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想,也是。山上的动物那么多,随便什么动物都能让茅草有动静呀。也许,我太紧张了吧。

    我把一颗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喂,你们道观咋只有三个人呢?”我好奇地问。

    道士叹了一口气,说:“这个道观建于一百多年前,早就破败了。二十年前,我师傅来到这个道观,维修了一番,才让道观起死回生。十年前,我原来呆的道观着了一把火,师兄师弟们四处逃难,我逃到附近,遇到了师傅,他收留了我。五年前,有一个讨饭的小孩上了山,非要留在道观里,我师傅见他是一个孤儿,就收留了他。”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呀,难怪道士对师傅这么恭敬呢。

    休息了半个小时,我和道士继续往山上爬。

    我边爬边埋怨道:“这么高的山,这么难走的路,难怪没香客了。”

    道士撇撇嘴说:“不是山高,更不是山难爬,是山下三、五十里地的老百姓太穷了,根本就没钱烧香,更没钱给道观施舍了。不然,我们也不至于自己种庄稼嘛。”

    “你师傅也真有毅力,竟然在这么萧条的道观里坚持了二十年。”我钦佩地说。

    “我师傅都八十多岁了,他可是个不一般的道士,比我的修行强百倍呢。”道士崇敬地说。

    “你师傅不下山?”我问。

    道士回答:“我师傅一年最多下山一次,每次下山,都会灭一群恶鬼。可以说:只要师傅一下山,就有不少恶鬼会倒霉了。”

    “你师傅这么厉害?”我有些不太相信。”

    道士嘿嘿一笑,说:“你见了我师傅就知道了。”

    我打探道:“你师傅除了《魔镜》、《黑腰带》外,还有什么灭鬼神器呀?”

    道士阴阴地瞅着我,回答:“还有《宝葫芦》呀,可惜被我弄丢了。唉!我都不知道该咋跟师傅说呢。”

    我幽幽地说:“也许你师傅还有几个小葫芦呢。”

    道士叹着气说:“灭鬼神器只会有一个,不会有相同的第二个。”

    天色开始暗了下来,道士紧张地说:“老弟,咱俩得加快步伐了,不然,天一黑,要是碰到一群狼,那就没救了。”

    我一听,腿肚子差点就抽了筋。

    我和道士加快了步伐,俩人低着头,只顾着赶路。

    当太阳挂在西山头时,我俩终于赶到了《凌云观》。

    这是一个很小的道观。从外面看,不象一座寺院,倒象是一个庄稼人的宅院。

    道观的大门紧闭着。

    道士大声敲打着大门,高声喊着:“五饭子!”

    我好奇地问:“你师弟咋叫五饭子,这个道号真有趣。”

    道士嘻笑着说:“我师弟第一次在道观里吃饭时,一口气吃了五碗饭,我师傅就给他起了这么一个道号。”

    “哈哈…真有意思。”

    道士对我翻了一个白眼,说:“我一点也不觉得好笑。”

    我问:“喂,你的道号叫什么?”

    道士回答:“我的道号是三花子。”

    我问:“是鲜花的花吗?”

    道士点点头。

    我哈哈大笑起来。

    道士问:“有什么好笑的?”

    “你…你是不是和三个女人睡觉,被师傅抓到了,所以,就给你取了一个三花子的道名?”我问道。

    道士气恼地说:“你胡说些啥,我在大路边遇见师傅时,面前正好有三棵小花怒放着,所以,师傅就给我起了这个道号。”

    “喂,你已经玩过几个女人了?”我问。

    道士紧张地做了一个嘘的手势,哀求道:“老弟,你千万别在道观里提玩女人这三个字,要是让师傅知道了,会把我赶出道观的。”

    “你放心吧,你我现在是弟兄了,我怎么会出卖你呢。”我安慰道。

    道士连喊了好几声,寺门才打开了。

    “五饭子”来开的门。

    “师兄回来了。”五饭子欣喜地招呼道。

    “师弟,师傅还好吧?”道士三花子问。

    五饭子朝寺里呶呶嘴,回答:“师傅正在闭关呢。”

    “师傅在闭关?”三花子显得很惊诧。

    五饭子说:“师傅已经闭关三天了,还要闭关四天。”

    五饭子突然发现了我,问道:“他是谁?”

    三花子回答:“他是一个施主。”

    道士三花子说我是施主,显然是撒了谎。

    五饭子对我躬身施了一个礼,歉意地说:“我师傅正在闭关,闭关期间一律不接待施主,请您赶快下山吧。”

    我一听,张口结舌地说:“你…你让我这个时候下山,岂不是让我喂狼吗,真是岂有此理嘛。”

    道士三花子说:“是呀,他这个时候怎么下山呢,师弟,就让他留宿一夜吧,明天一大早再让他下山吧。”

    五饭子毫不留情地说:“师兄,你也知道本寺的规矩,我若是留下了他,那就违反了本寺的寺规呀。”

    道士三花子叹了一口气,说:“老弟呀,真是不凑巧呀,我师傅突然闭关了,真让我意外。按照本寺的规矩,闭关期间一律不接待施主。”

    我瞅了瞅天,已经暗下去了。莫说晚上让我下山,就是明天大白天让我一个人下山,我也摸不着路呀。

    “你…你们就是成心让我喂狼嘛。”我气愤地说。

    五饭子把道士一把拉进寺院,然后,哗啦一下关上了寺门。

    我使劲拍打着寺门,大声叫嚷着:“开门,我就在院子里露宿一晚上,不进屋子,还不行吗?”

    任凭我怎么敲门、捶门,里面都没人应声了。

    突然我想起了三妹的话,道士眼睛里有一丝怨恨、仇视的光。

    三妹说对了,假若道士三花子对我讲点兄弟的情谊,也不会把我一个人丢在寺外。

    怎么办呢?

    我四处瞅了瞅,现在下山是不可能的了。

    不下山,难道就坐在道观外?

    狼群会跑到道观来吗?

    道士说了,道观里喂了十条大黄狗,否则,狼早就占领了道观。

    道士的意思显然是:狼曾经到道观来过,但被大黄狗咬退了。

    看来,即使呆在道观大门口也不安全呀。

    难道我今晚就会死在群狼的口中?

    我不禁浑身哆嗦起来,假若群狼来了,我一个人绝对对付不了三、五十只饿狼。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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