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这一有了心事,不知不觉脚步就放慢了许多,又不知不觉这天是白了又黑黑了又白,“嗷嗷……,嘎嘎……汪汪汪……”什么声音,这么烦人,倒吓了年一跳。

    年本身对这各种怪异的声音就反感,再加上这正想的心烦,这一心烦心情就不太好,这心情一不好,就容易上火,这年现在就是无名火起,不由怒气冲冲的向这发声之地奔去。

    一个很大的院落,有数间小屋,有个年纪不大,但看上去有点憨厚的中年人正弯腰撒下谷子,嘴里也学着那些怪物发出的“嗷嗷”声。

    “你在干什么?”还没待那人抬头答话,那个人身边围着打转摇头摆尾的家伙,汪汪怪叫着向年扑了过来,这一惊非同小可,年赶紧拔腿就跑。

    “小黑,小黄,青儿。”那人先唤住了那些汪汪怪叫的家伙,回过头来找年,见年已跃上墙头,不由呵呵笑道:“想不到你胆子这么小。”

    年感到有点不好意思,这才放低了声调,轻声问道:“你在干什么呀?”

    那人答道:“我在喂鸡啊。”

    “那你身边的那又是什么东西。”年又问道。

    “他们我叫做狗。如果你觉得这个名称不好听,或者唤作犬也可以,只不过是个名称嘛。”看来这个人还蛮好说话的。

    年不由来了兴致,接着问道:“那么你叫什么呢?”

    那人又答道:“我叫张百忍,不过大家都叫我张百善。”

    “为什么呢?”年又好气的问道,

    “因为我做的善事多啊。”那人不紧不慢的回答道。

    “那么你又做了哪些善事呢?”年又问道。

    那人又答道:“我除了扶危济困,最大的特点就是买动物放生,见有人从山上捕获到猎物,只要还有一线生机,我总是将他们买下来,让他们留住一条小命。”

    “那么,你哪来那么多钱呢?”年感到好奇,这是一个切实的问题。

    “因为我妈妈会一种奇特的手艺,叫酿酒,生意特别好,赚了不少钱。”张百善解释道。

    “那么你所收买的动物都会发出这种怪叫声吗。”

    见年如此一问,张百善不由显露满脸的悲戚,说道:“其实我以前还收买了很多被我称作母鸡的动物,他们可好了,吃我一点谷子还给我生了很多鸡蛋,可惜他们都让妖怪抓去放血了。”

    怎么又来个放血,年不由好奇:“说来听听?”那张百善说道:“前一段时间,来了一群长相怪异的家伙,他们说这母鸡之血也可勉强充饥,就把他们的小头拧下,把血儿放进一个袋子,装着走了,说是买,结果一文钱也没留下,让我到那殷都找那妲己王后要钱,那殷都离这儿少说也有几千里,我怎么去得了。”

    “那么他们为什么不拧下这群容易怪叫的家伙的头呢?”年有点不解继续问道。

    “他们说这公鸡之血是属什么阳性的,喝了之后,不但无益,反而有害。这才免去了这些鸡儿的一场生死浩劫。”张百善又解释道。

    “噢,原来如此。”那年仿佛感到自己脑中灵光一现,你们不是怕饮这公鸡之血吗,我就偏偏让你们饮他,那么又会出现什么样的不良反应呢,我年将拭目以待。

    原来那年本是未开天辟地之时就有的一层地表上的青苔,由于太阳和月球的出现,地球发生了巨大的震动,在一股旋风的作用下,被卷起直到被扔进大海里,又经过海水的浸泡,海浪的冲击,这才去粗留精,形成了一个精华,由于机缘巧

    合,在与地热交合时,而具有了生命。

    可以说先前的年心地是无比单纯的,再加上本身似乎就对地球上的一切,既感到熟悉又感到亲切,所以他只不过觉得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的好玩,只有当遇到那威武雄壮巍峨高大的盘古之时,由于盘古笑话他是个小布点,年才施了心计,要与他比赛,看谁能先追赶上太阳,结果盘古被累死在了中途。

    自此年觉得自己很聪明,可是当他遇到那女娲造人时,由于一时的好奇,不免对那女人之身多动了一些手脚,从而有了我们现在所说的俗念,或者说是凡心。

    但那并不是我们现在人们所具有的邪念,所以当他再遇到帝都之时,也不顾及什么地位的尊卑男女之避讳,在那大庭广众之前,就大呼小叫,口无遮拦。“帝都,难道你忘了我曾摸过你呢,”就如同一个三四十岁的中年男子如果在公开场合时对一个二十岁的大姑娘喊,“小妹妹,我曾抱过你呢,还曾亲过你呢。”

    虽然你说的也许是十几年前的事实,但那个大姑娘也不会给你好脸色看,可是年不懂这些,他只觉得我拿你当个好朋友,你也应当拿我当好朋友才对,怎么反过来让我的一张热脸去贴你的冷屁股,所以年感到特别委屈,特别生气,也特别地上了火。

    但年又是个小鸡肚肠的家伙,行为处事自有自己的一套原则,那就是你敬我一尺,我还你三丈,你给我冷屁股,好,我就给你一把大火。

    虽然那只是年无意识造成的,但是后来年就把这个原则作为了自己行为处事的态度,当然那也看对方顺不顺眼,就比如那赤帝祝融,虽然烧了自己一回,但年就没思量去加以报复,因为那赤帝身上有着一股凛然之正气,使年不由心生敬意。

    可是纣就不同了,第一次见面,年就心生反感,小小年纪,不但有点飞扬跋扈,说起话来,还尖酸刻薄,伤他自尊,可是现在又事与愿违,他本欲让那纣也被染上那种怪病,头顶生疮,脚底流脓,不得好死。可是人家现在不但活得好好的,

    而且长得更加威武雄壮,虽然看上去有点面容憔悴,但人家现在毕竟成了商王。

    再看那武王,虽然和自己一个招呼没打,可是人家不但长得帅呆了,就是行为做事也可以说是酷毙了,在这一点上年就把武王看作是所谓的好人,而把纣列为坏东西。

    人们不是常说吗,好人有好报,可是现在怎么变成了好人无长寿了,眼看着那武王和王后魂魄离身,自己也无能为力去帮上一把,反倒让那纣高坐在大雄宝殿之上,对自己怒瞪双目,真******见鬼了,如今又让那鸡鸣狗叫之声惊吓了一回,正感到无名之火无从发泄。

    这张百善一句话让年脑海中灵光一闪,对,我就与你们对着干,虽然你们既将大功告成,但我年就是要从中作梗,不会让你们开开心心,哪怕让你们喝点公鸡之血,难过难过也好,反正你们也不能把我怎么了,大不了我立马溜之大吉。

    主意一定,那年就对那张百善阴阳怪气的说道:“看来今天我也要得罪你一回了。不过我年可不会欠你一文钱,事完之后我带你一同去取。“

    看那年不但长相有点古怪,如今脸上的表情,也有点怪异,那张百善本就是个性格懦弱之人,如今知道那年也不是个善主,哪里敢有半句反驳,只好眼睁睁的看着年胡作非为将那公鸡的小头拧下,血儿倒进了那个小袋袋,看着几只疯狂乱叫的狗儿,年干脆来个一不做二不休,阴笑着也将他们大头拧下,把血也装进了另外一个袋子。

    那张百善早吓得如泥人一般瘫坐在地上,当年要领他去取钱时,连本欲反驳的意愿都未能表达,就被年拎着后脖梗一路向殷都狂奔而来。

    看来年这次是疯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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