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钱请来的人无所谓，但魔门自家人却是万万不敢走。
当然，不是一个帮会的，墨斗也不知道是他们自己不走还是因为什么别的情况。
也是之前谈条件的时候墨斗说过要蹲在这里当保镖，走肯定是不能走。
但这里人太多了，也做不了自己的事，正好下午聊了那么几个工作室嘛，现在找他们探讨一下具体的情况也好；
包括涂山那边也有事情要吩咐，船队明天下午就可以回南野，带了一大批货，需要去接应一下；
那个时候墨斗估计自己不一定会在线——今天要蹲剑如虹嘛，肯定又得通宵，这种事现在就得准备好。
当然不能全丢到涂山，会有滞销；
如果是墨斗自己去经营，滞销就滞销了，网游装备不存在所谓保质期，无非就是随着大部队等级上升一些制成品会有贬值，但跟等级无关的基础素材价格一般都是很稳定的——降价了工作室懒得刷嘛，供不应求自然而然就涨回来了。
但现在是交给桥苯他们几个去精英，年轻人沉不住气，看见仓库里压那么东西，他们自己肯定也着急，学萝莉那样非常“开明”得强制控价搞不好会影响他们积极性。
好在货物清单是墨斗自己定的，天下会是建安第一大帮，物料采购肯定是有绝对话语权，不存在买不到的可能，人家那么大家业，也不至于出尔反尔。
先找桥苯他们问问最近这几天的销售情况咯，那边卖得紧俏的东西到时候让他们拿家里的小船过来转运就好了，其他的先在码头放着吧，都是南野城没有的货，一股脑全丢进寄售行不太明智，一点一点放货的饥饿营销还是该玩，起码把定价权掌握在自己手上。
否则以后出船选货就会很被动，有些材料，那边采购的时候是这个价能赚，漂江过湖十多个小时，等运回来的时候滞销了要赔了怎么办？
墨斗总不可能自己带头倒牛奶咯。
靠这个，顺便也能看看桥苯他们几个谁更适合商业经营嘛，总不可能一直不立老大咯。
基于此，墨斗这次聊过去用的是“突击战术”，问完立刻让他们答。
也就菲利斯回答得还稍微想点儿话，“我感觉涂山这边最容易卖得应该就是料理和药水这些耗材了吧，特别是有那么几个属性药商人，他们收素材都是很大方的，毕竟炼金术难练嘛，做出来也不愁卖。”
属性药这说起来，严格来说没什么卵用。
起码现阶段没用，理由正如菲利斯所讲，炼金这一系技能太难练了，即使有配方，等级摆在那里，药品出来效果也会有打折，而且这一系技能带“发想”系统，步骤不同搞不好做出晚去那不一样的其他东西，药效本身也有浮动，本来配方能加个固定15%的暴击率，低等级的时候做出来搞不好就加七八个点，直接砍了一半不说，持续时间还就那么10分钟不到，一趟副本都刷不完，价钱还死贵，谁买？
有这个，还不如一步到位买件好点儿的装备呢，那个属性是永久的，不比10分钟就萎的东西强？
菲利斯提供了这么一个情报，墨斗还是比较满意，但可惜，他并没有看出背后的衍生商机。
听完汇报，墨斗还多问了一句，“还有什么补充吗？”
“额……”菲利斯表现得不是很自信，“貌似没有……”
“真没有？”
菲利斯更怂了，“可能……有吧？只不过我暂时没发现……哦对了！属性药，我感觉这东西我们是不是可以先囤一些？现在看来效果肯定不怎么样，但我感觉这个东西的适应性以后肯定会慢慢往上涨，其他系生活技能是更容易攀，但充其量也就到宗师了，再往上肯定也是乌龟慢爬，大家都是爬，差距肯定会越来越小，而且价格也会慢慢往理智走的；
“而且……”菲利斯“且”了半天，最后猛一咬牙，丢了个阴谋论，“炼金术怎么说都是正经的一整戏技能，玩家拿不到配方肯定天天骂，开发组看在眼里，肯定也会想办法解决，比如说什么时候更新一下暗改配方的爆率了，药品效果出来也是有一定随机成分的嘛，这个数值系统后台肯定也可以动，游戏公司做这么大一个游戏出来终归是为了赚钱，玩家前期憋了这么久，肯定是收韭菜的好时机！我觉得搞不好现在就已经开始暗改了！”
