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来了杭洲，陈东成也没急着离开。
家里的爸妈跟两个老人都搬过来，杭洲称得上陈东成的第二个家。
云栖玫瑰园的大宅院里，老人们在院子里散步。
院子的面积非常大，光是逛一圈院子，都能让人累的气喘吁吁。
车子停在门口，陈东成推开大门，走进院内。
主庭院遍布假山流水，院内随处可见精心打理过的盆栽。
老陈正拿着喷壶对着一个盆栽下功夫，一回头就看见陈东成。
“你小子总算回来了，你妈都等着急了。”
陈建业直起腰，笑着拍拍陈东成的胳膊。
看着陈东成一年比一年成熟，心里有些感慨。
“我给你和我妈买了点礼品，都是自家工厂生产的，你们二老要是喜欢吃，以后我让人给你们送。”
临走的时候，周强非给陈东成塞了一车的年货礼盒，吃都吃不完。
老陈以前开过超市，倒是对这些产品门清：“这不是百草味的吗？”
“嗯，不过现在变成我的了。”
陈东成笑了笑，让老陈怔住了，好半天回过神。
“你小子真是九天上的神龙，我跟你妈这辈子连你尾巴都摸不到。”
“我再怎么厉害，不还是您二老的儿子。”
陈东成笑着跟陈建业并排往屋里走。
说巧不巧的，郭静萱刚好也在，正陪着顾秀文看电视聊天。
郭静萱眼神难掩惊喜，这段时间天天来打卡刷存在感，总算有了些成效，顾秀文对她是越来越满意了。
陈东成对郭静萱笑着问道：“什么时候来的？”
“静萱可比你有心，人家从放假，基本上每天都来。”
顾秀文哼了一声，明显对陈东成一年不照面有些不满。
“我这最近太忙了，这不一有空，就赶紧回来看你们。”
“算你有点良心。”
顾秀文这才算满意，指着郭静萱说道：“你带静萱出去转转，这丫头这段时间没少陪我在院子里宅着，我都怕她郁闷了。”
“阿姨，不会的。”
郭静萱在顾秀文面前，还是有些不好意思的。
顾秀文笑着摆摆手：“快去吧，我和你陈叔在家看看电视就好。”
陈东成牵着郭静萱的手走出主庭院，先去老人的庭院看看，坐了一会才走出宅院。
一路走着，陈东成主动搭话。
“你放寒假就过来了？”
“嗯，以为你能提前回家呢。”
“太忙了，走不开。”
“一个学期，都没见到你的人影，要不是你的学籍信息还在，我都以为你毕业了。”
郭静萱有些庆幸，陈东成把父母接到杭洲来。
这样一来，她能接近顾秀文她们的机会就多了。
陈东成将最近的事情简单的说了说，郭静萱眼神里闪烁着惊讶和骄傲的情绪。
“哇塞，百草味也被你收购了，那以后我不就有很多零食可以吃了？”
郭静萱活似一只小馋猫，听着百草味的员工福利，直流口水。
陈东成好笑道：“要不，你明年实习的时候，我安排你去百草味？”
“专业好像不太对口吧。”
郭静萱有些心动，离家近，自己那些闺蜜还能经常来陪她玩，还能品尝各种零食。
简直就是女孩子梦寐以求的工作环境。
“很多人毕业后从事的专业都不是本科学的，如果你有兴趣，我可以到时候帮你安排。”
陈东成想了想道：“郭叔和吕姨，应该会对你回杭洲实习很开心。”
“那肯定啦，我爸妈一直希望我能回杭洲，鹏城还是离他们远了点。”
两人没走远，在别墅区转转，空气非常好。
别墅区的密度比较低，环境和空气质量很符合这些别墅的定位。
晚上郭荣君一家过来蹭饭，老郭自带一瓶08年的飞天茅台。
吃饭的时候，郭静萱提了一嘴陈东成想让她去百草味实习的事。
老郭这才反应过来：“合着曹操集团真正的老板是你啊？”
由不得老郭不惊讶，那可是涉及到8.5亿现金收购的交易，没想到背后的老板竟然就是陈东成。
陈东成笑着点头，这个身份没什么好隐瞒的。
估计再过一段时间，会有更多人知道。
