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预见未来，却不代表着就一定能改变未来。
数不胜数的影束，以变态的攻击频率，将卡塔库栗预见到的未来搅得一团糟。
最关键的是，从全方位而来的影束，竟然拥有“不伤友军”的特性！
这么一整套连招下来，丝毫不给半点喘息的机会。
卡塔库栗的见闻色，就这样出现了缺口，进而露出破绽。
然后，莫德一刀斩在卡塔库栗看上去千疮百孔的身体上，精准击中破绽。
一刀即中，血光乍现。
大量鲜血泼洒向了空中。
但转瞬之间，离体飞向半空中的鲜血，就被骤雨般落下的影束击打成了雾状。
而受到刀击的卡塔库栗，被武装色所形成的冲击力斩飞出去。
倒飞出去的途中，鲜血像是不要钱似的，沿途倾落而下，在地面上形成锋矢状的血迹。
莫德的这一刀，确切斩中了卡塔库栗。
但没能直接秒掉，只对卡塔库栗造成了颇为严重的伤势。
不过，从卡塔库栗失利受伤的这一刻起，就已经失去了战胜莫德的可能性。
镜子世界里。
“卡塔库栗哥哥竟然被砍中了……！！！”
夏洛特家族第八女，镜镜果实能力者布蕾，通过镜子看到了卡塔库栗被莫德斩飞的一幕。
留有一道狰狞刀疤的脸庞上，顿时浮现出震惊不已的神情。
“这种事情，怎么可能会发生！！！”
无比仰慕卡塔库栗的布蕾，哪怕是亲眼所见，一时之间也不愿意相信这是现实。
在她的认知里，卡塔库栗哥哥是无敌的存在。
不管面对什么样的敌人，都能凭借极强的见闻色，从头到尾压制住敌人，然后以无伤的状态结束战斗。
可这一次，卡塔库栗哥哥非但没能压制对方，反而是被对方压制了。
而且战斗才开始了一会时间，无敌的卡塔库栗哥哥竟然负伤了……
就算布蕾再怎么不愿相信，但呈现于眼前的画面，不停提醒着她这就是现实。
那洒落在地面上的大量血迹，对她来说，无疑就是最刺眼的画面。
这是她第一次看到卡塔库栗哥哥受到这么严重的伤势。
超出认知的事态，令她不由瘫倒在地，双手紧紧抱着脑袋，不知该如何是好。
“不行，我得去帮卡塔库栗哥哥！”
意识到卡塔库栗可能真的会败在莫德手里，甚至可能有生命危险，布蕾蓦然间鼓起勇气，靠向了竖在身前的镜子。
她不能就这样袖手旁观……
广场上。
莫德看着倒飞出去的卡塔库栗，振臂甩掉秋水刀身上的血迹
“毕竟是BIG.MOM旗下的‘二把手’啊……但你已经没有胜算了。”
莫德自语之余，平举手臂，将秋水刀尖对准卡塔库栗。
随着这个动作，无数影束当即调转方向，悬空指着刚刚落地的卡塔库栗。
咻咻——！
悬在空中密密麻麻的影束，像是收到了命令的千军万马一样，骤然间再度激射而出，径直飞向卡塔库栗。
“……”
卡塔库栗从地面起身，胸前鲜血淋漓，隐约可见一道巨大的创口。
而身上的数不清的空洞，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重新闭合起来。
还没来得及确认伤势，就再一次看到铺天盖地般袭来的无数影束。
一眼看去，像极了将整片天空遮住的蝗虫群。
“既然‘数量’无法取胜，那就用‘质量’来对抗吧！！！”
卡塔库栗忍着从伤口处泛出的剧痛感，额首眼角处，一条条青筋浮现蔓延。
“流动糯团！”
觉醒的糯糯能力，瞬间将身周地面变成流动状态下的糯团。
复刻！
在卡塔库栗的控制下，流动不止的大量糯团当即分裂成了外观看上去和影束相差无几的小糯团。
凭借着糯团的可塑性，卡塔库栗却是当场复刻出了莫德的影.星群。
这也是卡塔库栗在战斗中经常会做的事，他总是会先用见闻色去预见敌人的招式，然后用糯团能力复刻出敌人招式。
最后，再利用武装色和力量上的优势，在同等招式对抗之下，直接将敌人碾压掉。
