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津刮台风啦,老犇写不下去了,电脑都快让风给吹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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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姨是谁?”种纬听不明白楚楚的话,出言询问道。
    “阿姨是我后妈!可我从小就叫他阿姨,习惯了,也就不改了。”楚楚脸上露出一种孩子似的笑容对种纬解释道。
    “是她对你不好吗?”种纬联想起之前听到过的很多故事,猜测着问道。
    “那倒不是,她倒是对我挺好的,好的有点让人……怎么说呢?好的让人不敢接近她!”楚楚有些犹犹豫豫的解释道。
    “不敢接近?怎么还说她对你挺好呢?”听到楚楚这么解释,他更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唉,说起来,阿姨她还挺不容易的呢!”楚楚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嘟着嘴说道:“我妈妈是在我三岁多的时候去世的,那个时候我爸爸还是个营长。那时候我爷爷奶奶都在老家,身体也都不好,爸爸又想让我接受好一点的教育,就把我留在了身边。可那时的我懂什么吧?整天就知道哭哭哭,我爸一个大男人,根本就不懂怎么照顾我。这时候,和我妈妈一人文工团的同事,也是我妈妈最好的朋友——姚阿姨,来我家看我。她在我妈生病去世前,曾经答应过我妈妈要帮忙照顾我的。结果她看到我爸那狼狈样儿,又看到我吃得也不好,身上穿的衣服也脏,就主动帮我爸带我。慢慢的时间久了,我也就离不开姚阿姨了。那时候,姚阿姨还是个大姑娘呢!她主动帮我爸带我,当然惹出了不少的风言风语。再后来我也不知道是发生了什么,反正姚阿姨一狠心,就和我爸爸结了婚。”
    听到这个故意并不传统意义上后妈虐待前妻所生子女的故事,反倒是充满了一丝仁义与侠义之感的故事,种纬禁不住也安静了下来,静静的听楚楚讲述。
    楚楚慢慢的转过身,一边往她的吉普车那走去,一边对种纬说道:“后来姚阿姨为了照顾我,主动好多年没要孩子,而且从小就养我唱歌跳舞。小时候有时我不听话,光顾着贪玩,她就追着我练,求着我练。后来有一回我犯浑,说什么也不愿意练,还说她不是我妈妈,管不了我。结果,她就哭了,哭得可厉害了,哭着说再也不管我了。我这才慌了,忙着劝她哄她,可却怎么也没法让她不哭。后来我爸爸知道了以后,把我好一顿打。从那以后,我就再也不敢不听她话了。”
    说到这儿,楚楚长叹了一口气道:“直到我十五六岁的时候,我爸爸才告诉我,原来那个时候姚阿姨在下部队演出的时候出过一次事故,连人带车都翻到了冰河里面。后来人虽然救上来了,但却永远也没法要自己的孩子了。可她一直没对我爸爸说,一直尽心竭力的带着我,把我当她的亲生孩子对待。可当时我却那么对待她,怎么能不让她伤心?”
    听到事情居然是这么发展的,种纬都被感动了,他禁不住追问道:后来呢?
    “从那以后,我就再也不敢惹她生气,惹她不高兴了。一心就想着按她说的那样,好好唱歌,好好练舞,争取出人头地——其实这本来就是我的梦想,当然同时也是她的梦想。只是她年轻的时候没赶上好时候,所以就想让我替她实现她的梦想的。”一边说着话,楚楚已经带着种纬走到了吉普车旁边。她站定了脚步,扭过头来微蹙着眉毛对种纬说道。
    “这不挺好的么?”种纬听不出来楚楚不回家的原因,对他来说这个姚阿姨做得已经算是很不错了,可为什么楚楚宁肯跑到自己这来,也不愿意回她的那个家呢?