老郭感慨道：“百草味是在杭洲起家的，我对他们的了解倒是挺深的。
那个蔡洪亮能力不错，不过谁能想到，他们能从当初的一家小卖店，发展到如今的程度。
啧啧，不愧是造富神话的互联网时代。”
他们这种老一辈的，不知道废了多少心思，才勉强积累如今的身家。
像蔡洪亮这种，借着互联网的东风，轻松的将公司估值发展到几亿。
转手一卖，就能顺利的实现财务自由。
郭荣君眼睛一眯，他人老成精，自然明白陈东成安排郭静萱去百草味，肯定不是随意之举。
某种程度上，算是给自家姑娘一个身份？
老郭猜的八九不离十，要是郭静萱真能在百草味发展的不错，陈东成自然不会吝啬让她施展才华的机会。
90后的公司掌舵者，如今在科技圈很常见。
老郭犹豫下，还是没问出口，有些事情心照不宜就好。
……
春节总算到了，陈东成除了在家过年，手机的拜年短信一整天就没停下来过。
一些在他心里分量比较重的，他会亲自回，剩下的都由谢靖宇代劳。
春节对于许多人来说是个团员的日子，但对于某些外卖平台来说，注定是个悲惨的日子。
百渡外卖按照既定的历史轨迹，打出给骑手买票回家过年的煽情牌。
的确在网上收到了不少网友的点赞。
什么“良心企业”，“有温度的企业”之类的帽子，一股脑的扣在百渡外卖头上。
百渡外卖的高管们还在沾沾自喜，丝毫不知他们距离坠落深渊只差一步。
曹操外卖则是第一个打响“春节不打烊”的口号，号召骑手留在城市，共筑一道爱心传递线。
至于留守的骑手，曹操外卖每一单都会给予双倍的奖励。
原本送一单，能赚8元，现在就能赚16元。
比起买一张票回家跟亲人团聚，更多的骑手还是选择留下来多赚点钱，等过了年再回去不迟。
打着同样算盘的，还有镁团跟饿了吗。
三家接连宣布春节不打烊，让百渡外卖那边的高管们傻了眼。
他们都已经喊出春节送骑手回家，过个温暖新年的口号。
现在要是撤回来，那不是出尔反尔，惹人笑话？
百渡外卖那边一商量，决定还是按照原计划行事。
这个脸，他们绝对不能自己打。
甘嘉伟为了打好春节这一仗，动员公司的员工，尽量将家人接到魔都来过年。
至于酒店的住宿费用，公司全部报销，团结一心的打好这场关键的春节战役。
陈东成有的时候会跟甘嘉伟开视频会议，就这场补贴的细节进行探讨。
甘嘉伟除了传统的外卖，最近开始跟百草味接触上。
只要百草味有库存的地区，用户都可以在线上下单，一小时就配送到家门口。
百草味的周强也是抱着试试的心态，收获了意外之喜，在曹操外卖上的订单也在飞涨。
看来休闲零食在外卖市场，一样有潜力可挖掘。
顾秀文看陈东成在家过年，都得不到消停。
内心那点不难早都烟消云散，还有些心疼。
不过陈东成忙的都是事业，男人有事业心是好事，顾秀文当然会支持。
支持的方法就是，过了初八，陈东成就被顾秀文赶出家门，催他去忙自己的事。
陈东成马不停蹄的赶到魔都，听着甘嘉伟对春节战役的汇报。
在春节期间，百渡外卖瞬间掉队。
与之相应的，其他几家平台瓜分了整个市场的订单。
其中曹操外卖排在第三位，跟镁团和饿了吗的市场份额相差不多，有32.06%。
饿了吗继续锁定第一的位置，市场份额有34.23%%。
但他们如坐针毡，张胥豪同样的投入重金，生怕在关键时刻掉队。
之前过于信任曹操速达，导致他们一直没组建配送团队。
现在虽然开始招人，但效率远远比不上已经在同城配送耕耘两年的曹操速达。
因此，没少被用户投诉。
张胥豪看着统计的市场份额报告，顿感晦气。
2016年的开头，对饿了吗来说并不顺利。
镁团跟曹操外卖咬的太紧，他们稍微一大意，就有可能被另外两家超越。
一个月的补贴下来，张胥豪每天都在肉疼。
阿狸迟迟不肯投资，镁团跟曹操外卖又在步步紧逼。
