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程牵着剩下头羊去了镇上,想卖了,免得再招惹上什么……这圈里也还没敢收拾……师傅,你看这是不是……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给咬得……”
    羊圈旁,那程家老太太望了望那羊圈里,又再赶紧转过身,看向了廉歌,
    “……听人讲啊,有些……不干净的东西咬了,就是这模样……”
    有些犹豫着,程家老太太再走近了些,小心着说着,不禁抬起头,朝着屋外望了望,紧跟着又再转回了头,看向廉歌。
    旁边,那老农朝着圈里望了望,也再转过头,看向廉歌,
    “……师傅,你看这……有没有看出点什么。”
    有些紧张着,老农站在廉歌身侧,出声问道。
    看了眼这老农和那程家老太太,廉歌转过视线,再看了眼那羊圈里,那干瘪着,倒在羊圈地上稻草上的羊,
    “没有阴气,看不到鬼气。”
    看着那羊圈里,语气平静着,廉歌出声说了句。
    闻声,老农和那程家老太太浑身动作都顿了下。
    “……那先生,有别的吗?”
    顿了顿,老农再出声问道,
    旁边,程家老太太则是脸上脸色有些变化,先是再望了望那羊圈里,不禁再抬起头,看了看屋外,再转回头,看着那羊圈里,渐又有些沉默下来。
    看了眼老农,再看了眼那有些沉默着的程家老太太,廉歌摇了摇头,再转过了视线,看向了那羊圈里的干瘪着的羊尸。
    天眼之下,羊尸身上,那两个孔的伤口上看不到阴气,更看不到什么鬼气缠绕。
    “……那先生,那我再带你去别处看看吧,看看情况。”
    见廉歌摇头,老农沉默了下,顿了顿脚,才再出声说道。
    转回视线,廉歌看了眼老农,点了点头,也没多说什么。
    “……程家媳妇,那我就先跟先生去别得地方再瞧瞧……这羊等老程回来了,看还是收拾了吧,看是埋了还是怎么,一直摆在这圈里也不像事……”
    老农说着,摇了摇头。
    那程家老太太闻声,点了点头,没多说什么。
    “那先生,我带你去别处再看看吧。”
    老农说着话,领着路,朝着羊圈屋外走了出去,
    看了眼老农,廉歌也没多说什么,再挪开了脚,同老农走出了屋里。
    程家老太太走在最后,再站了站脚,也跟了出来,带上那羊圈屋里的门。
    走至这户人家后院里,廉歌转过视线,再看了眼后院墙上,就挨着羊圈屋里的后院门。
    门上,没上锁,也没上栓,只是拿着张凳子虚掩着,勉强挡着往后院里吹着的风。
    没多说什么,廉歌转过了视线,同老农朝着前屋走去,掠过堂屋,再走出了这户人家屋里,踏上了村道上。
    ……
    “……先生,我带你去徐家屋里看看,徐家屋里是头个出事儿的……”
    说着话,老农领着路,往着村子里另一侧走着,
    廉歌挪着脚,同老农沿着村道,往前走去。
    身后,先前那程家屋里,程家老太太重新走出到了院子里,
    院子边上,还没散去的几个村里人,见程家老太太出来,再相继出声问着,说了起来。
    “……程姨,怎么样了啊,那个师傅怎么讲的,看出来点什么没有?”
    那程家老太太有些沉默着,只是摇了摇头,没答话。
    “……唉,也不知道是冒犯了什么,这都怪过年了,遇到这么个事情……”
    旁边个村里人叹了口气。
    “……会不会是……那么巧……就……隔了天晚上……”
    旁边,另一个村里妇人小心着,出声说道,
    “……这种事情不知道什么个情况,还是别乱说。”
    程家老太太出声说了句。
    先前那村里妇人点了点头,沉默下来,没再出声说什么。
    旁边,其余几个村里人也各自有些沉默。
    同老农沿着村道往前走着,听着随着阵阵寒风在耳边萦绕着的话语声,廉歌再转过了视线,看着沿途的景象,也没出声多说什么。
    ……
    “先生……”
    老农领着路,沿着村道往前走着,
    走了阵,似乎还没到地方,老农反复放缓了几次过后,在路边停下了脚步,
    又再站了站脚过后,老农才转过头,看向廉歌出声说道,
    “……先生,我带你去另一户人家屋里看看吧……”
    说着话,老农抬起头,朝着村子里另一侧望了望,又再沉默了下,才再转回头,出声说道,
    “……先生你给看看,看看情况……”
    转过视线,看了眼老农,再看了眼老农先前看得村子在里那一侧,廉歌也没说什么,点了点头。
    “……先生,那户人家再在那边……”
    老农转过了身,再领着路,朝着村子里一侧走去,
    廉歌再挪开脚,同老农往村子里那侧走着。
    ……
    “……先生。就是这儿了。”
    再走了阵,老农领着路在一户人家院子跟前停下了脚,转过头看向廉歌出声说道。
    转过视线,廉歌看了眼这户人家,
    挨着村道边,是这户人家的院子,院子是夯实的泥地,地面上落着零星几片枯黄的落叶。
    院子过去,是几间瓦房,
    顶上的瓦片往着院子里延伸出些,勉强遮挡出个屋檐。
    屋檐边上的几片瓦片已经有些隆起偏落,似乎加固过,钉着几个短的木板。
    屋檐下,正对着院子这边外墙上,两侧开着两扇木窗,似乎是两间屋子,木窗已经朽坏了些,里侧糊着着些老旧的报纸,勉强遮挡着屋外的寒风。
    正中间,是堂屋的门,漆着红漆的木门上,漆色已经褪去,裸露出些朽了些门面,显得有些斑驳。
    这会儿,堂屋门,正紧闭着,
    院边,也没什么人。
    领着路,老农同廉歌走进了这院子里,走到了屋檐底下。
    “……咚咚,咚咚咚……”
    又再那斑驳着的木门前站了站脚,老农才抬起手,敲了敲门,
    “老俞……”
    “……稍微等下……”
    屋里,响起个老人的声音,紧跟着,是阵脚步声。
    “……老严,你这会儿过来是?”
    堂屋门打了开,一个老人出现在门口,望着老农,一边问着,一边再将堂屋门再打开了些。
    转过视线,廉歌看了眼这门后的老人,
    老人佝偻着腰,正挪着脚,将门拉开着,往旁边让开着,
    皮肤已经松垮地脸上带着疲惫,浑浊的眼底混杂些血丝,头顶上已经花白的头发也显得有些杂乱,
    身上衣服裤子,也显得有些发皱。
    “……请了个师傅给村子里看看……顺便到你这儿看看。”
    老农看着老人,沉默了下,还是出声说道。
    闻声,老人动作停顿了下,
    “……先进屋吧。”
    佝偻着腰,低着些头,老人点了点头,将堂屋门再拉开了些,让开了些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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