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奶奶说话间,让贺一行走到一个大水缸前,让把水掏净。
    并将缸拔起挪开,让孙媳妇到门外照人,孙子洞口守好,她和李飞拿上手电,钻入洞中。
    洞下是一孔十几米长的地下石窑洞,应该是上边窑洞的负一层,宽约六米,高三米。两边摆满了盛酒的大酒坛子,各式酒具不计其数,浓郁的酒香充斥鼻间。
    走到后窑掌,几个大红柜子摆在一起,奶奶说:“全是金条,够不够奶奶修古宅啊?那些百年的酒值钱吗?”
    夏海看的是金条,脑子在想,这个老奶奶古板,硬过穷日子,都不用这里的一分毫。假使她去世了。这些到什么时间才能见到天日。
    夏海楞神没答话,老奶奶等不及了追问道:“夏海,从你的眼神中,奶奶能看出来,你的疑虑太大了,我说过咱们有的是时间慢慢聊。你看爱的话,一会拿上两根金条探探路,拿上两瓶酒试试看。”
    夏海回话说:“胡奶奶不是因为这个,我想这些东西怎么花怎么用。这些宝贝数量有点大,容我多想想,多看看怎么个弄法。”
    胡奶奶说:“夏海,你想多了,我家的东西我作主,谁能把我的宝贝怎么样?两根金条是探路的,酒是让你开始卖的,探探白酒的售路。”
    胡奶奶笑着脸说:“奶奶本是调酒的,酒不是跟不上了吗,你让奶奶去调酒,两瓶勾兑百斤,够不够补济。”
    夏海愈加激动,白酒师傅就在眼前,怪不得认了孙儿,文章深着呢。
    夏海答应:“好吧,听奶奶的。”
    夏海接过奶奶给的两根金条,提了两瓶酒出了地下室。奶奶让夏海先回去。
    夏海回家,就一个人,姚雪富丽值夜班。
    夏海想的太多一时睡不着。想胡奶奶要重整旗鼓,再出江湖,使出绝技,我如果躺着不干,待等何时。
    造酒是自己想往的初衷,想啥来啥,还等什么?
    待明天老奶奶调了酒,推向市场,有好的效果,一定要上规模。
    夏海没想去花奶奶的钱,他还得厚着脸皮找找关系,先贷上十万资金救救急。
    明天让贺一行联系电力部门,装一百千瓦的变压器,…。想着睡了过去。
    第二天天刚亮,贺一行叫门了。
    夏海回答:“贺老兄,让弟再睡一会,昨晚因想得过多我没睡醒,有什么事一会再说。”
    贺一行站在门外说:“你以为我睡好了,胡奶奶**了我俩半夜,我才睡了不到两个小时。刚才老爷爷病突然好了,走路象个小伙子,同胡奶奶都在酒坊呢,你快起来看看。”
    夏海忙穿好衣服,用手顺了下头发,方便过,立即赶到了酒房。
    酒房里人还真多,夏海不管别的,先走向胡家老爷子,看病好了没有,老爷爷伸出手要跟夏海握手,夏海刚握住,被胡家老爷爷捏得叫喊疼。
    夏海一看八十多的胡爷华真象个小伙子,劲还如此之大。他打量完,见真的没病,正准备跟胡爷爷说话,老爷子先说话了。
    老爷爷说:“小子,不要以为我爱装,搭从结婚后,为了这点酒,不是军阀讨酒,就是土匪抢酒,讨不到酒就拉票杀人,眼见一家人快杀完了,我就装病,装病最后装成真的了,险些爬在炕上起不来。”
    胡奶奶说:“你住嘴,有你这么胡言乱语说话的吗?你的病是医院张医生给看好的,还说你能活到九十九。你就说说酿酒前面的发酵,最后调酒由我老婆子和刘长花孙媳妇来做。”
    胡爷爷说:“老伴不急,我那个简单,挖个大坑,用水泥沙子砖一做,把粮食倒进去发酵就是了,用得老汉进去搅一搅不就行了。怕雨怕外面脏物,搭个架子把粮站大帆布盖上就行。”
    老爷爷把酿酒说得有点简单,要知道干什么时间长了,熟能生巧。
    胡奶奶说:“好了,你们都出去,只留长花一人,家传调酒秘方我就传授给刘长花。”
    众人听了老奶奶的话,都走外面院子,老爷爷在院子里划了线,让立即动工,把池子修起来,
    张玲玲见酒厂的事忙完了,她说话了:“忙完了就好,我是来写合同的,顺便把卖的酒钱结清,以后按合同办事。
    ”
    张玲玲看了看夏海,见一脸镇定,继续说事。
    她说:“昨晚算是把人丢完了,有酒卖不出去那叫自作自受,没酒卖这才叫狼狈为奸,让人宰割。从今往后日供黄酒五百斤,白酒按度数折量,定金二万,近几天卖酒三万,共计五万。你们查收,供不上酒,让姚雪和富丽到乐乐聚当服务员。”
    张玲玲看向夏海,笑了会说:“开个玩笑,不能当真。合同己拟好,在现场的人签字画押,夏海的字要写得大一点,手印拓五个。”
