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到沛国了!”
    赶路途中,一人的嘀咕声,唤醒了闭目养神的刘敢。
    此时,刘敢坐于双马拖车之上,手持马鞭,背倚拖车,缓缓地睁开双眼。
    刘敢看见了说话之人,是秦谊。
    刘敢一路上和秦谊相谈甚欢,也旁敲侧击的知道秦谊归心似箭。
    秦谊为什么急切的想回去?
    因为,秦谊家中有一位美娇妻,他每一次外出,心心念念的都是这位美娇妻。
    美到什么程度呢?
    似李黑这等色中饿鬼,自打见了秦谊的妻子之后,无时无刻不想与秦谊的美娇妻春风一度。
    这一路上走来,刘敢经常见到李黑拿秦谊的妻子调侃打趣,从而得知秦谊的妻子姓杜。
    因为这个杜夫人的存在,李黑与秦谊的关系一度闹得十分僵硬。
    刘敢看得出来,李黑是嫉妒秦谊有一位漂亮媳妇,而且李黑这人色心色胆俱大,可谓是一见了漂亮女人就忍不住用下半身来思考。
    这一点,从李黑对华长生的态度就可以看出来,华长生身材曼妙而纤细,李黑经常忍不住偷瞄华长生的玲珑曲线。
    如果华长生没有得疫毒,这一路上指不定要被李黑糟蹋多少次。
    在刘敢看来,这李黑就像是一个前半辈子没见过女人的饥渴男,见了女人就想上。
    人说当兵三年半,母猪赛貂蝉,这话放在李黑身上倒是颇为适用,既生动又贴切。
    以致于,刘敢现在只要一看见李黑,第一个念头想到的便是这十字真言。
    “天色已深,此地离县城还有一段距离,前面有间客栈,我们先在此地休息一晚。”
    李黑的声音传来,一群人顿时停止前行。
    刘敢忍不住看了李黑一眼,此时天色其实并不算深,黄昏都没来临,太阳还在半空中高高挂起。
    若是争分夺秒赶路下去,未必不能在天黑之前赶到县城,而这个李黑居然一言堂的下令休息。
    这样的人都能当长官,难怪吕布一再败于其余诸侯之手。
    不过话说回来,不赶路的话,刘敢倒是十分乐意。
    因为,早一天抵达到吕布的据点,对于刘敢来说就早一天落入险地。
    此时的吕布名义上是附属于他的麾下,实际上,他根本就无法调动吕布的一兵一卒。
    他虽然只见过吕布一面,却比任何人都了解吕布的狼子野心,吕布是一个不甘于屈居人下的枭雄。
    在枭雄的字典里,不会有臣服二字。
    刘敢放置好拖车,随众人进入客栈,此时客栈里人来人往,热闹非凡。
    一眼望去,大堂里的每一个角落几乎都站满了人,其中一批人的穿着打扮颇为相似,令人一见便知是同一伙人。
    “李黑,我看这些人不像良善之辈,我们还是离开为妙。”
    秦谊凑到李黑身边,低声说道。
    李黑不以为意地哼了一声,说道:“怕什么,这里是沛国,在我们自己的地盘还能让人给黑了不成?”
    “可是……”秦谊还想说点什么,李黑一口打断。
    “别可是可是的,谨小慎微像个娘们,房间已经订好,今晚你负责看着他们,人跑了我唯你是问!”李黑说完,率先迈步走开,留给秦谊一个背影。
    李黑一共订了三间房,八个人住三间房,倒不是李黑抠门,而是整个客栈只剩下三间房。
    李黑一个人住了一间房,剩下两间房,七个人分配。
    刘敢他们三个俘虏被分在了一间房,其他三人一间房,至于秦谊则充当起门卫,负责守在房间门口。
    刘敢一路上一直在找机会逃走,可惜一直被他们看得死死的苦无良机,今日因为客房紧缺的情况,正好迎来了一个好机会。
    刘敢能想到今日是个逃跑的好机会,秦谊当然也想到了,他持剑死死守在门口,刘敢半步不得进出,很是苦恼。
    就连刘敢想出门上个厕所,秦谊也是一句话堵回去:“大的憋着,小的浇花。”
    虽然房间里有盆栽,可是刘敢不能轻举妄动,也不敢轻举妄动,因为旁边还有一位妹子在,他岂能当着妹子的面“放水”浇花?
    时间一长,刘敢憋得浑身难受,龇牙咧嘴,有苦难言。
    这时候,华长生掏出了一袋银针,置于案前。
    “公子,你且过来。”
    华长生用手指捏住一根银针,朝刘敢说道。
    刘敢猛眨了两下眼睛,问道:“干嘛,你没事掏针出来做什么?”
    华长生道:“我观公子憋得难受,想帮公子排解痛苦。”
    “真的假的,这种痛苦也能排解?”刘敢半信半疑。
    “是真是假,公子过来一试便知。”华长生语气平淡。
    刘敢看向樊阿,说道:“樊兄,你是老实人,这扎针真的能排解我的痛苦?不会把我身体扎坏了吧?”
    “你放心,师妹的针灸刺穴,深得我师父的真传,就算是我也要虚心请教。”樊阿微笑道。
    “师兄此话严重了,我这针灸术,当初有一半还是跟你所学,就算是请教,也是我向你请教才对。”华长生道。
    樊阿感叹道:“此一时,彼一时,以师妹如今的针灸手法,我是自叹不如啊!”
    听了两人的言论,刘敢不由暗暗琢磨起来,他之前只以为樊阿的医术了得,没想到这个华长生也是一位医术大师。
    不过想想也是,华长生乃是神医华佗之后,若没点医术上的本事,又怎么好意思说自己是神医后人?
    “那个,我问一下,扎针会痛吗?”
    刘敢目光落在华长生手中的银针上,小心翼翼地问道。
    华长生对上刘敢的眼神,说道:“扎对地方不痛,扎错了就会痛。”
    刘敢追问道:“那你会扎错吗?”
    “马有失蹄,人手失手,你说呢。”华长生说的委婉,刘敢听得心慌。
    “能不扎吗,我见不得针头,瘆的慌!”刘敢小时候最怕打针,即便此时见了针头,也依然淡定不下来。
    “行,那你憋一晚上好了。”华长生说完便要收起银针。
    “等等!”刘敢虚伸大手,咬牙说道:“你快点扎,我晕针!”
    “衣服脱了。”
    “还要脱衣服?可你是女的……”
    “我是大夫。”
    “那也是女大夫!樊兄,你帮我扎!”
    “他手受伤了,扎不了针。”
    “那你轻点,我害羞。”
    “行了。”
    “这么快?我一点感觉都没有。”
    “你还难受?”
    “咦,你这么一说,好像真的不难受了,你这针扎的,太神奇了吧?”
    “那是自然,华氏针灸,针落病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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