扆浦深现在怀疑妙歌,怀疑的是有些没有根据的,但是没有根据,也是根据。

    扆浦深就是从时间线上来怀疑的,唐行微没有加入飓风队的时候,妙歌不去福利院。

    现在唐行微去了飓风队了,妙歌就去福利院了,而且还是经常去。

    这个其实在别的人看来,是没有什么问题的,因为福利院,有爱心的人都喜欢去,是很正常的。

    但是扆浦深不这样觉得,扆浦深觉得一切的一切都不是那么简单,他对一切都是很敏感的。

    就是因为这样,扆浦深现在才会怀疑妙歌,所以在第二天,扆浦深就问明觉浅想不要去见妙歌。

    明觉浅当然是没有问题了,说是可以去,然后两人去找妙歌了。

    不过没有赵慕兰的关系,明觉浅和妙歌也不能私下见面了,明觉浅对扆浦深问道:“你为什么突然要见妙歌?”

    “没什么。”扆浦深说道。

    可是明觉浅不傻,他和扆浦深在一起的时间很长,他知道扆浦深不是那种会随随便便做一件事情的人。

    既然扆浦深现在要来见妙歌,那么一定是有什么问题的,明觉浅觉得扆浦深说没有什么,是不能打发自己的。

    面对明觉浅的询问,扆浦深其实是不打算隐瞒了,刚开始扆浦深不想明觉浅知道,但是后来扆浦深想了想,明觉浅不是傻子,自己不可能不让明觉浅的怀疑的。

    既然如此,自己干脆就让明觉浅知道,但是不告诉明觉浅的事情的真相,自己用一个假象来欺骗明觉浅。

    扆浦深说道:“我觉得妙歌很奇怪。”

    “什么意思?”明觉浅问道。

    “就是你和她接触的过程中,有没有什么地方,是让你觉得奇怪的?”扆浦深问出来了自己想要问的东西。

    “没有啊。”明觉浅皱着眉头说道,自己真的没有发现什么奇怪的地方,明觉浅不知道扆浦深为什么要这么问。

    看到明觉浅一问三不知的样子,扆浦深真的不知道自己说什么好,难道要说明觉浅就是一个被美色所迷惑的人吗?

    现在扆浦深是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对明觉浅说道:“我觉得她有些奇怪,你以后多和她接触,有什么异样一定要告诉我。”

    面对扆浦深的问题,明觉浅有些紧张的说道:“是叶处长让你调查她的吗?妙歌难道是有问题,是抗日分子?”

    明觉浅已经是反应过来了,但是明觉浅不知道是扆浦深想要调查,他还以为是叶继明让扆浦深调查的。

    明觉浅现在误会了,扆浦深觉得也好,所以扆浦深没有解释,只是说道:“你记得就好。”

    “兄弟,不能这样啊,妙歌是清白的。”明觉浅说道。

    “清白不清白,你说了算吗?”扆浦深觉得明觉浅胆子不小,为了妙歌,现在居然敢说她是清白的。

    看到明觉浅的样子,扆浦深说道:“有什么你就告诉我,我帮你隐瞒着,放心吧。”

    听到扆浦深帮自己隐瞒,明觉浅才放心下来,说道:“够兄弟。”

    “但是有什么异常你一定要告诉我。”扆浦深很认真的说道。

    看到扆浦深答应帮自己隐瞒,那么让自己告诉妙歌有什么异常,明觉浅觉得没有问题。

    明觉浅一口答应说道:“好,我知道了。”

    现在扆浦深只能依靠明觉浅,来去获得一些妙歌的消息,看看妙歌有什么不为人知的一面。

    但是扆浦深觉得只有一个明觉浅是不够的,扆浦深心里又想到了一个人,就是曲牧尧。

    可是你想要找曲牧尧帮忙,就一定要告诉曲牧尧她想要的东西,现在扆浦深已经是掌握了曲牧尧想要的东西。

    扆浦深是可以去交换的,但是他担心自己交换的时候,曲牧尧会问自己,自己这些东西是从什么地方来的。

    而且这几天西桥监狱出事,曲牧尧不可能一点风声都没有,那么曲牧尧有了风声之后,不是就会怀疑是自己进入特工总部的档案室了吗?

