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到五常酒吧前。
    余逸和刘尔进行了分工。
    余逸面孔生,直接跟进去。
    刘尔则负责外围警戒。
    否则,以她翠平刘sir在附近几条街道的威名,许黒肠肯定一早就能发现,那还玩个屁。
    酒吧富丽堂皇。
    名字下面,标有注解:
    常健康,常开心,常好运,常发财,常情爱。
    “吓一跳,还以为黑白无常的无常,是个恐怖风格的酒吧。”
    余逸快步进了酒吧,将目力听力释放到极致。
    没看到孙人杰,倒是先发现了鸭舌帽加便衣的徐驰。
    徐驰也看到了他。
    赶紧过来把他拉到一边,问他这么晚了怎么还在这里晃荡?
    余逸谎称跟朋友一起来的,再唱会儿歌就走。
    余逸平素口碑太好,徐驰半点不疑,郑重交代他,少玩会儿早点走,今晚这里怕是不安省。
    余逸心中一动,忙问什么案子,有什么事是自己可以帮忙的,自己一学生脸生面孔,摸排起来方便些。
    徐驰一琢磨,似乎是这个道理。
    余逸确实不是一般孩子,胆大心细,且还具备这方面的素质和经验。
    才初三就敢凌晨跑到流浪汉大本营帮忙找卧底收风。
    高一时有一次郑家聚餐,附近高架桥出现特大交通事故,他全程跟着寒爷,相当淡定的在现场忙来忙去的止血帮忙。
    就跟他讲了梁晴的事。
    意外发信梁晴在咸鱼上卖包,进而进入警方视线后,警方围绕梁晴此人,集中警力,深挖扩线。
    疑点就一处接一处的出来了。
    刘纯艳的手机卡复原后,之前几天接到过的所有电话信息都被调出,案发当天上午有一通仅有50秒的通话,是公用电话打出的。
    当前整个中州能用的公用电话亭不多,基本都是以城市化进程展示的形态,以很文艺很内涵的形式,保存于北大学城附近的城中村里。很容易锁定。
    而据调查,梁晴曾经在这个城中村住过半年,且一致有使用公用电话的习惯。
    晚间便对梁晴住处进行了突袭搜查。
    她人不在,但找到了那个背包。
    屋里衣服鞋子箱子都在,没有潜逃离开的痕迹。
    她自从古原市退学来中州,社会关系几乎为零,警方一时之间也摸不出她在哪里上班。
    只翻到了几张“五常酒吧”酒类消费清单和一大卷各类折扣券,便试着过来摸一摸。
    余逸听完哑然。
    心道这梁晴也真是够胆儿肥够无知的。
    一次性“行头”用完都要按照说明立即销毁的,她居然见钱眼开,扣下了背包不舍得毁,还挂在网上卖?
    难道是因为这背包a仿a得太逼真了,所以偷偷挂咸鱼上想以正品卖掉补贴家用?
    徐驰又特意交待了几句,重点就是:“摸不到无所谓,安全第一。”
    余逸连连称“是”,临离开前,下意识的问了句,“徐叔,您来多久了?有没有看到一个穿深色大褂的瘦猴进来?”
    “也刚到。不过还真就碰到个像是说相声的,嗯,好像是挺瘦,衣服颜色因为光线原因不太敢确定,但不是紫就红,行色匆忙的朝二楼贵宾包房区过去了。”
    余逸大喜。
    孙人杰,怪只怪你丫穿的太骚包了,虽然只是匆匆一瞥,难逃徐叔这种老刑警的法眼!
    顺着徐驰的指点,余逸径直上了二楼。
    楼下是热闹喧嚣的酒吧,二楼是安静的ktv包房。
    余逸眼睛好使,自不会乱闯,顺着小窗口,一间一间望下去,一直到最后,发现一扇门,窗子是有,但玻璃不怎么透明。
    有古怪!
    余逸想也没想,直接推门而入。
    硕大的包厢里,杯盘狼藉,但此刻只有一个人。
    熟人。
    扑克脸小帅哥。
    前不久刚在翠屏居委会跟他大打出手过,后来又讲和了的闫闯。
    二人对视了几秒钟。
    余逸眨了眨眼:
    “阿闯,你怎么在这里?”
