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诸葛均胳膊上的血痕,仆人面色一惊,却是那女子一把拉开仆人,手拿马鞭指着诸葛均的鼻子,“想知道本小姐是哪个大人府上的?那本小姐就告诉你,是城中孙府!你若有胆,就来孙府找我家大人理论啊!”
    说完,又是一鞭子示威的抽在诸葛均脚下,而后扭过头扬长而去,“无趣,一出来就遇到这不知死活的人,回去了,给本小姐将马牵回来,可莫要让马受了惊!”
    诸葛均欲上前拦住这无法无天的女子,却是旁人出手将诸葛均拦住,“这位先生,算了吧,大小姐也不是第一次在闹市纵马了,虽然出手打人还是第一次,但或许是因为被吴王关在家里久了,有些气恼罢了,我观先生有些面生,不是本地人吧,先生伤的也不是很重,就算了吧。”
    “被吴王关在家里?她是吴王的什么人?”
    诸葛均面生疑惑,那人笑着摇了摇头,“看来先生真不是本地人了,本地人谁不知吴王有一个妹妹,从小就喜好骑射,舞刀弄枪,一点儿都没有大家闺秀的模样。”
    说完,那人急忙捂住自己的嘴,左右看了看,压低了声音,“这话先生听听就算了,可没人敢说吴王妹妹的不是。”
    诸葛均自是了解,点了点头,“多谢兄台告知,在下心中有数。”
    正欲回到侯府的诸葛均正好碰到了出门寻自己的诸葛瑾,“子衡,久不见你归来,我正要去找你呢,刚才是大哥不该生你的气。”
    说着,诸葛瑾就是伸手拍了拍诸葛均的胳膊,“不过子衡你也不要和大哥斗气,大哥只是……”
    话未说完,便是看见诸葛均龇牙咧嘴,疼的直呼冷气,诸葛瑾急忙撩起诸葛均的衣袖,“啊!这是怎么回事,究竟是何人,竟敢将我三弟伤成这样!”
    诸葛均却是痛意消退后看着诸葛瑾一脸傻笑,多少年了,没有人如此这般的关心自己,哪怕是二哥诸葛亮,也从未对自己流露过如此姿态,更多的是和自己讲道理,讲前因后果,讲法度。
    却是不会如大哥这般的关切。
    “都伤成这样了还笑!”
    回到侯府,不论诸葛瑾如何询问,诸葛均都是不说是谁将自己打伤,最后不得不叹息一声,“子衡真的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了。”
    诸葛均仍然只是笑了笑,不是不愿,实是不能说,大哥乃是东吴的宛陵侯,前面吴王才亲自出言将自己留下,后脚自己就被吴王的妹妹所伤,难免不会膈应吴王和大哥直接的感情,这于大哥是不利的。
    大殿里,吴王正思索着为诸葛均寻个怎样的美人将其留在东吴,又是有探子来报,“主上,大小姐闹市纵马,扬鞭将宛陵侯的三弟打伤!”
    “啊!”
    孙权微微张嘴,站起身来,猛地一把撑在案上,“不是早就吩咐过吗,严禁大小姐在闹市骑马,为何她又把马骑了出去?是何人看守马厩!”
    却是有人站出,“主公,当下或许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主公前不久才将宛陵侯的胞弟留下,转眼大小姐便是将其所伤,臣以为主公还是应该去宛陵侯府上拜访一下为好,毕竟就算那诸葛均不能用主公所用,可也不能因为此事疏远了主公和宛陵侯之间的关系,毕竟宛陵侯的才干,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
    进言之人姓张名温,字惠恕,现为中郎将。
    孙权冷哼一声,“都是母亲平时太过宠溺小妹了。”
    说完,拂袖走下大殿,“备上一份礼品,孤亲自去宛陵侯府上拜访宛陵侯及其胞弟,另外,禁足大小姐出府一个月,就说是孤的意思,就是国太替她说情都没用!”
    宛陵侯府,诸葛均将胳膊包扎了一下后就和诸葛瑾谈起了家常,说到自己自听到有人称呼二哥为先生后便也想别人称呼他为先生,二哥取笑均,便戏称均为三先生,倒是没想到,这到了成都之后,均三先生的名声倒是还传开了。
    就在这时,一阵爽朗的笑声传来,“哈哈哈,原来子衡便是成都赫赫有名的三先生,倒是孤寡闻了。”
    诸葛瑾与诸葛均连忙站起身来,“不知大王亲临,未能迎接,是臣之罪也。”
    孙权摆了摆手,而后一拂袖,旁人便提上礼品放置一旁,“孤自听闻小妹将三先生所伤,便让人准备了些礼品,皆是有利于休补的玩意儿,特来向三先生赔个不是。”
    诸葛瑾双眼猛地一睁,而后看向诸葛均,难怪不管自己怎么问,子衡都是不愿告诉自己是谁伤了他,原来是吴王的妹妹,子衡这是怕膈应了我与吴王之间的关系啊。
    诸葛均却是对着孙权一作揖,“是均在街上挡了大小姐的道,均受大小姐一鞭,实乃均自受,怪不得大小姐,另外三先生之名,实乃戏称,大王莫要当真。”
    “三先生消消气,小妹实在是被孤之母亲宠溺惯了,孤已经禁足小妹一个月,还望三先生莫要和小妹一般见识,至于说三先生这个称谓,孤倒是认为很适合子衡啊,你大哥子瑜乃是我东吴的宛陵侯,当得上先生之名,你二哥孔明乃是蜀汉丞相,自是当得上先生之名,子衡排行第三,三先生之名自是实至名归。”
    孙权又岂会听不出诸葛均话语中的怨气,也不生气,时是乱世,正是用人之际,拥才自傲不足为奇,只要能为其所用,些许傲气又有什么不能接受的。
    而诸葛瑾的神色变化自是一丝不差的落入孙权眼中,心中对诸葛均更是喜欢,更是坚定了要其为自己所用的念头,“此等人物,不能为孤所用,实乃东吴之损失!”
    “子衡不过是受些皮外伤,主公禁足大小姐,定会惹恼国太,国太定会因此事对主公不喜,子瑜实在不愿看见主公因为子衡这一点儿小事而和国太生出间隙,主公对国太之孝心,子瑜这么多年也是看在眼里。”
    诸葛瑾连忙将孙权迎进屋,却是劝说孙权不要禁足大小姐,诸葛均看了看自家大哥,只是笑了笑,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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