    因为自己得到了曲牧尧想要的资料,所以现在扆浦深心里有些纠结,自己到底要不要去找曲牧尧。

    自己不找曲牧尧的话,妙歌的事情,自己是调查不清楚的,现在就是一个两难的抉择。

    但是在抉择的过程中,扆浦深觉得自己只能找曲牧尧帮忙了,不过自己需要找到一个合理的解释。

    来解释自己的这些资料是从什么地方的来的,扆浦深是冥思苦想,也不知道自己去什么地方找一个解释。

    和明觉浅从夜总会离开,明觉浅也和妙歌说了几句话,因为两人怎么也算是认识了,说几句话当然是不过分的。

    而且明觉浅的身份放在这里,妙歌也不愿意得罪明觉浅,虽然明觉浅在上海没有什么身份,但是妙歌是交际人才,当然是不会与人交恶了。

    和明觉浅离开之后,扆浦深他们就回去休息,第二天上班,日子就这样过着。

    西桥监狱的事情,已经是没有办法调查了,但是吴石愚心里觉得叶继明是故意想要整自己。

    现在虽然听命叶继明,但是心里一直是有一颗仇恨的种子,在生根发芽。

    至于叶继明觉得特工总部里面有内奸,而且也可能就是吴石愚在捣乱,不过现在都是没有办法调查的。

    不过那天晚上留在特工总部里面的人,都已经是被叶继明给重点关照了,包括当晚在场的扆浦深。

    但是扆浦深觉得他们盯着自己,对自己未必是一件坏事情,因为他们盯着自己,自己就是不露出马脚,自己岂不是就能从侧面证明自己没有问题吗?

    不过这些对扆浦深来说都是后话,因为是叶继明他们要调查,扆浦深就只能被动接受调查。

    现在就只能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扆浦深自己是不会主动出击的,但是在这件事情上面扆浦深不会主动出击,但是在妙歌的事情上面,扆浦深想要主动出击。

    打入军统内部,比扆浦深想象的要难很多,而且是出奇的难。

    已经这么长时间了,可是扆浦深对打入军统内部的计划,一点进展都没有。

    每一次都是在扆浦深认为有进展的时候,现实就会告诉扆浦深,你想躲了,军统的人不是那么好骗的。

    所以在等待了这么长时间之后,扆浦深已经是打算主动出击了,不主动出击已经是不可能了。

    因为你等着军统的人来找你,可是军统的人不需要你,他们宁愿放弃你,也不会想要去信任你,多你一个抗日的力量。

    这就是军统和地下党的不同,地下党虽然也是很小心,但是他们需要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抗日力量。

    他们在怀疑你的时候,会考验你,当你经过了他们的考验之后,他们就会相信你。

    但是军统的人不是,军统的人在怀疑的时候,他们直接就选择放弃你,他们不考验你,那么你连通过考验的资格都没有。

    所以这就是扆浦深现在遇到的最大问题,不过这些已经不要紧了,因为扆浦深打算主动出击了。

    那么出击的人选不是唐行微,而是妙歌,因为扆浦深现在就是怀疑妙歌。

    不是单纯的怀疑,是有一定的推理在支撑,扆浦深在今天下班之后,他要去找曲牧尧了。

    虽然扆浦深现在还没有想好借口,但是扆浦深还是要去,因为扆浦深不打算这一次就告诉曲牧尧。

    他打算再拖一拖,当扆浦深来到曲牧尧家里的时候,曲牧尧刚好在家,看来曲牧尧已经是很长时间没有出过任务了。

    曲牧尧看到扆浦深过来,也是有些好奇,扆浦深说道:“不请我进去坐坐吗?”

    “进来吧。”曲牧尧让扆浦深进去。

    曲牧尧家里扆浦深还是很熟悉的,坐下之后,曲牧尧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就不能来看看你吗?”扆浦深对曲牧尧问道。

    扆浦深和曲牧尧的关系,只能说是剪不断理还乱,曲牧尧皱着眉头说道:“你有这么好心吗?”

    听到曲牧尧的话,扆浦深是有些不好意思的,因为扆浦深确实是没有来看过曲牧尧一次,每一次来都是有事情而来。

    曲牧尧说道:“你来看我,你就不担心时煎寿知道?”

