纨绔世子妃 作者:西子情

    章节名:第四十四章名正言顺

    金殿一如往昔,肃穆庄严,气魄凌厉。

    二人来到金殿,最后一声钟声正式敲响,正是早朝开始时间。

    上官茗如掐着点儿来一般,拽着云浅月大模大样地进了大殿,守卫宫殿的廷卫看到云浅月似乎想要阻拦,须臾,齐齐垂下头,默不作声地让二人进入。

    云浅月想着才来天圣几日,上官茗就让皇宫内外所有人对他如此恭敬,果然不是人。

    金殿内,夜轻染已经端坐在金椅上,满朝文武正在山呼万岁。

    上官茗拉着云浅月堂而皇之地进来,径直带着她向夜轻染旁边的金椅走去。

    夜轻染眸光瞬间向二人看来,满朝文武垂着的头齐齐抬起。这一瞬间,无数目光聚集在二人身上。德亲王、孝亲王等一众老臣面色一变,容枫、冷邵卓、云离等一众年轻朝臣神色微动。

    须臾,夜轻染收回视线,威严的声音响起,“平身!”

    满朝文武无人动静,被二人一起来的震动让他们几乎控制不住地忽视了夜轻染的话。

    一名内侍见皇上话落无人反应,轻咳一声,尖着嗓子扬声道:“皇上说平身!众位大人免礼吧!”

    “谢皇上!”群臣惊醒,齐齐站起身。

    德亲王站起的身子微微颤抖,不知道是气的还是怒的或者还是如何,眼睛焦在云浅月身上,待上官茗拉着她即将越过他走向上座,他忽然大声道:“帝师!”

    上官茗脚步不停,头也不回,懒洋洋地问,“德亲王啊,我看你没睡醒吧?怎么身子一直抖啊!”

    德亲王闻言身子更抖得厉害了,声音压抑着怒意问,“帝师,你当该知道早朝的规矩,如今能准许无品级的女人上朝?你今日竟然带了……带了……”似乎说出云浅月的名字对他来说莫大的困难,一直连续了几个重复的音符,也没说出云浅月的名字。

    云浅月转头瞥了德亲王一眼,心里忽然可怜起他来,她得招他恨到什么地步才会如此。

    上官茗闻言呵呵笑了一声,“德亲王,我是什么身份?”

    “你自然是帝师,帝师更应该知道朝中的规矩。”德亲王似乎也觉得心里过于受云浅月影响,尽量地压下情绪,对他质问。

    “帝师的女人是什么品级?”上官茗漫不经心地问。

    德亲王刚要回答,吐出一个字后面色一变,将后面的话收了回去。

    “孝亲王,你睡醒了吧?你来说说。”上官茗随意地扫了孝亲王一眼。

    孝亲王被上官茗随意扫来的一眼惊得一颤,立即看向夜轻染,见他面无表情地坐着,他垂下头,咬牙道:“老臣……不知。”

    “嗯?”上官茗忽然停住脚步,转头看向孝亲王。虽然他轻轻的一个字,孝亲王却感觉到了庞大的压力对他压来,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他盯着孝亲王看了片刻,扬眉,“孝亲王三朝老臣了吧?确定不知道?”

    孝亲王有些顶不住,老脸白,但还是摇摇头。

    上官茗也不怒,散漫地道:“看来孝亲王你也没睡醒,哦,或许睡醒了,不过是老而无用了。既然你不知道,就让你的儿子出来说说。”话落,他看向冷邵卓,清越的声音有丝邪魅,似乎对冷邵卓说,又似乎对孝亲王说,“他若是连这等小事儿也不知的话,朝廷不留无用之人,我看你们父子二人不如都告老吧!”

    孝亲王大惊失色。

    上官茗不再看德亲王,拉着云浅月向上座走去。

    德亲王这回再没拦着,身子抖得更厉害,看向冷邵卓。

    云浅月也回头看向冷邵卓,见冷邵卓正向她看来,目光似乎有些不解,还有些不赞同,更有些忧心,她心里苦笑一下,对他眨了一下眼睛。

    冷邵卓立即垂下头,声音冷静,“回帝师,帝师的女人是一品,但是浅月小姐可不是帝师的女人。”

    上官茗一步一步上了玉阶,来到夜轻染面前,一撩衣摆,一屁股坐在了他旁边的椅子上,将云浅月用力一拉,揽在了他怀里,听到下面一阵抽气声,他充耳不闻,似笑非笑地看着冷邵卓,“她得了皇上的赐婚,本帝师纳了聘礼,她如何不算我的女人?”

