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往里头凑了凑,那宽阔胸膛上的肌肉结实精壮,她的小手绕过他的腋下,来到后背上,四处摸索着什么。
    他呼吸一紧,眼神也慌乱了起来。
    “婳婳,你在找什么?”
    “上回在船上绑着你的时候,我在你背上画了一道符,怎么不在了?”
    他眸光微闪,说道:“许是落水之后,被冲刷干净了。”
    “不可能,那是驱邪符,我画的东西,怎么可能那么轻易就掉了。”白婳皱了皱眉头,那符咒用处可大了,并不只是单纯的驱邪那么简单。
    但现在一点儿都感觉不到符咒的气息了。
    “阿策你趴着,让我好生找找,若是没了,还得再画一个。”
    萧君策轻轻嗯了声,耳根子泛着一抹绯色,然后乖乖听话趴了下来,白婳二话不说扒开他的里衣,露出那一身健壮的肌肉来。
    还有那令人脸红心跳的腱子肉,不得不说,这个男人的身材真真儿是绝了。
    她翻身骑坐在男人后背腰上,看到先前在山上被那胖女人所鞭打的伤痕,的确还没有好。
    但他是个练家子,向来身强体壮的,怎么这回受了鞭伤,却怎么就都还没见好?
    那伤口似乎都还能看到里面新长出来的肉,白婳叹了口气,对他说:“好不了你要和不同我说,估摸着是她那鞭子上加了什么东西,才会让你一直好不了的。”
    她掌心运出一道灵光来,轻轻罩在他背上,灼热之感传来,男人额头迅速起了一层薄汗。
    “阿策,你且忍着些,等好了我才能给你画咒。”
    “婳婳,那咒只是能驱邪吗?”他忽然问了这个问题,白婳愣住,连忙说道:“是啊,不然还能有什么作用。”
    是她想多了吗,总觉得萧君策不应该问这个问题。
    他轻笑一声,说了一个凡人都会想说的问题:“还以为会有延年益寿什么的。”
    “人之寿命自有天数,外力不可干扰。”
    指尖所携带灵光一寸一寸地游弋在男人宽阔的后背上,所过之处,伤口寸寸愈合,虽是疼痛难耐,却耐不住她指尖温柔。
    似要将他那颗心都融化在她掌中。
    “但你乖乖听话,我会保你长命百岁,保你这辈子的平安喜乐,不管你是想要权势还是财富,我都能帮你实现。”
    她像是在哄着自己心爱的宠物,这一次,她是咬破了指尖,随着腥红的血珠不断渗出,眸子的鎏金色神秘莫测,血色在他背上刻画。
    “是吗?婳婳希望我这辈子平安喜乐?”
    “嗯。”
    男人唇角微微上扬,感受着她指尖的温度。
    他所有的喜怒哀乐,都全系在白婳一人身上,若她开心安好,他也会开心安好。
    若她不开心,便是天下都在他掌中,也都毫无意义。
    淡淡的血腥味儿在空气中弥散着,那嫩滑的手指顺着他的后背一路来到了他的尾椎骨,手指带起的阵阵战栗,使得男人轻吟出声。
    白婳勾唇一笑:“这就受不了了?”
    她似故意挑逗般,在符咒即将完成之际,手指在背上拂过每一个地方。
    带着致命的诱惑。
    “婳婳,我是个男人。”
    “嗯,我知道。”
    她当然知道他是个男人,还是个再正常不过的男人了,只要微微一撩拨,这男人便会把持不住的,可她偏生就想看看,他强忍着的模样。
    她一声轻笑,柔软的发丝落在他背上,密密麻麻。
    “可千万不要乱动,这刚画好的符咒,若是乱了,就没有作用了。”
    男人双手紧握成拳,更是牙关紧咬。
    他的婳婳,可真是越学越坏了。
    她俯身轻轻吹着背后上的符咒,血色符咒一点点地渗入皮肤里,最后变成了金色。
    符咒复杂隐晦,且在后背上,他一个凡人是不可能知道这符咒作用的。
    “干了?”
    “还没……唔!”
    话音未落,一阵天旋地转,手腕被人用力擒住,他迅速翻身欺上,眼里跳动着戏谑。
    “婳婳玩儿够了,该我了。”
    她先是一阵诧异,随后挑唇轻笑:“你还真是经不起挑逗,若是别的女人也如此这般,阿策也岂会按捺不住自己的欲望?”
    “别的女子,不论美丑,不论地位,便是倾城国色,在我面前都毫无意义,唯有婳婳方能乱了我心。”
    他轻轻一口亲在她刚才咬破的手指上,血腥味儿在口腔里蔓延,最后将那无数声呜咽和吟声彻底吞入腹中。
    “婳婳可要小声些,这院子里还有别的姑娘,若叫旁人听了婳婳这般情动之声,又当如何去想?”
    他捂着白婳的嘴,眼里一片戏谑,哪里还有方才那半分脆弱的模样。
    白婳心里将他骂了千百遍,这狗男人果真能装,一会儿柔弱一会儿强势的,比起将军府的完颜长歌又有何不同。
    “婳婳用这般眼神看我,倒是叫人越发兴致勃勃了。”他勾唇一笑,邪到了骨子里。
    是她动手在先,故而怪不得自己。
    她被折腾得久了,早上起来的时候,地上一片凌乱,她以为萧君策会如同往常一样,早早的就离开了。
    哪成想刚睁眼,就瞧见了那张在自己面前放大的俊美脸庞。
    他不知何时醒来的,正撑着下巴观赏着白婳的睡颜,也不知看了有多久,见她醒了,才悠然道:“昨晚你累坏了,怎么这么早就醒了?”
    白婳一把扯过了被子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随后转过身背对着他,显然是并不想看见他那张脸。
    他一愣,语气软了下来。
    “婳婳是不想看见我吗?”
    她心又软了,这狗男人这个时候装什么可怜,明明沾了便宜还在这里惺惺作态,装给谁看呢!
    不能心软,坚决不能心软!
    “太傅,这里是寺庙,你却在此行孟浪之事,就不怕遭天谴吗?”
    “天谴?”他掌心把玩着她的一缕秀发,身上衣服未穿,他说:“只差了名正言顺,为何要惧怕天谴?”
    “况且昨日夜里,婳婳不是叫我阿策叫得百般亲密么,怎么这一夜过后,婳婳便忘了昨夜恩情,又叫我太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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