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我用心去学,需要多久才能破开四层楼的阵法?”
    苏白开口问道。
    “十年。”
    欧阳若雨回答道。
    “我若踏入后天巅峰,加上奇门遁甲之术,要多久?”
    苏白再次问道。
    “五年。”
    欧阳若雨应道。
    “我若想一年内上去,有什么办法?”
    苏白皱眉道。
    “做梦。”
    欧阳若雨淡淡道。
    苏白闻言,胸口一闷,恨不得伸手拍死眼前人。
    “我若只学破解四层楼阵法的方法呢?”
    苏白压下心中的冲动,继续问道。
    “你见过谁家的孩子,没学走,就学跑的吗?”
    欧阳若雨没有回答,再次反问道。
    苏白沉默,片刻后,开口道,“是我失言了。”
    说完,苏白起身,朝着眼前男子,恭敬行了一礼,道,“请欧阳先生教我奇门遁甲之法。”
    “小秋叶。”
    欧阳若雨开口唤道。
    “主人!”
    小秋叶走出房间,道。
    “将我房间中的那本《河图》拿给苏先生。”
    欧阳若雨平静道。
    “是,主人。”
    小秋叶闻言,神色一惊,却还是应了下来,朝着主人的房间走去。
    主人房间的那本《河图》,上面有着主人亲自写下的批注,即便太学几位算学的先生来借,主人都不曾答应过。
    思绪之间,小秋叶在主人的房间中找出《河图》一书,拿了出去。
    “苏先生。”
    小秋叶上前,将书奉上,恭敬道。
    “多谢。”
    苏白接过《河图》,打开看了一眼书中的内容,顿时感觉有些头痛。
    果然隔行如隔山,完全看不懂。
    “这本书完全看懂后再来找我。”
    欧阳若雨说道。
    “只需看这一本书?”
    苏白诧异道。
    “怎么,嫌少?”
    欧阳若雨皮笑肉不笑道,“这本书就够你看好几个月甚至一年的,这还是有我批注的前途下。”
    苏白闻言,没有再多说,将书收起,道,“谢了。”
    “谢就不用了,下次来,不要再浪费我的好茶便可。”
    欧阳若雨淡淡道。
    “好茶,我府中虽然不多,却也有一些,你若来,我倒是可以拿出来招待你。”
    苏白笑道。
    “哦?”
    欧阳若雨闻言,道,“听你的口气,想喝到你府中的好茶,还不是那么容易。”
    “道不同不相为谋者,自然不可。”
    苏白微笑道。
    欧阳若雨眸子微眯,道,“我倒是听说,你现在是太子殿下的人,不知,这位尊贵的太子殿下到你府中喝的是怎样等级的茶?”
    苏白笑了笑,没有回答,岔开话题,告别道,“走了,回去换换衣服,在你这破石头阵中折腾了一天一夜,衣服都破了。”
    “不送。”
    欧阳若雨随意说道。
    苏白摆了摆手,旋即转身朝着外面走去。
    太学中,苏白走过,因为破阵,身上衣服已残破不堪,看上去狼狈异常。
    一位位太学生见状,神色都是诧异。
    发生什么事了,苏先生怎么会如此狼狈?
    “苏先生。”
    太学门口,刚要准备去藏经塔的凡珊舞和齐文清看到苏白,脸色都是一怔。
    “先生这是怎么了?”
    凡珊舞不解道。
    “被欧阳若雨困在石阵中一天一夜,擦破了点衣服,没事。”
    苏白回答道。
    “欧阳先生的石阵?”
    齐文清微微诧异,道,“只有一天一夜,难道苏先生是自己走出来的?”
    凡是进入黑石阵的人,不被累晕或者饿昏过去,那位欧阳先生是绝对不会理会的,苏先生才进去一天一夜,应该还不至于累晕过去。
    “看我这样子,不像自己走出来的吗?”
    苏白笑道。
    “先生像是欧阳先生丢出来的。”
    凡珊舞掩嘴轻笑道。
    “呵。”
    苏白淡淡一笑,道,“那个男不男女不女的家伙,若不是我有求于他,定然将他打的比我还狼狈。”
    说到这里,苏白看着眼前丫头脸上最近以来少有的笑容,道,“珊舞,能在你脸上重新看到笑容,先生很高兴。”
    凡珊舞神色微怔,看了一眼身边的齐文清,旋即朝着眼前的年轻人恭敬行了一礼,道,“先生的指点和开导,珊舞铭记在心,此恩,没齿难忘。”
    “感谢的话,你已经说了很多次了。”
    苏白随意摆了摆手,道,“走了,你们也快进去吧,文清马上了科举,不要为外事分心,凡事,适可而止。”
    “是。”
    看着前者离开的背影,凡珊舞、齐文清都是一礼,恭敬应道。
    “越是接触久了,越是感觉到苏先生的深不可测。”
    齐文清感慨道,欧阳先生的黑石阵,多年来无人可破,没想到苏先生却是成功走了出来。
    “先生之德,方才最令人敬佩。”
    凡珊舞说了一句,看向身边男子,轻声道,“文清,我们也走吧。”
    “嗯。”
    齐文清点头,迈步朝着太学内走去。
    苏府,苏白归来,小鲤鱼听到府中下人的禀报,立刻跑向前院。
    “公子。”
    前院,小鲤鱼跑来,看到自家公子一身的狼狈,小脸上露出一抹急色。
    “我没事,别担心。”
    苏白笑道,“我去换身衣服,这件衣服是穿不得了。”
    说话间,两人走向后院,秦怜儿看到苏白,神色也是一怔。
    “公子昨夜不是在欧阳先生那里吗,怎会如此狼狈?”
    秦怜儿不解地问道。
    “我的确在欧阳若雨那里,不过,是在他的黑石阵中。”
    苏白无奈道,看来,席韵并没有告诉小鲤鱼她们此事。
    “原来席先生取走墨阳剑,是为了助公子破阵。”
    秦怜儿恍然大悟道。
    “多亏了墨阳,不然,公子我今日可能还回不来。”
    苏白将手中之剑递给眼前女子,道,“收起来吧。”
    “是。”
    秦怜儿接过墨阳剑,颔首应道。
    苏白迈步走向自己的房间,更换身上破旧的衣衫。
    小鲤鱼跟上,服侍前者更衣。
    “小鲤鱼。”
    苏白拿出欧阳若雨赠予的《河图》,想了想,递给身边的丫头,轻声道,“看看这本书,试一试能不能读懂。”
    “嗯。”
    小鲤鱼接过《河图》,也没有多问,乖巧地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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