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半年里,方玉涵的修为彻底稳定在灵寂中期之境,而上官灵儿突破到空冥圆满之境。黑山部落的人,都不知道方玉涵和上官灵儿是修行者。
    当然,更不知道上官灵儿是狐妖,不过她的美丽,却是已经在周边的部落传开。
    这日是九月十五,方玉涵见得虎林他们忙活着准备全牛全羊,便上去问道:“虎林兄,莫非是又要准备什么大活动了吗?”
    虎林命人将烤好的全牛全羊给抬开去,笑道:“方兄有所不知,我们这里的人都是信奉山神的,今日是山神的诞辰,我等要去祭山呢,不知道方兄可有兴趣?”
    方玉涵也很好奇他们如何祭山,当下笑道:“好说,你们不会现在就要出发吧?”
    虎林笑道:“还要准备一番,午时准时出发,到时候我过来叫你!”
    “好说!”方玉涵答应一声,转身便回去住处,与上官灵儿说了。上官灵儿自然也想去看看热闹,便答应了。
    来到草原上的时候,方玉涵就用布匹将石剑给包裹起来,谁也不知道他那是什么。当然,这也是源于虎林等人并没有多少的好奇心,不愿意去看别人的隐私。
    半年多的时间过去,方玉涵虽然活得逍遥自在,但还是极为小心,每一次出行得远一些,都将石剑给带上。其实今次祭山,他是用不着过去的,但是以后还要在黑山部落生活,就要习惯他们的风俗,是以才会想着跟过去看看。
    两人刚刚手偶丝毫东西,虎林便过来了,见得方玉涵牵着青驴,虎林笑道:“方兄,咱们进山虽然只有十几里的路程,但是骑马好一些!”
    方玉涵笑道:“虎林兄尽管放心,我这青驴,绝对不会比你的马慢上多少的!”
    虎林听了,却是将信将疑,不过他也没有多去纠结,带着方玉涵、上官灵儿两人,与黑山部落的诸多汉子,一同往山里进发。
    这黑山绵延上百里,乃是这草原上一道独特的风景。黑山部落的人,向来信奉山神,在山神诞辰这一天,都要准备好全牛全羊,进山去祭拜。待得祭拜完毕之后,烤好的全牛全羊,便在砂砾吃掉。
    方玉涵闻言,只是哑然一笑,其实这祭山,也是黑山部落的一场载歌载舞的活动而已,要是问及山神,却是谁也没有见过。
    将近半个时辰的时间,一行人终于来到往时祭山的庙宇。这座庙宇也是石头砌成,但比起黑山部落的寨子,这座庙宇看上去有几分辉煌气势。
    方玉涵、上官灵儿要想彻底融入黑山部落,自然只能跟着他们一起祭拜。待得一切完毕之后,才开始分享牛羊肉。上官灵儿轻声对方玉涵说道:“这黑山多年来不断受黑山部落的香火,眼下还真是产生了几分灵智,可这不是神,而是妖啊!”
    方玉涵明白,上官灵儿本就是异妖,对于妖自然是极为熟悉的,当下他道:“不要管这些,妖也好,人也罢,彼此之间能够信任,不相互伤害,还能相互帮忙,便是最好的了!”
    上官灵儿知晓方玉涵向来都不介意自己是妖,当下不由点头,两人融入黑山部落,唱歌跳舞都会了。
    玩了一会,诸多黑山部落的青年们都喝得七七八八,小姑娘们载歌载舞,还向自己心爱情郎表白。方玉涵和上官灵儿看着,都是一愣一愣的,不是说好是山神的诞辰吗?本来该是神圣**的事,却是弄得这般喜庆好玩,他们觉得自己还真是不够了解黑山部落。
    玩了将近半个时辰,忽地,一阵疾风吹来,方玉涵和上官灵儿同时站起身来。他们是修行者,自然感知到是后面的黑山微微动了。那是一股强大的意志,似乎正在与诸多青年男女同欢。
    “这老妖还真是挺有意思的,不过这般欢乐也好,诸多黑山部落的人,肯定还不知道有这么个怪物看着他们吧!”方玉涵对上官灵儿小声说道。
    上官灵儿听得方玉涵的话,只是抿嘴一笑,道:“就算是知道,他们也只会认为是神,而不会想到是妖!”
    方玉涵点头,割下来一块牛肉,与上官灵儿分着吃了。此时其中一个黑山部落的青年抬起头来,见得天空中有一只大眼睛,他便是惊叫道:“山神显灵了,山神显灵了!”