张胥豪直接约见蔡文信，语气有些冲：“蔡总，现在饿了吗的资金告急，我希望阿狸能带头对饿了吗进行一轮融资。”
只要账上钱不多，张胥豪就心里不踏实。
刚开始张胥豪以为陈东成烧一阵，看不到什么盈利希望，估计就放弃了。
哪想到陈东成都快玩出花来了。
跟喜茶，keep，百草味搞得跨界活动，让他们措手不及。
仔细一查，这几家都跟陈东成有很深的联系。
蔡文信隐晦的皱了下眉头：“张总，你们之前融的钱，应该足够应对这场战役吧？”
去年八月份，饿了吗才刚融进来9.6亿美金。
这个时候说缺钱，他才不信。
饿了吗账上的确有钱，要是缺钱，早都被另外两家给玩死了。
张胥豪不止一次庆幸自己当初的决断，创始团队一下子股份被稀释到不足10%。
做出这个决定，只有他自己清楚，有多么艰难。
他嘴上说是不怕被阿狸架空，但时刻都在小心提防。
蔡文信表现的人畜无害，似乎对饿了吗的股份不是那么热衷。
这才让张胥豪的忌惮之心，缓解不少。
“蔡总，自从曹操外卖入局，我们每个月都被拖累的不得不补贴12亿。
只要不补贴，市场份额就会立刻下滑。”
张胥豪看着蔡文信脸上无动于衷，心里暗骂一句老滑头，嘴上继续道：“从八月份到现在，我们总共补贴了2亿美金，亏损的很严重。”
蔡文信暗暗思忖，这饿了吗之前融的钱还真够多的。
他们阿狸看重饿了吗，自然不甘心只当个配角。
只有在最关键的时刻入局，才符合他的既定计划。
蔡文信笑着说道：“张总，我觉得饿了吗有必要将补贴的力度加大，尤其是对三四线城市的探索，饿了吗做的很不到位。”
不让饿了吗账上资金不足，张胥豪怎么主动求他们融资？
阿狸近几年做投资，就没怎么指望过项目盈利。
他们看重的是投资的公司，能给阿狸回馈什么。
张胥豪眉头紧锁，看出蔡文信一点出钱的意思都没有，强忍怒意道：“蔡总不妨再考虑考虑，我还有事，先走了。”
说完，张胥豪转身就走。
蔡文信嗤笑一声，有些不屑：“一群学生搞得公司，怪不得市场份额都守不住。”
在一张被文件压着的白纸上，上面写着两个名字。
要是有阿狸的员工，肯定能认出来，都是阿狸旗下子公司的大将。
原本饿了吗下面的ceo位置，蔡文信用红色笔在张胥豪的名字上，打了个大大的x。
回到饿了吗，张胥豪直接叫高管们开会。
张胥豪右拳用力的砸了下桌面：“从现在开始，我们正式发起冬季战役，另外两家补贴多少，我们就跟进多少，没有上限。”
一群高管进行眼神交流，有些摸不清张胥豪受什么刺激了。
不过这个时候，是没人敢违逆张胥豪的。
曾经有试的，都会被张胥豪臭骂一通，一点面子都不给。
“胥豪，补贴的事我赞同，关于骑手的事情，我觉得你需要注意一下。”
康迦没有反对，拿着一份下面出具的报告。
“从初八开始，陆续有骑手返工。
不过我注意到一点，许多骑手都被镁团跟曹操速达抢走。
我们现在储备的骑手，应付不来这么大的订单量。”
“底下人怎么办事的，不知道提前联系吗？”
张胥豪看完报告，目光锐利的盯着配送事业部总监赵辉。
“立刻给我去挖人，镁团他们开7元一单，我们就给8元，总之，一定把骑手给我招够了。”
赵辉连忙表态：“张总放心，我一定尽快办好。”
嘴上是这么说，心里却有点打退堂鼓。
张胥豪对配送事业部的插手，让赵辉一直很难办。
刚开始觉得专送好，把众包一下子砍掉。
后面又觉得众包好，重新弄众包。
来回弄了几次，配送事业部的员工都有些怨言。
在骑手的群体中，饿了吗的口碑也不怎么好。
多家平台竞争，骑手占据主动权，哪家给的工资高，他们就去哪家。
但既然张胥豪发话了，赵辉必须立刻表态。
能不能办成是一回事，但对张胥豪下达的命令，谁要是敢不遵从，绝对没好果子吃。
