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已经是黑夜,但是属于纽市警局的一个高级会议室中,费兰克正和几个警局高官进行着会议。由于市长的强调要求,纽市警局必须快速、有力、高效地完成这个丑名卓著的纽市感恩节圣徒事件的侦破。这个会议就是以此为目的召开的,来的也是一个一个纽市警局各重要部门的高官。但是他们并不知道丹尼尔这里的小动作,依然还为这个已经持续纽市警方多年的恶性杀人案件而头痛。根据往年的经验,这个案件被侦破的可能性非常非常小,而且属于警方的鉴证和法官部门并没有给出这个案件任何有用的线索。所以在所有的人心中,这个会议更向是一种表态,向公众表态:警察在做事;向市长表态:我们很努力。
    大家专注、认真地说着自己认为不可能完成的事件,就像舞台剧中那些演员一样,认真且专业。每一个人都要努力发言、努力表态,就像这就是这个游戏的具体要求一样。
    在没有人注意的时候,费兰克的手机产生了一阵震动。
    在没有人注意的角度,费兰克打开了自己的手机,然后观看起里面的信息。
    在没有人注意的节奏中,费兰克关闭了自己的手机,脸上露出一丝微笑。
    事情进展的很顺利,那个小瑟莱斯曼果然中了自己这边的圈套,他现在已经由于一个被丹尼尔他们多角度、多方位记录杀人行为实施过程理由,已经被抓捕,已经被送到了纽市警局。不管怎么样,一个一级谋杀罪已经完全可以定罪。
    其实的就是一个审讯过程、法院定罪过程。只要这个谋杀安罪,之后再把那个连环谋杀案件一个一个地抛出来,不管能否定罪,已经给公众一个交行、一个真像、一个法律上的公平审讯。
    一个决定整个战役最最关键的一仗,其实打胜在一个最不起眼的小地方、小人物身上。
    费兰克此时已经心中充满胜利的幸福和荣誉。
    …………………………
    同样的黑夜,属于瑟莱斯曼法官的私人书房,被一个发疯的女人冲了出来。这个女人正是瑟莱斯曼法官的合法妻子,但是却是她这一年多以来第一次在夜晚出现在这里。
    瑟莱斯曼法官挥退了自己正紧张无比的、风情万种的女秘书。这个可怜的女人此时正认为这个瑟莱斯曼法官的合法妻子今天杀入真正原因是因为她,因为她与瑟莱斯曼法官特殊关系和感情。根本不知道这个女人今天来此的真正原因并不是她,这个女秘书。事实上这个身为合法妻子的女人根本就不关心这种事情。
    这个风情万种的女秘书在得到瑟莱斯曼法官授意下风一般地快速地逃离了这个房间,并为这两个房子的主人关闭了房门。接着这个合法妻子就暴发出无比疯狂的声音。
    妻子,“你知道了吧?林德!我们的儿子!已经被纽市警察逮捕了!”
    丈夫,“是的,我知道了!他是由于一个一级谋杀被捕的。我刚刚接到电话,警察是在他驾车准备撞死他那个杀人搭档时,被当场抓捕的。”
    妻子,“这是一个圈套!纽市警察这是钓鱼执法!”
    丈夫,“这当然是一个圈套!纽市警察确实是在钓鱼执法!但是你和你的宝贝儿子还不是一头就傻傻地撞了上去?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林德的计划。告诉过你们,永远不要小看自己的任何一个对手。但是你们总是把自己的敌人看得无比愚蠢。现在终于受到教训了吧?”
    妻子,“你一定有办法,对不对?瑟莱,就算我求你!求你把我们的儿子救出来。你一定可以做到的对不对?”
    丈夫,“不!我没有办法。而且我已经在今天办理完了法律文书,正式和那个小林德的小子脱离关系。所以说,从现在起他并不是我的儿子,并不瑟莱斯曼家族的合法继承人之一。”
    妻子愤怒,“你怎么能这样!他可是你的儿子!”