    他这是明知顾问。
    锦巷居委会的洞主是闫辛楠,闫闯的老妈,人家在这里喝点小酒多正常。
    一声“阿闯”,把闫闯喊得鸡皮疙瘩都起了一层,皱着眉头:“我还你想问你,不在翠平待着,跑我锦巷来做什么?”
    “行了阿闯,不用提醒我你是锦巷太子爷。”
    余逸很自来熟的贴了过去,装作不经意道:“孙人杰是不是刚来过?”
    “可不是。我们一伙人正在喝酒唱歌,虽然没什么意思,但还算热闹,结果他杀气腾腾的冲进来,全给赶散了。”
    说着,狐疑的看了余逸一眼,“你跟他……有事?”
    余逸不答反问:“他那外甥也在?”
    闫闯朝旁边撇了撇嘴,“你说胡元甲啊,刚就在这坐着,被他姨夫揪着领子就提溜出去了,手机都顾不得拿,还在那里扔着呢。”
    “走多久了?”
    “刚走。”
    “谢了阿闯,回头翠平我请客。”
    余逸拍了拍闫闯的肩膀,拿起胡元甲的手机就要走。
    闫闯皱眉:“你做什么?”
    “我找他有事,顺道还给他。放心吧,元甲我们俩发小,穿着开裆裤,弹鸡鸡玩尿泥的交情。”
    “是吗?”
    闫闯眉头皱成了弧形,胡元甲快四十了都,跟你一起开过裆玩过泥还弹过鸡鸡?
    不过他也不在意,都是些不干紧的俗人。
    这会儿最重要的是看见余逸就心烦意乱浑身不得劲,得干紧让他从眼前消失。
    很烦躁的摆了摆手,“行了余逸,他们从右手边消防通道下去的。门关好。”
    “阿闯仗义!”
    余逸攥着胡元甲的手机,循着消防通道往下走。
    别人家的消防通道都是越宽敞越简单越好,它这里倒是九曲十八弯,四通八达的,到处都有门,一看就有鬼。
    余逸逐个摸排,搞了差不多十分钟,走到一楼跟地下室之间的半层处,发现一面墙上,染了一幅很大的油画。
    深秋落叶,枯黄铺满,两扇铁栅门关阖,栅门之后,是一条不知通向何处的幽静小径,油画边缘处,有炊烟袅袅,很安详,很有意境。
    余逸感觉有些惊艳,稍微靠近了两步,想去摸一摸。
    “站住!干什么的?”
    一个梳着复古油头,穿着健美背心,肌肉很健美,身材很壮硕,下巴还蓄着胡子,但就是莫名gay里gay气的家伙,眼神不善的望着余逸。
    “喊什么喊,声音那么大吵死了,哥们儿看这画漂亮,想近距离感受一下。”
    “我问你干什么的?怎么会在这里?”
    健美男目光发冷,慢慢朝余逸逼近。
    “问几把那么多干嘛?
    劳资走消防通道下来,想出去外面喘口气,当街尿一泡,怎么,你有意见?
    靠,你们五常酒吧这消防通道是摆设?还不能走出去痛痛快快拉个尿?
    我特么不信了,我在这店里花那么多钱,尿泡尿也有人管。”
    余逸一副劳资是顾客,劳资是上帝的样子,口气比对方还冲。
    健美男一窒,敌意倒是收起来了,目光闪了闪:“不好意思,有点眼生。贵客哪个包厢的?”
    “鬼特么知道,要不我打电话给阿闯,你来跟他说。”
    阿闯?健美男一惊,“闫闯?”
    “不是那小崽子是谁?”余逸索性不管他了,往画前猛走两步,说着话,就要解裤子,“草,哥们儿火上来了,还偏不出去尿了,我就这儿对着你这画尿!这画挺好,就是上面少了泡六阳童子尿,有点干燥郁结之气,嗯,阴阳不调。”
    实则,他在靠近的同时,从洞天内取出了敲门砖,朝画的方向靠了靠,立马便感觉到了敲门砖的兴奋。
    我说怎么那么紧张呢。
    后面果然有暗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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