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女自然就是深受吴不钊宠爱的那位小妾,徐惜雪。
    人如其名,人物生的十分标致不说,更是肌肤胜雪,身材窈窕。
    此女生的美,比吴不钊所有的女人加起来都美。
    就算是那宝月楼中的花魁,单论容貌,都比这徐惜雪稍逊一筹。
    更难得的是,此女身世清白,而且性格也十分讨喜。
    非常懂的怎么讨吴不钊的欢心。
    就是有时候会使些小性子,闹一闹,但往往也是见好就收。
    吴不钊在得到了徐惜雪之后,简直大喜,因此极为疼爱。
    都已经纳了快两年了,还是对她爱不释手的。
    而徐惜雪十分疼爱自己这个唯一的弟弟,因此吴不钊也就对徐东道十分的包容。
    也正是因为如此,所以那使得那徐东道越发的嚣张起来,以至于到了衙门里的捕快都要争相巴结的地步。
    这一次,徐东道挨了板子,原本是要抬回自己的府上的。
    可他自觉受了天大的委屈,非得去找姐姐诉说不可,期望姐姐能给自己出气。
    所以就让人把他给抬到了后衙。
    徐惜雪一看自己弟弟被吴不钊给打成了这样,当下就心疼坏了。
    当场直接落下了眼泪,急忙找了大夫来看,让他们用最上好的药物来治疗徐东道。
    自己则哭哭啼啼的来找吴不钊的麻烦。
    徐惜雪不是不知道徐东道在外面做的那些事。
    可就是因为她的纵容,所以才导致弟弟的无法无天。
    就像这次,她可不管事情的经过到底是怎样的。
    也不管这件事谁对谁错。
    反正她弟弟挨打了就不行。
    吴不钊见徐惜雪哭的眼睛都红了,又听到她说的话,心中真是又心疼又无奈。
    但又不舍得训斥,对她绝不肯像胡才秀所说的那般不必惯着。
    急忙好言相劝,说自己是事出有因,也是无奈之下而为之。
    徐惜雪却并不听这一套,仍旧哭泣着说道:“无奈?
    你有什么无奈的?
    这整个西兴城,数你最大了。
    你是县太爷,只有你奈何别人,哪有别人奈何你?”
    “我看你就是变心了,所以才这么对我弟弟。
    你今天能打他,改天就能打我。
    我看用不了多久,你干脆都把我给休弃了。
    你是不是又看上了哪个狐狸精?
    呜呜呜,我的命好苦啊。”
    吴不钊急忙哄道:“哎哟,爷的心肝宝贝,你就别哭了。
    老爷我哪儿舍得打你,更不舍得休你。
    有你在,我哪里还会看上别的什么狐狸精?
    这整个西兴城,有哪个会比你美?”
    “我今天是真的不得已,乃是为了自保啊。
    你只知道我在这西兴城是最大的,却不知道,在这整个燕朝,我区区一个七品县令,我算个屁啊。
    这世上,能奈何我的人,可多了去了。”
    徐惜雪一边拭泪,一边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这世上的官员是不少。
    但在这西兴城,不就数你最大么?
    那些人,品级再高官儿最大,也不会跑西兴城来啊。”
    吴不钊说道:“可不就是这样吗?
    眼下就有一个最能奈何我的人,跑到了西兴城。
    偏偏东道不长眼,还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惹事儿。
    老爷我实话告诉你,今儿要不是我运气,见机得又早,如今我哪里还能站在这里听你哭泣?
    早被那人给投入大牢,甚至是砍了脑袋了。
    我要是出了事儿,你这锦衣玉食的生活,哪里还能保得住?
    到时候别说做这西兴城的人上人,就说你能留得住性命都不错了。
    甚至直接被人卖到青楼去,都是有可能的。”
    徐惜雪显然被吓住了。
    她是小户人家出身,因为长得美,被县太爷看中,这才过了几年好日子啊。
    这吃好的穿好的还有人伺候着的生活简直不要太美好,她可半点都不想失去。
    听闻吴不钊说的如此严重,徐惜雪的脸色有些惊恐,问道:“此话当真?
    莫非真有个大人,跑到西兴城来了?”
    吴不钊哼道:“岂止是大,那简直就是大破了天去了。
    人家要对付我,不对,人家根本就不需要对付我。
    碾死老爷我,比碾死一只蚂蚁,也难不倒哪里去。
    老爷我是多幸运,今天才躲过了一劫啊。”
    徐惜雪吓坏了,捂着嘴巴,惊恐的瞪大双眼,问道:“老爷,那人,到底是谁呀?”
    吴不钊叹道:“是谁你就别管了。
    这也不是你能管得了的。
    现在你总该知道,打东道几下板子,和我的身家性命相比,哪个比较重要了吧?”
    徐惜雪心中明白,但还是不由撅了噘嘴,抱怨的说道:“那你打的也太多太重了。
    是适当的打个几板子,做做样子不就可以了吗?
    三十大板,你差点要了他的命。
    你都不知道,他被打的多惨。
    大夫都说了,血肉模糊的,我就这么一个弟弟……”
    徐惜雪说着说着,就又开始掉眼泪。
    吴不钊说道:“做样子?
    我要是不打三十大板,哪能糊弄过去呢?
    你当那人是傻子吗?
    哎哟,你别哭了。
    你就放心吧。
    虽然三十大板,看上去很凄惨。
    但我那些属下,都很有经验,最多就是看着吓人,实际上都是皮外伤。
    养个十天半月的也就好得差不多了。
    为了取得那人的信任,我连我的心腹捕头都打了,那打的才叫一个惨呢。
    好了好了,你妇道人家,啥也不明白。
    你就好好的在家里待着就行了。
    老爷我这一劫,还没过去呢。”
    徐惜雪立即问道:“怎么?
    人都被打成这样了,那人还没走?”
    吴不钊有些烦躁的说道:“要是走了,老爷我哪里还用得着着急?
    罢了罢了,跟你说了你也不懂。
    你先回房歇着吧,老爷我事儿还没忙完,得连夜准备。”
    说完之后他就要走。
    刚走几步,却又停下来说道:“对了,这几天,你就别出门了。
    老实点儿在家待着。
    省的出去闹幺蛾子,平白给老爷我惹了麻烦。”
    徐惜雪不由翻了个白眼,哼了一声,扭动着腰肢就回去了。
    吴不钊眼神火热的看着徐惜雪曼妙的身姿,真是越看越心痒难耐。
    都得到此女这么久了,可还是觉得爱不够。
    就看那个背影,那腰肢,都让人欲罢不能。
    要不是有急事在身,他都恨不得现在就跟着徐惜雪回房。
    吴不钊压下心心思,又开始琢磨皇帝来了西兴城这件事。
    突然觉得这打了孙捕头跟徐东道,倒也是个好事儿。
    尤其是那徐东道,实在是太能惹事儿了。
    这回可好了,没有个十天半月的,他出不了门。
    出不了门,就不会跟那人遇到。
    遇不到,就不会惹麻烦。
    嗯,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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