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贴近侦查他们的人数,并且想办法无声无息的靠近他们。
    所以斯太尔狙击步枪就显得有力用不上。
    我将狙击枪背在背后,然后抽出手枪,悄悄绕到航站楼的后面,钻过铁丝网的缺口,向航站楼快速跑去。
    既然他们在小镇上已经安排了十几个佣兵,那么他们就不会在航站楼布置太多的兵力。
    而且这些看守主要看守飞机,只要机库安全,他们也不会想到会有人偷袭这里,所以不大可能在航站楼后面也安设警卫。
    虽然如此,我也不敢轻视。
    现在我孤军深入,一点疏忽,就会满盘皆输,不仅救不出程诺,就连其他三个同伴也会被这些凶残佣兵捉住。
    跑到一个集装箱改造的仓库后面,拿过斯太尔狙击枪用狙镜向航站楼仔细观望。
    航站楼后面的窗子,只有一个亮着灯光。
    看样子看守飞机的人就是在那个房间轮流休息值班。
    将斯太尔狙击步枪重新背在身上。
    我自己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
    甚至连腰中的武装带扣都用手摸索了一遍。
    我准备徒手爬到航站楼上去。
    在这个寂静的夜里,如果对方有足够的警惕性,一点声音都会引起他们的怀疑并且向后窗张望。
    如果发现我挂在楼壁上,那就是一个送上门的靶子,就算刚学会开枪的人,也会用枪把我穿得满身都是窟窿。
    将手枪插在腋下的枪套内。
    然后蹑手蹑脚的跑到航站楼的墙体下面。
    这个航站楼是一个方方正正的建筑,大概是因为节省材料,缩短工期,所以并没有设计建造防雨檐和走廊窗户。
    所以可借力的地方非常少。
    幸好航站楼因为上面要设置塔楼,所以屋顶是平的,为了把丰沛的雨水引导下来,在楼体的四角都有铁质的排水管通到下面。
    看样子只能顺着排水管爬到楼顶,然后从屋顶上的入口进入楼体了。
    我用眼睛的余光扫了一下楼体的结构,然后打定主意。
    排水管是硬塑料管,用铁扣扣在墙上。
    用手试着晃动了一下胳膊粗的排水管。
    感觉排水管还很结实,应该能够承受住我一百六十斤的体重。
    身体一纵,抓住管道,穿着步战靴的双脚蹬住墙体,向楼顶上爬去。
    航站楼虽然只有三层,但是因为一层是机库,所以层高比普通的居民楼要高很多。
    看起来应该有十米左右。
    虽然这个高度对我来说,并不算什么。
    毕竟我之前训练时,经常要攀爬比着高一两倍的楼体。
    但是那时毕竟是训练。
    有同伴和许多防护装置。
    如果毫无防护的从上面摔下来,也足以让我摔得骨断筋折。
    咬牙憋住一口气。
    我手脚相错,交替用力,很快就爬到了二楼的高度。
    就在我要一鼓作气爬上顶楼平台时,固定排水管的铁扣忽然发出一声折断的声响。
    我只觉得管子猛的倾斜着向楼下歪去。
    情急之际。
    我歪头看见二楼的窗子就在旁边一米多远的位置,于是一手抱住水管,另一只手探身向窗沿够去。
    就在我要摔下去的同时,我的手搭住了窗框,一只脚也顺势踩住了窗台。
    接着我撒开手,身体一转,硬生生将身体贴在窗上。
    水管嘎嘎响着向地面上砸去,如果摔在地上,势必会弄出很大的响动。
    那些看守机库的佣兵即便再麻木,恐怕也会过来查看。
    我贴在二楼窗子上,上不去下不来,这种尴尬的情况让我在心里直骂。
    没想到老天助我。
    水管下面的铁扣居然还很结实,水管失去了我的重量牵引,歪歪斜斜的停在了半空中。
    我轻轻吐出一口气。
    然后右手搭住手枪,斜眼向三楼亮灯的窗子望去。
    如果有人伸头向下查看。
    那我就不得不先干掉他。
    不知上面的人是睡着了还是没有足够的警戒心。
    三楼窗子虽然开着,但却没有什么动静。
    稍等了一会儿,我确定三楼的人还没有发现我。
    然后抬起一条腿,将那柄芬兰匕首抽出来握在手里。
    我现在贴在二楼近一人高的窗户上。
    窗台只能容我的半只脚勉强站立。
    我没搭手的地方,也没有挠钩绳索可以使用,要继续攀爬几乎不可能。
    所以我只能就势从二楼进入楼内。
    芬兰匕首的刀刃塞入塑钢窗缝中。
    里面的胶条因为年久失修,已经失去弹性。
    薄而坚韧的匕首插进窗缝,慢慢的切割侵入并最终顺着窗缝移动。
    当我感觉匕首的移动受到阻碍之时,一面用手腕使劲儿挑动着窗卡扣,一面用手臂试探着推压窗子。
    我不敢太用力,因为窗子作用在我身上的反作用力时刻想把我推到窗下。
    手上那股阴柔之力逐渐加大,终于感到阻碍一松,窗口上部裂开一丝缝隙。
    另一只手指借着这个机会扣进窗缝。
    让自己的身体终于找到了一个稳定的支撑。
    我缓缓移动身体,弯腰又将匕首压向另一个卡扣。
    当我接触到那个卡扣时,三楼窗口出忽然传来轻微的脚步声。
    似乎有人正向窗口移动。
    情急之下,我再也来不及慢慢拨弄开卡扣,而是匕首一撬一别,同时肩膀抵住窗子暗中用力。
    只听咔的一声轻响,卡扣被我压断,窗子一下子打开。
    我伸手将窗子抓住,一面撞击发出声音,同时一拱身,钻进房间里。
    又把窗子掩上。
    只听楼上窗口发出一声咳嗽声,同时一口浓痰啐到下面去。
    水管还在夜风中轻轻摇曳,发出吱嘎吱嘎的声音。
    我想那个人一定也发现了这个情况。
    只是他并没有紧张的叫喊。
    大概是他之前根本没有仔细检查航站楼后面的情况,还以为这个水管就是这个样子。
    “呼——”我松了一口气。
    然后开始打量我进入的这个房间。
    我之前曾仔细检查过航站楼的所有房间,记得这个房间似乎是一个储藏室。
    因为很久没有通空气,里面一股浓重的霉味儿。
    很多物品在热带潮湿的空气中已经发霉长毛。
    轻手轻脚的走到门口,注意脚下不碰到任何可能发出声响的东西。
    然后将门锁压开,探头向走廊里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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