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简。”

    有人在后面小声的说出了白衣冷峻男的名字。

    吕简长得很帅,至少齐小天认为这家伙和自己一样帅。

    “……乌拉乌拉……”厚嘴唇子棕皮男眼底终于露出了害怕的神色,用他们自己国家的语言乌拉起来。

    “曹尼玛的!”吕简可不是省油的灯,手里的紫砂壶一把就砸了下去,在番邦男的头上开了花儿。

    “说人话。否则小爷把你当猪猡处理了。”吕简一屁股直接坐在了番邦男的胸口,把他押的一张棕色的脸都变成了酱紫色。

    “我,酋长的儿子,你,不能动我。”番邦男是真贱,还在拿这话忽悠吕简。

    “你妈的酋长,你妈的王子……”吕简甩手就是一顿大嘴巴子。

    “特么一个小村长的儿子也敢跑来装逼。”看着已经不敢顶嘴的番邦男,吕简揉了揉手说道,“会说人话了不?”

    “毁了毁了。”番邦男用不标准的语音说道。

    吕简笑道:“再不会,你就真毁了。”

    说着,在番邦男的脸上,又是一巴掌。

    周围的赌棍看了,大声喝彩。

    吕简朝着周围的人点了点头,一把抓住番邦男的头发,说道:“你赢的银子,我一分不会欠你,都给你。”

    番邦男一听这话,以为这个大雍人终究是害怕自己身份的,血肉模糊的脸上想要勉强做些表情。

    只是茶杯茶壶的碎片插了许多,任何表情都会牵动肌肉,太特么疼。

    他只是略微点点头,呲牙咧嘴的,好难受的样子。

    “来,他赢多少钱,都给他拿来。”吕简一招手。

    之前坐庄的下人立刻走了过来,手里捧着一些碎银子,说道:“简少爷,就是这些,能有五六十两。”

    “啪。”

    揍了他一巴掌,骂道:“还特么没少赢。都给他。”

    捧着银子的下人把钱放在了番邦男的身边。

    “你的账,结清了没?”吕简问一个字,拳头在番邦男的肚子上锤一下。

    番邦男此刻被他压在胸口,肚子还不断受到拳击,恨不得早点儿逃离这个鬼地方。

    想起他的同伴说过,大雍的男人都很娘,大雍的女人都很简单好上。番邦男现在就想骂娘。

    “结清了,全都清了。”番邦男翻着白眼珠子哼哼道。

    吕简点了点头,说道:“我和你的账,结清了。你和我的账,还得细算算。”

    “我和你,不要账算……”番邦男也不是傻子,听吕简这么说,就知道不妙。

    他想说和吕简没有账,结果一着急,说成了‘不要账算‘

    “怎么不算?你看你的脸都坏了。”吕简从他脸上拔下一块儿碎瓷片,上面还带着血迹。

    “啊!”番邦男疼的嗷嗷叫,连声求饶道,“打我的事儿就算了。咱俩没账,不秋后算账。”

    他大雍话一知半解,不懂得“秋后算账”的意思,胡说一通。

    吕简看着手中的瓷片儿,叹了口气说道:“你那小番邦,根本没见过我朝的名贵东西。你可知道,刚刚你用脑袋撞碎的这个茶杯,那是打有来头的啊。”

    “小爷,小爷爷,茶杯是你打在我脸上的,不是我撞的……”番邦男解释。

    吕简把手中的碎瓷片直接插回了他的脸上,直接把番邦男的辩解换成了猪叫声。

    “这是秦朝始皇帝嬴政一统六国时候,从齐国皇宫搜出来的茶具,据说是周朝建立的时候,姜太公封神宴上用来宴请诸位神仙的仙家法宝。”吕简说到这,忽然笑出声音,骂道,“娘的,实在是编不下去了,总之很贵。你脑袋撞碎了我的茶具,就要赔钱。”

    “西周青花细瓷茶杯两个,一个作价五千两。太上老君用的紫砂壶一把,作价一万零五百两。”

    “你今天赢的钱也就几十两银子。不过小爷心底善良,收了你这几十两银子,就给你摸个零头,四舍五入,两万零五百两的银子,给你个优惠,给两万一千两就算了。”

    吕简说一句,在那个番邦男的身上锤一下。

    番邦男被他弄得几欲断气,却不敢反抗。

    在大雍横行半年,遇到的大雍人都是唯唯诺诺,不敢招惹他。

    他就以为大雍人都怕他。番邦的人本就有着欺软怕硬的习惯,不懂大雍乃是礼仪之邦。所以,给他都惯坏了。

    如今遇到凶神恶煞,比他还不讲理的吕简,这番邦男竟然不敢有半点质疑。

    任凭吕简漫天要价,他是一句也不敢坐地还钱。

    吕简看他和孙子一样,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刚要放番邦男起来。

    身边忽然一个人影窜出来。

    “砰砰砰!”连续三拳打在了番邦男的身上。

    “哎呦,我的手。”出拳的齐小天捂着手坐在地上,愁眉苦脸的看着地上的番邦男,说道,“你看,你挡在这儿,撞了我的手,你得赔钱。”

    番邦男一脸懵逼,看着这个半路杀出来的程咬金,心中已经是一片空白。

    “抢生意的?”吕简饶有兴趣的看着齐小天。

    齐小天嘿嘿一笑,说道:“市场摆在这儿,各做各的买卖。互不影响。”

    吕简认真的想了一下,认真的点了点头,果真躲到一边,就那么看着齐小天如何操作。

    “小子,你躺在这儿,阻挡了老子的手,把老子手都撞坏了。你说得陪多少钱?”齐小天看着番邦男问道。

    番邦男害怕吕简,是因为被吕简打怕了。

    眼见齐小天打自己三拳就说手坏了,显然是个弱者,心中熄灭的小火苗儿再次燃烧起来,说道:“你打我,应该你赔我钱……”

    “啊!”他话还没说完,就发出惨叫。

    齐小天把扎在他脸上的碎瓷片拔下一枚,说道:“西周的古董,虽然碎了,拿回到簋市上也能换点儿银子不是。”

    说话间,已经拔下了三四块儿碎瓷片。

    番邦男疼的嗷嗷叫,只觉得眼前这个看上去笑嘻嘻的少年更不好惹。

    连忙说道:“不要,不要。”

    齐小天一愣,恍然大悟的说道:“啊,是了。这是西周的碎瓷片,你想拿回去卖钱是吧?也对,君子不夺人所好。”

    齐小天说着,竟然学着吕简,直接把手上的几块儿碎瓷片拍在了番邦男的脸上。

    换来的,又是一阵杀猪般的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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