    丈夫,“他是我的儿子,但是他除了继承了瑟莱斯曼的高大、英俊、健康之外,还继承了什么?没有理智、没有智慧,只有你们家的疯狂!他正在一步一步毁灭自己,我不能叫瑟莱斯曼家族与他一起沉入海底!”
    妻子平静了情绪,“好!我可以同意你取消他的继承权。但是请你把他从警察那里救出来,没有问题吧?这是交换!这很公平!”
    丈夫,“不!我拒绝!他已经掉入到雷根家的陷阱之中,我看不到任何他可能挣脱出来的可能。而且由于你们家的疯狂,一个可能的情况是他会承认一切。你信不信?”
    妻子,“那是你的儿子。”
    丈夫,“我没有这个儿子。”
    妻子,“瑟莱,你这个混蛋!”
    丈夫,“请你离开,不然我就要叫保安了!”
    妻子,“那你叫啊!”
    丈夫按响了自己桌上的传呼机。
    丈夫,“有人在吗?请保安来一下。”
    妻子,“瑟莱,你这个混蛋!”
    妻子越过桌子扑向对面的丈夫。
    …………………………
    纽市警察总局的审讯室,密闭的空间中,林德被双手铐在审讯桌上。虽然被双手铐着,但是林德依然安静、骄傲地坐在那里。审讯室外的单面玻璃处,丹尼尔、亨利正并排站在那里。
    亨利,“看起来,不像是一个好对付的家伙。”
    丹尼尔,“好不好练,他都已经栽倒了。一个一级谋杀的定罪已经是跑不了的。”
    亨利,“那可不一定!听说他的母亲,那个名律师正赶过来。而且我们的这个男主角也强调没有他母亲和他律师在场的情况下,他是不会进行任何交流的。”
    丹尼尔,“他现在没有被定罪,所以他有这个权力。”
    亨利,“是的!他有这个权力。但是我们现在该干什么呢?”
    丹尼尔的目光转向了另外一间审讯室,这间审讯室里坐着一个一直低着头、身体裹在黑袍中的女人安静、无声地坐在那里。
    丹尼尔,“我们还有一个好朋友正在等着我们!如果她答应配合的话,相信对我们的帮助会非常非常大。而且是决定性的。”
    亨利,“如果她很重要?”
    丹尼尔,“是的!她现在比任何一个美丽动人的电影女明星都重要!所以我们一定不要表露出任何我们嫌弃她的表情和态度。”
    亨利,“对待她,就像对待自己最最心爱的情人一样?”
    丹尼尔,“是的!现在她就是我们心目中的女神……”
    …………………………
    雷根家的餐厅,杜公平、老雷根正面对面下着象棋。
    爷爷,“嗨,小子。我这次可不会让你了!”
    杜公平,“好,不会。不过,您的这句同样的话好像已经说了3遍了,你确定这局真能赢我?”
    爷爷,“当然,确定!我可是杀遍这片社区没有敌手的。”
    杜公平,“不过,下完这盘后,真的不能再下了。我还需要回学校的。”
    爷爷,“回什么回!在这里睡觉。”
    杜公平,“这真不行。”
    ……
    两人一边下棋一边聊天,完全不管旁边焦急如热锅上的蚂蚁的苏珊。终于苏珊决定暴发了,站到两人身侧,一掌把棋盘上的棋子全部扫下。
    苏珊,“你们难道真不着急!”
    爷爷,“急什么?我们好像刚刚吃完午餐,还不到晚餐时间啊!”
    苏珊,“我说的是那件案子!”
    爷爷,“那些是年青人的事情,对于老人家来说,下棋、吃饭、睡觉才是最最重要的生活。”
    苏珊目光扫向杜公平,杜公平不由得双手高高举起。
    杜公平,“我一般只管出主意,抓人、审讯、打仗的事情,我都不参与,也没有那种能力。”
    苏珊,“真是急死我了!”