“图什么呢？”
“额……”
“割韭菜，怎么个割法？”
菲利斯又不自信了。
确实，就差了那么临门一脚。
这个问题，墨斗倒是可以教一下，“这个事情，我跟你讲啊，防人之心不可无，这点任何场合都没错，但对于我们来说，在家靠兄弟出门靠朋友，你要防着他、但不能明面上防，要多一个心思、但不能让别人看出来你有这种心思，特别你现在还玩着人家的游戏，正经事情不想，天天去揣度他怎么怎么恶意，到时候出了什么周末活动之类的你本能就往割韭菜上面想，人家都去做了拿了奖励、你在那儿不动如山，到最后亏的是你自己。”
“是……你说的对……”
“其实你说得没有错，但是呢，有些事情自己清楚那就行了，没有必要讲出来，聪明人不会因为你不说就觉得你不会，但会因为你说了而对你产生防备和不信任，因为他不确定你说的是不是真的、也不知道你在他面前将这样的东西是不是在想办法割他的韭菜，到时候有些东西卖不出去要降价促销，他一看你那价钱不会买买买，反而会觉得你是再出劣质产品，你说是不是呢？”
“对对对……”
菲利斯有点有气无力得回着。
随后，墨斗话锋一转，开始夸了。
“不过你能看出这个问题所在，也是不容易了，总得来说都没有错，我刚才说那些呢，只是在劝你，以后啊，不要什么事情都往外面说，可以交心的朋友没有问题，但如果是对陌生人，有些事情，你该藏的就是要藏；
“特别是对游戏公司，你可以在心里认为他在割韭菜，但你不应该说出来，特别是别打字说，你也说了开发组可以在背后暗改爆率之类的东西嘛，要是检测到你对游戏公司是这态度，万一把你号品调到最烂，最后亏的是谁呢？”
“这、这……但你现在自己也在说这个……”
“我不怕啊，游戏公司可以调我的号品，随便他调，包括其他一些老玩家，对这种东西也是不在乎的，爆率低？我低不可能全城都低咯，一件装备，我打不出来、别人一下子就能拿到，那我找他买咯，很简单的道理嘛；
“反正我是赚玩家的钱，不是赚系统钱——这游戏任务不给银子，本身也没有赚系统钱的办法，游戏公司可以限制我的爆率，他能限制其他玩家不跟我交易？他能限制其他人跟我交易的时候一定要用他定的价钱？”
菲利斯都被逗笑了，“那照你这么说，该骂的时候还是得骂？”
“当然要骂！你听过哪个游戏玩家不骂游戏公司老板的？骂得越狠人家就越高兴，因为喇叭钱是100%收进他们腰包了，骂的越欢赚的越多，那就骂咯。”
菲利斯那边已经笑出了声。
墨斗趁机教育了起来。
“你刚才也提到了割韭菜，那么我们现在理性分析一下，你说，游戏公司靠什么赚钱？”
“额……”
本来是一个很简单的问题，但菲利斯却想了半天。
这种态度很好，他要张口就来墨斗反而有点担心。
“这游戏，赚来的银子是可以卖给其他人的嘛，等于就是说玩家充完钱随时可以反悔，正因为这样，大家充钱就不会存在顾虑，所以游戏公司那边账面流水一开始应该会相当漂亮，但也是因为这样，时间长了，走官方渠道找系统买银子的人就会慢慢变少，到时候流水一天比一天差，游戏公司也接受不了；
“想持续收割我们这些韭菜，游戏公司肯定得不断推那种可以直接吃我们银子的东西，比如说……时装、喇叭、坐骑……
“对了！是坐骑！我记得你之前教过我们，想赚别人钱的人的钱是最好赚的，时装喇叭这些东西，买的人终归不会很多，但一匹好马绝对是硬性要求，特别对那种采集工作室来说，跑的比别人快就意味着能采集到比别人更多的东西，换言之就是能提高他们赚钱的效率嘛，做生意肯定要投本钱，这游戏不吃配置，工作室要进来也不需要升级电脑加显卡什么的，本来就已经很省了，一匹马100块也不是很贵，工作室慢慢得肯定会全部更新……不对，普通玩家肯定也会更新，然后这些马平常还需要喂草料，这些都是便宜货，我确实没见过有哪个工作室愿意花时间去弄的，很多人到最后都是找系统买，这就是真金白银的赚钱了！”
