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陆永清就带领陆家众人,蹒跚着走到刘乐和陆政修近前。

    他用那双浑浊的眼睛,仔细的看了一遍晕倒满地的陆家保镖和武者。

    “造孽啊,真是造孽。”他连连叹息,最后瞪在陆政修身上。

    只见他气愤道:“陆政修,你为什么带着外人,对我们自家人动手?”

    陆政修贴着刘乐站好,这才满脸悲伤道:“祖爷爷,我已经不是陆家人了。”

    “究竟是怎么回事?”陆永清一阵意外,显然并不知情。

    陆政修急忙解释道:“十年前,有人陷害我,说我非礼嫂子,背叛陆家,害死爷爷,他们容不下我,我就被他们从族谱中删除,赶出了陆家。”

    “什么?陆国安已经死了吗?”陆永清震惊万分,也悲痛万分。

    “是的,就是陆政修害死的。”陆政通急忙跟上来,咬牙切齿道。

    “陆政修,你为什么要害死你的爷爷?”

    陆永清猛地把拐杖插进水泥地面中,暴怒道,“你这是不忠不孝不仁不义啊!”

    “你这是大逆不道啊!”

    陆永清悲恨交加,竟然还流下了浑浊的老泪。

    “祖爷爷,我没有,我是被陷害的。”陆政通大声解释道。

    “你不要再辩驳了,就是你。”陆政通恨声道。

    “就是你。”陆俊淳和陆新震一起指正道。

    “就是你。”连唐姗都指着陆政修,咬牙切齿道。

    众口铄金,积毁销骨。

    陆政通心中憋屈,悲苦,他直接跪了下来:“祖爷爷,请您相信我。”

    陆永清闭关十年,对于这段事情,确实不知情。

    他看着陆政修,又看着陆政通,一时之间,都不知道应该相信谁了。

    就在这时,刘乐突然出声道:“老爷子,我有证据。”

    陆永清猛地看向刘乐,老眼中精光闪烁:“你有什么证据?”

    不等刘乐开口,陆政通就已经急忙说道:“祖爷爷,不要相信他。”

    “我们陆家的武者和保镖,都是被他打伤的。”

    “还有陆俊淳和陆新震也是被他打伤的。”

    “他是我们的敌人,不值得信任。”

    陆新震和陆俊淳也急忙说道:“是啊,祖爷爷,不能相信他。”

    陆政修直接膝行到陆永清面前,抱住陆永清那清瘦细长如手臂般的大腿:“祖爷爷,请你一定要相信我们,我们今天是迫不得己,这才动手打了他们。”

    “要不然,我们根本进不来,也根本见不到您。”

    “光用嘴说,也不值得您信任,只有证据才能说明一切。”

    陆永清叹息一声,最终向刘乐问道:“你有什么证据?但说无妨。”

    “祖爷爷……”陆政通还想阻止。

    陆永清直接打断道:“事实胜于雄辩,我并不糊涂,先看他有什么证据。”

    陆政通没有办法,只能暗叹一声,提心吊胆的听着。

    陆新震和陆俊淳也一起盯着刘乐,他们并不相信刘乐能拿出什么证据。

    十年过去了。

    当年陆政修都没有证据,现在怎么可能有证据?

    刘乐笑呵呵的说道:“我想问一下,唐姗是个遵守妇道的女人吗?”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陆政通怒喝道。

    “请回答我的问题,你老婆遵守妇道吗?”刘乐再次问道。

    “我当然遵守妇道,我爱老公,只爱老公一人。”

    “这辈子都是。”

    “要不是陆政修这个混蛋,见色起意,趁我喝醉,把我糟蹋了,我……”

    唐姗故意说不下去了,还流露出一副泫然欲涕的样子。

    似乎过去了十年,都还不能从阴影里走出来。

    陆政通伸手把她搂进怀里:“我老婆很好,我们一直很相爱。”

    “这位小友,你问这个干什么?”陆永清想看的是证据,并不是家长理短。

    更不是年轻人在他面前秀恩爱。

    刘乐笑道:“至于陆政修有没有背叛陆家,有没有害死他的爷爷,我并没有直接的证据。但是,我可以证明陆政修并没有非礼嫂子。”

    “她就是非礼了我。”唐姗一口咬定道。

    “这还有假吗?当时我找到姗姗时,他们正睡在一起。”陆政通怒吼道。

    “是啊,我们都是见证人,姓刘的,你少在这里胡说。”

    “当年的事情,我们远远比你一个外人清楚,你还是闭嘴吧!”

    陆新震和陆俊淳也一起叫嚣起来,他们怒视刘乐,满是鄙夷与嘲讽。

    刘乐淡淡一笑:“或许是你老婆主动爬上陆政修的床,也不一定哦。”

    “你说什么?混蛋,你该死。”陆政通愤恨至极。

    还从来没有人敢这样说他老婆。

    侮辱他老婆,那就是在侮辱他,他无法忍受。

    “祖爷爷,他在胡说八道,在侮辱人家,您快杀了他。”唐姗唔唔哭泣起来。

    眼看陆永清似乎已经愤怒了,陆政修也急忙说道:“祖爷爷,请相信刘院长,刘院长从来不会乱说,绝对不会空口无凭的胡说八道。”

    陆永清犹豫片刻,还是问道:“这位小友,你的证据呢?”

