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借朕用用,”
    不等泠落答应,宫飒琪直接抢过泠落手里的灯,反正她拿着也是个摆设。
    不甚明亮的宫灯照亮一方凤仪殿,眼前这只是大堂,并无任何异常。
    宫离殇未动,眼睁睁看着宫飒琪抬步踏进去。
    当他迈出的左脚落地时,殿里突然有暗箭射来,正向门内宫飒琪的位置。
    不过宫飒琪反应还算迅速,当即向后退去,躲到门外,剑雨这才停了,门内射满箭矢的地板突然下沉,崭新的地板上升。
    不过这偷梁换柱只发生在一瞬间,望着满是灰尘、完好无损的新地板,让人怀疑刚才发生的一切都是幻觉。
    这次宫飒琪不敢进了,这里的机关太过霸道,硬碰硬的话,他没有把握。
    宫离殇见状嘴角勾起,看戏似地缓缓开口。
    “里面有机关。”
    “朕自然知道。”
    若是没有机关,暗箭是哪里来的?
    “而且……不止一个。”
    宫飒琪转头看向宫离殇,正对上他戏谑的眼神,看来,开门的时候这小混蛋就看出来了,故意不说怕是为了给慕容泠落出口恶气。
    刚才宫离殇口中所说的打宫飒琪就是这个意思,暗戳戳地算计,恶人自有天收,不用他亲自动手。
    宫飒琪脸色不悦,这混蛋弃兄弟哄女人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他不生气,不生气。
    宫飒琪不懂机关术,宫离殇却有所了解,都是南宫流云教给他的,他俩小时候都好到能穿一条裤子了。
    可泠落不知道其中缘由,问道。
    “小殇殇你怎么知道的?”
    “看出来的,南宫家的机关术我可都学来了。”
    南宫家的机关术向来传男不传女,南宫倾月虽为嫡女却也只能学到表面的皮毛,不过这点皮毛就已经很不简单了。
    南宫流云作为南宫家的嫡子,更是这几代以来最具天赋的机关术继承人,他所掌握的都是精髓。
    可南宫流云却能毫无保留的将这些家族秘密全都教给宫离殇,由此可见两人感情之深。
    不过幸好南宫流云教给宫离殇了,要不他家的机关术早就失传了,宫离殇现在也算得上一个传人了。
    “你来。”
    宫飒琪退到一旁,给宫离殇让路,可宫离殇想也不想得直接拒绝,理由找的格外让人无语。
    “我抱着孩子不方便。”
    泠落:她什么时候成孩子了?巨婴还差不多。
    宫飒琪睇了他一眼,宫离殇这话什么意思?难道还想让他帮他抱孩子不成?他都把慕容泠落惯成什么样子了!
    宫离殇要是知道宫飒琪的想法肯定得骂他,做什么春秋大梦,他的女人用得着别人抱?想抱回宫抱自己的去。
    “我来告诉你怎么走。”
    宫飒琪稍稍一惊,狐疑地看了宫离殇一眼,不知道他心里打了什么算盘。
    “我告诉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正是因为宫离殇告诉他,宫飒琪才不放心,他总觉得刚才那事没完,毕竟这小子从小坏水就多。
    “你说。”
    最终,宫飒琪还是妥协了。
    “前三,左一。”
    宫飒琪先是向前迈了三步,后又向左迈了一步,殿内的机关果然未有动静,他不由松了口气。
    “后一,右二。”
    宫飒琪后退一步后,还未来得及继续,机关又启动了,潮水般的短箭射向他所站的位置,比刚才还要迅猛。
    如果不是宫飒琪躲得快,他早就成筛子了。
    “抱歉,我说错了。”
    宫离殇毫无歉意的道歉,可任谁都能看出他刚才就是故意说错的。
    泠落看着插入地板上箭矢,锋利的刃上不见灰尘,还在泛着冷光。
    “你确定你小时候生活在这?”
    百里千璃在这装这么多机关干什么?这么危险的地方,万一两个孩子不小心触碰了机关,那就太恐怖了。
    “这机关不知道什么时候装的,我也从不知道凤仪殿会有机关。”
    “你说这里这么凶险,会不会有什么宝贝?看着这凤仪殿也不大,难道有密室暗道之类的,毕竟养心殿就有……”
    宫飒琪退回了原来的位置,一动都不敢动,他生死悬于一线,这俩人还在门外闲聊。
    他是脑子被门夹了还是进水了?为什么非要和这俩不靠谱的一起来?
    等宫离殇指挥着宫飒琪破了机关之后,一行人才进去,微弱的灯光并不足以泠落看清四周,毕竟她和宫离殇他们这些习武之人不同。
    宫离殇在门后寻得一处机关按下,整个大殿都亮了起来,泠落这才看清墙上的……壁灯,像是夜明珠,殿内没有烛台,也没有灯盏,看来平时也是靠这几百颗鸡蛋大小的夜明珠照明。
    凤仪殿分为三间,里面不是很大大多摆放着一些日常用品,泠落进了门就让宫离殇把她放下来了,缓缓踱步打量着四周,最后停在了书桌旁。
    桌上的东西有些杂乱,泠落第一眼就注意到了斜放在桌上的笔,这并不是说古人常用的毛笔,而是一直极为简单的钢笔。
    泠落伸手就想拿,可她突然想到什么,手最后停在了笔的正上方。
    “我可以动这里的东西吗?”
    泠落看了看宫离殇,随后又看了看宫飒琪。
    “可以。”
    “随便。”
    听他俩这样说,泠落就放心了,拿起桌上钢笔仔细地打量起来,做工很是粗糙的自制笔,烧瓷的,里面还有小半管墨水。
    是若是在现代恐怕没人没人看得上这种东西,可是在古代能复制出一支结构复杂的钢笔真的很不简单,反正泠落就不会。
    宫离殇见泠落对这东西爱不释手,也扫了几眼,没看懂这是什么东西,说是笔也不像,怎么这么短?
    “这是什么东西?”
    “钢笔,用来写字的,只要把墨倒进去就好了。”
    宫离殇从没听说过这东西,作势拿过它想写两个字试试,泠落则在一旁纠正他拿笔的姿势。
    宫飒琪向这边看了过来,先是看了看笔,最后将目光落在了泠落身上,她为何如此清楚?
    这边的讲授还在继续,宫飒琪拿起桌上的一个手札,打开翻了翻,他越往下看越皱着眉头,这都是什么鬼画符,字怎么写得半块的半块的?
    “这个你可认识?”
    泠落抬头扫了一眼,随后接过手札,念了起来。
    “二十七年,正月十五,元宵佳节突现血月,我回去的时机终于快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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