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回到审问盛田理惠子的房间,房间出了盛田理惠子之外没有其他人,而盛田理惠子此时正在低头沉思,不知道在想什么,见到李恪进来她便要施礼却被李恪阻止。
    李恪坐在盛田理惠子的对面,静静的注视着眼前这个颇有心机的女人,觉得可怜而又可悲,这么一个女子千里迢迢出使大唐,目的不是为了欣赏大唐的繁华,不是为了游玩,而是为自己的兄长寻求帮助,让自己的兄长的皇权能够稳定,这样的人确实可悲,而作为一个国家的帝王,用女人来稳固自己的皇权,这样的举动对这个女来来说更加的可怜。
    “本王知道你还没有很好问题没有交代,难道你真的以为你不说本王就不知道吗?”
    李恪严厉的问道,尽管眼前的这个女子既可怜而又可悲,可是他一点都不同情她,可怜她。
    战争是残忍的,它不属于女人;同样的政zhi也是残忍的,它同样不属于女人。
    可是,既然眼前的女人选择了不属于她能力范围内的事情,那她得到这样后果只能说她咎由自取,不能怪任何人。
    “我知道!”
    盛田理惠子轻声说道,“可是说与不说有区别吗?
    说了只会给某些人多一些打击他人的借口而已。”
    “确实,你要是说出实情,正如你想的那样,只会增加更多的血腥和杀戮。”
    李恪淡淡的道,“可是你理解的太晚了,你要是早一点明白这个道理也不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殿下不是有话要对小女子说吗?”
    盛田理惠子开口说道,显然是不喜欢李恪的长篇大论说教。
    “本王想说的事情现在对你而言已经没有了任何意义,但是,”李恪说道这里,停顿了一下继续道,“本王还是想告诉你这件事情,因为本王想对你说,在我面前其实你很笨。”
    “在朱雀大街上你派人假扮一老一少,在我面前让老的那个人中毒不治,目的就是想让本王到皇宫药膳房取药。
    可是你自己可能不知道,当你出现在本王的面前时,本王就已经猜测这可能就是你的一个阴谋。”
    李恪说道这里,略带伤感的道,“只是没有想到你们为了置我于死而选择的对象会是皇后娘娘!”
    “而当初圣德言为那个老者诊治的时候,自始至终他身边的那个孩子除了哭泣之外一句话都没有说,到最后甚至本王说要去皇宫拿药给老者医治,他也没有说半个谢字。
    也许这样的举动出现在别的地方本王不会察觉,但出现在长安城本王就觉得其中有蹊跷。”
    李恪继续道,“还有圣德言当初医治老者是告诉本王,老者所中之毒乃是产自长白山,这又是一个疑点。”
    “有了这三个疑点,本王自然而然的就想到了这可能就是你们想设计陷害本王的阴谋,但是为了能够查清到底有谁参与,你们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本王姑且就将计就计按照你们的计划到皇宫药膳房取药,才会有了张忠的刁难母后宫中侍女的一幕,而他的目的只是想引出本王而已。”
    “有了张忠这个在药膳房当差数年之久的内侍的参与,本王就更加深信这件事情的背后参与的人不少,而且来头也不小。”
    李恪继续道,“等到皇后中毒,本王被软禁府中,我才发现你们真正的原因和目的。
    但是,这当中你们的计划出现了疏漏,那就是皇后虽然中毒但没有性命之忧,反而因为有了李尚书提供的解药而得到了救治,而就在这个时候本王被传唤到大理寺会审,第一次三堂会审结束,你们突然间意识到想治本王于死地的机会不大,晚上你就爬出了心腹探听本王的秘密,想借此制定机会。”
    “本王府中高手如云,岂能不知道有人潜入府中?”
    李恪笑道,“只是当时不敢确定他到底是谁派来的人,因此便没有揭穿而已,而当本王发现是你们人时本王就想了将计就计之策,才会有你后来说收到了那些虚假的情报,认为本王将目标放在了吐谷浑的身上。
    其实,本王早就吩咐了七杀,让他暗中注意你的一举一动,因为这样原因才有了后来圣德言虽然被你投入河中但他依然没有死,依然能够站在公堂上指证的原因。”
    说到这里,李恪发现地牢比较潮湿但盛田理惠子的额头上还是渗出了汗珠。
    “其实,说到这里你大概也明白了自己为什么会输得这么惨了吧!”
    李恪微微笑道,“因为,自始至终你都所作所为都在在我的算计之中,你只不过是我手中的一颗棋子而已。
    当然啦,皇后中毒一事例外,本王没想到这点是因为我的心还没有你们达到你们这么阴险的地步。”
    “你确实可怕!”
    盛田理惠子极力的控制自己的情绪,艰难的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李恪没有反驳盛田理惠子的话,继续等待她是下一句。
    而盛田理惠子则是努力将自己镇定,稳定了自己的情绪之后开口说道,“朱雀大街上那么细小的疏忽也会被你发现,你能够控制这么大的一盘棋,我盛田理惠子输的一点都不冤,冤的是有些人自己输了还不知道他其实只是别人的棋子而已。”
    “殿下,请你不用再说下去了,我知道的越多心里就觉得自己比死了还要难受。”
    盛田理惠子痛苦的呻shen吟道,“我以为自己聪明,没有想到今天才发现自己有多笨,在你面前的多少的渺小。”
    “哎!”
    李恪悠悠的叹气道,“只要你经历了我所经历的一切,在自己长安的路上被人追杀差点要了性命,而且这幕后的凶手还不能查,只能忍气吞声;又被人在长安城刺杀,差点死于弓箭之下;还有在远离长安城的北方大漠被数千上万的骑兵围追堵截,差点命丧漠北;只要你经历了这些,你也可以变得像本王这般的谨小慎微。”
    “好了!”
    李恪见盛田理惠子听的痴迷的样子,立即收住话语道,“既然你不想再听下去,本王也不会勉强与你,但是你知道本王原则,犯我李恪者必杀之!所以,你所犯的罪该有你的鲜血来偿还,只是你一心想维护的那个人,本王可以答应你放他一马不再追究。”
    盛田理惠子完全能听得懂李恪话中的含义,而她自己也深深的将头埋在地上,语带哭腔的给李恪施礼道,“多谢殿下!”
    李恪没有继续待在地牢,而是选择了沉默的离开,他认为今天他所说的这些话对于过度自信中的盛田理惠子是一种致命的打击。
    而跟盛田理惠子说完这些话,此时此刻他已经不需要她的供词,他需要的是利用盛田理惠子现在的状态和情绪再跟扶桑的两外两个使者犬上三田耜和药师惠日做一笔交易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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