    “一日没拜堂,一日就不算。”冷邵卓不卑不亢地道。

    上官茗忽然笑了一声,低头看着云浅月,笑吟吟地道:“浅浅,你看,冷小王爷在催我们大婚拜堂呢?你觉得我们是不是应该快些名正言顺?”

    云浅月被他钳制不能动,抬头瞪了他一眼,不说话,手却死死地向他的腰掐去。

    上官茗暗中抓住她的手,宽大的衣袖挡住她的小动作,不再理会下面的冷邵卓,偏头对夜轻染道:“皇上,既然冷小王爷已经提出来了,你择个日子,为我们主婚吧!”

    这话不是请求,不是商量,更像是命令。

    夜轻染似乎笑了一下,明黄的龙袍映衬着他的容颜分外威仪尊贵,即便在上官茗身边,他并未如群臣一般输了气势,痛快地道:“帝师有请,朕自然达成帝师心愿。”话落,他随意地问,“帝师觉得哪个日子好?”

    上官茗如传话筒一般低头问云浅月,“浅浅,你觉得哪个日子好?”

    他话落,手里传出一丝刺痛,他顿时抽出手,只见一根针扎在他手上,显然是有毒,短短时间手背已经泛起了黑色。

    上官茗讶异地看着云浅月,“你哪里来的针?我记得我将你身上都搜干净了。”

    云浅月慢悠悠地站起身,闲闲地看了他一眼,那眼神分外像容景寻常事时候看人的眼神,提醒道:“帝师大人,这里是早朝,你的私事还是不要耽误国事。”

    上官茗忽然恼怒,伸手照着她的头用力地拍了一下,仿佛少爷脾气,“将你的鬼眼神收回去,以后少拿这个眼神看我。再有下次,我……”

    “你如何?挖了我的眼睛不成?”云浅月拦住他的话。

    上官茗看着她挑衅的神色,忽然勾唇一笑,一字一句地对他道:“你看我一眼,我就挖那个笨蛋一只眼睛,你看我两眼,我就挖他两只眼睛。”

    云浅月冷笑,“有本事你去挖啊!”容景怎么会怕了你?

    “你以为荣王府的那个老头子真的离开天圣去东海了吗?小丫头,别仗着我对你好,你就为所欲为。”上官茗忽然低低地道:“挖不了那个笨蛋的眼睛,但我可以现在就将他爷爷的眼睛挖给你,你信不信?”

    他的眼神看起来像是开玩笑,但是云浅月丝毫感觉不到半丝开玩笑的意思。

    难道容老王爷并没有离开天圣?而是在他手里?

    她看着上官茗,他眼中闪动着你敢试试吗的色泽,她忽然想到,是了,这个人和容景一样,喜欢凡事掌控在手中,不允许有半分脱离他掌控的存在,他既然早就安排了人救云王府,那么又怎么没有可能安排人截住了容老王爷和青裳等人?这个人张狂得不怕任何人,什么事情都敢做得出来,他若是从容景的安排里抢出容老王爷,也不稀奇,不管有没有,她自然都不能拿容老王爷来赌,于是,轻哼一声,“不这样就不这样,欺负我,你算什么本事。”

    上官茗忽然笑了,揉揉她的脑袋,宠溺地道:“真像小蚯蚓,能屈能伸。”

    云浅月瞪了他一眼,不再理他,拿定主意,不管他再说什么,她也不再理会。

    上官茗伸手拔了针,捏在手里,针尖都泛着黑色,他看了一眼,啧啧了一声,忽然将针别进了云浅月的头里,慢悠悠地道:“不就藏在这里吗?当我不知道?还给你留着吧!”话落,他忽然笑吟吟地道:“被毒渗入头皮,掉光了头的话,可不怪我啊。”

    云浅月伸手拔出针,扔在了地上。

    上官茗忽然哈哈大笑,极其愉悦,整个大殿都响着他清越的笑声,片刻后,他笑罢,对夜轻染道:“这里是早朝,私事的确不能耽误国事。我们不能连一个女人知道的道理都不懂是不是?大婚的日期改日再选。”话落,他打了个哈欠,催促道:“有事情赶紧议吧,本帝师困着了,议完后好回去接着睡。”

    云浅月横了他一眼,看着他被针扎黑的手想着最好废了他那只手。

    夜轻染扫了一眼地上的针,眸光深邃,点点头,“此事暂且揭过,开始早朝吧!”