“这是采集工作室，但炼金术玩家呢？他们的韭菜你怎么割？”
“额……”菲利斯这回，却是变想边说，断断续续，讲到有些地方还会做自我更正；
但从“听”的角度而言，不是什么好体验。
但墨斗不是要跟菲利斯聊天，他是要教他方法，让他以后碰到事情知道该怎么去思考。
边说边默默提点。
花了10多分钟，菲利斯自己总算是理顺了状况。
炼金术师的韭菜，说实话，不是很好割。
墨斗所能想到的，其实也就两条路。
一是、背包格子数量；
二是、生活道具。
后者可以割所有生活玩家的韭菜，最后买单的是玩家整体，不需要单独拿出来说。
但格子这个，在炼金术玩家身上比较特殊。
因为属性药这东西效果分类太复杂。
暴击、闪避、格档、血蓝上限……
什么属性都有对应的属性药，加上牵涉概率问题，炼着炼着搞不好出一个其他东西，然后效果相同的还有不同的表现形式，药水、仙丹，这不可能占一个格子吧？
然后药水，用多大的瓶子装？
有些人买属性药就为了打个副本，自己有多少时间的多倍经验符就买多少，拿个大瓶子跟他推销“买的多送的多”，人家会觉得亏——谁知道等我下次找到靠谱的队伍要刷了的时候你这药水是什么价钱？
通玩家可能只盯着一个吃，专门做药的，他敢盯着一个做吗？
想赚钱，那肯定是什么药水都得做一点，然后还得分装，玩家需要多少就给多少，一般四五十格的背包，还真满足不了。
总不可能所有人都挤在仓库旁边跟玩家交易吧？
那才多大点儿地方？怎么可能全站下？而且买家也不见得为了那么一两颗药水就跑半天，网游总体上还是买方市场——因为不存在品牌溢价、属性也都摆在纸面上了，同样的东西、同样的价格，你让买家跑半天、别家送货上门，买家会怎么选？
要割炼金术玩家的韭菜，背包就是最好的选择。
这个问题，墨斗持谨慎态度。
但因为他一直在引导菲利斯自己去发现问题嘛，小伙子一开始不懂，后来“自己研究明白”了一个很复杂的问题，估计也是成就感上来了，越讲越高兴，比起墨斗来那是激进多了。
“没有错！暗改配方爆率的同时，系统肯定会在商城偷偷上架一批格子超级多的腰带，但为了防止破坏装备市场的稳定，这些装备的战斗属性绝对是稀烂的……
“不，不是偷偷上架！这种事完全不需要藏着掖着，现在玩家等级也上来了，以后肯定是越来越多的新系统，玩家平时能打到的东西也是越来越多的，格子肯定不够用，游戏公司不出搞不好玩家都会有意见，为什么要藏？
“那我，我们就可以从这上面做文章！提前收一批属性稀烂但加格子的装备，或者直接找裁缝定制加格子的香囊或者其他装备，先囤着，以后慢慢肯定会涨！”
很好！
能说出这种话，墨斗认为他基本已经入门了。
只是有点冲动。
不要紧，利润源自于风险，想赚钱必须要有先期投入，技术驱动的行业也是这样，民用行业最高端的技术也就cpu嘛，芯片这东西不砸个几十亿水花都掀不起，砸了也不见得能成，说是靠技术赚钱、依然是顶着巨大的风险。
菲利斯的表现，让墨斗有满意，鼓励是肯定要的，但不能放任他胡搞。
说辞倒是简单，“这东西，确实会涨，我也觉得会涨，但不见得是马上，你也说了是割韭菜嘛，站在游戏公司的角度，为了割这一茬让其他韭菜不敢长了，你觉得是赚还是亏？”
“这……也是哈……”菲利斯的语气，听上去略微带着些失望。
“大规模囤积，不见得能取得多大的收益，毕竟我们也得考虑机会成本嘛，但小规模做些预备还是可以的，其他的不说，跟裁缝玩家打好一点关系也好；
“实际上呢，我现在有个设想；
“格子装的行情不见得马上涨，但坐骑这一块呢？”
菲利斯愣了一会儿。
“您、你是说，我们，自己养马？”