家里的爸妈跟两个老人都搬过来，杭洲称得上陈东成的第二个家。
云栖玫瑰园的大宅院里，老人们在院子里散步。
院子的面积非常大，光是逛一圈院子，都能让人累的气喘吁吁。
车子停在门口，陈东成推开大门，走进院内。
主庭院遍布假山流水，院内随处可见精心打理过的盆栽。
老陈正拿着喷壶对着一个盆栽下功夫，一回头就看见陈东成。
“你小子总算回来了，你妈都等着急了。”
陈建业直起腰，笑着拍拍陈东成的胳膊。
看着陈东成一年比一年成熟，心里有些感慨。
“我给你和我妈买了点礼品，都是自家工厂生产的，你们二老要是喜欢吃，以后我让人给你们送。”
临走的时候，周强非给陈东成塞了一车的年货礼盒，吃都吃不完。
老陈以前开过超市，倒是对这些产品门清：“这不是百草味的吗？”
“嗯，不过现在变成我的了。”
陈东成笑了笑，让老陈怔住了，好半天回过神。
“你小子真是九天上的神龙，我跟你妈这辈子连你尾巴都摸不到。”
“我再怎么厉害，不还是您二老的儿子。”
陈东成笑着跟陈建业并排往屋里走。
说巧不巧的，郭静萱刚好也在，正陪着顾秀文看电视聊天。
郭静萱眼神难掩惊喜，这段时间天天来打卡刷存在感，总算有了些成效，顾秀文对她是越来越满意了。
陈东成对郭静萱笑着问道：“什么时候来的？”
“静萱可比你有心，人家从放假，基本上每天都来。”
顾秀文哼了一声，明显对陈东成一年不照面有些不满。
“我这最近太忙了，这不一有空，就赶紧回来看你们。”
“算你有点良心。”
顾秀文这才算满意，指着郭静萱说道：“你带静萱出去转转，这丫头这段时间没少陪我在院子里宅着，我都怕她郁闷了。”
“阿姨，不会的。”
郭静萱在顾秀文面前，还是有些不好意思的。
顾秀文笑着摆摆手：“快去吧，我和你陈叔在家看看电视就好。”
陈东成牵着郭静萱的手走出主庭院，先去老人的庭院看看，坐了一会才走出宅院。
一路走着，陈东成主动搭话。
“你放寒假就过来了？”
“嗯，以为你能提前回家呢。”
“太忙了，走不开。”
“一个学期，都没见到你的人影，要不是你的学籍信息还在，我都以为你毕业了。”
郭静萱有些庆幸，陈东成把父母接到杭洲来。
这样一来，她能接近顾秀文她们的机会就多了。
陈东成将最近的事情简单的说了说，郭静萱眼神里闪烁着惊讶和骄傲的情绪。
“哇塞，百草味也被你收购了，那以后我不就有很多零食可以吃了？”
郭静萱活似一只小馋猫，听着百草味的员工福利，直流口水。
陈东成好笑道：“要不，你明年实习的时候，我安排你去百草味？”
“专业好像不太对口吧。”
郭静萱有些心动，离家近，自己那些闺蜜还能经常来陪她玩，还能品尝各种零食。
简直就是女孩子梦寐以求的工作环境。
“很多人毕业后从事的专业都不是本科学的，如果你有兴趣，我可以到时候帮你安排。”
陈东成想了想道：“郭叔和吕姨，应该会对你回杭洲实习很开心。”
“那肯定啦，我爸妈一直希望我能回杭洲，鹏城还是离他们远了点。”
两人没走远，在别墅区转转，空气非常好。
别墅区的密度比较低，环境和空气质量很符合这些别墅的定位。
晚上郭荣君一家过来蹭饭，老郭自带一瓶08年的飞天茅台。
吃饭的时候，郭静萱提了一嘴陈东成想让她去百草味实习的事。
老郭这才反应过来：“合着曹操集团真正的老板是你啊？”
由不得老郭不惊讶，那可是涉及到8.5亿现金收购的交易，没想到背后的老板竟然就是陈东成。
陈东成笑着点头，这个身份没什么好隐瞒的。
估计再过一段时间，会有更多人知道。
老郭感慨道：“百草味是在杭洲起家的，我对他们的了解倒是挺深的。
那个蔡洪亮能力不错，不过谁能想到，他们能从当初的一家小卖店，发展到如今的程度。
