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清觉得自己笑的都假惺惺,反正也是糊弄眼前的人,“孕妇有些难伺候。”
    “也是,辛苦你了。”
    吕清不想和他多说话,心里烦躁的很,道别去便利店,刷了一大堆东西,清洁剂,空气清新剂之类的都买了回去,心想等过两天就直接换房子住,这边真特么晦气!
    他买的东西都像是家庭妇女逛超市购买的,连收银的人都用称赞的眼神看着他,觉得他是个居家型好男人的模样。
    只有吕清自己心里知道这有多么的讽刺。
    他回去之后保安还看着他手上的大包小包,问要不要帮忙。
    吕清的头摇的跟拨浪鼓似得,又觉得自己这么做实在是太令人怀疑了,怕保安会自以为好心的跟上来,开口道,“我姐姐这两天脾气有些不好,不喜欢家里有生人气息。”
    他说完还抱歉的笑了一下。
    保安想起来刚才进去的那位女士,那种提防而怒气冲冲的样子。
    确实,脾气不好。
    保安对他报以同情的目光。
    吕清就这么一副任劳任怨的样子慢慢走回去,心里对自己说不能急,不能急。
    急了容易让别人起疑心。
    平生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亏心事做了,就要随时有露馅的担忧。
    他开门的时候也很小心,因为黎菲林死的地方正对着门口,现在他有些后悔出来的时候没有挪一下位置。
    身后的对门忽然在这时候开门,把吕清给吓了一跳,手上的钥匙掉到了地上。
    “买东西去了?”是一个老大爷,总喜欢晚上出去健身,在小区里跑一圈。
    老不死的家伙怎么还不走!
    吕清总觉得空气中弥漫着尸体腐烂的味道。
    他“嗯”了一声,“您又出去健身呐,真是好习惯。”
    “是啊,老了老了全身都是病,不健身不行。可比不上你们这小年轻。”老大爷爽朗的笑了。
    快滚吧,吕清心中有些着急,他慢吞吞的开门,拧钥匙,幸好老大爷已经从楼梯那边走下去,没有乘电梯下去。
    吕清把东西塞进门里,然后自己闪进去了。
    “嘭”的一声,门关了。
    老大爷也没想那么多,吕清却总是害怕他扭头,看到自己不自然的动作。
    他现在草木皆兵,风声鹤唳。
    把自己的皮箱拖出来后,吕清比划了一下,发现按照黎菲林现在这个样子,他根本不能把对方塞进去这么一个箱子,黎菲林虽然不高,但现在也有一百多斤。
    皮箱已经是最大号的了,吕清咬了咬牙,学德州电锯杀人狂,把黎菲林尸解了,然后想方设法的先装进袋子里,又填满了皮箱。
    还是装进去了。
    他擦了擦汗,做这些的时候没有丝毫多余的想法,只想着怎么把眼前的一时失手的后果给处理了。
    那些血迹他去卫生间找到了拖把,不停的拖了几遍,才算是没有了。
    心里也觉得干净了,喷了点空气清新剂,觉得空气才算是好点。
    顾不上外边有点冷,他打开了窗户,让屋子内的空气流动起来。
    怕有人在无意间看到他的动作,做这一系列事情的时候他连灯都没有打开。
    再次洗澡的时候发现脸上又有了血迹,这才闻到臭味。
    吕清望着客厅的那个皮箱,决定去一趟海边。
    他看到窗外黑漆漆一片,想到这时候应该没有人会发疯去海边,自己只要把这东西扔进去,退潮的时候带走,就没有事情了。
    这两天都是准备过年的人,大家谁没事回去海边吹冷风?他还会很安全。
    ☆、第50章 七夕快乐
    对于fff团来说,最可恨的就是七夕节别人在秀恩爱,他们在举火把。
    当然对于元轩和阮疏这两只已经三十多岁的人来说秀恩爱什么的都小儿科了好吗!当年被爆出黑色野狐是元轩精分小号已经是大大的跌了大家眼球了。
    之后居然光明正大的秀起了恩爱,先秀结婚,秀戒指,秀照片,秀手表,秀萌宝,秀儿子们的成长!
    拉出去枪毙一百遍啊一百遍,怎么人能这么无耻呢?
    对于这种“秀”我只想说:带我一个!
    省的只能在这里借着火把的光芒,写着别人的幸福,收起内心的心酸。
    当然对于元轩这种从来关闭评论如家常便饭的人来说,他当然不知道自己是在秀。
    这难道不是日常吗?
    当然起因是为了记录生活的点滴,不想最后连回忆都只有脑海的影子独自徘徊。
    当然也因为这样,当年阮疏逃婚的壮举被全世界人民知道啦。
    后来就是霸道总裁追妻记。
    他都以为自己吃到口了,结果才发现者一切都是假的!
    居然都是假的!
    阿弥陀佛,施主,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啊。
    追妻的时候微博断更了。
    断更了……
    断更什么的坑品太差,大家心里是多么的焦急多么的想要八卦啊,脖子都要望断了!
    其实私心想着要是不追上是不是大家都有机会?