    这时,姚雪和富丽回来了,三女人回屋不提。调酒也就结束,门开酒香味四散,一个人跑得最快进了酒房。
    后面又跟了一个拉住不放,一只耳朵被拧住了。
    “富丽她娘,就一口”富叔求饶,还是想喝上一口。
    “这是你说的?”富丽娘同意喝一口。
    刘长花端了酒碗说:“富叔,你尝尝,你尝好,记定味道,下次还得偿,看下次的酒和这个味道一样吗?以后就让夏海聘你为咱们厂品酒师。”
    “长花,我反对。“富婶坚决反对。
    “反对没用,有钱给。”这是老奶奶说的,都哑了口。
    富叔也不知咽了多少唾液,现在的喉咙都在一呼一吸的。他端起酒看向自己的老婆,眠了一小口,一股暖流瞬间拥遍全身,嗓子眼说不出的感觉,嘴里香甜香甜,苦的味道那去了?要当调酒师,就得闭上眼晴好好记住这个感觉和味道。
    “爸爸,看你又喝醉了,妈,这大清早喝得那门子酒。”富丽过来,瞧见父亲的表情,跟醉有什么曲别。
    富叔回女儿话:“哼,是富丽说我喝醉了吗?爸不醉是陶醉其中。”
    张玲玲叫上拖拉机,拉上两样酒给夏海说:“下午我会把拿手的好菜摆上来,咱们两桌够了。”
    夏海丈二和尚摸不住头脑,没头没尾的一句话他不知要干什么。
    这时姚雪叫夏海回屋说话。夏海和老爷爷老奶奶话别,回窑去见妻子有啥事。
    “夏海,刚才张玲玲嫂子拿来五万元,其中有两万是预付款。我想问问,酒供不上真的让我和富丽当两天服务员吗?我看是要当服务员了。你看看,从中午始,街道上醉汉乱转,原来的东胜不是这个样子啊。”
    “老婆,现在大家都比以前有票子了,喝醉酒的人多,象征着生活好转,这个无可非议,我们要尽量想办法把酒供上,供不上酒你俩当服务员体验下当服务员的乐趣。”
    姚雪回话说:“那就当呗。再给你说个事,下午奶奶爸爸妈妈要来,看他女儿过得怎么样啊。另外,听妈妈说,爸爸要到市上。所以他要抽空来看看咱们的家。”
    夏海问“那你知道爸爸什么时间走?”
    “这与你有关系吗?夏某人不求岳父问这个有用吗。”夏海低头不语。
    姚雪接着说:“前几天,富丽在一家报上发表了一篇文章,是对施工的河堤工程的种种想法,报纸一出,各方反应较好,不但认为报道适时,而且发现了一个文才,报社要调富丽当记者,你能同意富丽调走吗,哈哈。”
    夏海和富丽分手到现在还没说过一句话,眉来眼去的事都没发生过。走吧走得越远越好,但心里还是有点惦记。
    夏海问妻子:“富丽同意吗?”
    “当然同意。”姚雪问答。
    “那就好,哈哈。”夏海笑了。
    姚雪回应夏海“哈哈,你讲的是真话吗?”
    夏海没有回答,他这才反应过来,张玲玲下午安排饭菜,是岳父母和奶奶要来。岳父第一次上门得把卫生打扫打扫,他给单位请了个假,今天要好好招待岳父一下。
    夏海父亲今天去街道上叫了几个普工,开始挖酿酒的池子,贺一行忙着联系安装电,还得购水泥沙子砖,顺路叫了泥水匠。还得买木架子和帆布,
    下午电力部门经过实地测量计算,安装电需列支二万五千元,钱贵得出,别无选择。缴了钱,安装就是。
    夏海一人,里里外外把卫生打扫干净,只待岳父他们到来。又换了身干净的衣服,起码能看出自己是非常尊重他们的到来。
    夏海己经对办酒厂压力减小了,原准备贷款还是缓一缓,要贷款求爷爷告奶奶不说,一月的利息也不少,如果还不上贷款麻烦多的是。
    夏海现在最头疼的是胡家老爷爷和老奶奶藏宝的事,自己一点主意都没有。金条已经露面,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如果人财受损,自己能说清吗。不行,今天以一个小辈的身份得和岳父说说这个事。
    太阳西斜,凉水渠依然阳光高照,岳父能来,夏海的心里还是很激动的。
    四朵金花和众男士都穿戴的整整齐齐,干干净净,尤如过节一样,不必说,胡老爷和老奶奶都来了。
    奶奶,岳父,岳母终于到了,岳父他们和众人打过招呼,没有进屋,他招了招手,示意夏海过来。
    他站在凉水渠畔,放眼胡宅,似有话要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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