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厨房,先用一大块肥肉熬出很多油,在把切成块的肉放进去翻炒。几分钟后,浓烈肉香传出,他们都不自觉地吞了口唾液。
    “好香,好香!待会肯定很好吃!”
    “现在就受不了啦?待会你肯定会偷吃!”
    “你多弄点就行了!”
    贼小六又加了很大块肉进去,直到炒到猪皮微卷,才开始丢下调料,并加入清水。
    “我刚才看到外面好像有番薯,弄些回来当饭吃吧!”
    “好,我立即去弄!”
    他离开后,往灶里加了几根枯枝,就仔细回想着见到他的所有场景……
    好在铁树回来得及时,不然掉下来的材火,非得把材堆引燃不可。
    被骂了后,赶紧番薯被装进旁边小锅内熬煮。
    “可以吃了吧?”
    “还不够时间,在等等!”
    “小六兄弟啊!你就让我先吃两块吧?不,一块,就一块!”
    “不行,没熟的肉吃了要生病!”
    铁树都被拒绝了好多次,这可恶的香气实在太诱人,他根本抵御不住。
    左等右等,终于等到它出锅,顾不得烫,抓起就往嘴里送。
    “好,好烫,好好,吃!”
    贼小六微笑着摇了摇头,端着另外一盆出去。
    “这一会儿工夫,你就吃了这么多?”他的盆里已不见了一小半。
    “我这辈子,还没吃过这么好吃的肉。对了,它有名字没有?”
    “红烧肉!不过没辣椒,只能弄个广味的。”
    “有啊!”说话间,从背后拉出一大捆被树皮穿着的辣椒。
    他都不知道该说啥,低着头吃着肉。
    “大哥,你给我说说你的经历吧!”两人都撑得在也吃不下,靠在墙上。
    铁树原本洋溢着幸福的脸庞变得有些霜寒,缓缓道:“住在这里的,一共有五人。有一天,爷爷和爸爸出去打猎,就再也没回来。
    后来妈妈为了我们三人的生计,不得已只能去更远的地方寻找食物,结果也一去不回。
    哪时候我才二岁多,奶奶本就身体不好,就靠周围这些能充饥的野菜和树皮把我拉扯到六岁后,也死了。”
    两行清泪落下,他哽咽地接着说道:“我一个六岁的孩子,根本没办法埋葬她老人家。只能眼睁睁看着她变成白骨,呜呜,呜呜……”
    贼小六怎么也想不到,他还有这么曲折的经历,拍着他肩膀说了很多安慰的话。
    “我凭着顽强的意志力活了下来。有一天来了个中年人,不但帮我安葬了奶奶。还教会了我打猎和烤肉的本领。”
    “原来是这么回事!”他一直想不通的疑问,对方也解释得很清楚。
    站起来,握着铁树的手,道:“大哥,以后我们相依为命。”
    “嗯,相依为命!”
    ……
    不知不觉中,贼小六在这里已经住了十几天,周围的环境他也很熟悉了,突然见到不远处有一汪深潭,兴奋地跳进去。
    原本只想洗个澡,脚下却传来被东西撞了下的感觉。很戒备地潜入水中,却发现里面鱼群密集。
    内力用出,速度比鱼快多了,很快就抛了十几条几斤重的大鱼上岸。
    原本以为差不多了,却看到一条金黄色的大鱼游过来,心里一喜就接近那边。
    大鲤鱼很害怕,向深处和阴暗处躲藏,却被他轻易找到,并抱着冲出了水面。
    用树皮把它们串好,扛在背上往回赶……
    铁树最近心情大好,今天居然在收拾屋子,当床被移开后,一个不大的盒子落在地上。
    缓缓打开,有张不大的布条,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字。
    “我又不认识字,留给我有何用!”刚想丢进箱子,却看到里面雕刻着几幅画,把它们串联在一起,正好是布条上的内容。
    虽不理解祖辈为何要这样,他却按照上面所言行事。
    “大哥,大哥!你在吗?”很远的声音传来。
    他赶紧把盒子放在床下,又把周围恢复到原来的样子,才小跑着出现在外面。
    “呀,这么多鱼啊!在也不用吃红烧肉了!”
    “红烧肉咋了?不好吃吗?”
    “好吃!可都吃了十来天了,实在有些腻。”憨笑道。
    贼小六其实比他还腻,好在空间戒子里有别的东西吃,要不然他能吐出黄胆水来。
    “今天你有口福了,我弄个水煮鱼给你吃!”
    铁树光听菜名就哈喇子流了一地,双眼放光地跟在他后面。
    麻利地处理好鱼鳞和内脏,长刀快速切开鱼身,并弄出脊柱骨和鱼头,肉被切成片状。
    用最大的容器装好鱼,弄了些作料腌制。
    大铁锅里的水也开了,把几样野菜放在里面弄熟并捞出。
    水被倒掉后,一大瓢猪肉倒在里面,很大一把青花椒被丢入,喊道:“退火,退火!”
    好在他手脚麻利,要不然非得糊掉不可。
    干辣椒被丢入锅中,考虑到没有豆瓣酱取色,又加了很大一把辣椒。
    油慢慢变成红色,赶紧捞出了一大半的辣椒和花椒。
    野生姜和蒜片入锅,浓烈的香气溢出。
    鱼尾、鱼头、鱼骨被倒入锅中翻炒。清水加入后,等着它烧开。
    “兄弟,我这下真相信你爷爷是大酒楼的勺勺客了!”
    “本来就是!”
    两人鬼扯了会儿,水开了,下入鱼片。
    一两分钟后,赶紧把它倒入放有野菜的容器里。
    “你猴急啥,还没弄好呢!”打掉他伸来的爪子,喝道。
    先前取出花椒和辣椒被放在上面后,喊道:“给我烧火去!”
    看到他又倒入更多的油,铁树有些心疼,却忍着没说话。
    滚油浇在上面,比刚才浓烈几倍的香气漂出。
    端着它来到桌上,美滋滋地大吃起来……
    贼小六因作料不齐的缘故,没能弄出真正的水煮鱼,却很满足地躺在床上,不多时就进入深度睡眠中。
    半夜时分,铁树来到他房外,嘀咕道:“小六,我今天才明白我们一家人在这里的使命,你千万别怪铁哥!”
    话说完很久,他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地,直到一阵微风吹来,才转身走出屋子。
    最大乱石处突然被他打开,里面养着很多只大蝙蝠。在它们身上捆绑上木箱子底下找到的布条后,打开了整个笼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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