这种做法，倒是跟莫德的影子用法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他也曾用影子复刻出多弗朗明哥、艾斯、赤犬等诸多强者的招式。
尽管卡塔库栗轻松复刻出了莫德的招式，但小糯团的数量，却是不及影束的一半。
仅论可控物质的体积，卡塔库栗的糯团，远远不如莫德召集过来的影子。
但卡塔库栗的打算，就是用糯团的质量来弥补数量上的差距。
咻咻——！
看着铺天盖地般飞来的影束，卡塔库栗眼中红光大盛，挥动三叉戟，调动糯团飞射出去，迎向从正面而来的影束。
各自缠绕着武装色的影束和糯团，是同样的形状，同样的颜色。
随后，两者在半空中猛烈相撞。
铛铛……！
霎那间，空中绽放出无数朵火花。
同是缠绕了武装色的影束和糯团在碰撞之间却是不相上下。
但没有缠绕武装色的影束，则是被糯团轻易间摧毁。
这一幕，正如卡塔库栗所预想的那样，既然无法用数量取胜，那就用质量来决胜负。
然而，
被糯团粉碎掉的影束，顷刻之间就恢复成了原样。
如此一来，不管糯团如何击溃影束，后者的数量也不会有任何削减，更不会被糯团完全挡下。
“影子……还有这种特性吗？”
卡塔库栗眼神一凝。
复刻出来的糯团影束并未取到成效，导致过半的正版影束，越过大量的糯团，继续袭向卡塔库栗。
尽管没能破坏掉莫德的影.星群，但卡塔库栗所控制的糯团大阵，至少能够拦截一半数量的影束，从而减少防守压力。
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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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德的攻势并不限于影.星群。
他看着卡塔库栗复刻了自己的招式，也不怎么在意，抬手之间，又是朝着卡塔库栗斩去一道霸国冲击波。
挟裹着白光的冲击波斩击，转眼之间来到卡塔库栗的面前。
这一次，卡塔库栗学乖了，并未选择硬抗莫德的霸国斩，而是避其锋芒，及时退出霸国斩的攻击范围。
蕴含着强大冲击力的霸国斩，顿时落空了。
不过，紧追不舍的影束，仍是持续不停射向卡塔库栗。
这些影束，并非取自于莫德的影子，所以就算卡塔库栗用武装色破坏影束，也无法通过间接的方式来伤到莫德。
再加上影子具有复原的特性，卡塔库栗也就没在影束上浪费太多力气，选择了一味的规避。
“动作明显僵硬了许多。”
卡塔库栗躲避霸国斩和影束的不自然的动作，被莫德看在了眼里。
刚才的那一刀，如同沼泽般，令卡塔库栗深陷其中。
唰——
莫德身形一闪，穿过从天而落的密集影束，直接闪身来到卡塔库栗的身前，挥刀斩出。
卡塔库栗压力骤增，抬起三叉戟，架住了莫德斩来的秋水。
铛！
一阵火花，从秋水和三叉戟触击之处迸发出来。
从三叉戟传递而来的强大力道，沿着卡塔库栗的手臂，震荡到了全身。
嗤……
在这股力道的影响之下，卡塔库栗胸前的伤口，蓦然间又淌出了不少血液。
莫德的攻势并未歇停，飞快抽回秋水，旋即斩出一片凌厉的刀芒，将卡塔库栗笼罩进去。
但卡塔库栗却精准的挡下莫德从各个角度斩来的秋水。
铛铛……！
秋水和三叉戟来回相撞，迸发出阵阵激烈的火花。
卡塔库栗一边躲避着源源不绝袭来的影束，一边挥舞三叉戟，艰难抵御着莫德斩来的每一刀。
而每次挡住莫德的斩击，都会加深卡塔库栗的伤口疼痛感。
无形之中，失血速度也在变快。
再这样下去……
卡塔库栗几乎已经预见到了自己的下场。
他会输——
也会死！
卡塔库栗的神情变得无比凝重。
“如果我倒下了，佩罗斯佩罗哥哥他们也会……”
“怎么可以，在这里倒下啊！”
