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雨欲来风满楼...
    在经历了一系列事件之后,汴梁城的局势忽然诡异地平静下去。
    赵玉再同赵桓、赵楷哥俩见面时,一副兄友弟恭,一团和气大好局面,仿佛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般。
    另外不论是明教的吕师囊,还是江南漕帮的张顺等人,也都仿佛凭空消失了,再也没在京城出现过。
    而那块奇石在新鲜一阵后,也很快被人们所遗忘,要说现在人们最关注的,无疑就是赛期越来越近的天下足球联赛了。
    在赵玉和李彦的有意扩散下,各州府都收到消息,并也都派了足球队来参赛。
    都知道球赛是益王殿下和李大总管暗中操纵的,所以各州府派球队来,已经不单是比赛,甚至可以说是带着某种政治目的来了。
    因为球赛改变了蹴鞠原有的比赛方式,所以各球队到京之后,率先开始的就是各种适应训练。
    一时间京城内的客栈全部爆满不说,稍微宽敞一点的地方,也都被围起来当做临时训练场所。
    赵玉知道,这就是足球的魅力,可惜了,老祖宗们的雄风和优良传统,都被后世那些不肖子孙丢干净了。
    因为球赛日期越来越近,卢俊义最终也选择留下,不过他早就感觉出益王殿下是冲着燕青去的,所以在赵玉提出让他们二人留下相助的时候,他就直接将燕青送给了赵玉。
    卢俊义的举动无疑是非常明智的,因为这样不但显得他大度,而且以他这样的富贵人家,结好当朝皇子,绝对是有百利而无一害的。
    谁说好汉就没有巴结权贵的心思?只不过有心人做的明显,有些人隐藏的更好而已。
    燕青开始有些不乐意,卢俊义是他半个师父,虽说他现在已经青出于蓝,但他从小就被卖进卢府,内心中早就把卢府当成自己家了,现在突然被主人送给王爷,一时间还真有点适应不了。
    不过什么事都有个过程,赵玉始终把燕青当兄弟看待,一口一个小乙哥叫着,慢慢的,燕青心理的天平也开始倾向赵玉这边。
    比赛日益临近,赵玉控制的外围堂口也开始接受下注。
    好赌是人的天性,这段时间,赵玉的手下以近乎明抢的方式,逐渐控制了汴梁几乎所有赌场,就是那些背后有权贵靠山的赌场,也都处在被挤垮的边缘。
    现在汴梁道上的人都知道,宁可得罪官府,也别得罪棫哥,没有飞鹰旗的保护,基本上是什么都别想干的。
    时间过的很快,转眼就到了九月十五这天。
    一大早,球场外就已经是人山人海,不过人虽多,但有开封府差役和赵玉手下维持秩序,入场的观众倒也井然有序。
    球场大门和四周也都披红挂绿以示喜庆,鼓乐队和爆竹都已经准备好,只等宣布开赛了。
    别以为看球是免费的,观赛角度不同,入场费也从十文到一贯不等。
    另外球场内不准带饮食,因为里面有卖的,同时还有手拍,球衣条幅等等,反正只要能圈钱的东西,赵玉几乎是一个不落。
    现在赵玉有种跟时间赛跑的感觉,所以要抓紧一切机会捞银子。
    第一场球赛最为重要,由皇宫侍卫组成的球队和京城禁军派出的球队开踢。
    因为这两支球队是公认的强队,也要由他们踢出个开门红来。
    为了造声势,赵玉和李彦把徽宗皇帝和一众高官显贵都请来观赛,因为是沐休日,很多没接到请柬的官员们,也都纷纷拖家带口地来观赛了。
    徽宗皇帝典型的不务正业,也最喜欢热闹,不过像这样的场景还是第一次见到,看着四周观众席上如蚂蚁般的观众,不由大为兴奋。
    今天徽宗皇帝没有穿正装,不过锦衣华服,在勋贵们的簇拥下,有如众星捧月般来到赛场。
    这么好的机会,李彦,梁师成之流怎能错过?
    什么盛世明君、天下太平莫不如此等等马屁,一个接一个地拍过去,徽宗皇帝都有点被拍晕乎了。
    不过今天他可不是来听人吹捧的,刚坐下没多大一会,就有些迫不及待地将赵玉叫了过去。
    “怎地还不开始?”
    “回父皇,有明君方有盛世,今天开赛第一天,当由父皇亲自下令开始,如此才能保佑比赛顺顺利利、红红火火”
    这马屁拍的,不露痕迹,也不要脸至极,顿时就把刚才那些以华丽辞藻吹捧的大臣们比了下去。
    徽宗皇帝果然龙颜大悦,点头道:“那就开始吧!”
    “儿臣遵旨!”
    赵玉躬身施礼,然后转身向在场边等候的刘黑子做了个手势。
    刘黑子得了指示后,转身挥手,随即就是锣鼓喧天、鞭炮其鸣,四周观众的欢呼声也是一浪高过一浪。
    鼓乐鞭炮之后,随着一声哨响,比赛正式开始。
    这种对抗式比赛,主要以进攻和配合为主,每队十二个球员,不需要守门员,球门是一个丈余高篮球板似东西,上面开一个比足球稍大的圆孔,这样的球门对球员的要求不是一般的高,也更能体现球员的水平。
    比赛时间为一个时辰,分上下场,中场休息两柱香时间,以净胜球为最后胜者。
    皇宫侍卫队着月白色球衣,禁军代表队着红色球衣。
    皇宫侍卫队的教头是徽宗皇帝的御用蹴鞠教头,球技十分高超,也是由他亲自带队参赛的。
    禁军代表队的实力也同样不容小觑,因为他们的总教头是高俅,这哥们当官水平不咋地,球踢的确实是好,碍于身份和年龄,虽不能亲自下场踢了,但由亲自他**出来的球队,球技也是毋庸置疑的。
    球员们都知道皇帝和高太尉在校阅台上,为了给自己老大争脸,比赛一开始,双方就迅速进入状态,红白球衣在场上你来我往,交相呼应,煞是好看。
    看台上观众的掌声、欢呼声,也是一浪高过一浪。
    校阅台上的徽宗皇帝和大臣们,虽然都见识过蹴鞠比赛,却从没想过这种比赛会给人带来这么大乐趣,短暂的错愕后,也开始纷纷给喜欢的球队加油。
    所有人中,只有赵玉是最清醒的,因为他知道,以高俅的精明,这注定不会是场公平的比赛,不过这跟他有什么关系?只要有银子赚就行。
    而且赵玉很清楚,今天真正的大戏,并不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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