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张香如让自己把礼物送过去,瘸子心里大喜,这代表着她已经接受了李婆婆的提议。

    结果一高兴就把心里话给说了出来。

    当即瘸子就升起一股巨大的危机感。

    只是过了很久,瘸子也没听到应有的喝骂,当他抬头看向张香如时,发现她嘴角挂着浅浅的笑意。

    也知道这一关已经过去,悄然舒了口气。

    “别傻站着了,跟我一起去提李俊。”张相如嗔道。

    尽管张香如生的健壮粗犷,这一嗔亦有风情掀起。

    只是张相如的风情只有少数人能感受到。

    随后没多久,问题就又出现了。

    瘸子抱不起那被捆的结结实实的李俊,最终只能求助似得看向身旁的张香如。

    看到这一幕,张香如上前单手将李俊拎了起来。

    随后没多久张香如便将那李俊丢在了南柯与胡海跟前。

    不待她说话,瘸子就道:“国公爷真是那李俊,估摸着昨晚又想找您麻烦,结果惊动了香如,就被当做偷鸡贼给捆了。”

    南柯见状蹬了那昏死过去的李俊一脚,道:“看见了没有?这人就是冲着我来的,胡知县啊胡知县,要不是有人见义勇为,今儿我脑袋都让人割下来了。你啊你!”

    南柯说着,用手指遥遥指了胡知县几下,便不再理他,带着焦挺一行人离去。

    焦进看胡海还杵在原地,便呵斥道:“还愣着干嘛,赶紧将这李俊弄回去,难不成准备让他躺在我们定国公府门前?”

    有了焦进的提醒,胡海才恍然醒悟,赶紧唤了几个差役将那李俊弄到衙门外面。

    这会儿永平县衙门外,武捕头还在守着。

    墙上也只剩下了一个死透了的滚地龙,以及那混不吝郑半山。

    吊着郑半山的绳索,并没有绑死,使得郑半山可以双脚着地,负担也小一些。

    这也是武捕头与他达成了一些约定后,给予的便利。

    昨晚李俊他们离开后,郑半山就自顾自的吃喝起来,随后直接躺在衙门外睡了过去。

    待武捕头带着人过来的时候,瞧见还有一个没走,心情就很难受。

    毕竟这些贼人要是全走了,随武捕头怎么吹都没事。

    可是有一个没走的话,武捕头就得掂量着点说了,因为一不小心就得露馅了。

    好在他们经过友好的协商后,郑半山承诺不揭穿他们的丑事,同时武捕头也尽可能的给郑半山提供便利。

    就这样武捕头给自己弄了一些伤势,跟胡海说道,他是如何的拼命抵抗,最终也只能留下郑半山一人。

    在衙门外待了半响,武捕头刚刚着人给郑半山送了一些水过去,就看到了胡海带着一行人赶来。

    凑近了才发现被捆的跟粽子一样人,不是别人,正是那李俊。

    这已经是这李俊第二次走脱了又被送过来,尽管不知道怎么回事,可武捕头还是快速安排人手将李俊接应过来,然后送到墙上挂起来。

    这事儿还没忙完胡海就将武捕头唤道跟前,小声问道:“老武,你觉得有没有可能,是国公爷安排人将这李俊劫了,然后又等着我去找他……”

    听到胡海这胆大的想法,武捕头心头一亮,这样自己的责任就能推的一干二净啊。

    斗不过山贼是他们的无能,斗不过定国公,这就是理所应当的啊。

    “知县老爷,您一说我也砸吧过味儿来了,您想啊,咱们城防军那么多人,他们是怎么做到悄然无声的进入城内,又将人劫走的?能做到这事儿的,十有八九就是咱们城内的人啊!”武捕头也慌忙说道。

    “上一次李俊跑掉后,被捆在国公爷家中,这次李俊跑掉后被捆在国公爷隔壁。你想国公爷为何不把这些人放在县大牢里面,非要效仿太祖,将他们吊在墙上示众,这就是给人劫囚的机会啊。”胡知县长叹一声道。

    武捕头想了想问道:“可国公爷为何要这样做?”

    “我也正是不知道国公爷为何这样做而烦恼呢。”胡海长叹一声,心中嘀咕道:难道是我平时打点不到位,这才找机会敲打我?

    在胡海自我怀疑的时候,南柯一行人已经来到冉府。

    这次门房没敢拦着南柯,直接将南柯一行人迎到屋内。

    就连冉春荣穿着整齐的等着他。

    待他瞧见南柯后,冉春荣慌忙迎了上来,道:“国公爷您有伤在身,怎么不在家里好好歇着……”

    “我这不是惦记着还答应了你一件事情,睡醒了就想先给你一个交代。”南柯又道。

    “哦?”冉春荣看了一眼那葛大地,心里五味杂陈。

    昨天晚上南柯跟他说葛大地是自家的总兵官时,冉春荣就已经意识到事情的变化。

    南柯剿匪仰仗于自己帮他宣传,可是这宣传力度大小,也不妨碍南柯继续剿匪。

    但葛大地已经成了南柯卫军的总兵官,想来肯定仰仗于葛大地多一些。

    这种情况下,想让南柯偏帮自己也非常困难。

    “国公爷说的可是小女的事情?”冉春荣问了一声。

    南柯点了点头,面带笑意的看着冉春荣。

    后者没有继续纠缠这个问题,而是问了一个不相干的问题:“我听闻昌宁县的朋友说,这几天钱公子遭到一些强人劫掠,并且被打断了腿。这件事情国公爷您可知道?”

    南柯听到这话一愣?

    那钱玉和到底得罪了多少人,回家的道上还让人打断了腿?

    忽然南柯想到了一种可能,难道是居公子的那把刀?

    当即南柯便摇了摇头道:“冉员外你不说我都不知道这事儿,想来是那钱玉和得罪人太多了,才会遭人报复,这也是他应有的报应。”

    冉春荣闻言轻叹一声道:“不是国公爷就好,不过那钱玉和已经在外面放了狠话,说这事儿是你做的,要找你寻会面子,您最近可得小心一些。”

    “多谢冉员外提醒,我一定会多加小心。”南柯点了点头。

    冉员外则心中轻叹一声,这年轻人城府真深。

    都将人打成了瘸子还死不承认,我要是因为冉莹莹的事儿开罪了他,说不定他得寻什么法子报复我呢。

    看样冉莹莹这事儿得好好斟酌一番才行。

    想到这里,冉春荣又偷偷瞟了那葛大地一眼,这乡痞怎么看怎么不顺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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