卡塔库栗的瞳孔倏然一缩，爆发出来的意志力，陡然间转化为了力量。
那紧握住三叉戟的右手臂，犹如膨胀的年糕一般，毫无征兆之间壮大了一圈。
紧接着，卡塔库栗驱动着三叉戟，以一种刁钻的角度，荡开了莫德劈斩下来的秋水。
“机会！”
看着莫德手中的秋水向上一抬，卡塔库栗眼中迸发出冰冷的杀意。
糯团突刺！
壮大了一圈的右手臂，忽然间高速旋转起来，带动着末端锋利的三叉戟，犹如电钻一般，闪电般越过秋水的防线，洞穿了莫德的胸膛。
与此同时。
从上方疾落下来的众多影束，持续不断的在卡塔库栗身体上穿出一个个小洞。
他得一边和莫德交手，一边用能力在身上开出数不清的小洞，以此让覆盖着武装色的影束从小洞穿过去。
这样的高强度防守压力，急剧消耗着他的见闻色霸气。
可尽管如此，他还是找到了机会，用一记杀招贯穿了莫德的胸膛。
“嗯？”
正当卡塔库栗以为反败为胜的契机已经到来之际，莫德忽然间一刀挥斩过来。
凌冽刀光，霎那间映衬在卡塔库栗眼眸里。
卡塔库栗心头微微一震，猛地后撤。
唰——！
随着卡塔库栗及时后撤，这一刀顿时落空。
而卡塔库栗这一退，反而是将三叉戟留在了莫德的体内。
“呼、呼呼……”
卡塔库栗重重喘息着，望向莫德的眼神，又是凝重，又是惊讶。
莫德缓缓将三叉戟从体内拔出来，旋即通过粉碎影子的方法，将三叉戟生生碾碎成无数的小碎片。
“我也是‘觉醒’，所以，至于这么惊讶吗？”
莫德张开手掌，任由三叉戟的残骸碎片撒落在地，淡淡道：“不过，你应该也意识到了吧，你那能够预见未来的‘时限’，至少减少了一半。”
“……”
卡塔库栗闻言不由沉默。
被说中了。
如果不是因为预见的“时限”变少，他刚才就不会以为自己取得了反败为胜的契机。
但糯团突刺洞穿莫德胸膛时的触感，是绝对真实的。
可莫德却毫发无伤……
是影子果实的能力吧，可这又是什么原理？
“呼、呼……”
卡塔库栗得不到答案，脸庞因失血过多，显得颇为苍白。
他已经深刻体会到了莫德的强悍实力，也知道自己已经毫无半点胜算。
尽管如此——
卡塔库栗深吸一口气，死死盯着莫德，沉声道：
“百加得.莫德，你是我遇到过的最强大的男人，但是……就算无法打败你，我也要拼尽全力，尽可能的延长这场对决的持续时间！”
“延长对决时间？是想坚持到‘BIG.MOM’支援过来吗？”
莫德横刀于身前，平静道：“那你就再用一次见闻色吧，看看未来的‘几秒内’会发生什么。”
话音未落，莫德瞬身来到卡塔库栗身前。
卡塔库栗眼中泛出明亮的红光，不知是看到了什么未来，脸色忽的一变。
而此刻，莫德手中的秋水，化作一道凌冽刀芒，斩向了卡塔库栗的要害。
这一刀，霸气、力量、技巧，皆是无可挑剔的。
但状态极差的卡塔库栗，还是挡下了莫德的这一刀。
可代价就是露出了空门。
莫德尚未收刀，就扭身一脚重重踹在卡塔库栗的胸膛上。
咚！
伴着沉闷声响，卡塔库栗胸前炸出血花，口吐鲜血倒飞出去，高大的身体随后落在地上，滚出了好几圈。
这缠绕着武装色的一脚，进一步重创了卡塔库栗。
而卡塔库栗所说的延长对决时间，已然成了痴人说梦。
而就在这时，一面镜子沿着地面掠来，停在卡塔库栗身旁。
紧接着，镜子镜面上泛出一圈涟漪。
神情颇为紧张的布蕾，从涟漪中冒了出来，然后麻利的将卡塔库栗拖进了镜子里，消失在莫德的眼前。
当布蕾和卡塔库栗钻入镜子后，紧随而来的影束，一瞬间就将镜子打成了数不清的碎片。
卡塔库栗被布蕾救走了。
但莫德却露出了一丝笑容。
“总算是出来了啊。”
他看着满地的细碎镜片，自言自语道。
不管是饼干果实，还是镜子果实。
“我全都要！”
数不胜数的影束，以变态的攻击频率，将卡塔库栗预见到的未来搅得一团糟。
最关键的是，从全方位而来的影束，竟然拥有“不伤友军”的特性！