    “好什么啊!你不知道!这,这压力太大了!”楚楚看到种纬听不明白她话里的意思,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来了一句话。言语中颇有些孩子似的撒娇味道,把个种纬看是一楞一楞的直发呆。楚楚看到种纬这个反应,却在心中暗暗发笑,言语间更是媚态十足。
    “压力大?”种纬不懂楚楚的工作和生活到底是怎么回事,当然弄不懂她这压力从何而来。
    “嗨,别提了!”楚楚一把拉开吉普车后坐的门,一扭腰肢,一甩她那两条包裹在长裙里的长腿就坐在了后坐上,全然不知道她这个动作给种纬带来了多大的杀伤力,自顾自的继续说道:“别提了,年初姚阿姨帮我弄到了一个片约,在一部电影演一个女二号。”
    “这不挺好的么?”种纬被楚楚这一连串穿花蝴蝶般的动作弄得心旌动摇,他强忍住要流鼻血的冲动,赶紧抓时机插话道。
    “好什么好!”一听种纬说好,楚楚露出一种难得一见的愠怒神色道:“那部戏的导演和制片总约我去和投资人吃饭!那投资人是什么人啊!就一个开矿的老板而已,要文化没文化,要品位没品位,就有两个臭钱而已。还一个劲儿的跟我献殷勤,还一个劲的灌我酒,什么东西!前两次我觉着人家是投资人,再怎么着也不能驳了人家的面子不是?谁想到他们还来劲了,没完没了的约我!昨天他们又约我,还说在酒店开好了房!结果我指着导演和制片人的鼻子就是一顿臭骂!不就是个女二号吗?大不了我不演了就是!姑奶奶当时手里是没枪,有枪直接把他们都给毙了!”
    楚楚说着说着冲冲大怒,眼角眉梢真的露出一种雌虎般的凶神恶煞似的劲头,把个种纬看得一楞一楞的。种纬从未见过楚楚居然还有这么一面,这一幕真让他见识了女孩子,尤其是这个女孩子还是个女演员时的变脸功力。
    看到种纬似乎被自己给吓到了,楚楚也意识到自己的举止太过放肆。她不好意思的朝种纬笑了笑道:“我就是随口那么一说,我怎么敢真的动枪杀人?再说我也没枪啊!”
    “那你现在想怎么办?”种纬迟疑着问楚楚道。实际上,他想问的是楚楚难道真的不演那个电影了吗?那毕竟也是她的梦想所在啊!
    “我这不是来投奔你了么!你说怎么办?”楚楚昂起头,挑衅似的冲种纬扬了扬下巴道。
    “这个么?”一听楚楚这话,种纬有些瘪茄子了,他也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特警团倒是有自己的军人招待所,专门给来部队探亲的家属们准备的。可特警团的那个招待所太小了,总共才十几间房,平时因为没什么人住更是疏于打扫。据家里有人住过那个小招待所的人说:要不是因为为了探视在特警团服役的战士,就是倒贴钱也没人愿意住那个小招待所的。以楚楚这种形象和穿着档次,真要住进那个小小的招待所里,会不会委屈了她?
    “你说话啊!”看到种纬在那儿犹豫,楚楚有点不乐意了,她用带着不满腔调的语气催促着种纬道:“人家大老远的投奔你来了,你总不能让我无处可去吧?”
    “唔,我们团倒是有招待所,就是条件差一点。”种纬没办法,只好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嗯……”听到种纬说招待所的条件有点差,楚楚轻咬贝齿想了想道:“唉,没办法,谁让这儿离市区那么远呢?算了,人在矮檐下,将就吧!”
    种纬也没想到楚楚竟然真的答应了,当时也有点失神。他想了想只好无奈的说道:“那你等一等,我去跟连长打个招呼。”然后便把楚楚一个人丢在招待所,转身跑回了连部。
    连长唐学伟听说楚楚的女朋友来看他,当下也没多想,便答应和管理科的人打招呼。至于吃饭的问题,一般家属是可以和部队一起吃的,不愿意到部队里面吃的,自己到外面吃也没人管你。
    办完这件事,种纬跑回营房,和周绍文等人匆匆交待了一句,嘱咐他们今天继续搞好文化课学习,然后又独自跑回了营门口找楚楚。
    虽然刚刚下过几天的雨,天气凉爽了不少,可这毕竟是在夏季,天气还是有些闷热的。种纬这一跑不要紧,等他跑到楚楚面前的时候已经是满脸的汗水横流了。
    看到种纬这个样子跑过来,等得正有些焦躁的楚楚被感动的展颜冲种纬一笑,把个种纬的心都差点融化了。种纬一边暗骂自己没用,一边坐上车把种纬带到招待所的小楼里去。
    种纬他们到的时候,招待所的管理员已经得到消息了。看到来的人是种纬,带来的人是楚楚,这位也看过那次文工团演出的管理员也非常的意外。意外过后,这位管理员便立时殷勤了起来,帮着种纬挑了一间条件最好,也最干净的房间给楚楚。
    不过这个季节来特警团探亲的家属本来就少,最近全团缩编招待所的人手也不是很够,结果就是这条件最好的一间条件也不怎么样。就算新换了被褥,那屋里面也有一点淡淡的霉味儿。就在种纬和楚楚都有点发愁的时候,周绍文和张守军带着三班的其余十四个兵都来了。
    “你们怎么来了?不是让你们学习么?”种纬一看他们来了,有些奇怪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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