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三年磨一剑一朝试锋芒
    “宿主是否使用卡牌。”系统没给秦言时间发火。
    “使用。”还能咋地,不用老子也打不过呀,先试试,保命要紧。
    秦言愤愤不平,只见银光闪烁,融入秦言体内,顷刻间无数画面在脑海中闪过。
    八岁练剑,十五岁小成,弱冠年间仗剑江湖,与河内群雄争锋,睥睨天下,允冠当世。
    聂政的过往仿佛电影般呈现在眼前,与当初融合不同,附身卡带来的更多的是聂政剑试天下的记忆,如同去品一本书,看一段电影一般。
    聂政附身,秦言的眼中更添一分锐利,那是来自剑道圣者的蔑视。那个白虹贯日,刺杀侠累于阶上的聂政,又怎么会把这群鸡鸣狗盗之辈放在眼中。
    顺势望去,直直的盯着秦明,加上重瞳的威压,秦明只觉双手颤抖,内心愧疚这下更没底了。
    一旁董武有些不耐烦道“明公子,需不需要我们哥俩代劳呀,还不快动手。”半开玩笑的语气,最后动手二字下的极重,没了以往下人的谦卑。
    要的是秦明的投名状,一章催命符。
    秦明鼓足勇气,恼羞成怒“不劳两位哥哥代劳,看我杀了这狗杂种,秦言都是你害得,纳命来!”带着几分嘶吼。
    人就是这般,他不会检讨自己,只觉得被人胁迫,就将过错推到他人身上,包括玉煌丹他依然认为是秦言过错。
    秦明颤抖的手握住宝剑,是恐惧,更是愤怒。
    步履略有蹒跚,朝着秦言冲来,要将心中的愤恨发泄出来。
    从聂政附身后,秦言便更加冷漠,一种简单明了,心如止水的感觉,那是来自剑圣的心境,天人合一,善善若水。
    秦明修为本就比秦言强,直接一剑袭来,以力压人,最简单最朴实的打法。
    倚强凌弱,自然要最为简单质朴,一力降十会。
    长剑出鞘,“铮”的一声,秦言的剑尖点在了秦明的剑身之上,发出一声清脆的声响,宝剑铮鸣。
    剑尖抵住的正是秦明剑身要害,秦明全身精气神所在的节点。
    以点破面,秦明只觉得的手中宝剑传来一股巨力,震得虎口发麻,趋向手臂。
    “嘭”的一声,手中的长剑落地,握剑的手臂也直接下垂,秦言转手一剑,用的是剑身而不是剑刃,拍在秦明左腿膝盖往上三寸部位,依旧是一处人体要害。
    “哄”顷刻间,叫嚣的秦明轰然倒地,一切那么突然,电光火石间让人应接不暇。
    “啊~~~”秦明嚎叫着,痛苦的悲鸣,握剑的右手与左腿弯曲出奇怪的幅度,显然断裂脱臼。
    仅仅两剑,秦言能从身体里的聂政感到自然,平静,简简单单,信手拈来的一剑。
    若非秦言手下留情,秦明只怕喊叫的声音也没了。
    毕竟是有着现代思想的年轻人,一言不合伤人性命,过不了心里那道坎。
    秦言实则更像旁观的第三者般,虽然对身体有绝对的控制权。却更像发号施令的将军,一声令下,身体自觉反应出来。那种感觉,极为玄妙,至少现在的秦明看不透。
    秦勇明跟秦素才从先前的呆滞中清醒过来,看到哀嚎的秦明变得更加不知所以,这是秦言?
    我们该怎么办,二人本就没多大主见,三人一起,都是年岁最大的秦明做主,秦明一倒不知所措。
    一幕惊到了董武齐世左两人,原以为是一场同袍互杀的好戏,秦明就这样轻描淡写的被秦言撂倒,二人顿时起了兴趣。
    兴许是秦言功力突飞猛进,秦明大意之间招了毒手。“你们俩还看着干嘛,想陪着秦明一起躺着嘛。”董武看着一直毫无动作的二人怒道。
    “我们”秦素一念之间不知如何是好,嘴里小声喃喃道。
    “我什么我,你是想跟他动手,还是跟我动手。”齐世左阴沉着脸,眼角闪过一丝寒光“还是说想我一会好好疼爱你呀,还不上!”
