方小姐,公司一致决定,策划专员的职位不适合你。”
    “啊?”
    方恬抬起头,怎么也难掩失落。
    她因为没有工作经验,本就觉得希望不大,偏巧又接到了复试的通知,现在又被告知不适合,泪水在眼眶打转。
    鲁行舟话锋一转:“你也不要伤心,只是这个职位不适合你。
    还有其他职位,我早就给你准备好了合适的位置”。
    他脸上带笑,在方恬脸上看到了他期待中惊喜。
    一个没出校门的小女生,岂能是他的对手。
    先炫耀成就,后打感情牌,再套近乎,然后打入谷底,紧接着再来个恩惠。
    方恬还不被他耍的团团转,完全操控。
    “是什么职位?”
    方恬问。
    没有得到期许的工作,但另有安排,好歹比毕业就失业强。
    鲁行舟抛出了他的重头戏:“做我的助理!”
    “助理?”
    方恬疑惑。
    “我说的是我的私人助理”。
    鲁行舟特意强调,手掌悄无声息的搭上女孩肩膀。
    方恬并不傻,意识到其中的不对:“鲁总,你开玩笑了。”
    扭扭身子,但肩膀上的手掌更用力了。
    “方恬,你出身寒微,要想有成就,是很难的,跟我吧!”
    鲁行舟不再掩饰。
    方恬局促的站起身:“鲁总,你别这样,我什么都没听到”。
    鲁行舟逼着她来个“壁咚”,做出深情告白:“其实,从我第一眼看到你就喜欢上你了。
    你就像火焰,点燃了我无聊的生命。
    我爱你,给我生个孩子吧。
    我能给你想要的,我的就是你的。”
    说着,大嘴就向方恬樱唇上印去。
    方恬死命推他:“鲁总,我就是找份工作”。
    可鲁行舟贪婪怪笑:“别害羞,我早给人交代过了,不会有人来的。
    美人,我可是你们这些女孩眼里的成功人士。
    你难道不喜欢我吗?”
    “嗷”一嗓子,打断了鲁行舟的沾沾自喜。
    方恬慌乱中,膝盖顶到了他的要害,红着脸往门口跑去。
    “站住!”
    鲁行舟先她一步,抢过门把手,脸上狰狞:“方恬,你可要想要了。
    只要你跟我,我每年给你一百万,像你这样的人知道一百万是多少吗?
    给你十年二十年,你能赚到一百万吗?
    别给我在这演清纯。
    你值多少钱?”
    方恬没想到靓妆为她准备的复试竟然是这幅样子,她是家境普通,但绝不是为了钱出卖自己的人,鲁行舟明摆着就是让他当小三。
    面对鲁行舟的纠缠,她极力反抗,不小心,一巴掌打在鲁行舟脸上。
    鲁行舟一愣,倒是让开了门,马上状若癫狂还了方恬一个大嘴巴:“臭婊子,了不得你了。
    还敢打我。”
    脸上火辣辣的疼痛,比不过心中的耻辱。
    方恬趁机开门就跑,委屈的泪水怎么也忍不住。
    “你以为能逃出我的手掌心?”
    鲁行舟摸摸脸,呼叫了保安:“拦住一个长发女孩,穿的是裁缝店做的职业装,我怀疑她偷了公司东西。”
    女孩此时在电梯内,泪水决堤。
    “怎么会这样?”
    她与人为善,心底善良,却总是遇到可怕的事情,刚才的事,给她即将踏出校门的人生又上了重要一课。
    电梯降到一层,女孩擦干眼泪,走出电梯,生活总得继续,暗中告诫自己必须坚强。
    两个保安挡在她:“小姐,请跟我们走一趟。”
    “为什么?”
    两个保安知道鲁行舟的身份,鲁行舟说她偷了东西,不管是不是真的,他们都要把这女孩交给鲁行舟。
    一左一右架住了方恬:“少废话,偷了东西还想跑。”
    “我没有偷东西,你们冤枉我。”
    方恬也想到是鲁行舟搞鬼:“你们放开我,我做错了什么。”
    剧烈挣扎。
    门口,洛川停好了车,打量精装的办公大楼,自觉比悦容那边的还差点规模,不想打扰方恬面试,正要给她发个短信,却看到了这样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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