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呢?
    面对公孙大娘这样的历史人物,活生生的出现在自己面前,而且人物生平传记都不一样了,卫子风该有的紧张情绪还是有的。
    这是人的正常反应。
    卫子风应该也有一点点紧张的,所以他居然问出这样一句莫不这头脑的话来。
    众人都有些奇怪地看着他。
    这是男人。
    毫无疑问。
    很奇怪。
    这样的场合,一个男人,居然敢开口说话?
    而且,他还是直视公孙大娘,步伐虽然放慢了,却在一步步的朝着公孙大娘所在的主位走去。
    公孙大娘,好像还没有让他靠近吧?
    这个男人,胆子很大!
    这是众人心里的想法。
    或者应该说,这是这个世界,所有的女人,包括男人在内,觉得理所应当的道理。
    然而,这不包括卫子风。
    不包括他那个来自不同世界的灵魂。
    卫子风可没有什么女尊男卑的观念,至于男人不能抛头露面那更是瞎扯,反而在他看来这些女人看起来年龄都不是特别大,最大的也不过就三十岁的样子,小的甚至只有十几岁,却汇聚一堂成了山贼,还扯大旗搭聚义堂,行男人之事。
    不正常的,其实是这些女人。
    关于是不是用剑,这个问题其实也就是卫子风,心里对历史人物名字的一种缅怀而已。
    他当然希望这里的公孙大娘也是用剑。
    昔有佳人公孙氏,一舞剑器动四方。
    那样的公孙大娘,才是人们迷恋了千年的人物。
    但这里的公孙大娘并非如此。
    她点了点头。
    剑肯定是会用的。
    但是,公孙大娘却笑道:“十八般武艺,本座样样精通,剑自然也是一样。不过剑虽然是兵器中的君子,却不过是配饰,倒是更适合你们男人使用。”
    道理就是这样。
    这些可是山贼。
    谁见过山贼都是拿剑的?
    不止山贼,士兵或者将军,其实也没有用剑的道理。
    所谓一寸长,一寸强。
    在冷兵器时代,剑这种武器并不占什么优势。
    至于那些天花乱坠的剑法,以及关于剑的传说,那多是杜撰,或者是后现代人们在幻想的基础之上的一些天马行空的臆想而已。
    但毋庸置疑的是,这个公孙大娘的武艺,也肯定十分惊人。
    和卫子风熟知的,历史上的那个公孙大娘一样,这个公孙大娘应该也是靠武艺吃饭的……山贼难道就不靠点本事吃饭吗?
    公孙大娘很好奇,反问:“你为什么问本座这个?”
    卫子风的脸上,微微地感到一丝的失望。
    或许不应该失望。
    因为本来,便是他一厢情愿的自作多情,以为这里的公孙大娘,就是自己知道的那一个……此时卫子风离公孙大娘已经很近了。
    果然像卫子风说的那样,以公孙大娘的武艺,她没有防备一个男子。
    就算卫子风继续靠近,她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
    此时,卫子风回头看了一下李凤凰。
    这个少女,脸上还有泪痕。
    感受到眼神的她抬起头朝卫子风看来。
    那时候,少女的眼神是清澈的。
    而且又明亮。
    她看到了卫子风,露出了一个笑容。
    一个让她放心的笑容。
    也代表着一个信号:我要行动了。
    这一刻的卫子风,也在心里做出了决定。
    计划,还是继续下去吧!
    不为别的,就当是为了这个少女,方才那舍身的举动而疯狂一次。
    再者,他也受够了作为一个男人,到处被女人们轻视的感觉!
    此时的卫子风,距离公孙大娘不足三步的距离。
    卫子风自然的,还在和公孙大娘交谈。
    当这个眼前的公孙大娘身上,褪去了他心中那个偶像的光环,那么她在卫子风心中也不过就是一个普通人,面对普通人没什么好紧张的了。
    了不起,就是小心一些行动。
    如何面对公孙大娘,一击必中?
    卫子风感觉自己需要再近一些,所以他开口说道:“不知道总舵主是否听说过王者之剑?”
    “知道,那是天子之剑。”公孙大娘笑道:“天子之剑,无色无形,却握于手中,当天子一怒,便以苍生为祭,天下为剑!此剑若出,便将流血三千里……”
    公孙大娘口中说的,乃是这个世界流传已久的典故。
    其实,就是天子之怒和匹夫之怒的翻版故事。
    卫子风也了解。
    然后卫子风又近了一步,再次开口:“那么匹夫之剑?”
    “匹夫一怒,流血不过五步耳!”公孙大娘微笑着回应。
    下一刻,她的笑容戛然而止。
    因为卫子风突然从袖子里,拔出了一把短剑。
    确实是短剑,或者应该说是匕首。
    匕首的长度不过一个人的半只手臂,但是刚刚好让卫子风可以在这个距离,直接架在公孙大娘的脖子上。
    变故突生。
    好简单。
    好容易……
    卫子风都有些懵。
    这么容易就得手了?
    公孙大娘是真的,半点防备都没有。
    “舵主!”
    “混账!”
    “你在干什么?”
    台下的人纷纷出声,嘈杂的场面将卫子风拉回到了现实中,好在自己那一瞬间的晃神并没有造成什么无法挽回的后果,公孙大娘依旧端坐着没有动。
    只是,她看着卫子风的脸色,居然是带着笑意的。
    直到有人起身,朝着卫子风的背后袭来。
    那是一道剑光。
    卫子风的手,抵死不放开匕首,他知道这个情况之下自己若是放手,甚至是转身以手中的匕首去对敌,那他和李家姐妹就全部彻底玩完了。
    这个时候,哪怕是死,也不能松开架在公孙大娘脖子上的匕首!
    卫子风的眼神无比坚毅,他甚至都没有回头。
    哐当!
    一道声音响起。
    兵器掉落在地上。
    卫子风长舒了一口气。
    没有让他失望啊李凤凰!
    站在卫子风身边的,的确是李凤凰。
    这个少女,反应极快,速度更快。
    第一时间,她便朝着卫子风移动,并且将前来营救公孙大娘的手下给击退了。
    然后,李凤凰便掌握了一切。
    公孙大娘的脸色,这时候才开始变化。
    她望着李霓凰厉声道:“霓凰,你这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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