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你听听,你听听,额就给你说,这朱家三公子是要来咱家的吗?
    门前的侍卫送来消息,这朱三公子可是送了整整十担礼物!”
    花白脑袋对着他的父亲说道。
    随后又对这朱苛说道:“朱三公子,你那额家放在了张让赵忠直流之后,还放在了屠夫何进之后,你觉得额们杨家现在是不是不行了?”
    朱苛觉得眼前的这两个家伙,他娘的完全就是个说相声的,两个人互相补充,一个逗哏,一个捧哏,完全没有朱苛说话的份。
    面对着这种情况,朱苛真的想去派人调查一下,是不是相声这种玩意在大汉末年就已经出现了?
    朱苛已经站在下面,面对着杨彪的咄咄逼人,有些站立不安?
    杨家不行了吗?
    人家好歹也是堂堂大汉的太尉,大汉的卫尉,这样的官员,想要灭一个朱儁朱苛这样一点底蕴都没有的家庭,可能就是翻翻手而已。
    “卫尉将军,我想杨家要的不是面子吧?
    你们杨家要的是传承吧,不然的话,太尉大人也不会重新住进这个小院子里面!”
    朱苛的这番话说完,眼前两个老头子愣住了,他们两个脸上的笑容不见了,尤其是那颗雪白的脑袋,怔怔地看着朱苛。
    而那一颗花白的脑袋,一会看看自己的老爹,一会看看眼前的朱苛。
    “朱三公子,这院子额一直都住着尼,你这话是从何说起。”
    最后还是那颗雪白的脑袋打破僵局,对着朱苛问道。
    朱苛慢慢的回到了早就给自己安排好的坐席上坐下,拱着手对着这两颗脑袋说道:“太尉大人,这个小院子的大门,虽然刚刚擦洗过,但是门柱里面的研磨才几圈而已,看得出来这院子的大门也是才刚刚收拾没几天的时间。
    还有,太尉大人,你家院子里面中的几株黄谷子,谷穗子上面的黄谷子已经全部被雀吃的干干净净,都没有收拾,可是却把黄谷子那地方的杂草除的干干净净的。
    小子不成熟的认为,为太尉大人处理这些黄谷子人,心境还不到位,并不是太尉大人本人吧!”
    朱苛说着,端起放在桌子上面的茶水,轻轻的喝了一口,润着干燥的喉咙!“朱三公子,果然是了不得呀,了不得。”
    那颗花白的脑袋终于开口了,他看着朱苛,说着的话好像软和了很多。
    “这些天,人人都在说朱家三公子了不得,进京城几天的时间,就把朱将军在颍川郡的败局扭转了过来,老夫就特别想要见见朱三公子,想看看这样有本事的后生到底是个什么样子……”这可花白的脑袋还没有说完,坐在上方的那个雪白脑袋又开始跟着花白脑袋说起了相声:“嘿嘿,现在你瓜怂看清楚了没有?
    这朱家三公子厉害的很呀。”
    “是呀,三公子果然不凡,果然不凡。”
    杨彪这颗花白的脑袋跟着说道。
    面对着两个人说的相声,朱苛并没有插嘴的机会,每当遇到这两个人夸奖的时候,只是拱拱手,表示一下自己在听。
    在张让的家中,是酒水肉食,在赵忠的家中,是酒水肉食,在袁绍何进的家中,也是酒水肉食,可他娘的在杨彪杨赐的家中,只有清茶。
    朱苛醒来之后,没有吃到什么东西,一听到杨家人请过门吃饭,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过来了,可他娘的总不能一直拿茶水当饭吃吧!“三公子喝茶,喝茶,额可是听说了,这两天三公子是酒肉不断,正好在额这里吃点茶水,消化一下肚子里面的油水。”
    听着杨赐的话,朱苛都有一种要哭的感觉,我可是没吃饭的人,肚子里面早就没有了油水,怎么还给我刮油水呀?
    “嗯嗯,好的,太尉大人家的正是好茶,好茶,我都不知道自己多少时间没有喝到过这样好喝的茶水了!”
    “嘿嘿,好喝你就多喝一点,这茶额这里多得是,多得是……”杨赐老的两只眼睛耷拉着,说话的时候好像在睡觉。
    “三公子,听说你在冀州游学,可曾听到过什么有趣的事情没有,给额这个出不了家门的人说说,让额也听听外面的消息。”
    杨赐眯着眼睛,突然说出来这样的一句话,立刻吓得朱苛一个激灵。
    老子没有去过冀州,这杨家的两个哈怂是不是真的想要请我吃饭,还是这两个哈怂是要从我的嘴里面套话呀?
    朱苛在内心里面提防着,心中想着这个时间段冀州的新鲜事,他年的冀州到底有什么新鲜事呀?
    不就是跟黄巾贼干架吗?
    “呀,其实我在冀州求学的时候,曾今到过幽州,去过幽州的渔阳郡,在渔阳呆的时间最长……在这个渔阳,我倒是听说过涿郡有一件非常有趣的新鲜事情。”
    朱苛思来想去,还是准备把涿郡卖草鞋,卖枣和卖大肉等三个人的事情说上一说,这三个人的事情应该是会发生的。
    朱苛一开说,那个杨赐低着头,左手托着下巴,好像是要睡着的样子,而杨彪还算好,端着茶水轻轻的抿着。
    “其实我也是听人说的,说是这涿郡,有一个卖草鞋的人,他的耳朵都能够垂道肩膀上,嗯,就是这么长!”
    朱苛说着,在这两个人的身前比划,却发现这两个人一动不动。
    “他的草鞋有很多种花样,有老人穿的,小孩穿的,还有妇人穿的。
    关键是他的这个草鞋,穿着不磨脚,卖的很火,还有一个人,是一个卖枣的大汉子,他看着这个卖草鞋的人天天卖的很好,可是自己却卖不出去。
    买了几个月的时间之后,把这人的脸给着急的红了,天天顶着一张枣红色的脸,可是你还别说,自从这人的脸变成红色之后,他的枣呀,倒是也卖的很快。
    很多人都说,他的枣肯定很好,都把他的脸染红了,怎么能卖的不好呢?”
    朱苛说道这里,哈哈的大笑起来,却发现杨赐和杨彪丝毫没有要笑的样子,还是方才的样子。
    无奈,朱苛吐了吐舌头,接着说道:“而那个卖大肉的主,看着自己的……”哈哈哈……哈哈哈……突然之间,杨赐和杨彪这两个家伙就笑了起来,笑的东倒西歪……“三公子,你说这世间怎么还有这么好笑的事情呢?”
    好吧,原来你们两个人的反应弧有些长!朱苛接着说道:“而那个卖大肉的主,看着自己的猪头铺前面这两个家伙卖的这么好,可是为什么自己的大肉就卖不出去呢?
    他一着急,就认为他的猪肉卖的不好是因为这两个人给整的,因为那些有钱的人,在买枣和草鞋的时候,花光了身上的钱,所以这才没有钱来卖肉!这个卖大肉的人,天天吃肉,身体很好,长的是五大三粗,感觉自己完全能够把那个枣红脸和那个耳朵很长的人赶走,这样自己的买卖就会好起来。
    有一天,集市刚刚开,他就来到了大耳朵和枣红脸面前骂道:‘你们两个,以后不准在我家肉店前面卖东西,知道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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