亓芷看着我的反应,忽然笑了,满满的都是小女子的的柔情。
    “安了安了,别担心,我知道这是秘密,不会出去乱说,更何况我又不会害你,谋杀亲夫这种事我可干不出来。”
    我听后只觉尴尬,她看上去还是那么落落大方,这男女之事倒是给我弄了个大红脸。
    “这个亓芷啊,你看,虽然好像确实有过这么一个说法,但这应该是咱俩长大以后第一次见面吧,这种娃娃亲做不得数的。”
    说实话,亓芷虽然看上去似乎还未成年,但是实际上和我同龄,只是由于娃娃脸的缘故,看起来略显年幼。
    而她的身材更是不似一个未长成的少女,一身淡黄色的衣服,将她原本就白皙的皮肤显得更加的白嫩,而修长的双腿,将她那不堪一握的小蛮腰修饰的更加诱人,用惹火二字甚至不足以形容她完美的身材。
    这可是正经的童颜巨x,不知道是多少人梦中所盼望的姑娘。
    平心而论,若是平白无故捡来这样的一个“老婆”,我自然是很开心的,可是我们第一次见面,所谓的娃娃亲又没有任何实际意义,彼此之间没有一丁点的感情基础,难道亓芷就不会觉得怪怪的么?
    平静了一下心情,虽然有些舍不得,但是这些事情还是要对亓芷说清楚,毕竟涉及到感情,又哪有简单的事情,我曾经听人说起过一句话,一直深以为然。
    世间文字八万个,唯有情字最伤人。
    听完我的担忧,亓芷眼神一亮,重新仔细打量着我,似乎第一次见到我一样。
    “没看出来,韩川你还是个好人。”
    居然这么快就要发好人卡了么?
    亓芷神情间终于有了一丝正色,看着我表情严肃。
    “可能是韩伯伯失踪的缘故,你对我们这些所谓的世家不太清楚,其实你们韩家也是世家之后,我们的这种定亲其实是不可以取消的,哪怕你死了我也不能再找他人,除非我退出亓氏宗族。”
    “我本来打算看看你什么样子,只要不是太难接受就委屈委屈自己算了,可现在看来你已经比我想象的要好的太多了,虽然不是我心中帅到炸裂天际那种,不过没事没事,我们可以慢慢培养感情。”
    说完正事,她又回到了一贯的小女子神情,宛如花痴一般,不知道在想哪家的青年才俊。
    长的帅有什么用,别人有我这样的机遇么?
    我在心中默默吐槽,自然是不敢说出来,谁让旁边还有一只虎视眈眈的猴子,随时可能放下爪子里的桃子向我跳过来。
    “那就先这样,你如果觉得我这个人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好,或者哪一天你有了新的意中人,你就直接告诉我,我真的不在意的。”
    我现在的表情,可能充分的诠释了什么叫言不由衷。
    亓芷看着我的表情,眼神中透露着狡黠的光芒,她两手放于小腹,双膝弯曲,虽然看起来毕恭毕敬,可语气中的捉弄却是那样明显。
    “安了安了,别多想,我未来的夫君啊,天色不早了,您看,您要是不想走的话,今夜要不要小女子为夫君侍寝啊?”
    “吱吱吱,吱吱吱,吱吱吱!”
    我现在相信了,这只名叫无双的猴子确实通人性,他的叫声像极了爱看热闹的人们。
    “您这太客气了,侍寝就免了,我先回去睡觉了,您留步,夜深风寒保重身体,不用送了。”
    我老脸通红,都不知道自己说了些什么,连忙告退。
    随着亓芷响亮的笑声和猴子“吱吱吱”的叫声,我和亓芷的第一次见面以我的落荒而逃收场,多年后回忆起这一幕,居然是那样怀念。
    回到我自己的客房,想想这突然冒出来的未来夫人,心下居然甜甜的,可一想到这纠缠千年的宿命,这捡来的“老婆”还要同我一起去解决,不由一阵头疼,胡思乱想之下,我进入了梦乡。
    没想到,我再一次进入了那个好久没做的诡异之梦,而这一次,梦境又发生了变化。
    还是那个熟悉的我,不过与从前不同,在这一次的梦境中,我似乎格外的清晰。
    同样的高山之上,同样的那处祭坛,只是以往的每次梦境都是模糊的画面,而现在,是我第一次在梦中清楚的看见这个祭坛。
    只见祭坛的地面通体以白银铸成,地面上刻着复杂的图案,向远方延伸,五根巨大的石柱屹立在图案的终点,工艺细致,巧夺天工,在石柱上透着历史的沧桑古朴以及说不出的威严神秘。
    五根石柱上面铭刻着不见于史书记载的诡秘纹饰,而在每根石柱的顶端,似乎都铸有一尊雕像,由于这祭坛似乎位于地下,光线幽暗,我只能看到位于南方的石柱上,雕刻的应该是一只振翅欲飞的毕方。
    而那个我位于祭坛的正中心,头戴通天冠,身穿玄衣纁裳,其上有日月星辰等十二绣文,两肩绣日月,后颈绣星辰,腰中系着镶金云龙纹玉带,脚踏高腰红罗盘龙重台履,于祭坛最高处正襟危坐。
    他的右手却与以往不同,多了一把没有出鞘的剑,虽未出鞘,却依然可以感觉到透骨的寒意,剑鞘漆黑古朴,仔细看去,似有“天子”二字。
    来不及去想这号称不详的天子剑,我的目光看向了他身旁多出之人。
    在他的身侧,多出的是一个女人。
    这女子身穿朱红色绫罗凤裙,腰中赤色描金束腰,脚穿一双凤缠纹木履,头顶双凤逐龙金冠,下垂有珠帘,内衬锦帕挡与脸前,雍容华贵,竟然是帝后才能穿的服饰。
    帝后穿着的女子脸部虽被锦帕挡住,看不清样貌,但我却感觉一种说不出的熟悉,似乎在哪里见过一样。
    在二人身后,一群人井然有序的左右排开,神色之间是由衷的钦佩与敬畏。
    而两列人群中位于最前排之人,虽然穿着不同,我却分明看出那正是凌轩和春亭。
    这个春亭头顶青罗冠,身着长衫皂袍,脚踏方履,神色间不同于我记忆中他的威严神秘,而是透露着一股指点江山的豪放气息。
    而凌轩也不同于我印象中的放荡不羁,只见他表情刚毅,身披一身亮银盔甲,腰间挎着一柄寒光四射的宝刀,身后一袭血红色的披风,英气逼人,勇武不凡。
    我对着二人挥手呼喊,而这二人却好像根本看不到我,依然在原地无动于衷。
    梦中的那个人仿佛感受到了我的窥视,抬眼看向我在的方向,口中喃喃自语。
    “你……怎么……来……早了……”
    随着他的话语,这密闭的祭坛中突然有一阵阴风刮起,而我竟然被这突然出现的阴风,送出了这诡异的梦境。
    在我退出梦境的那一瞬间,我似乎隐隐约约中听到,梦中的那个我带有感慨的声音传入我的耳中。
    “兜转千年……选择的权利……又回到了你的手里……这一次……最后你究竟要怎么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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