    杜公平,“其实现在,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苏珊,“为什么?”
    爷爷,“因为没有消息,就是说大家都在忙事干。如果现在大家都有时间,关心我老人家,那就说明事情黄了。可以回家吃饭、睡觉了!”
    杜公平,“苏珊,你要对你哥哥、父亲要有信心!他们可是非常优秀的警察啊!”
    …………………………
    审讯室一张一张的照片被放在女人的面前,最后一张竟然是一个身穿高中服的少女。
    女人对面的丹尼尔,眼睛一瞬不眨地看着对面女人的表情,在最后一张照片出现的时候,女人浑身一阵颤抖,两滴眼泪从那双美丽的眼框中流了出来。
    丹尼尔,“现在林德已经被我们抓起来了,就算不起诉这5起一级谋杀罪,他也会因杀人未遂在监狱待上十几年。不过,我是没有打算,叫他再从监狱中走出来。你的想法呢?你还希望他再从监狱中走出来吗?”
    女人抬眼看向丹尼尔,那是一张失去了整个面部皮肤的脸容,那么狰狞、那么可怕,那双目光中满是不信任。
    丹尼尔,“我不管以前发生过什么!但是现在他在我的手中,我是绝对不会放过他的。你相信我吗?”
    丹尼尔目光直视,没有因为对象面目的可怕,而露出一丝讨厌或害怕。
    女人,“我什么都不知道。”
    丹尼尔,“你知道些什么?”
    女人沉默半天,然后突然抬起了头。
    女人,“他的父亲是法官、他的母亲是律师!”
    丹尼尔,“我们早就知道,而且我们盯他也不是一天两天,只是没有证据。你能帮我吗?”
    女人沉默、低下头、不说话。
    丹尼尔,“不管你帮不帮我,我都会一直盯下去,直到把他盯罪为止!我叫丹尼尔,丹尼尔·雷根,你听说过我吗?”
    女人抬起了头。
    女人,“雷根家的?”
    丹尼尔,“是的。”
    女人,“他们说雷根家的都好人,不是政客。”
    丹尼尔,“祖一辈、父一辈,一代代传承下来的声誉,雷根家绝不会自己毁坏!荣誉即生命!”
    女人,“好!我相信你。”
    …………………………
    纽市警察总局的审讯室,密闭的空间中,林德被双手铐在审讯桌上。与之前不同的是,他的左边坐着他的那个贵族范十足的母亲,右边坐着一个骄傲且专业的中老年律师,一个城市里的大状。这个城市里的大状由于这个瑟莱斯曼法官妻子的一句话而半夜就来到了这里,然后就被警察如同放鸽子一样,凉在了这里。而且一凉就凉了多半天的时间,于是不管是瑟莱斯曼夫人,还是那个大状都存在着越来越严重的心理愤怒。
    丹尼尔、亨利微笑地走入这个审讯室时,这种已经被压抑很久的愤怒终于暴发了。
    大状抗议,“你们无权这样!你们这是违反法律!”
    丹尼尔、亨利无视大状的抗议和瑟莱斯曼夫人怒视的目光坐了下来,悠闲地看了看林德,又看了看他身边的两人。
    丹尼尔,“你们想好了没有?准备认罪了吗?”
    大状,“那只是一起交通意外,而且并没有任何人受伤。你们无权这样长时间扣留我的当事人,而且……”
    这个大状看了看还铐在林德手的手铐,“你们没有权力这样对待我的当事人!”