这么一整套连招下来，丝毫不给半点喘息的机会。
卡塔库栗的见闻色，就这样出现了缺口，进而露出破绽。
然后，莫德一刀斩在卡塔库栗看上去千疮百孔的身体上，精准击中破绽。
一刀即中，血光乍现。
大量鲜血泼洒向了空中。
但转瞬之间，离体飞向半空中的鲜血，就被骤雨般落下的影束击打成了雾状。
而受到刀击的卡塔库栗，被武装色所形成的冲击力斩飞出去。
倒飞出去的途中，鲜血像是不要钱似的，沿途倾落而下，在地面上形成锋矢状的血迹。
莫德的这一刀，确切斩中了卡塔库栗。
但没能直接秒掉，只对卡塔库栗造成了颇为严重的伤势。
不过，从卡塔库栗失利受伤的这一刻起，就已经失去了战胜莫德的可能性。
镜子世界里。
“卡塔库栗哥哥竟然被砍中了……！！！”
夏洛特家族第八女，镜镜果实能力者布蕾，通过镜子看到了卡塔库栗被莫德斩飞的一幕。
留有一道狰狞刀疤的脸庞上，顿时浮现出震惊不已的神情。
“这种事情，怎么可能会发生！！！”
无比仰慕卡塔库栗的布蕾，哪怕是亲眼所见，一时之间也不愿意相信这是现实。
在她的认知里，卡塔库栗哥哥是无敌的存在。
不管面对什么样的敌人，都能凭借极强的见闻色，从头到尾压制住敌人，然后以无伤的状态结束战斗。
可这一次，卡塔库栗哥哥非但没能压制对方，反而是被对方压制了。
而且战斗才开始了一会时间，无敌的卡塔库栗哥哥竟然负伤了……
就算布蕾再怎么不愿相信，但呈现于眼前的画面，不停提醒着她这就是现实。
那洒落在地面上的大量血迹，对她来说，无疑就是最刺眼的画面。
这是她第一次看到卡塔库栗哥哥受到这么严重的伤势。
超出认知的事态，令她不由瘫倒在地，双手紧紧抱着脑袋，不知该如何是好。
“不行，我得去帮卡塔库栗哥哥！”
意识到卡塔库栗可能真的会败在莫德手里，甚至可能有生命危险，布蕾蓦然间鼓起勇气，靠向了竖在身前的镜子。
她不能就这样袖手旁观……
广场上。
莫德看着倒飞出去的卡塔库栗，振臂甩掉秋水刀身上的血迹
“毕竟是BIG.MOM旗下的‘二把手’啊……但你已经没有胜算了。”
莫德自语之余，平举手臂，将秋水刀尖对准卡塔库栗。
随着这个动作，无数影束当即调转方向，悬空指着刚刚落地的卡塔库栗。
咻咻——！
悬在空中密密麻麻的影束，像是收到了命令的千军万马一样，骤然间再度激射而出，径直飞向卡塔库栗。
“……”
卡塔库栗从地面起身，胸前鲜血淋漓，隐约可见一道巨大的创口。
而身上的数不清的空洞，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重新闭合起来。
还没来得及确认伤势，就再一次看到铺天盖地般袭来的无数影束。
一眼看去，像极了将整片天空遮住的蝗虫群。
“既然‘数量’无法取胜，那就用‘质量’来对抗吧！！！”
卡塔库栗忍着从伤口处泛出的剧痛感，额首眼角处，一条条青筋浮现蔓延。
“流动糯团！”
觉醒的糯糯能力，瞬间将身周地面变成流动状态下的糯团。
复刻！
在卡塔库栗的控制下，流动不止的大量糯团当即分裂成了外观看上去和影束相差无几的小糯团。
凭借着糯团的可塑性，卡塔库栗却是当场复刻出了莫德的影.星群。
这也是卡塔库栗在战斗中经常会做的事，他总是会先用见闻色去预见敌人的招式，然后用糯团能力复刻出敌人招式。
最后，再利用武装色和力量上的优势，在同等招式对抗之下，直接将敌人碾压掉。
这种做法，倒是跟莫德的影子用法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他也曾用影子复刻出多弗朗明哥、艾斯、赤犬等诸多强者的招式。
尽管卡塔库栗轻松复刻出了莫德的招式，但小糯团的数量，却是不及影束的一半。
仅论可控物质的体积，卡塔库栗的糯团，远远不如莫德召集过来的影子。