啧啧，不愧是造富神话的互联网时代。”
他们这种老一辈的，不知道废了多少心思，才勉强积累如今的身家。
像蔡洪亮这种，借着互联网的东风，轻松的将公司估值发展到几亿。
转手一卖，就能顺利的实现财务自由。
郭荣君眼睛一眯，他人老成精，自然明白陈东成安排郭静萱去百草味，肯定不是随意之举。
某种程度上，算是给自家姑娘一个身份？
老郭猜的八九不离十，要是郭静萱真能在百草味发展的不错，陈东成自然不会吝啬让她施展才华的机会。
90后的公司掌舵者，如今在科技圈很常见。
老郭犹豫下，还是没问出口，有些事情心照不宜就好。
……
春节总算到了，陈东成除了在家过年，手机的拜年短信一整天就没停下来过。
一些在他心里分量比较重的，他会亲自回，剩下的都由谢靖宇代劳。
春节对于许多人来说是个团员的日子，但对于某些外卖平台来说，注定是个悲惨的日子。
百渡外卖按照既定的历史轨迹，打出给骑手买票回家过年的煽情牌。
的确在网上收到了不少网友的点赞。
什么“良心企业”，“有温度的企业”之类的帽子，一股脑的扣在百渡外卖头上。
百渡外卖的高管们还在沾沾自喜，丝毫不知他们距离坠落深渊只差一步。
曹操外卖则是第一个打响“春节不打烊”的口号，号召骑手留在城市，共筑一道爱心传递线。
至于留守的骑手，曹操外卖每一单都会给予双倍的奖励。
原本送一单，能赚8元，现在就能赚16元。
比起买一张票回家跟亲人团聚，更多的骑手还是选择留下来多赚点钱，等过了年再回去不迟。
打着同样算盘的，还有镁团跟饿了吗。
三家接连宣布春节不打烊，让百渡外卖那边的高管们傻了眼。
他们都已经喊出春节送骑手回家，过个温暖新年的口号。
现在要是撤回来，那不是出尔反尔，惹人笑话？
百渡外卖那边一商量，决定还是按照原计划行事。
这个脸，他们绝对不能自己打。
甘嘉伟为了打好春节这一仗，动员公司的员工，尽量将家人接到魔都来过年。
至于酒店的住宿费用，公司全部报销，团结一心的打好这场关键的春节战役。
陈东成有的时候会跟甘嘉伟开视频会议，就这场补贴的细节进行探讨。
甘嘉伟除了传统的外卖，最近开始跟百草味接触上。
只要百草味有库存的地区，用户都可以在线上下单，一小时就配送到家门口。
百草味的周强也是抱着试试的心态，收获了意外之喜，在曹操外卖上的订单也在飞涨。
看来休闲零食在外卖市场，一样有潜力可挖掘。
顾秀文看陈东成在家过年，都得不到消停。
内心那点不难早都烟消云散，还有些心疼。
不过陈东成忙的都是事业，男人有事业心是好事，顾秀文当然会支持。
支持的方法就是，过了初八，陈东成就被顾秀文赶出家门，催他去忙自己的事。
陈东成马不停蹄的赶到魔都，听着甘嘉伟对春节战役的汇报。
在春节期间，百渡外卖瞬间掉队。
与之相应的，其他几家平台瓜分了整个市场的订单。
其中曹操外卖排在第三位，跟镁团和饿了吗的市场份额相差不多，有32.06%。
饿了吗继续锁定第一的位置，市场份额有34.23%%。
但他们如坐针毡，张胥豪同样的投入重金，生怕在关键时刻掉队。
之前过于信任曹操速达，导致他们一直没组建配送团队。
现在虽然开始招人，但效率远远比不上已经在同城配送耕耘两年的曹操速达。
因此，没少被用户投诉。
张胥豪看着统计的市场份额报告，顿感晦气。
2016年的开头，对饿了吗来说并不顺利。
镁团跟曹操外卖咬的太紧，他们稍微一大意，就有可能被另外两家超越。
一个月的补贴下来，张胥豪每天都在肉疼。
阿狸迟迟不肯投资，镁团跟曹操外卖又在步步紧逼。
张胥豪直接约见蔡文信，语气有些冲：“蔡总，现在饿了吗的资金告急，我希望阿狸能带头对饿了吗进行一轮融资。”