    白日做梦,同学,醒醒。
    两人在一起一年的时候大家觉得会分。
    两年了,会分吧?
    三年了,该分了吧?
    四年……
    七年之痒,都没有分。
    感情真是越来越坚固了吗?
    结果十年之后两人三十五岁的时候,抱回来两个萌娃,还都是混血!
    混血通常都漂亮,更何况继承了父母优秀基因的混血?不得不说那张照片一出来,元轩的字里行间都透着浓浓的幸福感,高冷的面孔什么的早就长翅膀飞了。
    比起元轩,阮疏就淡定多了,他的日常是吃元轩动手做的饭,这么久了手艺从来没有放下,反而呈现蹭蹭蹭增长的趋势,幸好两人都勤于去健身房,天天锻炼身体。
    围炉夜话,卧室私语,曰:喜欢你的宽肩窄腰大长腿。
    为了彼此的性|福,都在努力奋斗着。
    还能再“干”二十年呢!
    这就不得不说汉语的博大精深,源远流长,动词形容词切换自如。
    两个萌宝都是蓝孩子,小小的窝在一团,各自在各自的摇篮里进行单打独斗的世界大战,也不知道在他们的梦境里,自己到底是在和谁进行着世界大战。
    佛曰,不可说,不可说。
    带着元轩基因的那个叫阮咩,带着阮疏基因的那只叫元阳。
    名字不是roll点roll来的,因为阮咩哭的声音特别像小咩,所以取了这个名字。
    至于元阳,这名字……
    反正两人长大之后无数次抗议,以至于都拿出了国家一级动物保护法进行论证,可惜善意推断的规则是,只要假设为0,那么结论就是正确的。
    所以只要两只爸爸都在他们是不可以改名字的!
    阮咩和元阳四岁的时候参加了爸爸你干啥,主持人试图用千奇百怪的问题让两只萌宝爆料,可惜两只萌宝真的是太聪明啦。
    主持人向日葵姐姐:“你们爸爸总喜欢做什么?”
    阮咩:“去健身房。”
    元阳:“大干一场。”
    向日葵:“……”
    主持人荷叶老师:“你们不听话的时候爸爸会打pp吗?”
    阮咩:(仰头朝着荷叶老师微笑,露出自己长得整整齐齐的白色牙齿)“我这么乖怎么可能不听话呢?”
    元阳:“pp是什么?是这个表情么,:p”
    他也龇牙一笑。
    荷叶老师:“……”
    谁是他们的老师?他要去投诉!
    把孩子教什么聪明做什么?
    元阳偷偷和阮咩咬耳朵:“小咩,你pp上有肉吗?”
    阮咩面无表情的看着他,跟面瘫一样:“有没有肉,你不知道吗?每次你耍赖皮的时候,都咬我屁股。”
    元阳:“……”
    他小手一摆,“都多少年前的事情了你还记得,年轻人,心要宽。”
    阮咩朝着元阳的脸蛋就是一口,咬的要牙印有牙印要口水有口水。
    元阳脸上肉多,笑的时候还会有梨涡,被他这么一咬,一个梨涡成了仨。
    仨梨涡,必有一个大。
    元阳在外人面前不敢哭,觉得有一咪咪丢人。
    他俩的小动作自然逃不过观众们雪亮的眼睛。
    萌宝什么的简直……
    太萌啦!
    血量嗖的一下掉到了危险区,简直要呼吸困难惹!
    阮疏和元轩已经趋于平淡的感觉,左手拉右手不痛不痒的感情终于被两个孩子给扯回来了。
    苦难见真情,尤其是对于两个破坏王儿子来说,不吭声之间家里就会坏掉什么东西然后也不说……
    比如冰箱,比如……电视。
    电脑当然逃不过魔爪啦,一样被辣手摧花了。
    养儿子实在是一件操心的事情,因为两人从小都是家庭不全的人,所以对这机会格外珍惜,什么都比不上陪孩子成长来的重要。
    元阳和阮咩都很聪明,元轩和阮疏也相当尊重他们的意愿,两人都愿意这么随波逐流的上学,也没有想过什么跳级之类的。
    所以他们其实分外的闲。
    自从识字以来就经常在每天的固定时间更新微博,还很鬼精,不让两个爹地看。
    知道他们不会坏心思到哪里去,阮疏和元轩也就让他们随风去吧。
    每天都在做什么这真是一个秘密,因为阮疏和元轩不对他们的进行探寻,这个秘密直到近十年之后才被揭露。
    那时候他们用的那个网站记录的网站要倒闭了,服务器再有一个月就停止服务。
    所以两人不得已给两个老爸说了这件事情。
    元轩的做法简单而有力,花了几个小钱把网站买了下来,留下了服务器,让儿子们继续记录。
    对于这种行为阮疏有些见怪不怪,又花不了多少钱,也不算是惯孩子……吧。
    作为交换的条件,元轩提出了把他们的秘密交出来。
    阮咩和元阳相互看了一眼,点头同意。
    阮疏眼睛亮了,元轩露出微笑。
    这个老爸,真是大大的狡猾!