    秦素本就自卑没主见,被这么一吓,下意识的就朝着秦言奔去,一旁的秦勇明也跟了过去,实则心里没底,十成实力发挥不出个四五层。
    秦言望着二人,心中不免失落,还都是孩子,哪懂得世界的黑暗,一个个自命不凡,遇到一点挫折就不知所措。
    二人还真不想跟秦言性命相搏,奈何秦明已经出手,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逃不掉。
    在二十之前筑基都算的上不小的才俊,但大部分青年才俊对于心境上的修为实在不值一提。剑圣心境的聂政,世上只怕无几人相抗衡。
    看着提剑的二人,跨步到身前,掌中剑舞,携带风雷之势,在秦勇明拔剑前便已是飘然一剑,那如仙人舞剑,如梦如幻,妙不可言语,美不知方物。
    一剑拍在其腰袢,“唰”秦勇明连滚带爬的落在数米外,腰间剧痛,浑身颤抖一时间也没了战力。
    接着剑花一转,轻描淡写来到秦素身前,对着那如花似玉的脸庞,“啪。”清脆的声响,力道大却不怎么伤人,秦素挨了一剑一口老血连着碎牙喷了出去。
    跌倒在在地,被聂政附身的秦言对他俩已经手下留情了,秦素一方面是剧烈的疼痛,一方面也不知道如何是好,干脆呆做在了那里。
    耳边传来秦言淡淡的声音“秦家子弟如此不明事理,不知轻重,养你何用,与禽兽何异?”秦素愣愣的看着,知道为何,秦言那稚嫩的形象突然拔高到了一个无法企及的高度。
    那年岁还小于自己的嫡系公子哥,前些日子还幼稚的叫着素姐姐的人,如今巍峨伟岸,似一座峻岭搂在她的心头。
    “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会这样,我也不想这样的。”秦素磨着眼泪喃喃着。
    秦明三人起初就真只是想教训教训秦言,秦素更多的是觉得好玩,在秦家谁都会觉得低秦言一等,明明秦言除了出生再无可取之处。
    这是孩子的心思,争强好胜,算不得多大罪恶。被董武齐世左两人一逼,给逼急了。
    抬头,双目如炬,黑发轻舞,秦言长剑入鞘,注视着董武齐世左两人,脚下步履轻盈,朝着二人走去。“是怨我打扰你们轻薄秦家丫鬟女子?怀恨在心嘛,废物果然就是废物。”
    董武二人起初也没想这么多,只是人的黑暗面会默然膨胀,想来个一不做二不休。
    二人在秦家气压奴仆,调戏丫鬟,甚至偏房几个落魄姑娘也遭他轻薄,是秦言出的头,狠狠的警告了二人,并处罚。
    如今被秦言看得头皮有些发麻,不知何为,明明自己实力高对方很多,那种压迫感却同一颗巨石,压在心头,喘不过气。
    二人摆出架势“小杂种,你以为我们是那三个废物嘛,让你知道炼体跟天元的差别,是如何难以逾越。”
    筑基开天元,便是在丹田中开辟一道气府,又称天府,吸纳天地之灵,万物之气,俗称天元,天地灵气淬体,炼化浑身窍穴。
    比炼体境强的不是一星半点儿,秦明三人都是炼体后期大圆满,秦素更是筑基再望。
    但哪怕三人联手也只能与董武或齐世左一人拼个不败,这还是因为二人皆为散修底子差。若论名门士族之后,哪怕一对五信手拈来毫无压力。
    寻常来说没错,但是他们遇到的可不是寻常的人,那是白虹贯日的剑圣,那是能一剑既出,倾尽天下的绝世剑客。
    “谁说凡夫不可破天元。”秦言轻语,心如止水,能时常保持澄清的静穆之心,对何种事态平心而论,哪怕直面死亡也巍然不动。
    二人袭来,秦言视若无睹,长剑缓缓出鞘,浑然未将二人袭杀方回事。
    董武是个拳师,早年混江湖有个混江铁拳的错号,双拳如铁可摧金裂石一往无匹,为人睚眦必报,心胸狭窄。得罪了不少人,后就跑到秦家做了个拳习供奉,平常教教秦家儿郎拳法炼体之类。
    董武善拳齐世左好腿,腿功轻功了得,早年是个梁上君子,但没混出个名堂来。做了回采花贼被打个半死,后来也跑到秦家做了个习教。
    二人左右开弓,朝着秦言袭来,董武拳风猎猎,呼啸而来,他的双手寻常刀剑难伤,是一套特殊的淬体法门。
    若是常人遇上,会有不小的麻烦,奈何她们面对的是一个心境达到心如止水的武道宗师呢,那寻常难以抵挡的铁拳在秦言眼中不过是满是破绽的蛮力。
    淬体的法门都有罩门,哪怕练拳也不例外,秦言长剑一挑,对着董武大拇指的指甲缝插入,长剑破体,连着筋脉一剑破开了董武的右手。
    董武杀人之心呼之欲出,自然不会留手,那么秦言更没有手下留情的必要。
    秦家子弟秦言没下重手,董武二人就不同,长剑直接挑开对方的手筋,紧接着将对方的手臂划出一个巨大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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