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西也是有一个祠堂,哪里是他们族上的一个分支,说是分支,王刚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的分支,大家平日里都在一起,那分支名义上是分支,但却是一群散户,等于什么权力都没有,族老还是主家的家主确定,而其他五个祠堂,都是分家祠堂,上面的牌位则是分家的人。
    王刚心中有一种砸了这个祠堂的冲动,但是他忍住了,他咳嗽了一声,看了看一旁几个族老,发现他们的表情并不是很好,说道“这是哪一支?”他问道,说实话,这种分支,他平时都是不管的。
    “是我这支”一旁一个族老说道,他这般说道,脸色就是变了,他看着上面的祠堂牌位,脸色就不是很好了,那王刚看了他一眼,沉默了半晌,道“这个,你我都是王家的人,这牌位,我就不收走了,你好好在这里祭拜吧”
    “这可不行,这是那秦川的离间之计,这老夫还是能看出来的”这老头这般说道,语气带着一种坚定,一旁的王刚松了口气,说实话,这种阳谋,他还真的没有什么办法,听到了这话,他松了口气。
    那族老没有动,一旁那族老家的族人,却是有不少人上前祭拜起来,一旁的香还有火,早就准备好了,那族老想要开口阻止,却是拒绝了,长久以来的宗族观念,让他无比臣服与主家的权威。
    “没事,没事,我说了,祭拜就祭拜吧,都是我王家的祖先”那王刚这般说道,却是主动走上前去,来到了那蒲团面前,半跪在地,给那分家分支的祖先,上了一炷香,便是转身离去。
    那族老摸了摸自己的胡子,脸色全是感动,道“今日开始,任何人不得在这个祠堂中上香,我王家只有主家一个祠堂”他这般说道,一旁却有族人反问道“凭什么,难道这不是我们的祖宗吗“说话的却是王老三。
    “对啊,对啊,这里的同样是我们的祖先,为什么不能上香,以后祖宗泉下有知,会不会怪罪我们”一旁的王老汉却是这般说道,这种宗族观念,却是让他们心中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为什么不能给自己的祖先上香呢。
    “这?“看着大家的反驳,这族老脸色就是变了变,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他们,过了许久,才是深深吸了口气,道“这个,我?这是那秦川的离间计!他就是要离间,分家和主家的关系,你们懂么”他这般说道。
    一众人都是露出茫然的表情,那王老三道、“他可是帮了我们家建了祠堂的,这,应该没有假吧“后面便是有人符合道。
    “罢了,罢了,你们想祭拜就祭拜吧”这族老摇摇头,想想,也是自己多心了,不过是祭拜下分家的祖先而已,还能翻天了不成?他想想就是让他们继续去祭拜吧,一众族人便是上前去了。
    那王刚心情沉重,他转了一圈,六个祠堂他都是祭拜了一遍,王刚觉得没有什么,不就是分了个祠堂,大家分开祭拜自己的祖先么?算了吧,就是自己多心了,他们祭拜就祭拜吧,这和一起祭拜有什么区别?
    王刚这样向着,这样想倒也没错,他走在街道两边,便是这般走着,内心中有一种难言的憋屈,就是憋屈,难受,身后跟着十几个族人,走在这青云堡的大街上,踩在着坌土的路上,两边的街道上都是青砖房子。
    他不知道核走到了一家祠堂旁,他也忘记是哪一家的祠堂了,里面是分家的人在进行跪拜祖先,他想到,这是家族的不忍之时,就算了吧,随他们去吧,此刻他们是寄人篱下,他心中此刻已经没有了继续弄些手段的办法,光是这几个祠堂,都让他内心有种难言的郁闷了。
    “我们家族的祖先,叫王衍,他是太祖年间的进士,他呀年轻时候那可是一代文豪啊,在大同府这里讲学,整个江西的学子都来听他讲课,嘿嘿,别提当时有多厉害了”一个老者却是在讲述他们分家祖先的荣光。
    这王刚听了却非常的不是滋味,本来好好的一个家族,大家的牌位房子一起祭拜,现在分了祠堂,又开始说道起自己祖先的厉害了,他往哪屋内看了看,一众人都是在哪里默默的听着自己祖先的事迹。
    王刚内心此刻已经不是只有郁闷了,而是有一种恐慌,他可以从那些人的眼神中看出来一种不一样的东西,原来大家都是一个祖先,都认为自己是王家的人,而此刻这个祠堂的人,却慢慢的开始以这个王衍后人的名声产生了一种自豪感,以这个祠堂开始有了自己的宗族观念。
    王刚的内心有一种难言的惊恐,他想要上前去砸烂这个祠堂,可他却是明白自己不能做,若是这般做了,这群分家的人,会更加认为自己就是分支,和主家隔阂更加的大,一旁的族老道“这群分家的人在搞什么,不明白尊重主家么”
    “分家?“王刚看着族老,这般念叨起来,他记得在过去,家族根本不分主家分家,而是都是以王家子弟自称,来到了这个千户所,这个千户分了六个祠堂之后,大家心中渐渐有了主家和分家的隔阂么?