但卡塔库栗的打算，就是用糯团的质量来弥补数量上的差距。
咻咻——！
看着铺天盖地般飞来的影束，卡塔库栗眼中红光大盛，挥动三叉戟，调动糯团飞射出去，迎向从正面而来的影束。
各自缠绕着武装色的影束和糯团，是同样的形状，同样的颜色。
随后，两者在半空中猛烈相撞。
铛铛……！
霎那间，空中绽放出无数朵火花。
同是缠绕了武装色的影束和糯团在碰撞之间却是不相上下。
但没有缠绕武装色的影束，则是被糯团轻易间摧毁。
这一幕，正如卡塔库栗所预想的那样，既然无法用数量取胜，那就用质量来决胜负。
然而，
被糯团粉碎掉的影束，顷刻之间就恢复成了原样。
如此一来，不管糯团如何击溃影束，后者的数量也不会有任何削减，更不会被糯团完全挡下。
“影子……还有这种特性吗？”
卡塔库栗眼神一凝。
复刻出来的糯团影束并未取到成效，导致过半的正版影束，越过大量的糯团，继续袭向卡塔库栗。
尽管没能破坏掉莫德的影.星群，但卡塔库栗所控制的糯团大阵，至少能够拦截一半数量的影束，从而减少防守压力。
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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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德的攻势并不限于影.星群。
他看着卡塔库栗复刻了自己的招式，也不怎么在意，抬手之间，又是朝着卡塔库栗斩去一道霸国冲击波。
挟裹着白光的冲击波斩击，转眼之间来到卡塔库栗的面前。
这一次，卡塔库栗学乖了，并未选择硬抗莫德的霸国斩，而是避其锋芒，及时退出霸国斩的攻击范围。
蕴含着强大冲击力的霸国斩，顿时落空了。
不过，紧追不舍的影束，仍是持续不停射向卡塔库栗。
这些影束，并非取自于莫德的影子，所以就算卡塔库栗用武装色破坏影束，也无法通过间接的方式来伤到莫德。
再加上影子具有复原的特性，卡塔库栗也就没在影束上浪费太多力气，选择了一味的规避。
“动作明显僵硬了许多。”
卡塔库栗躲避霸国斩和影束的不自然的动作，被莫德看在了眼里。
刚才的那一刀，如同沼泽般，令卡塔库栗深陷其中。
唰——
莫德身形一闪，穿过从天而落的密集影束，直接闪身来到卡塔库栗的身前，挥刀斩出。
卡塔库栗压力骤增，抬起三叉戟，架住了莫德斩来的秋水。
铛！
一阵火花，从秋水和三叉戟触击之处迸发出来。
从三叉戟传递而来的强大力道，沿着卡塔库栗的手臂，震荡到了全身。
嗤……
在这股力道的影响之下，卡塔库栗胸前的伤口，蓦然间又淌出了不少血液。
莫德的攻势并未歇停，飞快抽回秋水，旋即斩出一片凌厉的刀芒，将卡塔库栗笼罩进去。
但卡塔库栗却精准的挡下莫德从各个角度斩来的秋水。
铛铛……！
秋水和三叉戟来回相撞，迸发出阵阵激烈的火花。
卡塔库栗一边躲避着源源不绝袭来的影束，一边挥舞三叉戟，艰难抵御着莫德斩来的每一刀。
而每次挡住莫德的斩击，都会加深卡塔库栗的伤口疼痛感。
无形之中，失血速度也在变快。
再这样下去……
卡塔库栗几乎已经预见到了自己的下场。
他会输——
也会死！
卡塔库栗的神情变得无比凝重。
“如果我倒下了，佩罗斯佩罗哥哥他们也会……”
“怎么可以，在这里倒下啊！”
卡塔库栗的瞳孔倏然一缩，爆发出来的意志力，陡然间转化为了力量。
那紧握住三叉戟的右手臂，犹如膨胀的年糕一般，毫无征兆之间壮大了一圈。
紧接着，卡塔库栗驱动着三叉戟，以一种刁钻的角度，荡开了莫德劈斩下来的秋水。
“机会！”
看着莫德手中的秋水向上一抬，卡塔库栗眼中迸发出冰冷的杀意。
糯团突刺！
