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度根选择臣服张毅,也实在是被逼无奈。

    之前装睡的时候,步度根就考虑过了,他打算宁死不屈,但他没想到张毅居然如此卑鄙,上来二话不说就要送他去当太监,他可以忍受死亡,甚至可以忍受千刀万剐,但他实在无法忍受宫刑的刺激,更无法想象自己被送进宫里后的凄惨下场,因此只能选择臣服。

    步度根臣服之后,张毅立刻让他在鲜卑人面前现身,并让他下令,命所有鲜卑将领收缩本部人马,准备接受整编。

    步度根现身之后,鲜卑人虽然很惊讶步度根的命令,但还是按照步度根的命令去做了,并且很快便开始收缩归拢各部人马,就连田冲也开始收缩归拢自己的部下,一切都显得井井有条,张毅也很是满意,他准备分批次收服那些鲜卑武将,只有将他们全部收在自己麾下,让他们受到忠诚的制约,张毅才能放心大胆的使用他们。

    等各部人马都整合好了以后,张毅怕夜长梦多,决定连夜开始收服鲜卑武将,但他这边才刚刚收服了两批,外面却突然传来了喊杀声。

    “报~”

    一名亲兵报门之后,没等张毅唤他进来,便小跑着冲进了县衙的公堂,进了公堂后,那亲兵直接跪倒在地,低着头回禀道:“启禀将军,田冲他们反了。”

    “什么?”

    “田冲又反了?”

    “这个该死的混蛋。”

    “……”

    亲兵话一说完,吕布、典韦等一众原本就属于张毅这边的武将,纷纷开口怒骂,但刚刚臣服不久的步度根等人却默不作声,他们毕竟是刚刚臣服,不说话也很正常,但奇怪的是,坐在公案上的张毅,也默不作声,而且双眼一直死死的盯着那个亲兵。

    盯着那个亲兵,张毅阴沉着脸,冷冷的说:“你,抬起头来。”

    张毅的命令说完,那个亲兵居然没有立刻抬头,而是犹豫了一下才突然抬起了头,就在那个亲兵抬起头的一瞬间,他快速的抬起了左手,将一根竹竿一样的东西放进了嘴里。

    “不好!”

    “有刺客!”

    “保护主公!”

    “……”

    突然发生的异变,让公堂内的众人慌作一团,但慌乱的人却并不包括吕布和典韦。

    最先反应过来的吕布,跨步上前想制止那个“亲兵”,而慢一拍的典韦,则很快的冲到向了张毅,想挡在张毅前面,说起来他们两个人的反应和动作已经很快了,但还是晚了一步,那个“亲兵”把竹竿放进嘴里的一瞬间,就朝张毅喷出了一枚毒针。

    按照那个“亲兵”的计划,自己的那枚毒针,应该正好命中张毅的额头,但计划往往是美好的,结局却一般都是凄惨的,那枚毒针并没有命中张毅的额头,而是命中了张毅身后的墙壁。

    原来早就察觉出他有异样的张毅,一直在盯着他的一举一动,在他抬手的瞬间,张毅就直接后仰躺在了公案上。

    “混蛋!”

    暴怒的吕布,抬腿踹在了“亲兵”的胸口,直接将那个亲兵踹翻在地,接着吕布抢步上前,高高的抬起了自己的右腿,吕布是想直接一脚踹死那个亲兵,但他刚一抬腿,张毅却发话了。

    “留活口!”

    听到张毅的命令之后,吕布身体一僵,立刻改为了高抬轻落,用脚死死的踩住了那个“亲兵”的胸口。

    被吕布踩住之后,那个“亲兵”并没有放弃抵抗,他手腕一番,手中居然凭空多出了一把短刃,并用短刃直接刺向了吕布的脚腕。

    “找死!”

    见刺客还想偷袭自己,吕布低吼着,将踩在他胸口的脚,狠狠的踩在了他的手腕上,随着“咔嚓”一声脆响,刺客的嘴里也传出了杀猪一般的惨叫声。

    “主公!”赶到张毅身边的典韦,一边慌张的查看张毅的状况,一边问:“您没事吧?”