    丹尼尔,“这是一起一级谋杀案件!我们有证据。事实上,我们有很多很多证据。你们知道的,现在的私家车都喜欢装一些摄像镜头,用来防盗。我们已经取得这些录像,相信你们如果看一定要这些录像后,一定不会认为这是一起交通意外。”
    大状,“法院没有授权……”
    丹尼尔,“这是很多爱心市民主动上交的,你我都知道,这并不违法。是可以作为呈堂证据的。”
    大状一时语塞,转头看向那个母亲,那个瑟莱斯曼夫人。
    瑟莱斯曼夫人,“这是一个圈套!纽市警察这是钓鱼执法!”
    丹尼尔微笑地看着这个法官的妻子,“瑟莱斯曼夫人,这是对纽市警察的污蔑。您准备为您所说的话负责吗?”
    瑟莱斯曼夫人双眼满含那种叫做愤怒的目光看着丹尼尔,丹尼尔也毫不退缩的地看着她,直到一个手机电话声音响起。这是属于瑟莱斯曼夫人的手机,瑟莱斯曼夫人看向手机时发出惊慌的表情,丹尼尔则无比快乐看着她、看着那个林德. 瑟莱斯曼。
    …………………………
    一辆辆闪着蓝红灯光的警车,不断地停在一个有着巨大围墙的别墅外,两名警探走到门前按响了门铃。
    半天依然没有人回应。
    一个警探走到门口监视器镜头前,把一个警章和一份法院签发的文件递到镜头前。
    这个警探,“夫人!我们知道你在家,我们已经得到法院的授权,如果您再不开门的话,我们将强行闯入。这是最后警告!”
    门慢慢打开,一个50多岁的女人一脸严肃地走了出来。
    这个警探“这里是瑟莱斯曼法官的家,这里不欢迎你们!”
    这个警探,“这位夫人,你应该只是瑟莱斯曼的佣人吧?你真能做这样的决定吗?而且我们是在依法办事!”
    女人,“我要看看法院批文!”
    这个警探,“可以!”
    这个警探将批文递了过去。
    女人,“我要打电话!”
    这个警探,“请随便!”
    这个警探示意这个女人让开地方,无数的警探冲入这间别墅。在这个背景下,这个身为佣人的女人打通了自己女主人的手机。
    …………………………
    晕暗、阴冷的地下室,无数的警察、警探正在不断地到处收集着各种物证,然后一一装袋、编号,放入随身的证据箱中。还有数名监证工作人员,正在不断地照相、比样。
    丹尼尔站在地下室的入口处,和亨利并排站在一起。
    亨利,“这下,看起来是跑不了了!”
    丹尼尔,“是啊!是谁会想到,一名受人爱戴的区法院法官的家中,竟然就是一起持续5年的连环杀人案的第一现场。”
    亨利,“我听说,一些之前还和这位瑟莱斯曼家公子进行相亲的女士家庭,都被吓疯了。电话不断地打到警局来。”
    丹尼尔,“是的,我都接到了好几个。”
    亨利,“看来整个纽市都被震动了!想想自己女儿曾经在自己的安排下,与一名连环杀害女性的可怕恶魔进行只有2个人的相亲。我估计很多家庭都会在夜里,吓醒的。”
    丹尼尔,“瑟莱斯曼家,这次是完了。”
    …………………………
    一个男人目光温柔地继续用手中的软布,擦拭着自己手中的一个奖杯,一丝一寸,认认真真。直致光彩照人,然后,拿起,走到房间的书架旁,那里的所有奖杯、奖状、纪念照片都已经一一擦得干净。用手一一抚摸过去,神情充满了温暖。
    慢慢走回自己的办公桌,坐下,拉开一个抽屉,将一把手枪拿了出来,枪管颤颤悠悠地放入自己口中,目光则移向对面的书架,书架上那一排光亮照人的奖杯、奖牌、照片。
    膨!
    一声低沉的枪响,整个身体一振,然后倒在了桌子上,仿佛正在那里小憩。只是在无人看到的角落,鲜血正成股地不断向地上流去,汇集成一个小小的池塘。
    男人爬着的桌子之上,一份已经法律完备的文件正静静地、整整齐齐地放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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