壮大了一圈的右手臂，忽然间高速旋转起来，带动着末端锋利的三叉戟，犹如电钻一般，闪电般越过秋水的防线，洞穿了莫德的胸膛。
与此同时。
从上方疾落下来的众多影束，持续不断的在卡塔库栗身体上穿出一个个小洞。
他得一边和莫德交手，一边用能力在身上开出数不清的小洞，以此让覆盖着武装色的影束从小洞穿过去。
这样的高强度防守压力，急剧消耗着他的见闻色霸气。
可尽管如此，他还是找到了机会，用一记杀招贯穿了莫德的胸膛。
“嗯？”
正当卡塔库栗以为反败为胜的契机已经到来之际，莫德忽然间一刀挥斩过来。
凌冽刀光，霎那间映衬在卡塔库栗眼眸里。
卡塔库栗心头微微一震，猛地后撤。
唰——！
随着卡塔库栗及时后撤，这一刀顿时落空。
而卡塔库栗这一退，反而是将三叉戟留在了莫德的体内。
“呼、呼呼……”
卡塔库栗重重喘息着，望向莫德的眼神，又是凝重，又是惊讶。
莫德缓缓将三叉戟从体内拔出来，旋即通过粉碎影子的方法，将三叉戟生生碾碎成无数的小碎片。
“我也是‘觉醒’，所以，至于这么惊讶吗？”
莫德张开手掌，任由三叉戟的残骸碎片撒落在地，淡淡道：“不过，你应该也意识到了吧，你那能够预见未来的‘时限’，至少减少了一半。”
“……”
卡塔库栗闻言不由沉默。
被说中了。
如果不是因为预见的“时限”变少，他刚才就不会以为自己取得了反败为胜的契机。
但糯团突刺洞穿莫德胸膛时的触感，是绝对真实的。
可莫德却毫发无伤……
是影子果实的能力吧，可这又是什么原理？
“呼、呼……”
卡塔库栗得不到答案，脸庞因失血过多，显得颇为苍白。
他已经深刻体会到了莫德的强悍实力，也知道自己已经毫无半点胜算。
尽管如此——
卡塔库栗深吸一口气，死死盯着莫德，沉声道：
“百加得.莫德，你是我遇到过的最强大的男人，但是……就算无法打败你，我也要拼尽全力，尽可能的延长这场对决的持续时间！”
“延长对决时间？是想坚持到‘BIG.MOM’支援过来吗？”
莫德横刀于身前，平静道：“那你就再用一次见闻色吧，看看未来的‘几秒内’会发生什么。”
话音未落，莫德瞬身来到卡塔库栗身前。
卡塔库栗眼中泛出明亮的红光，不知是看到了什么未来，脸色忽的一变。
而此刻，莫德手中的秋水，化作一道凌冽刀芒，斩向了卡塔库栗的要害。
这一刀，霸气、力量、技巧，皆是无可挑剔的。
但状态极差的卡塔库栗，还是挡下了莫德的这一刀。
可代价就是露出了空门。
莫德尚未收刀，就扭身一脚重重踹在卡塔库栗的胸膛上。
咚！
伴着沉闷声响，卡塔库栗胸前炸出血花，口吐鲜血倒飞出去，高大的身体随后落在地上，滚出了好几圈。
这缠绕着武装色的一脚，进一步重创了卡塔库栗。
而卡塔库栗所说的延长对决时间，已然成了痴人说梦。
而就在这时，一面镜子沿着地面掠来，停在卡塔库栗身旁。
紧接着，镜子镜面上泛出一圈涟漪。
神情颇为紧张的布蕾，从涟漪中冒了出来，然后麻利的将卡塔库栗拖进了镜子里，消失在莫德的眼前。
当布蕾和卡塔库栗钻入镜子后，紧随而来的影束，一瞬间就将镜子打成了数不清的碎片。
卡塔库栗被布蕾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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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满地的细碎镜片，自言自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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