    “证据就在她的身上。”刘乐指向唐姗。

    大家全都看向唐姗。

    她穿着范思哲的拖地长裙,身段婀娜多姿,妖娆迷人。

    秀发盘起,干净利索,五官端正,皮肤洁白胜雪。

    年龄虽然不小了,却并显老,可谓仍然是个美人。

    而且还是一位非常亮眼吸睛的美人。

    可是,她身上除了美之外,大家并没有看出有什么证据。

    “刘院长,你就直说了吧!”陆政修害怕惹怒陆永清,都催促起了刘乐。

    “叫她脱了裙子,你们就能看到了。”刘乐淡淡道。

    “什么?”

    “脱了裙子?”

    陆政修直接傻眼了,实在想不到刘乐会说出这么无理的话。

    他搞不懂刘乐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心里突然害怕起来。

    小心翼翼的看向陆永清,害怕陆永清动怒。

    还好陆永清并没有什么反应。

    毕竟是活了两百多岁的人,见惯各种风风雨雨,早已经波澜不惊。

    “放肆。”陆俊淳直接就怒了。

    “姓刘的,你也太过分了吧!”陆新震也叫嚣起来。

    比着陆永清的坦然心态,他们显然差远了。

    “你一定是在耍我们。”

    “你个混蛋,你这是找死。”陆政通更是怒不可遏。

    竟然要当众脱他老婆的裙子,这叫他怎么能忍?

    唐姗哭得更凶了:“祖爷爷,您听到了么?”

    “他竟然让我当众脱衣服。”

    “这是在羞辱我,我是陆家的媳妇,羞辱我就是在羞辱陆家啊!”

    “我的脸,你们不要也就罢了,可是陆家的脸不能不要吧!”

    陆永清眉目一肃,终于愤怒了,他瞪向刘乐:“你不想活了!”

    这道声音犹如洪钟,里面带着杀气,直接把陆政修震得吐血了。

    杀机迸射而出,直接就锁定了刘乐。

    刘乐倒是并没有受到什么影响,他神色如常道:“老爷子,你看好了。”

    只见他突然催动光影步,化为一道残影,瞬间来到唐姗身后。

    伸手一抓,只听嗤啦一声响。

    唐姗身上那件无比华丽的拖地长裙,就被刘乐硬生生的撕破了。

    接着,刘乐直接从她身上扯下来,抬手扔到了空中。

    唐姗身上顿时只剩下一套内衣了。

    那内衣上镶嵌着闪闪发光的钻石和宝石,无比的奢侈。

    “啊……”唐姗顿时尖叫一声,锒锒铛铛,差点摔倒。

    就在唐姗惊叫声中,就在陆俊淳和陆新震愤怒的目光里。

    就在陆政通怒不可遏的眼神里。

    就在陆政修和陆永清不可思议的神色里。

    刘乐抬手指着唐姗的后背,朝着陆政通问道:“这里的吻痕,是你留下的吗?”

    “混蛋,我和你拼了。”唐姗恼羞成怒,抬手就用长长的指甲抓向刘乐的脸。

    刘乐一指戳在她的胸门穴上,她顿时定在那里,再也动弹不得。

    刘乐扫了陆政通一眼,再次问道:“请问陆家主,这是你留下来的吗?”

    陆政通震惊了,心里立刻掀起惊涛骇浪,气血翻涌间,差点吐血。

    “我,这……”他结结巴巴,几乎说不出话来。

    因为他从来不会亲吻唐姗的后背,更不是留下那么清晰的吻痕。

    两人都是老夫老妻了,根本不可能像年轻人那么激情澎湃了。

    看那痕清晰的就像雕刻上去的一样,陆政通就愤怒至极,就怒不可遏。

    特么的,这要多用力,才能吻成这样啊!

    陆政通敢肯定,这绝对不是他留下的。

    可是,为了面子,为了唐姗,为了让陆永清相信他们,他不能说。

    只见,他强行压制住心头的怒火,咬牙切齿道:“是的。”

    “这么说,她屁股上和大腿上的吻痕,也是你留下的了。”刘乐嗤笑道。

    陆政通狠狠的攥紧拳头,连牙齿都要咬碎了:“是的。”

    刘乐赞道:“你们真是疯狂啊!”

    “都老夫老妻了,竟然比偷情的狗男女还要疯狂。”

    “关你什么事?”陆政通怒吼道。

    陆新震笑道:“这说明家主和夫人感情甚笃,珠联璧合,伉俪情深。”

    “倒是你,当众撕掉女士的裙子,也太无耻下流,卑鄙可恶了吧!”

    “混蛋。”陆政通杀意弥漫,恨不上冲上来拼命。

    “祖爷爷,你要为我做主啊!”唐姗泪流满面道。

    “祖爷爷,杀了他。”陆政通也跟着说道。

    陆永清抬手指着刘乐,手臂已经开始颤抖:“这就是你所说的证据?”

    “是啊,这就是证据,里面包含了太多的信息。”

    刘乐再次问道:“陆政通,你老婆身上的吻痕,都是你留下来的么?”

    陆政修也跟着问道:“大哥,是你吗?”

    连陆永清都再次看向陆政通,等待陆政通回答。

    陆政通老脸通红,嘴角抽搐,声音颤抖道:“是我。”

    “真的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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