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冰缩在他怀里,被宋殿元身体熟悉的气息包容,迷迷糊糊地进入梦乡,宋殿元听她呼吸逐渐平稳,知晓她已经安睡,合起眼,准备趁天未明眯合一会,怀中人却无节奏地一抽一抽起来。

    他覆在她耳边轻声道:“小冰,小冰是不是做噩梦了。”

    言冰的动静越发大起来,双眼依旧紧紧闭着,身体却抽搐成一团,双手手指扣在宋殿元背后,下意识地将他抱紧自己,额头瞬时沁出黄豆大的汗珠。

    宋殿元欲掰开她的手,她的力气大得吓人,他倒不敢用大力,怕折到她的手指,只得腾出空手来,边拍她的后背边柔声问:“小冰,告诉我你怎么了。”

    言冰的脸埋在他胸口,支支吾吾听不清说些什么,下巴被宋殿元的手指抬起,耳朵贴在她柔软的嘴唇上,她到底想说的是什么:“相公,相公,我的背好痛。”呢喃未落,换来一声压抑而痛楚的呻吟,“相公,帮我,我的背好似要裂开了。”

    眼睛骤然睁开,呼吸加剧急促,言冰醒过来,用力咬住自己的下嘴唇,不过是短短一会,衣服已经被汗湿透。

    宋殿元差点从床上跳起来:“我去给你找大夫,你撑一会。”

    言冰用手指费力地勾住他的单衣,气喘吁吁:“相公,不要找大夫,你帮我看一看,我快要痛死了,等不到大夫来。”

    宋殿元顾不上其他,将言冰的身体翻转过去,以掌为刀,轻轻一划,单衣裂开,露出雪白粉嫩的肌肤,还是六颗鲜红欲滴的圆痣,位置,大小几乎没有变化,不过言冰的皮肤比过去更加好看,光润晕泽,,华润晶亮,在红痣的映托下,粉嘟嘟的,使人忍不住想一口亲下去。

    “小冰,后面好好的,什么都没有。”宋殿元将她湿软的身体抱起来,帮她擦拭额头上的汗珠,“小冰,你到底是怎么了。”

    “相公,我身子和别人不一样,在来南方的路上,我遇到过一个大夫,她说我中了很重的蛊毒,应该活不久,现在是不是毒发了,好痛,好痛。”言冰的眼神渐渐涣散开来,原本红扑扑的脸颊惨白如雪。

    宋殿元低头下,嘴对嘴哺她一口真气,怕她痛到极点会晕厥过去。

    门外敲门声嘣嘣响,“师兄,师兄,你们没事吧,师兄,你开门。”林涪冉的性子真够急,不待宋殿元回答,哐一脚将门给踢开。

    宋殿元将被子拉扯过来盖住言冰裸露的背脊,猛地抬头,见林涪冉还呆呆在原地对着怀中人看,厉声道:“出去!”

    林涪冉摸一摸鼻子,讪讪退出去,将踹破的大门关合好,扬声道:“师兄,我在门口等,有事情叫我。”他怎么会知道那两人衣衫不整在房里抱这么牢,言冰,言冰是没有成人的女孩子,这一点,他还能看走眼,就算他们有夫妻之名也并无夫妻之实,怎么一进林府就什么都顾不上,弄出这么大的声响,这回恐怕是全府上下都听得少东家被人指住鼻子,摔出门去了,颜面扫地,颜面扫地,师兄,你就不能给我留几分面子吗。

    宋殿元突然想到什么,将言冰轻轻放下,走到屋中间的香鼎,在湮灭的香灰中搓起一抹,放在鼻子下闻一闻,在手指间搓动,深紫色的香灰纷纷扬扬地飘落开,他再回到床沿,软声哄道:“小冰,让我再看一下你的背脊,你忍一忍,很快便不痛了。”

    言冰得了他的真气,体内自然生出股力量与背后的痛楚相抵抗,的确没先前痛得厉害:“相公,我是不是快要死了。”

    “不会的。”宋殿元翻她过身。

    “肯定是要死了,你不用安慰我,我知道的,那个上官姐姐告诉过的。”言冰抽抽搭搭哭起来,其实那天开始,她心里就被蛊毒的恐惧所困扰,不过是后面发生的事情太多,让她一时没有思虑太多。

    宋殿元再仔细看过,瞧出端倪,叹一口气:“真的不会。”

    “相公骗人。”言冰哭得伤心,自己没有几天可以活了,自己不能再和相公长相厮守了。

    宋殿元不言不语,双指在言冰的肌肤上缓缓划过,揽过她的腰身,然后将嘴唇低下去,在她背后细细亲吻起来,果然,小冰的皮肤又软又滑,入口时带着身体本身的清香,令人一触便停不下来。

    言冰趴在床褥中,没有再哭,相公,相公是在亲自己吗,温柔到极致的动作,自己有种被宠溺的幸福感觉,还有那控制不住的酥酥麻麻,一波一波自身体最深处荡漾开来,陌生的感觉,热热的,很舒服,将那骇人的疼痛感一分一分地消磨。

    林涪冉的声音不合时宜地再次响起:“师兄,师兄,小冰,你们没事吧。“

    为什么这么安静,安静地怪异。

    宋殿元半撑起身,只回答给他一个字:“滚!”

    言冰将脸埋在棉被中,听得门外的脚步声走远,再忍不住笑出来:“相公,相公,林富贵一定被你气死了,回房也睡不着。”

    宋殿元的声音在她背后,低沉诱人:“他,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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