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雨绵绵,汴京的巍峨城池笼罩在烟雨之中,不觉间有了些烟雨江南的味道。
    嘭——
    画舫的小门被关上,祝曲妃在舱室中,颇为恼火的哼了一声:
    “都给我滚,我没你这个徒弟,也没你这个相公...欺负人...以后再过来,我..我跳河啦...”
    谢怡君脸有些红,撑开小伞罩在头上,便走下了画舫。
    曹华有些好笑,摇了摇头,没有再得罪受了天大委屈的祝姑娘。
    昨天怡君过来天色以晚,外面又下着大雨,回去不太方便,便留在小画舫过夜。他和怡君聊正事儿,曲妃便在旁边‘练功’,识图从‘龟甲缚’中不动声色的解脱出来。
    只可惜他绑出来的绳子,怡君都挣脱不开,更别说曲妃了,忙活到深夜都没能成功,还把自己累的不轻。
    他和怡君把正事儿聊完,都是夫妻,自然是要睡觉的。怡君从来没和别人一起过,便想着尊师重道,让师父先来,走过去询问了一声:“师父,你的功练完没有?”,祝曲妃能说什么,哼哼了一句:“早着,你们先睡吧。”
    他看不下去,解开了祝曲妃,拉着怡君回房办事,怡君觉得不能冷落了自个的大师父,便一起了,结果....
    他本着恶趣味,变着花样折腾祝曲妃,怡君阅历深不假,闺房之事却比较传统,看的瞪大眼睛满眼不可思议,就差说‘还能这样?’。见师父不是很避讳,怡君胆子就大了起来,故作镇定的说风凉话:“师父,你端庄一些....师父,你别叫这么大声...”。祝曲妃能说什么,臊的无地自容还没办法,求他他不搭理,求怡君怡君更不搭理,最后心神失守干了很多荒唐事,清醒过来气的一早上没说话。
    细雨蒙蒙,清幽小巷之中,男女并肩而行。
    谢怡君微微偏头,瞧见曹华嘴角带着奇怪笑容,不禁淡淡哼了一声:
    “看你一本正经,没想到欺负女人这么厉害,色胚....”
    曹华凑到跟前,十指相扣,轻笑道:“夫妻之间怎么能说好色,你昨晚上不也玩的挺开心。”
    谢怡君白了他一眼:“还不是为了满足你这登徒子,师徒大被同眠,心满意足了吧?”
    “呵呵...”曹华心里自然很满足,表面上还是得装一下:“她就比你大几岁,算什么师父。”
    谢怡君淡淡“哼~”了一声,持着雨伞遮住他的肩头,避免伞骨滑下的衣珠打湿了袍子,略微想了下,她认真道:
    “对了,你别欺负院里那丫鬟,就是三娘,那么可怜的姑娘,你还整天吓唬人家。”
    曹华听见扈三娘竟然敢告状,微微一愣:“有嘛?”
    谢怡君微微眯眼:“我和她说过,以后我护着她。昨天她跑过来,说你有事没事就威胁她,她躲到李师师那儿,你还追过去...”
    “我是去找师师。”
    “你去宠幸李师师,干嘛让她在旁边伺候着....”
    “她是丫鬟,环儿去你那儿了,她不伺候谁伺候?”
    谢怡君微微蹙眉,觉得还真是这个理,想了想,便也没有再说。
    曹华暗暗记下这事儿,偏头打量一眼,岔开话题道:
    “怡君,你每天走路累不累?”
    “嗯?”
    谢怡君略显疑惑,顺着他的目光,看向了自己充满张力的胸脯,脸色微冷。
    曹华连忙解释:“我是关心,作为夫君的关心。”
    谢怡君半信半疑,垫着脚尖跳了两下,霎时间波涛汹涌,轻声道:
    “以前用布缠着不觉得,婚后你不让缠,累倒是不累,就是有点麻烦,练功上房的时候重心不太稳,而且不太好看,走路得慢慢走才不晃....”
    曹华呵呵一笑:“我找裁缝做了几样东西,过几天拿去给你试试,保证即好看又不影响身手,以后卖开了说不定我还能成为‘内衣大王’....嗯...算啦,有点变态,这名头还是留给雨儿吧....”
    谢怡君略微琢磨,大概明白了意思,挑了挑眉毛轻笑道:
    “就沈雨那身板,骑马都不带晃的...”
    “嘿——别说这话,让她听到非得记恨你两年,本就就眼红你,老是问我,你摸起来啥感觉....”
    “她还问这个?....”
    ......
    嘀嘀咕咕,来到了侯府的后门。
    谢怡君收伞进入其中,抬眼就瞧见扈三娘和荆雪撑着伞,两个人有说有笑的往外走。
    曹华停下脚步,轻笑道:“雪儿,你去那儿?”
    “谢姐姐,相公。”
    荆雪很有淑女气质的行了一礼,看模样已经练习了很久,看不出半点江湖气了。她挽着扈三娘的手腕,柔声道:
    “杂耍班子....不对,是剧院,剧院打点好了,朱家班的人都进了京,我和三娘在家呆着没事,过去看看。”
    曹华抬眼看了下,他也没啥事,便转身道:“怡君,你先回去等着,我陪她们去看样好东西,要是做好了回来给你个惊喜。”
    谢怡君知道曹华没安好心,才不会跟着跑去凑热闹,轻轻点头飘然而去。
    荆雪有些局促,等谢怡君走了,才敢上前,拉住曹华的袖子:
    “相公,什么好东西?”
    “去了你就知道啦。”
    曹华眨了眨眼睛,上下打量两人的身段儿,意味莫名。
    扈三娘心里发毛,低着头跟在背后,小声道:
    “老爷,我...我就不去了吧...”
    曹华都不带搭理了,牵着荆雪的手便走出了后门。
    扈三娘满眼纠结,明知道跟着去看的‘好东西’肯定不是啥好东西,却不敢拒绝,咬了咬牙,左右看去,绿珠、玉堂都不在,没人能救她,只得硬着头皮跟在后面。
    三人上了马车,前往御街附近的天衣坊分店。
    论衣服布料行当,杭州天衣坊的手艺在大宋独占鳌头,‘荷花藏鲤’便能看出来火候。
    曹华封了江南王,家里又一大帮子女眷,为了方便直接就把天衣坊在汴京的生意收购了,否则他也搞不到那么多‘荷花藏鲤’。
    马车在御街的一家布庄停下,曹华带着荆雪从侧面进入诺大布庄后方的工坊,布庄的女管事诚惶诚恐的跑过来迎接,谄媚笑道:
    “王爷,您可算来啦,您定做的东西,已经让绣女缝制好了。”
    荆雪跟着曹华穿廊过栋,来到布庄后面一间装饰华美的屋子,屋子里的案头上放着很多托盘,用红布遮盖。
    荆雪略显不解的询问:“相公,你给我定做了衣服?”
    “是啊。”
    曹华勾了勾嘴角,关上门窗之后,打量扈三娘和荆雪一样,掀开托盘的红布,拿起了两件高开叉旗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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