    群臣对看一眼,都无意义。

    德亲王知道不可能不让云浅月听朝,心里如堵了一个葫芦,脸色分外难看。孝亲王自然不敢再尾随德亲王有异议,生怕一开口,上官茗便说他老而无用给撵回家去。

    容枫、冷邵卓、云离等人自然更无异议。

    兵部侍郎看了左右一眼,无人出列,他犹豫了一下,走出来,“皇上,臣有本启奏。”

    夜轻染点点头,“准!”

    兵部侍郎恭敬地道:“昨日兵部收到八百里加急,景世子……景……慕容景……”给容景改了称呼似乎让他别扭,怎么也说不顺溜。

    “景世子?接着说!”夜轻染扬了扬眉,不以为意一个称呼。

    兵部侍郎松了一口气,虽然那人已经不再是荣王府的景世子,但是天下百姓以及他们这些称呼惯了的人,还是难以更改称呼,见皇上不在意怪罪,于是彻底放了心,声音也大了起来,“景世子和顾少卿的五十万大军已经整顿妥当,得到消息,不日起即将攻占青山城。还请皇上和帝师速速定夺,再晚的话,青山城不保。”

    他话落,众人无人出声,无人惊异,显然这件事情昨日在砚墨寻求上官茗去御书房见夜轻染时已经知晓。昨日上官茗没去议事,今日众人都不约而同看向他。

    一帮老臣虽然老了,但也没有那么昏聩,心中隐隐猜测,帝师和景世子大约有仇。否则不会夺了她的女人,跑来做了帝师,这些日子一应决策都针对景世子。从这一点上,他们虽然对他的张狂不满,但也对于他心中能对付容景生出期待。

    自从安王在十里桃花林被杀后,朝中没有谁能比得过安王是皇上的助力,如今来了个上官茗,皇上的武功都不能奈何他,可想而知他的厉害,不管他是正是邪,只有能对天圣朝廷有利,他们这一帮子老臣睁眼瞎一般地将礼法扔到一边,对他的嚣张也能接受。

    “帝师可听见了?如何决断,朕听从帝师的。”夜轻染看向上官茗。

    上官茗闻言轻嗤了一声,不满地道:“我还以为什么大事情,至于皇上的御书房亮了一夜的灯?不过是一件不足以塞牙缝的小事儿而已。”

    德亲王闻言不但不大怒,反而一改对于他带来云浅月上朝的不满,他说不够塞牙缝的小事儿,说明他根本就不怕容景,且对容景不屑一顾。这天下能有几个人对容景不屑一顾?他有些喜色地试探地问,“帝师难道心中有人选能阻止景世子的大军了?”

    “阻止他除了本帝师亲自去,否则你以为还有谁能是他的对手?”上官茗挑眉。

    “帝师要前往青山城?”德亲王一惊,看向夜轻染。

    夜轻染面无表情,并没答话,表示意见。

    “本帝师刚从那边带着女人回来,屁股还没坐稳,自然不去。”上官茗打了个哈欠,似乎犯了困意,仿佛这等小事儿还要他出主意这满朝文武简直都是废物一般,挥挥袖子,“让我爷爷前去。”

    “你爷爷?”德亲王一时有些懵,见上官茗随时都要溜走去睡觉的模样,立即紧追不舍,“您说东海的燕老王爷?可是燕老王爷不是早就……”将云王府的

    “皇上,你这个爹果然老而昏了,我看还是让他回府颐养天年吧!”上官茗对夜轻染说了一句,德亲王面色一变,夜轻染没说话,他似乎也不是真将德亲王要赶出朝中,摆摆手道:“那个爷爷早入古了,我说的云王府我的爷爷。”

    群臣齐齐一怔,见云浅月寒下脸,顿时恍然。

    若是云老王爷前去青山城的话,那么容景还能下得去手挥军青山城吗?