“涂山这一块地方，貌似全都是荒山吧？”
当然，不是一个帮会的，墨斗也不知道是他们自己不走还是因为什么别的情况。
也是之前谈条件的时候墨斗说过要蹲在这里当保镖，走肯定是不能走。
但这里人太多了，也做不了自己的事，正好下午聊了那么几个工作室嘛，现在找他们探讨一下具体的情况也好；
包括涂山那边也有事情要吩咐，船队明天下午就可以回南野，带了一大批货，需要去接应一下；
那个时候墨斗估计自己不一定会在线——今天要蹲剑如虹嘛，肯定又得通宵，这种事现在就得准备好。
当然不能全丢到涂山，会有滞销；
如果是墨斗自己去经营，滞销就滞销了，网游装备不存在所谓保质期，无非就是随着大部队等级上升一些制成品会有贬值，但跟等级无关的基础素材价格一般都是很稳定的——降价了工作室懒得刷嘛，供不应求自然而然就涨回来了。
但现在是交给桥苯他们几个去精英，年轻人沉不住气，看见仓库里压那么东西，他们自己肯定也着急，学萝莉那样非常“开明”得强制控价搞不好会影响他们积极性。
好在货物清单是墨斗自己定的，天下会是建安第一大帮，物料采购肯定是有绝对话语权，不存在买不到的可能，人家那么大家业，也不至于出尔反尔。
先找桥苯他们问问最近这几天的销售情况咯，那边卖得紧俏的东西到时候让他们拿家里的小船过来转运就好了，其他的先在码头放着吧，都是南野城没有的货，一股脑全丢进寄售行不太明智，一点一点放货的饥饿营销还是该玩，起码把定价权掌握在自己手上。
否则以后出船选货就会很被动，有些材料，那边采购的时候是这个价能赚，漂江过湖十多个小时，等运回来的时候滞销了要赔了怎么办？
墨斗总不可能自己带头倒牛奶咯。
靠这个，顺便也能看看桥苯他们几个谁更适合商业经营嘛，总不可能一直不立老大咯。
基于此，墨斗这次聊过去用的是“突击战术”，问完立刻让他们答。
也就菲利斯回答得还稍微想点儿话，“我感觉涂山这边最容易卖得应该就是料理和药水这些耗材了吧，特别是有那么几个属性药商人，他们收素材都是很大方的，毕竟炼金术难练嘛，做出来也不愁卖。”
属性药这说起来，严格来说没什么卵用。
起码现阶段没用，理由正如菲利斯所讲，炼金这一系技能太难练了，即使有配方，等级摆在那里，药品出来效果也会有打折，而且这一系技能带“发想”系统，步骤不同搞不好做出晚去那不一样的其他东西，药效本身也有浮动，本来配方能加个固定15%的暴击率，低等级的时候做出来搞不好就加七八个点，直接砍了一半不说，持续时间还就那么10分钟不到，一趟副本都刷不完，价钱还死贵，谁买？
有这个，还不如一步到位买件好点儿的装备呢，那个属性是永久的，不比10分钟就萎的东西强？
菲利斯提供了这么一个情报，墨斗还是比较满意，但可惜，他并没有看出背后的衍生商机。
听完汇报，墨斗还多问了一句，“还有什么补充吗？”
“额……”菲利斯表现得不是很自信，“貌似没有……”
“真没有？”
菲利斯更怂了，“可能……有吧？只不过我暂时没发现……哦对了！属性药，我感觉这东西我们是不是可以先囤一些？现在看来效果肯定不怎么样，但我感觉这个东西的适应性以后肯定会慢慢往上涨，其他系生活技能是更容易攀，但充其量也就到宗师了，再往上肯定也是乌龟慢爬，大家都是爬，差距肯定会越来越小，而且价格也会慢慢往理智走的；
“而且……”菲利斯“且”了半天，最后猛一咬牙，丢了个阴谋论，“炼金术怎么说都是正经的一整戏技能，玩家拿不到配方肯定天天骂，开发组看在眼里，肯定也会想办法解决，比如说什么时候更新一下暗改配方的爆率了，药品效果出来也是有一定随机成分的嘛，这个数值系统后台肯定也可以动，游戏公司做这么大一个游戏出来终归是为了赚钱，玩家前期憋了这么久，肯定是收韭菜的好时机！我觉得搞不好现在就已经开始暗改了！”
“图什么呢？”
