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块地方三家分立,北边公家势力最大,西边万家滑头一个,东边原来姓刀后来被姓周的取而代之。
    三家势均力敌,谁也不挑事,倒也算是和谐。
    坏就坏在公家来了个姓穆的,做派不好,乱了这边的规矩。
    具体表现就是专找姓周的茬。
    周穆不和很快人尽皆知。
    道上传言两人原先结了梁子,姓穆的是专门来寻仇的。
    任嘉听完周易介绍,嘴角隐隐抽搐。
    她为什么脑补出了一场爱而不得,就想方设法让你注意到我的大戏。
    周易给任嘉的任务也简单,顶着周易女人的名头勾引穆寒,给他俩这剪不断理还乱的大戏狂洒狗血。
    任嘉感慨这些人还真是恶趣至极。
    没事给自己编也得编出顶绿帽子来。
    不巧,任嘉也爱狗血。
    因此,她和周易一拍即合,当下决定将这糟糕的趣味由空想变成现实。
    隔天晚上周易就带着任嘉赴了公家的盛宴。
    这是注定不平凡的一夜。
    当了23年乖乖女的任嘉头一回如此出格。
    大有不出则已,一出惊人的风范。
    留长的头发卷成了渣女大波浪,原先素净的小脸换上张扬妖冶的妆容,火红的低胸齐臀小短裙严丝合缝地包裹着娇躯,酥胸微露乳沟一点也不含糊,小腰比之前更细恰似水蛇,白晃晃的美腿修长笔直,脚上的高跟鞋一声声踏在人心坎上。
    一颦一笑皆风情万种。
    任嘉妥妥一佳人。
    她瞬间成了全场瞩目的焦点,男慕女妒。
    对于公家举办的小型聚会来说,有些过于隆重了。
    打过招呼之后,任嘉随周易入席。
    任嘉若有似无地瞟向穆寒。
    而那人目不斜视未曾投来一丝关注,堪称全场正人君子第一人。
    席间男人们觥筹交错你来我往。
    桌布掩映的长桌底下别有洞天。
    任嘉右脚褪下高跟,慢慢把腿伸向对面,先在脚踝处轻轻打转,而后贴着腿侧一路向上,直达对方腿间。
    这一套动作下来,她都快抽筋了,妖精还真不是人干的活。
    任嘉晃动酒杯,红色液体在灯光下晶莹魅惑,她仰头一饮而尽,修长的颈线优雅地展露着。
    之后她意犹未尽地用舌尖轻舔杯沿,朝着对侧眨了下眼。
    上下有条不紊的同步进行着。
    穆寒这边面上一直风轻云淡,倏地抬眸笑了一下,大掌与此同时捉住了在腿间使坏的小脚。
    接下来就由不得任嘉了。
    穆寒的手掌扣住任嘉的脚背,拇指微屈慢节奏地挠弄着她的脚心。
    不慌不忙,饶有耐心。
    任嘉咬唇,还是他穆寒狠。
    半饷穆寒才松开任嘉,他手中的酒杯朝着任嘉的方向轻点,似是在隔空碰杯。
    任嘉如临大赦般离席,侧身躲进了男厕。
    等了没多会,洁癖穆寒走进男厕洗手。
    任嘉关门,前胸贴着穆寒的脊背,一手顺着他的腹肌蜿蜒向上,一手在他人鱼线附近盘旋,忽然向下探去。
    “硬了。”
    任嘉在他耳后吹气。
    穆寒眯眼,转身双手插进任嘉臂窝,将她抱到洗手台上,食指探进她的腿间。
    “湿了。”
    声音邪肆。
    任嘉湿软的舌尖轻舔穆寒的喉结,挑逗地打旋。
    下一秒竟出人意料地一口咬住,齿间轻磨,不时加重力道。
    她恨穆寒的不辞而别。
    她恨自己的重蹈覆辙。
    咬着咬着一滴泪顺着脸颊滚落。
    “难耐成这样?”
    穆寒大掌贴着任嘉腿间嫩肉摩挲着,流转间扯下她的内裤,手指探入搅动。
    “我没锁门。”
    任嘉环着穆寒的脖子,口中带着酒气。
    她今晚喝了不少酒。
    一杯一杯的一饮而尽,在见着穆寒那刻平静无波的心早已溃不成军。
    真是该死,再给一次机会任嘉还是会做同样的选择。
    不是选择造就了任嘉,而是任嘉所以才有了那些选择。
    重来多少遍,都是这样。
    无限死循环。
    穆寒将任嘉带到门背面,一边锁门一边进入,任嘉全身重量都在压穆寒腰间,让每一次挺入都极致贴合,达到最深处。
    任嘉的手指紧抓着穆寒的衣服,脖子后仰,浑身颤栗着。
    对面的镜子映出两人的疯狂索取,门外的敲门声一下下敲击着耳膜。
    双重刺激,一寸寸放大着快感。
    一声闷哼。
    任嘉抱着穆寒的头,两人舌尖纠缠着。
    呼吸沉重,粗喘不迭。
    “我想你,穆寒。”
    在回去的每一个日日夜夜。
    在夜晚的每一个辗转反侧。
    想你在哪里。
    想你过得怎么样。
    想你为何一走了之。
    “我依然可以选择相信你对吗,穆寒?”
    穆寒眼中情欲退却,带着戏谑。
    那模样刺痛了任嘉,他的一个眼神也可以那么刺眼。
    任嘉忽然没有那么期待答案了。
    “任老师,如果之前让你有所误会,那么抱歉。”
    他们最私密的地方正亲密交合着,难舍难分。
    眼前的穆寒却淡漠疏离,客气地让任嘉陌生。
    “你什么意思?”
    任嘉晃神,一定是喝了太多酒导致自己思维迟钝,所以还要不死心地垂死挣扎。
    “还不够明显么?”
    穆寒轻笑,晕出酒窝。
    任嘉几乎是狼狈不堪地逃进隔壁女厕。
    不愧是穆寒,太清楚如何碾碎任嘉的期待。
    任嘉的成长经历给了她骄傲的资本,也不允许她放下自尊一再卑微纠缠。
    对任嘉来说最大的打击莫过于自己一直以来珍视的感情,在穆寒口中廉价的令人不齿。
    穆寒眸色凉薄如水,指尖还残存着任嘉的体温。
    他整理揉皱的衬衣,路过女厕呜咽时未曾迟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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