    “时煎寿?你怎么知道的?”扆浦深不知道为什么曲牧尧会知道时煎寿问过自己关于他的事情。

    时煎寿曲牧尧给扆浦深介绍过,但是扆浦深不知道为什么曲牧尧知道,自己现在很担心时煎寿知道他们的关系。

    曲牧尧笑着说道:“时煎寿找过我的。”

    “找过你?”这个是让扆浦深很吃惊的,因为扆浦深真的没有听说过这件事情。

    曲牧尧将时煎寿找她打听扆浦深的事情说了一下,扆浦深有些后怕的说道:“幸好你没有说我们认识,时煎寿也找我了,问了我和你的关系,我也没有说。”

    曲牧尧说道:“他也找你了?”

    “是啊。”扆浦深说道。

    听到扆浦深的话,曲牧尧知道,时煎寿是不太相信自己,所以也问了扆浦深。

    不过好在自己和扆浦深说的是一样的回答,不然可能对扆浦深很不利,曲牧尧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开始担心起来扆浦深的安危了。

    曲牧尧说道:“既然如此,你就更加不应该来找我了,被时煎寿知道了,岂不是知道你说假话。”

    “这件事情,看来你也没有告诉时煎寿,那么我们现在见面,他当然不会知道了。”扆浦深笑着说道。

    “你就不担心我告诉他吗?”曲牧尧问道。

    “如果你要告诉他的话,你第一次不就告诉了他吗。”扆浦深笑着说道,他不担心曲牧尧告诉时煎寿,如果曲牧尧真的打算告诉时煎寿,不会等到今天的。

    曲牧尧板着脸说道:“你今天找我到底是干什么?”

    “请你帮忙。”扆浦深说道。

    “帮忙?”

    “你忘了答应我什么了吧?”曲牧尧问道。

    扆浦深苦笑着说道:“我保证,只要你这一次答应帮我,我一定帮你去档案室里面调查。”

    “我凭什么相信你。”曲牧尧说道。

    “你要是这一次不帮我,就不认账,以前你帮我的,我们一笔勾销。”扆浦深也是耍无赖起来。

    听到扆浦深这不要脸的话,曲牧尧都气笑了,说道:“你可真的不要脸。”

    “要脸不要脸,我们就不说了,你就说帮不帮。”扆浦深说道。

    “我凭什么相信你。”曲牧尧说道。

    “郭可鸢你知道吧,南京郭家的人,就在高洋房里面,这一次你帮我,我就让郭可鸢去找档案室的人打听一下。”扆浦深说道。

    扆浦深继续说道:“档案室的资料是保密的,但是里面一些不重要的资料是可以买卖的,郭可鸢和档案室的负责人关系不错,给点钱打听一些没有什么用的资料,是不难的。”

    “真的?”曲牧尧问道。

    “当然是真的。”扆浦深反正已经得到了曲牧尧想要的东西,只要曲牧尧这一次帮了自己,那么自己就可以直接告诉曲牧尧了。

    到时候自己就说是让郭可鸢从档案室的负责人那里弄来的,曲牧尧当然不会知道了。

    曲牧尧听到扆浦深这样说,是很心动的,因为曲牧尧很想要知道这件事情。

    曲牧尧说道:“说吧,让我帮你做什么。”

    “帮我盯着妙歌。”扆浦深说道。

    “盯着妙歌,盯着她干什么?”曲牧尧不知道扆浦深让自己盯着一个交际花干什么。

    扆浦深讲自己想到的借口说了出来,扆浦深说道:“赵慕兰当时在上海的靠山就是妙歌,然后我们和赵慕兰的事情你是知道的,你也是当事人。”

    赵慕兰的事情,曲牧尧当然是当事人了,曲牧尧扮演的就是海外回来的富商之女。

    所以曲牧尧心里都明白,扆浦深继续说道:“之后赵慕兰陷害过我一次,我差点死在南京郭家手里,现在赵慕兰失踪了,我认为和妙歌是有关系的,可能就是妙歌将赵慕兰给藏起来了。”

    “所以你想让我帮你盯着妙歌,调查妙歌,从而找到赵慕兰?”曲牧尧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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