“额……”
“割韭菜，怎么个割法？”
菲利斯又不自信了。
确实，就差了那么临门一脚。
这个问题，墨斗倒是可以教一下，“这个事情，我跟你讲啊，防人之心不可无，这点任何场合都没错，但对于我们来说，在家靠兄弟出门靠朋友，你要防着他、但不能明面上防，要多一个心思、但不能让别人看出来你有这种心思，特别你现在还玩着人家的游戏，正经事情不想，天天去揣度他怎么怎么恶意，到时候出了什么周末活动之类的你本能就往割韭菜上面想，人家都去做了拿了奖励、你在那儿不动如山，到最后亏的是你自己。”
“是……你说的对……”
“其实你说得没有错，但是呢，有些事情自己清楚那就行了，没有必要讲出来，聪明人不会因为你不说就觉得你不会，但会因为你说了而对你产生防备和不信任，因为他不确定你说的是不是真的、也不知道你在他面前将这样的东西是不是在想办法割他的韭菜，到时候有些东西卖不出去要降价促销，他一看你那价钱不会买买买，反而会觉得你是再出劣质产品，你说是不是呢？”
“对对对……”
菲利斯有点有气无力得回着。
随后，墨斗话锋一转，开始夸了。
“不过你能看出这个问题所在，也是不容易了，总得来说都没有错，我刚才说那些呢，只是在劝你，以后啊，不要什么事情都往外面说，可以交心的朋友没有问题，但如果是对陌生人，有些事情，你该藏的就是要藏；
“特别是对游戏公司，你可以在心里认为他在割韭菜，但你不应该说出来，特别是别打字说，你也说了开发组可以在背后暗改爆率之类的东西嘛，要是检测到你对游戏公司是这态度，万一把你号品调到最烂，最后亏的是谁呢？”
“这、这……但你现在自己也在说这个……”
“我不怕啊，游戏公司可以调我的号品，随便他调，包括其他一些老玩家，对这种东西也是不在乎的，爆率低？我低不可能全城都低咯，一件装备，我打不出来、别人一下子就能拿到，那我找他买咯，很简单的道理嘛；
“反正我是赚玩家的钱，不是赚系统钱——这游戏任务不给银子，本身也没有赚系统钱的办法，游戏公司可以限制我的爆率，他能限制其他玩家不跟我交易？他能限制其他人跟我交易的时候一定要用他定的价钱？”
菲利斯都被逗笑了，“那照你这么说，该骂的时候还是得骂？”
“当然要骂！你听过哪个游戏玩家不骂游戏公司老板的？骂得越狠人家就越高兴，因为喇叭钱是100%收进他们腰包了，骂的越欢赚的越多，那就骂咯。”
菲利斯那边已经笑出了声。
墨斗趁机教育了起来。
“你刚才也提到了割韭菜，那么我们现在理性分析一下，你说，游戏公司靠什么赚钱？”
“额……”
本来是一个很简单的问题，但菲利斯却想了半天。
这种态度很好，他要张口就来墨斗反而有点担心。
“这游戏，赚来的银子是可以卖给其他人的嘛，等于就是说玩家充完钱随时可以反悔，正因为这样，大家充钱就不会存在顾虑，所以游戏公司那边账面流水一开始应该会相当漂亮，但也是因为这样，时间长了，走官方渠道找系统买银子的人就会慢慢变少，到时候流水一天比一天差，游戏公司也接受不了；
“想持续收割我们这些韭菜，游戏公司肯定得不断推那种可以直接吃我们银子的东西，比如说……时装、喇叭、坐骑……
“对了！是坐骑！我记得你之前教过我们，想赚别人钱的人的钱是最好赚的，时装喇叭这些东西，买的人终归不会很多，但一匹好马绝对是硬性要求，特别对那种采集工作室来说，跑的比别人快就意味着能采集到比别人更多的东西，换言之就是能提高他们赚钱的效率嘛，做生意肯定要投本钱，这游戏不吃配置，工作室要进来也不需要升级电脑加显卡什么的，本来就已经很省了，一匹马100块也不是很贵，工作室慢慢得肯定会全部更新……不对，普通玩家肯定也会更新，然后这些马平常还需要喂草料，这些都是便宜货，我确实没见过有哪个工作室愿意花时间去弄的，很多人到最后都是找系统买，这就是真金白银的赚钱了！”
