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看出来的。”宁瑞直言道:“我爷爷曾经跟我讲过,以前的人为了防止有人偷真画,就用假画把真画给覆盖上,这样可以更好的保护。这幅画虽然是仿品,但从宣纸的年代感可以判断出应该是齐老先生那个时候的,而且画的也有几分相似。”
    “所以你其实也不确定,只是猜的?”乔师傅直接问道。
    “嗯。”宁瑞笑道:“反正就是赌一把,其实猜对了也未必能挣钱。”
    “五万块钱买个几率。”乔师傅说道:“小子,你的胆量还真大。”
    “乔师傅,您能确定了吗?”宁瑞赶紧问道。
    “能了。”乔师傅盯着宁瑞的双眼,认真说道:“如果你相信我,那我就帮你让这幅画露出庐山真面目。要是信不着我,那就收起来再找别人帮忙。”
    “既然都拿出来让您看了,自然信得着你。”宁瑞笑道。
    乔师傅收起《牧牛图》,转身冲张楠说道:“小楠,这画与众不同,我需要去内厅处理,暂时不要让人打扰我。”
    “好的。”张楠点头道。
    乔师傅带着画进去了,宁瑞他们就坐在外面等着。奇宝斋里的那几名客人也不打算走了。虽然乔师傅和宁瑞的话没有说清楚,但他们知道,这幅画肯定是有玄机,乔师傅可是说了,让这幅画露出庐山真面目。
    这对喜欢古玩字画的人那可是有着致命的吸引力,庐山真面目究竟是什么?他们要是不知道结果,恐怕连续几天都睡不好觉。
    张茜来到张楠身边,略有诧异的问道:“姐,那幅画是真的啊?”
    “现在还不好说。”张楠说道:“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绝对不是咱们看到的那么简单,应该是有玄机的。等乔师傅弄完,一切就真相大白了。”
    “哼,狗屎运。”张茜冲宁瑞说道。
    宁瑞微笑着耸了耸肩膀,没办法,运气就是这么好,怪我喽!
    这种时候,大家都很有耐心,谁也没有露出焦急的表情。而店铺里的客人,随着时间的推移又多了一些。敞开门做生意,哪有不让客人进来的道理。
    等了大概一个小时的时间,内厅的门开了,乔师傅一脸兴奋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他的脸色都因为兴奋而过度的红润。
    “真迹!真迹啊!”乔师傅快步走到宁瑞面前,说道:“你小子这运气真的是太好了。《牧牛图》真迹!这一点我敢肯定。”
    乔师傅的话一出,整个奇宝斋里的人都被镇住了。《牧牛图》可是上过拍卖会的,拍出了7751万的高价。怎么可能会再有一幅《牧牛图》的真迹呢?这不科学啊!
    “乔师傅,您没看错吧。”其中一名经常来奇宝斋的客人问道:“那《牧牛图》可是已经拍卖过了。您说这要是真迹,那当初拍卖的《牧牛图》是假的吗?”
    “那幅《牧牛图》是不是真的,我不敢说,反正我是没见到过。可这幅绝对是真得。”乔师傅语气坚定的说道:“我掌眼这么多年,也确实有打过眼的时候,但这幅《牧牛图》绝对错不了。”
    “乔师傅,那我现在可以进去看看吗?”宁瑞问道。
    “你的画,当然能了。”乔师傅拉着宁瑞的手就往内厅里走。奇宝斋里所有的人都跟在后面进去。
    《牧牛图》就静静的躺在桌面上,由于揭层,外面装裱的东西都拆了下去。此时就只剩下一幅完整的画。也就是说,这幅画需要再装裱一次。如果就这么拿走的话,很容易就弄坏了。
    大家围在桌旁仔细的观看,真迹前面那两层仿品也都摆在了桌子上。之前没有对比还体会不到差距。现在一看,两幅画的细节上相差甚远。真迹就是真迹,齐白石和李可染一起做下的这幅《牧牛图》足以让现场每一个人都感受到美好。
    张楠觉得自己有点迷迷糊糊的,仿佛这一切都是不真实的。那可是齐李合作的《牧牛图》,也许不是每个人都清楚那幅画的价值,但她是知道的,价值将近八千万,那可不是小数目,奇宝斋从开业到现在就从来没有出现过这么高价值的东西。
    张茜只知道这幅画应该很值钱,但她并不知道具体的价值,所以她来到张楠身边,小声问道:“姐,这画值多少钱啊?”
    张楠没有说话,而是伸出手,冲张茜比划了一个八的数字。张茜知道这幅画应该不是八百万,那么她姐比划的数字就应该是,八千万!
    “八千万?”张茜惊讶的说道。而且她的声音稍微有点大,所有人都听的一清二楚。
    现在想想,宁瑞买这幅画只用了五万块钱。转手就能卖到八千万的价值,实在是太可怕了。都说古玩行业很挣钱,一旦捡漏,那就是一夜暴富。以前她还没有这样的感觉,就连宁瑞赌石那天,她也没什么感觉。
    可现在,她真的是惊讶的说不出话来。五万换八千万,一千六百倍啊!
    “小子,你这幅画是打算自己留着还是出手?”乔师傅问道。
    “我还是出手吧。”宁瑞说道:“目前我还住在酒店里,把这么一幅昂贵的画放在酒店里是真的不安全。”
    “如果出手的话,我建议你先简单的裱一下,然后让小楠帮你联系拍卖行,走拍卖行。估计现在应该会比当初的成交价还高。”乔师傅说道。
    “那乔师傅,劳烦您再帮我裱起来。”宁瑞说道:“我给您三万的手工费。”
    “三万免了,一万就行。”乔师傅笑道:“这画中画可不是什么人都能见到的,对我来说也是意义非凡。”
    张楠也是比较有头脑的人,她立刻冲宁瑞说道:“宁瑞,等乔师傅把画裱完,能不能先在我们奇宝斋放一天?”
    “楠姐,您这话就见外了。我和张茜是好朋友,她姐就是我姐,别说一天,就是一个月都行。”宁瑞说道:“我现在不着急用钱。”
    “那就谢了。”张楠也没跟宁瑞客气,她转身吩咐店里的两名伙计,把《牧牛图》在奇宝斋的事情宣传出去。不但能够给奇宝斋提高名气,还能带来一定的客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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