    所有人都齐齐心里叫了一声高。

    德亲王脸色阴转晴,立即又想到若是让云老王爷前去的话,投靠容景怎么办?他连忙说出想法,“帝师,云老王爷虽然年迈,但是比陈老将军更有筋骨风采。他确实是合适人选,但是他毕竟……”他看了云浅月一眼,还是将话说出,“云王府的浅月小姐曾经下嫁给了景世子,恐怕云老王爷顾念旧情……”

    上官茗闻言,忽然拿出一块令牌,对众人问,“这是什么?”

    众人齐齐看向他手中。德亲王、孝亲王等一众老臣见到令牌后齐齐一惊,德亲王惊呼出声,“是盘龙令!”

    “你们认识盘龙令就好。”上官茗抖了抖手中的令牌,“他管什么用,你们当该知道吧?”

    德亲王等人脸色齐齐变幻,盘龙令管什么用他们自然知道!这是当年始祖皇帝迎娶贞静皇后的聘礼,给了当年的云王,言盘龙令能调度天下兵马大权。但一辈子只准用一次,用的那个人必须是云王府的历代云王。这百年来,皇上不动云王府自然有这一部分原因,只要云王不死,皇室就不敢明目张胆打杀。这也是容景倒戈了,成了慕容后主,云浅月和离,德亲王第一时间赶去云王府的原因,目的自然是先杀了云老王爷,云离还是世子,那么盘龙令自然作废。可是人算不如天算,横空出世了个上官茗,打乱了他的筹谋,且还将他关在了云王府知道皇上回京才放出来。

    盘龙令,身为夜氏的男人,没有一个人会忘记它。

    这是应当年贞静皇后的要求,始祖皇帝不止是给了一个免死金牌,而且将他的咽喉送给云王府掐住。只要云王府不是谋逆的大罪,夜氏历代皇帝就不能对云王府明目张胆下杀手。

    可是如今这样重要的一个东西,百年未见,却是今日出现在上官茗的手里,怎么能不让人惊异?

    满朝文武,都甚为惊异,若是这大殿内还有见到他不色变的人,只有两个人,一个是云浅月,一个是夜轻染。

    云浅月心里冷哼,不知道上官茗给糟老头子吃了什么迷魂药。

    夜轻染面容寡淡,看不出情绪。

    一时间无人说话。

    孝亲王看了群臣一眼,定了定神,半响,试探地开口询问,“帝师,这个……怎么会在你手里?是……云老王爷给的?”

    “否则你还以为本帝师偷的不成?”上官茗斜了孝亲王一眼,似乎失去了耐性,起身站起来,拉着云浅月一边向外走,一边打着哈欠道:“云王府和那个笨蛋再无丝毫关系,如今云王府和本帝师亲,你们以为爷爷不向着我,难道还向着他不成?”

    群臣齐齐静默。

    上官茗下了玉阶,无人敢拦阻他,不多时,拉着云浅月扬长而去。

    他的身影消失在大殿门口,群臣才回转头看向夜轻染。

    “就这样吧!砚墨,你去云王府传话,请云老王爷即刻前往青山城,需用多少兵马,任他自点。”夜轻染一锤定音,“散朝!”

    齿轮碾碎时光,转眼四年。这四年里,坚持我心中的坚持,一路蹒跚走到至今。前三年的春节,没有和父母一起过,老公出海,三年也没法过年,我每年的春节都骑在连载文上下不来。我看着窗外万家灯火,听着炮竹声声,坐在电脑前码字,键盘敲出的不是字,而是我的期盼,我需要一个团圆的春节。一等便是四年。今年老公春节休假,可以想象对我的意义。可以接双方父母一起过年。我的父母远在千里,河北和内蒙古边界,是一个刚一入冬就被大雪覆盖的地方。千里之行,始于足下。明日开始我们的远行,这一次,我因为前些日子的各种繁忙和身体吃不消,已经再没心力写出存稿。大约需要45日时间不更新了。亲爱的们,一句话,我爱你们,等我回来!

    校园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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