“这是采集工作室，但炼金术玩家呢？他们的韭菜你怎么割？”
“额……”菲利斯这回，却是变想边说，断断续续，讲到有些地方还会做自我更正；
但从“听”的角度而言，不是什么好体验。
但墨斗不是要跟菲利斯聊天，他是要教他方法，让他以后碰到事情知道该怎么去思考。
边说边默默提点。
花了10多分钟，菲利斯自己总算是理顺了状况。
炼金术师的韭菜，说实话，不是很好割。
墨斗所能想到的，其实也就两条路。
一是、背包格子数量；
二是、生活道具。
后者可以割所有生活玩家的韭菜，最后买单的是玩家整体，不需要单独拿出来说。
但格子这个，在炼金术玩家身上比较特殊。
因为属性药这东西效果分类太复杂。
暴击、闪避、格档、血蓝上限……
什么属性都有对应的属性药，加上牵涉概率问题，炼着炼着搞不好出一个其他东西，然后效果相同的还有不同的表现形式，药水、仙丹，这不可能占一个格子吧？
然后药水，用多大的瓶子装？
有些人买属性药就为了打个副本，自己有多少时间的多倍经验符就买多少，拿个大瓶子跟他推销“买的多送的多”，人家会觉得亏——谁知道等我下次找到靠谱的队伍要刷了的时候你这药水是什么价钱？
通玩家可能只盯着一个吃，专门做药的，他敢盯着一个做吗？
想赚钱，那肯定是什么药水都得做一点，然后还得分装，玩家需要多少就给多少，一般四五十格的背包，还真满足不了。
总不可能所有人都挤在仓库旁边跟玩家交易吧？
那才多大点儿地方？怎么可能全站下？而且买家也不见得为了那么一两颗药水就跑半天，网游总体上还是买方市场——因为不存在品牌溢价、属性也都摆在纸面上了，同样的东西、同样的价格，你让买家跑半天、别家送货上门，买家会怎么选？
要割炼金术玩家的韭菜，背包就是最好的选择。
这个问题，墨斗持谨慎态度。
但因为他一直在引导菲利斯自己去发现问题嘛，小伙子一开始不懂，后来“自己研究明白”了一个很复杂的问题，估计也是成就感上来了，越讲越高兴，比起墨斗来那是激进多了。
“没有错！暗改配方爆率的同时，系统肯定会在商城偷偷上架一批格子超级多的腰带，但为了防止破坏装备市场的稳定，这些装备的战斗属性绝对是稀烂的……
“不，不是偷偷上架！这种事完全不需要藏着掖着，现在玩家等级也上来了，以后肯定是越来越多的新系统，玩家平时能打到的东西也是越来越多的，格子肯定不够用，游戏公司不出搞不好玩家都会有意见，为什么要藏？
“那我，我们就可以从这上面做文章！提前收一批属性稀烂但加格子的装备，或者直接找裁缝定制加格子的香囊或者其他装备，先囤着，以后慢慢肯定会涨！”
很好！
能说出这种话，墨斗认为他基本已经入门了。
只是有点冲动。
不要紧，利润源自于风险，想赚钱必须要有先期投入，技术驱动的行业也是这样，民用行业最高端的技术也就cpu嘛，芯片这东西不砸个几十亿水花都掀不起，砸了也不见得能成，说是靠技术赚钱、依然是顶着巨大的风险。
菲利斯的表现，让墨斗有满意，鼓励是肯定要的，但不能放任他胡搞。
说辞倒是简单，“这东西，确实会涨，我也觉得会涨，但不见得是马上，你也说了是割韭菜嘛，站在游戏公司的角度，为了割这一茬让其他韭菜不敢长了，你觉得是赚还是亏？”
“这……也是哈……”菲利斯的语气，听上去略微带着些失望。
“大规模囤积，不见得能取得多大的收益，毕竟我们也得考虑机会成本嘛，但小规模做些预备还是可以的，其他的不说，跟裁缝玩家打好一点关系也好；
“实际上呢，我现在有个设想；
“格子装的行情不见得马上涨，但坐骑这一块呢？”
菲利斯愣了一会儿。
“您、你是说，我们，自己养马？”
“涂山这一块地方，貌似全都是荒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