只要账上钱不多，张胥豪就心里不踏实。
刚开始张胥豪以为陈东成烧一阵，看不到什么盈利希望，估计就放弃了。
哪想到陈东成都快玩出花来了。
跟喜茶，keep，百草味搞得跨界活动，让他们措手不及。
仔细一查，这几家都跟陈东成有很深的联系。
蔡文信隐晦的皱了下眉头：“张总，你们之前融的钱，应该足够应对这场战役吧？”
去年八月份，饿了吗才刚融进来9.6亿美金。
这个时候说缺钱，他才不信。
饿了吗账上的确有钱，要是缺钱，早都被另外两家给玩死了。
张胥豪不止一次庆幸自己当初的决断，创始团队一下子股份被稀释到不足10%。
做出这个决定，只有他自己清楚，有多么艰难。
他嘴上说是不怕被阿狸架空，但时刻都在小心提防。
蔡文信表现的人畜无害，似乎对饿了吗的股份不是那么热衷。
这才让张胥豪的忌惮之心，缓解不少。
“蔡总，自从曹操外卖入局，我们每个月都被拖累的不得不补贴12亿。
只要不补贴，市场份额就会立刻下滑。”
张胥豪看着蔡文信脸上无动于衷，心里暗骂一句老滑头，嘴上继续道：“从八月份到现在，我们总共补贴了2亿美金，亏损的很严重。”
蔡文信暗暗思忖，这饿了吗之前融的钱还真够多的。
他们阿狸看重饿了吗，自然不甘心只当个配角。
只有在最关键的时刻入局，才符合他的既定计划。
蔡文信笑着说道：“张总，我觉得饿了吗有必要将补贴的力度加大，尤其是对三四线城市的探索，饿了吗做的很不到位。”
不让饿了吗账上资金不足，张胥豪怎么主动求他们融资？
阿狸近几年做投资，就没怎么指望过项目盈利。
他们看重的是投资的公司，能给阿狸回馈什么。
张胥豪眉头紧锁，看出蔡文信一点出钱的意思都没有，强忍怒意道：“蔡总不妨再考虑考虑，我还有事，先走了。”
说完，张胥豪转身就走。
蔡文信嗤笑一声，有些不屑：“一群学生搞得公司，怪不得市场份额都守不住。”
在一张被文件压着的白纸上，上面写着两个名字。
要是有阿狸的员工，肯定能认出来，都是阿狸旗下子公司的大将。
原本饿了吗下面的ceo位置，蔡文信用红色笔在张胥豪的名字上，打了个大大的x。
回到饿了吗，张胥豪直接叫高管们开会。
张胥豪右拳用力的砸了下桌面：“从现在开始，我们正式发起冬季战役，另外两家补贴多少，我们就跟进多少，没有上限。”
一群高管进行眼神交流，有些摸不清张胥豪受什么刺激了。
不过这个时候，是没人敢违逆张胥豪的。
曾经有试的，都会被张胥豪臭骂一通，一点面子都不给。
“胥豪，补贴的事我赞同，关于骑手的事情，我觉得你需要注意一下。”
康迦没有反对，拿着一份下面出具的报告。
“从初八开始，陆续有骑手返工。
不过我注意到一点，许多骑手都被镁团跟曹操速达抢走。
我们现在储备的骑手，应付不来这么大的订单量。”
“底下人怎么办事的，不知道提前联系吗？”
张胥豪看完报告，目光锐利的盯着配送事业部总监赵辉。
“立刻给我去挖人，镁团他们开7元一单，我们就给8元，总之，一定把骑手给我招够了。”
赵辉连忙表态：“张总放心，我一定尽快办好。”
嘴上是这么说，心里却有点打退堂鼓。
张胥豪对配送事业部的插手，让赵辉一直很难办。
刚开始觉得专送好，把众包一下子砍掉。
后面又觉得众包好，重新弄众包。
来回弄了几次，配送事业部的员工都有些怨言。
在骑手的群体中，饿了吗的口碑也不怎么好。
多家平台竞争，骑手占据主动权，哪家给的工资高，他们就去哪家。
但既然张胥豪发话了，赵辉必须立刻表态。
能不能办成是一回事，但对张胥豪下达的命令，谁要是敢不遵从，绝对没好果子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