    “没事,”冲典韦摇摇头,张毅伸手对典韦说:“拉我起来,刚刚躲得太急,好像闪到腰了。”

    张毅是真的闪到腰了,即使是在典韦的帮助下,他起身仍是很艰难,不过最终还是硬撑着坐起来了。

    这边张毅坐起来的时候,那边刺客嘴里又传来了一声惨叫,原来是吕布不放心,又把那刺客的另一只手腕给踩碎了。

    确认那个刺客不能再给张毅造成威胁了,吕布这才将他押到了张毅面前。

    再次跪在张毅面前,那刺客一脸诧异的看着张毅:“你居然躲过了,为什么?你怎么可能躲过?我自认为毫无破绽,你的亲兵们都被我哄骗过去了。”

    那个刺客为了伪装,把自己弄的满脸是血,而且还故意弄上了许多泥土,就像是慌慌张张逃回来的一样,也正是因为他这副模样,又穿着亲兵的衣服,再加上外面的喊杀声,他才能顺顺当当的来到张毅面前,而没有被怀疑。

    “毫无破绽?哼哼,”微微一笑,张毅不置可否的说:“那只是对你来说毫无破绽,在我看来,你是破绽百出,哎呦~”

    想要站起来显摆显摆自己的张毅,刚想起身,就被自己的腰疼得直咬牙,无奈之下只得继续坐着向众人显示自己的“英明神武”。

    一手扶着床,一手撑着腰,张毅老神在在的说:“我想,你应该是一路喊着‘田冲反叛’之类的话跑进县衙的,我的亲兵若不是惊讶于你的话,你很难来到我的面前,当然,这是我刚刚才想到的,跟我判断你是刺客没关系。”

    略微的停顿了一下,张毅又说道:“我能识破你的身份,这很简单,第一,我的兵,在进门之前,喊得是报告,报~这种拉长音的方法,我早就让他们改了;第二,我麾下的定平军,不管是将军还是士兵,喊报告之后,没有得到我得到允许,就算是天塌下来了,他们也不敢迈步进门;第三,我的兵,在禀报事情的时候,行的是拱手礼,而不是跪地礼,你从进门开始,所有的礼节都错了,人在慌张的时候,的确有可能错一处两处,但全错了这就不能不让我怀疑了,听明白了吗?明白了,你可以死了。”

    张毅最后的话一出口,刺客愣住了,但随即脸上便露出了诡异的笑容。

    死死的盯着张毅,刺客喊声到:“主人说的没错,你的确是个强大的对手,我杀不了你,但总有一天你会死在我们的手中,我…嗯~”

    刺客的话还没说完,嘴角突然流出了鲜血,接着人便倒在了地上,直到死时,刺客的脸上依旧挂着那诡异的笑容。

    刺客死了,他的死是张毅意料之中的,但却出乎在场其他人的意料,特别是一直守在刺客身边的吕布。

    刺客一倒下,吕布立刻就蹲下身试了试他的鼻息,结果自然就不用多说了,那刺客已经死的不能再死了。

    “死了?”瞪大双眼,难以置信的看着地上的死尸,吕布一脸震惊的看着张毅:“主公,他是怎么死的?”

    之前张毅说刺客可以死了,吕布就很纳闷儿,在吕布看来,在他收了里攥着的犯人,他不让犯人死的话,犯人是绝对不可能死的,更何况吕布还把刺客的双手给踩断了,吕布无论如何也想不到那刺客怎么能从自己的眼皮底下死去,可现在,那个刺客就在他眼皮底下死了,这让他一时间无法接受,现在他就想知道,刺客到底是怎么死的。

    靠典韦的搀扶,张毅强撑着站了起来,一边往前走,一边说:“他是服毒死的,毒药之前就藏在嘴里了,像他这种低级的刺客,只要执行了刺杀任务,不管成功还是失败,都必须死,一般死的原因有两个,第一为了隐藏他的主子,第二为了免受折磨,他应该是后者,至于他为什么刺杀我不成没有马上选择死亡,大概就是想听我的解释。”

    听完张毅的解释后,众人纷纷露出了恍然大悟的表情,只有步度根依旧一脸的不解,却又不敢开口问,因为他现在是刚刚投靠张毅的,而平城内,就属他最具备刺杀张毅得实力,若说是谁派出的刺客,别人肯定会第一时间想到他,所以他现在不敢多言,最终还是张毅发现他表情异样,主动问的他。

    “主公我想不明白,”犹豫了一下,步度根壮着胆子问:“既然主公知道他要服毒,为什么不拦着他,好查出他背后的主使者。”

    步度根是急于想知道背后主使人是谁,好替自己洗脱嫌疑,而他这种想法,张毅也很清楚,正常情况下,田冲的反叛和自己遭遇刺杀这两件事同时发生,张毅肯定会第一时间怀疑刚刚被逼降的步度根,但有忠诚技能在,张毅却第一时间排除的就是步度根。

    冲步度根笑了笑,张毅反问道:“这还用问他吗?现在平城最想让我死的就是田冲了,但这个刺客却不是田冲派来的,田冲手里要是有这样的手下,他也不至于反叛了,步度根,你看看这个人你认识吗?”

    听张毅让自己去辨认刺客,步度根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可辨认之后,步度根却吓了一大跳。

    “怎么是他?”

    看着那张熟悉的脸,步度根一脸难以置信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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