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独上七楼
    进了二楼,气氛似乎好了很多,少了些烟花柳巷的风尘味,多了分君子如玉的温文尔雅。
    “这位公子也对上了?在下苏南苏未北,不知是何下联?”迎头就来了位士族子弟,他身着石青色绸衫,束发立冠,身躯挺直,仪表堂堂。
    “又有人上来啦,对的几何。”
    四周围上来数人,都是对上一楼对联的儒士书生,言语气氛都比楼下好了不少。
    与众人打过一轮招呼。
    秦言笑之以对“我的对是,秋水文章不染尘。”苏南就有君子之风,很是友好。
    “妙妙妙,当真是清风高谊,我等不如啊。”还未等苏南多言,身旁又来了位儒生感叹道,羽扇纶巾风度翩翩。
    与几人想谈甚欢,秦言稍作些许继续上前,一连到了六楼,这白月楼共七楼,在上面就是陆安士族年轻一辈中流砥柱了。
    不过此处却未有什么对子,反而是铭着两句绝句,这七楼没有请柬本是上不去的,六楼基本就是顶了。
    守在门口的乃是白月楼掌柜,里面的人物来头太大不敢怠慢,连掌柜都出来侍奉,当真了得。还有一群文人墨士站在一旁观望,议论着两句五言绝句。
    秦言一看笑了,这不是那日自己在白月楼门口所吟嘛。
    “露从今夜白,月是故乡明。”
    “露从今夜白,月是故乡明,当真是传世之作。”一旁有文士感叹。
    “这,露从今夜白,既写景,也点时。那白露寒夜,清露盈盈,令人顿生寒意。“月是故乡明”,也是写景,却与上句略有不同。所写的不全是实景,融入感情。”
    “明明是普天之下共赋一轮明月,本无差别,偏要说月是故乡明,明明是自己所思所想,却让人无从质疑。”
    秦言心中笑道,这可是中国五千年唯一的诗圣,能与诗仙李白并驾齐驱的存在。他诗中,情感丰富,写实写真。能鞭辟到最深处,一振一荡动人心弦,以情以景当真无处左右。
    那守门的掌柜一眼就认出秦言,自然是脖子上的小苍笙最为显眼,顺势就看到秦言本人,连忙上前“公子,大驾光临,怎不通知一声,小的好去迎接。”
    献媚的看着秦言,这个当日县令亲自摆宴款待的当今县尉,城防营将军。别人可以不认得,但他不能不认识,做这白月楼掌柜其他或许不如,眼力劲得足。
    见掌柜如此,众人惊叹,来着何人,连掌柜都要亲自前去,众人觉得面生。
    “不知这位公子是何人,你们谁见过吗?”有当地士族疑惑。
    旁人答到“不曾耳闻,今日初见,想来是某位雪藏已久的士族大家。”
    “也可能是久别在外,一会找掌柜问问呗。”一群人七嘴八舌的讨论着。
    掌柜头冒汗,见秦言微微一笑不敢怠慢,心想这公子哥估计是不想暴露身份,否则只要亮出身份,何必一楼一楼对上来。
    “公子里面请,如有怠慢,还望赎罪。有何事物,但凭吩咐。”
    秦言也不矫情,顺步就进了七楼,这七楼就有点意思了,有点儿国际会所的感觉,灯红酒绿纸醉金迷,不过人家玩的不是俗不可耐的女人金钱。
    他们玩的是高雅艺术,吟诗作赋,仕女作画,清倌抚琴。哪怕有点py交易也是彬彬有礼,眉目传情谦谦君子,窈窕淑女。
    见秦言进来众人投来些许奇怪的目光,主要是脖子上坐着个小苍笙比较奇怪另类,如同你逛窑子带个女儿,说不出的怪异。
    大多人休养极好,互相报以微笑视之,再加上小苍笙长得精巧可爱,犹如一只瓷娃娃,粉雕玉琢的让人心生怜爱,特别是女子。
    “公子第一次来吗,面生的很,在下婉君阁苏青璃,公子这边请。”身着青衣烟缕,面庞清秀略带稚气,清装素雅,如牡丹初开亭亭玉立,十八九岁的青葱年华。
    秦言点头回敬顺着做到角落的小桌前,苏青璃斟酒沏茶,动作细腻,身姿窈窕,比这头上的活祖宗好的不知多少,秦言内心戏很多,小丫头片子。
    “不知公子如何称呼。”
    “在下秦月楼,不必如此拘束,自便既可。”秦言报的是字,因此众人也未曾听闻,哪怕好奇也不便多问。
    四周自顾自的侃侃而谈,什么天下大势,绿野仙踪,也有谈论秦言的,见其俊俏却不知来自何处,自然愈发神秘。
    秦言那日马踏陆安城,威势一炬当真了得,但去的大多是族中长辈,大部分人只闻其名,没几个人正儿八经见过秦言。
    不远处有几名士子仕女指指点点,不知议论着什么,秦言估计是自己被认出来了,也未多言,更不敢前来搭话。
    “听说那县尉秦言马踏陆安城,三千军马气势如虹,大丈夫盛大如此啊。”一旁有人说着,秦言耳闻,有人在议论自己,有点意思,伸手接过苏青璃的酒杯,小酌一两口,兴致勃勃。
    “一小儿狂生,算不得什么,据说在太渊城败坏门风,才被发落到陆安。”有人不屑道,这也正常,同性相斥,嫉妒本少爷牛叉,秦言心中呵呵。
    一旁的子弟帮腔道:“若不是某得一个好岳丈,哪里有这份前途,要我看秦言小儿,就是个文不成武不就的废物。”
    说着四周的世家子弟,士族门生皆是大笑起来,大有讥讽之意,当然也有打报不平的,只是人嘛就少了点。
    而认出秦言的那一小簇人,不敢多言,尴尬的陪笑着讲话也支支吾吾的。
    这时又有一人站起,是个蓝衫翩翩翘公子,鬓发如云,星眸漠然,仪表堂堂道:“一个粗鄙小儿,论文如何比得过在做诸位相比。论武更有陈仙子舞剑,风中仙姿,连谪仙剑神洛霄都多佳赞赏,他一个黄口小儿,如何比得。”
    前面还好,秦言也不在意,毕竟背后说人闲话八卦都是寻常之事,较不得真。唯独到了所谓的陈家仙子,谪仙洛霄这,秦言忍不住一口酒喷了出去“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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