    诸多黑山部落的人听得那人叫喊,皆是抬起头来,都见到了那只大大的眼睛,接着双十合十,匍匐在地上,虔诚到极致。方玉涵和上官灵儿也是跟着装神弄鬼的,跪在最边上。
    在这时候,那天空之中闪现一阵阵的五彩霞光,仿佛一场大雨降落,将诸多黑山部落的人给笼罩其中。方玉涵明显的感知到,这黑山老妖将一些灵气以特别的方式灌入黑山部落的人体内,那是能预防疾病,延长寿命的。
    看来这黑山,也不单单只是受百姓们的好处,也给予了回报。也许,这才是无数年来,黑山部落信仰山神,从未有变的根本原因。
    待得天地间恢复清明,诸多黑山部落的人都站起身来,一个个的都欢喜不已,唱了一会歌,跳了一会舞,将近天黑的时候,便回去了。
    这一番祭山,方玉涵和上官灵儿却是感觉没什么趣味,回来之后,便开始准备晚饭。上官灵儿的手艺,那可真不是盖的,牛肉羊肉,也能做出许多花样来,再加上自己采摘的一些野菜,两人的生活,过得是比在镐京城中还要滋润几分。
    转眼之间,又过去半年的时间,加上初来的半年,方玉涵和上官灵儿,已经在这黑山部落中过了一年,他们虽然不是凡人,但是却早已习惯凡人的生活,并且还无比的迷恋。
    这日正午,方玉涵坐在屋子里修炼,当灵气魔气同时运转三十六周天之后,他便彻底突破了灵寂中期之境,入了圆满之境。
    这般修行,方玉涵吸收炼化的不单单只是灵气,还有魔气,否则任凭他如何快速,也不可能在短短一年时间内突破一个小境界。此时玉孤寒明白,就算是一般的金仙中期之境,他都有信心与其战而不败。
    “这万道殊途同归之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世人才能够明白,不过他们不明白也没有多少关系,只要我明白不就好了?”方玉涵淡然一笑。只要他能进入金仙之境,便有信心保护上官灵儿,到时候不论是谁追杀,他都不怕了。
    上官灵儿采摘野菜回来,在自家门口种了一块,忙活好以后,进屋见得方玉涵修为突破,也是欣喜不已。
    “你的修为,增长得有些邪乎,难道这些,都是因为天书功法的缘故吗?”上官灵儿说道。
    方玉涵点头:“确实如此,在天心阁中时,我怕被人发现,是以每次修炼,几乎都是之吸收灵气入体炼化,但如今什么都不忌惮了,灵气魔气同时吸收,虽然储存在两处丹田之中,但彼此之间相辅相成,自然就比别人快得多了!”
    “可惜天下人并不懂得这个道理!”上官灵儿说道。
    方玉涵笑道:“伏羲前辈创出这天书功法,我应该是第一个修行的人,他们动了才是怪事,眼下这般实力,倒是不用惧怕什么金仙了!”
    上官灵儿闻言,只是点头一笑,接着道:“不如我做几个小菜,咱们庆祝一下?”
    方玉涵笑道:“咱们每日都在庆祝,不过今日若是做些特别的,那就好了!”
    “特别的,今日采摘来一些新鲜的蘑菇,可以做成几个小菜,你等着!”上官灵儿说完,便去厨房忙活。方玉涵也过来帮忙洗菜,不一会儿,一顿午饭已经做好。
    吃过午饭之后,方玉涵和上官灵儿有缺放羊牧马,因为修为增进的缘故,对于天地万物运行之理,感悟又有了几分深刻。整整一个下午,两人都在草原上游荡,直到晚上,才回到住处。
    吃过晚饭,两人坐到屋顶上去看星星,上官灵儿忽然说道:“我总觉得,这草原上的星星,离着咱们近一些!”
    方玉涵笑道:“这个我还真不知道,不过你说是,便是了!”
    上官灵儿点头微微一笑,忽地,一阵冷风吹来,整个天空之中,顿然间便被一层乌云给遮住,在这时候,天空之中出现一只眼睛。方玉涵和上官灵儿,都瞬间认出来那是黑山老妖的意志所化。
    “救救我!”黑山老妖的声音传出,方玉涵和上官灵儿都听到了,但是黑山部落中的人,却是没有听到。
    方玉涵神色微微一凝,道:“前辈在这里住了无数年,莫非今日遇上了强敌吗?我等虽然有些修为,但是终究有限!”
    “不,我感觉到你很强大,若是连你都救不了我,那也没有人能救得了了!”黑山老妖在空中凝聚的眼睛忽地溃散开去,它最后一句话,却是说得有气无力。
    方玉涵和上官灵儿听得这话,神色均是凝重无比。上官灵儿道:“咱们不用理会就是,这平静的生活来之不易!”
    方玉涵却是摇头道:“如果这老妖出事,黑山部落定然也会出事,袖手旁观的话,恐怕这灵晶的生活,也是保不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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