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上升得太快,又显示出了超强的工作能力,所以有些人就担心控制不住我了?”王猛看着首长,说道。但似乎他不需要首长回答,又说道:“现在是您的第二任期,还有几年,您就退了吧?”
    王猛此言一出,首长脸色大变,吃惊地看着王猛。
    张敏浑身一颤,心脏都提到了嗓子眼。
    王猛这话太明显了......
    “不许胡说!”首长喝道,脑门都冒汗了。
    王猛看着首长,居然点点头。
    “特别巡视组的成员,都是我王猛的战友,他们近特别巡视组,是我拉进来的。一旦特别巡视组解散,让分散开来,他们没一个人会留下的!”王猛转移了话题。
    “所以,我叫你来,就是避免这样的事情发生。”首长终于开口,但明显的底气不足。
    王猛忽然冷笑道:“呵呵,你们是怕他们集体辞职,会影响到高层的声誉吧?会让人认为你们不能容人吧?或者你们是怕人民群众看到你们......”
    “闭嘴!”首长怒喝,一脸怒容,脸蛋子直突突,他可是被王猛的胆大包天给吓到了。
    “不说就不说!不过,我现在不是特别巡视组正在,你认为我说了还算吗?他们要是听了我的,岂不会又会被人怀疑我可以控制特别巡视组?首长?他们这是给我挖的坑啊?“王猛说道。
    首长脸色一变,他还真没这么想过,王猛要是真的这么做了,还真就给了某些提出王猛威胁论的人一个借口。
    王猛又说道:”即使,我说服了我的战友们,他们会不会认为这又是我王猛在国家队的各巡视组安插上了眼线?你认为我的战友们被分到国家队巡视组的各个小组后,会被重用吗?他们必然会被边缘化。也许还会被打压甚至诬陷。与其如此,你认为我会劝他们留下?“
    王猛说完,突然平静了,但身上的悲凉之意中透着浓浓的毁灭气息。
    连张敏都感到了王猛身上散出的,让她发自心底的战~栗。
    首长张张嘴,却不知道说什么好。
    ”我只在国家组织部干一年,这一年内,我会按照我的方式做事,想用我,就用,不想用,老子回家抱孩子去。一年后,要么把我送进部队,要么,我会解甲归田。这就是我决定,也是我的态度。爱咋咋地?华夏不留爷,爷去国外发展,别忘了老子是佣兵之皇!‘’王猛说着,直接站了起来,也不搭理目瞪口呆的首长和张敏,大步离去。
    “张丫头?你快去安慰安慰他。本来我想先镇住他,没想到这货太聪明了,还是被他看出来了。快去!别让他做傻事!”首长赶紧催促张敏。
    震骇中的张敏,赶紧追了出去。
    看着空荡荡的门口,首长叹了口气:“是我太心急了,怕毁了这个好苗子,而帮他快速成长了,却忽略了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的道理!孩子?你要坚强!”
    进政治核心重地,王猛的车是不让进的,只有核心内部的车辆才可以进。但核心重地很大,平时,王猛都是由内部车辆接送的。
    王猛走出首长的办公之地,并没乘坐已经准备好的内部车辆,而是步行离开了国家核心重地。
    张敏一言不发紧紧跟在王猛身后。
    王猛走出核心重地,直接让等候的李金峻和何权回去。他需要冷静,需要北风吹。
    李金峻和何权见王猛神色冷峻,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赶紧离开了。
    张敏见此,也把自己的车打发了回去。
    两个人一前一后,漫无目的在京城街道上漫步,逐渐远去......
    天色已晚,此时已经是入秋时节,早晚的天气很凉。
    京城公园的假山上,王猛坐在亭子里,仰头望月,任凭冷风吹,一动不动。
    王猛在这里保持这个姿势,已经做了几个小时了。
    张敏就坐在王猛旁边,始终都没有说话。
    她知道,她是劝不了王猛的,因为她连自己都劝不了。此时的她,也是无尽悲哀,已经心灰意冷,厌倦了仕途。
    “清风两袖去朝天,不带江南一寸棉。惭愧士民相饯送,马前酾酒密如泉。“王猛望着皎洁的圆月,忽然悠悠开口,语气悲凉至极。
    张敏一愣,随即眼圈红了。她能细感到王猛这句诗词中的意境,也理解王猛此刻内心深处的无力无奈和悲哀。
    王猛终于是正了正身子,但依然仰头望天,却又吟道:“一官来此四经春,不愧苍天不愧民;神道有灵应信我,去时犹似到时贫。”
    “千锤万凿出深山,烈火焚烧若等闲。粉身碎骨混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
    “咬定青山不放松,立根原在破岩中。千磨万击还坚劲,任尔东西南北风。“
    哈哈哈哈......
    王猛一连吟了好几首诗词,此时忽然仰天大笑,两行清泪从王猛愤怒的眸中流出。
    王猛哭了。
    张敏也哭了,无声的泪水划过她的被冷风吹红的俏脸,她听到了王猛的心声,虽然两袖清风无愧于民,但却无力回天。虽然想坚韧不拔,想鞠躬尽瘁,可是,没人给你这个机会。
    王猛忽然站了起来,脱下外衣亲自给张敏披上,之后主动拥着张敏,走下假山。
    张敏轻声啜泣,依偎在王猛身上,此时她感到的不是幸福,而是悲哀。
    别看王猛意志坚定,可以任尔东西南北风,但是,现实的残酷,不是一般人能坚持住的。
    “二年憔悴在三鸦,无米无粮怎养家。一日二餐唯是藕,看它口里吐莲花。呵呵呵.....”王猛忽然笑着看着张敏,说道。
    张敏听明白了,忍俊不禁,也笑了:“你一会悲,一会喜,害得老娘白担心一场。”
    张敏嗔道,却紧紧依偎在王猛怀里,心里很暖很激动,王猛这么拥着自己,是接受自己了吗?
    “呵呵呵,你知道宋仁宗吗?”王猛忽然笑着看着张敏问道。
    “知道,怎么啦?”张敏纳闷,她发现,自己在外面面前,此时就是个小白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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