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礼此时被吸入“眼”的光晕之中,自是不知殿外的二人,差一点就要冒着生命危险冒死来救,此时正一脸惊讶的睁大双眼,看着面前的一切:“这是什么情况啊!”

    只见入眼的是一大片各种动物,正在四处安详的各自做着自己的事情,吃草的各自寻找着自己爱吃的青草,有些吃肉食的动物,平常就那么躺在各处,肚子饿了,几乎一张嘴就能咬到一头小动物,那些被咬到的小动物也没有什么惊慌之色,直到被吃进肚子里也没露出一丝挣扎之意,仿佛一切都是那么的自然,但是却透出一丝诡异,是的,透出的是一种诡异的安详。

    刘礼在这种安详的气氛之中,却是生出了惊悚的感觉,只想快速的逃离这种违背大自然规则的地区,向着远方一处貌似平原之处快速奔去。

    沿途所见的各种动物,真是千奇百怪,竟不下一百多个品种,多是一些从没见过的种类,对于这新出现的刘礼,这些动物都表现的熟视无睹,仿佛刘礼一直就在这里,它们对于刘礼早已经熟悉无比一般。

    刘礼一路毫不停留的奔到了那处平原之地,只见一溜十几间茅草屋矗立在这里,周围也是简单的一圈围栏,貌似只为了防止那些动物随便跑进来,才简单的搭起一些围栏,最简单之处,就是一些杂乱的树枝摆在那里,在这圈围栏的入口处,一个拄着拐杖的老年男人正站在那里,看着走进的刘礼,很平静地说道:

    “你来啦!那么就开始吧!”

    刘礼一头雾水的向着面前的老人道:“您认识我吗?要开始什么啊!”

    “我为什么要认识你?你来此不是为了练习入微之眼的吗?”老人还是一脸平静的开口道。

    “可是?可是……”没等刘礼在说什么,那老者已经扔到他手里一个半尺多长的似刀非刀,似匕非匕的奇怪刀具,一指院中的一头拴在旁侧的水牛,木然开口道:

    “先杀了它,剔出净肉。”

    说完,也不等刘礼反应,施施然的就走进了茅舍之中,再无动静。

    刘礼看着手中的奇怪刀具,实在搞不懂那老者之意,这杀牛与那入微之眼有何相关,到了此时,他心中也是明白了,这处莫名之地,与那修炼入微之眼实在是大有关系,但是到底关系在哪里,却又搞不明白,但是想来,让他宰杀那牲畜也是大有深意的,当下,也不迟疑,提刀奔向那条水牛。

    那条水牛见他提刀前来,似乎知道自己大限将至,混沌的双眼中竟似有了解脱之意,竟不由自主的上前迎了一步。

    刘礼也没杀过这种水牛,实在不知在哪里动刀,但是知道脖子处有很多大动脉,自然向着那里动刀,手臂一挥,脸盘大小的牛头已经掉落在地,但是牛尸却站立不到,脖颈处狂喷而出的鲜血四下喷溅流淌,刘礼还记着那老者让自己剔出净肉的吩咐,赶紧上前,将牛尸推倒再一侧,提刀上前开始笨拙的操作起来。

    整整五个小时的时间,刘礼才将一头偌大的牛全身剔除净肉,那四处扔的骨头棒上,仿佛狗啃一般留下一丝丝一块块的残留剩肉,最后又花了一个小时,又将那牛头也剔了个七七八八。

    老者最后出来看了看满地的狼藉,也不置可否,只是随意的一指外面的广大平原,一句继续杀牛就又转回了茅舍。任凭刘礼在外千呼万唤也不见动静,而且他那茅舍仿佛有层禁制,以目前刘礼的力量也不能闯进。

    刘礼万般无奈之下,只得进入平原之上,找到一处野牛的聚居地,随手牵回了几头,那些野牛本应性子狂野暴躁,但是在刘礼的主动靠近之下,竟生出亲近之意,没有一头生出抗拒之意,就连刘礼举起屠刀之时,也是坦然面对,毫不惊慌。

    现在刘礼对于这里的怪异之处,也是见怪不怪了,反正也搞不明白,那就坦然处之,在这里已经停留二星期之多了,牛已经杀了八十几只,从第一天的杀每头牛将近六个小时,到现在杀一头牛的二个小时,效率已经大大提高,这还的感谢那把奇怪的刀具,无论是剃毛、割皮、去肉、剁骨等,无不是锋利无比,再加上刘礼自身的力量,现在杀牛对于刘礼简直是轻松无比。

    刘礼这段时日以来,仿佛也已经接受了这种生活,他已经渐渐的发现了一些杀牛的技巧,并且渐渐地迷恋起来,那就是纹理,他发现这牛的身上,无论是精肉还是肥肉,甚至于那些筋骨,都是有一定的方向走势,只要摸清这个方向,一刀下去,就是一大块的肉块脱落下来,肉骨相连之处竟分的十分清楚,再没有了哪怕一丝的骨肉相连的感觉。

    当然了这些都是牛身上的肉与骨之间的关系,碰到一些筋骨,刘礼还是不能做到那么干净利落的剔除,但是相信在有段时间,也会做到刀到筋净。

    又过了一星期左右,刘礼现在能做到,在不到半小时之内,一头成年的野牛就会被骨肉分的一清二楚,甚至于那野牛的骨架还是完整的矗立在旁,骨头上没有一丝多余得剩肉留存在上面。

    刘礼这些时日以来,生活已经平稳了下来,每日一睁开眼睛,就开始杀牛,有时候连饭也不吃,一直到深夜时分,才升起一堆篝火,烧烤起牛肉来,这时候才想起自己来这里的目的,对于进入之前的那个“眼”字,刘礼一直深表怀疑,这里怎么会跟眼睛有关呢?仿佛这里应该是“纹”才对嘛?

    那不知名的老者除了在头几日露了两面,再也不见了身影,对于每日刘礼孝敬的牛肉也是纹丝不动,也不知他在那小小的茅舍之中是靠什么充饥,刘礼也不管对方是不是在意自己,每日里都是留一份牛肉给对方,他不吃是他的事,自己所表达的尊敬之意表达出来就好,对方接不接受实在是自己也不是太在意。

    接下来的日子,刘礼虽然也在杀牛,但是也相应的增加了一些别的种类,而且体积也是越来越小的那种,对于各个动物种类筋骨之间的关系受益匪浅,转眼间,刘礼已经来此大半年以上,这里的动物种类也宰杀了个遍,到得后来,有些长宰杀的动物,刘礼一打眼就能判断出应该在哪里下刀,才能最大效果的割下肉来,对于其它的宰杀少的品种,也能大概判断出的七七八八,现在,一头牛在流利的面前,如果不考虑最后的肉筋归类与打扫的时间,只是短短的不到十分钟时间,就能做到一干二净的骨肉分离。

    这一日,刘礼正在宰杀一个新的品种,这是一头貌似山羊的动物,刘礼是不知道该叫做什么,正准备晚上试试这种肉是否与那些羊肉相仿,一个声音传来:“你现在可以离开了,记住,去往纹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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