    “别说了,这秦川真的好手段啊”王刚这般说道,他心中有种难言的失落,主家和分家的区别么?一旁小六道“族长大人,我们是不是要把这个祠堂砸了,这群分家的人开始妖言惑众了,还王衍,还不是我们主家的一条狗!“
    啪!王刚打了那小六一巴掌,小六摸着自己的脸庞,脸色全是一种莫名,似乎不明白王刚为什么会打他一巴掌?
    “连你都认为主家比分家高贵?”王刚这般说道,他内心有一种惊恐,这种主家分家的区别,已经渐渐的在家族人的内心中生根,这六个祠堂,让本来不分你我的家族,产生了主家和分家的区别。
    看着王刚那阴沉的感觉,小六不感继续说话,而是委屈的低下头去,他不认为自己做错了什么。
    王刚看了眼那祠堂中的众人,他想要走进去,又叹了口气,想想放弃了,已经没有什么异议了。
    还是那个土墙,秦川看到城内分布的六个祠堂,眼神中闪烁着一种莫名的光芒,身旁站立的秦伯眼神中带着一种惊叹,道“公子真是好办法啊,这六个祠堂一出,这个家族,立马就安稳了,嘿嘿,再让我们派些人去他们家族内部讲些什么荣誉,嘿嘿”
    这便是秦川的手段,用祠堂让本来铁板一块的王家,分出主家和分家的区别,对啊,我就是给你盖祠堂了,你难道还能把自己祖宗的牌位给掀了,既然你留着,那肯定有人祭祖,祭祖了这不同祖先的区别就出现了,接下来就是找些长舌妇去各个家族说道每个家族的荣誉了,让六个祠堂,六部的祖先,每一个分家都以自己的祖先为荣,他以自己的祖先为荣,他越是和主家的隔阂越深。
    “明日不光要说道下他们祖先的好事,还要说道下他们之间的隔阂”秦川笑着说道,通过这种方式对铁板一块的宗族进行分化瓦解,只有瓦解了这种宗族观念,再对他们进行拉拢,慢慢的让他们进入自己的卫所当军户,不然王家的人铁板一块,中间还有人挑拨离间,一辈子也别想这群人加入自己卫所的军户户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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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哎,又有些多愁善感,今天进岛发生了点事情呢,许多年前的江西,我爷爷那一辈人,站在铀矿井口,或者跟我今天一样吧,不过,我就是一个小工,比不过他们那一辈人为了崇高的事业,而我就是一个卑微的为了生存的平凡人,西南茫茫大山,长眠了多少为了信仰死去的英雄,就像他们单位,把亲生儿子送进矿井里的党高官李华健,为了安全去挑动山石被砸死的安全员领导,又活着腰疼为了工作,跪下来扒煤渣的书记,他们那一辈人,许许多多,什么都不要,就是白身,回到家乡,长眠在家乡的故土,没有人知道他们曾经做了什么。就像我爷爷,家徒四壁,墙壁上只有一张张用毛笔写上党章的画卷,他的信仰我无法理解,他们也不该被人忘却。
    新的单位,也有走出的矿里人,金辰的朱总,一个从消防员到正总经理干的人,结果累的干不下去,来这里干副职,或者是范国云范叔,从一个四川来的白嫩的清秀少年,现在都成了一个皮肤干瘦发黑的人,他们的事迹,已经到了常人无法理解的地步,但这就是老一辈的核工业人,他们确实是一群让人无法理解的人,他们才是工业的脊梁,一生都献给了自己的信仰,几十年如一日,挥洒汗水,有的时候,祖辈会传下他们自己的情怀,给予后辈,他们继承了这种东西,去奋斗拼搏,而不是像某些人一样,嬉皮嫩肉,喜欢养养自己的贵族气质,皮肤保养的好像是个明星,再以地域观念,拉出一个派系争权夺利,宛若明末时的辽东将门集团。
    而如今,情怀从心中渐渐的变成了纸面上的口号,而信仰也在慢慢的消散,没有人记得大山中长眠了多少尸骨,只余下阵阵冷风片片落叶洒落在那一个个碑刻上,心中火热之人只能留下冰冷的眼泪,看着一个个小丑般的人物在哪里恣意妄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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