    看到那个花园式博客的时候,阮疏沉默了。
    不得不说,阮咩很细心,他是记录了两个爸爸的感情路程,从懂事的时候开始写。
    元阳这个兄控,把阮咩的历程给记录了。
    最开始的时候甚至字有些写的都不对,但作为光辉历史,两个人硬是没有改。
    阮疏简直要热泪盈眶了,直到看到中间有两句话:
    “老爸老妈出现了感情危机,结婚已经十七年,怎么办,在线等!急!急!急!”
    时间是七年前,两个萌宝刚八岁的时候,他们有了十七年之痒(有这种东西么= =)。
    底下的读者好像是很老也追了很久的读者,估计都是和自己这么年龄一般大的,那时候还真的在各种出主意,重走蜜月路的都有说。
    阮疏:“……”
    那时候发生了什么事情,他怎么不记得两人有过什么十七年之痒……
    “你们分房睡了。”阮咩说的简直光明正大。
    阮疏扶额,元轩靠在椅背上,两人无奈的看着对方。
    最后还是阮疏站起来拍了拍阮咩的肩膀,“年轻人,不要想太多。”
    他起身去看厨房炖的排骨汤了。
    事实上从很早以前开始,两人就不再请月嫂了,对于孩子的事情都是亲力亲为,除了定期让家政来整理房间。
    等阮疏离开之后元轩笑的很开心,“阮小咩,干的漂亮。”然后抽出了一张黑卡,赏给了小咩。
    阮咩眉开眼笑。
    “爹地,那我呢?”元阳腆着脸皮凑上去。
    “你的前进方向和我想的有落差。”
    元阳盯着元轩的手,他的眼睛特别漂亮,是比阮疏更为纯净的琥珀色,脉络清晰,在特殊的场合竟然让人有目盲之感,这么可怜巴巴的看着元轩,元轩自己的心也软了。
    “唔,组织路线虽然有偏差,但大方向还是对的。”元轩最后……
    给了他一张白色的。
    不过两只还真是黑白双煞啊。
    元轩去找阮疏了。
    其实当初分房睡,从来不是因为感情问题,而是在这个年龄,要控制性|欲。
    阮疏身体很好,但两人想时间更长一些,加上那一段时间阮疏旗下又要推出新的产品,纵欲过度会让脸色有些差,阮疏绝对不会让自己以不是最优的状态出席的。
    对于阮咩居然把这视为他们两个的婚姻危机,元轩不知道是哭是笑。
    最后只能哭笑不得。
    但现在阮疏的工作结束了!
    元轩上楼去找老婆了。
    阮疏在床上躺着,这几天他确实也有点累。
    算了,今天先放过他,记下账。
    元轩走过去,从背后抱住他,两人话也不需要多说,这么多年了,已经有了默契。
    很多时候就这么默默的不说话也觉得温馨。
    元阳问阮咩,“我们剩下的时间做什么?”
    看样子阮爸和元爸短时间内都不会下楼理会她们两个。
    阮咩高冷的看着元阳,冷冷的吐出几个字,“你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七夕。”元阳问他,“有什么特别的事情要做吗?”
    “我受了很大的打击。”阮咩一副黯然神伤的样子,“他不爱我。”
    元阳:“!!!”
    谁!
    身为兄控表示不能忍,谁跟他抢阮咩他跟谁急!
    阮咩似乎是知道了他内心的os,背对着元阳的脸,嘴角勾起一丝笑。
    不把你骗到当裤子我就不是你哥。
    “老哥,你失恋了?”元阳一脸认真,眼带同情,心中暗自小高兴着,“没关系,天涯何处无芳草,踩了一根算一根!”
    “我饿了。”阮咩认真道,“我想吃库试市的农家乐。”
    元阳心中一凉。
    他手中的卡差不多只够吃一次,还得想办法预约。
    元爸控制他们的零花钱,就是为了不让他们大手大脚。
    他从来拿到的都是白卡,知道白卡里有两千块。
    黑卡到底有多少钱呢?
    元阳是真不知道,但他还是认真的回答阮咩,“哥,你有钱。”
    阮咩自然不死心,“我上次的投资亏本了,初期投入全部打水漂了。这些钱得拿去补漏洞。”
    当然他从来不会对元阳说实话。
    有道是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把握了元阳的经济命脉,他就谈不了小男朋友or小女朋友了。
    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所以黑卡里的钱也不多么,元阳默默的看了阮咩手中的卡一眼,又静静的抬头看阮咩。
    阮咩努力做出一副苦逼的样子,“黑卡只比白卡多了一点钱。”
    一副心酸样。
    其实也就多了四五万,一咪咪嘛,比起他运营的投资,这点钱实在是算不了什么。
    真?腹黑?阮咩,根本不是小咩,是黑心小咩!
    元阳真相信了他的话。
    一顿饭下来,他重新成为身无分文的元阳。并且被阮爸威胁不能再以他们的名义胡乱的预定什么乱七八糟的了。
    元阳滴滴,你要被你阮咩葛格吃一辈子了……
    ☆、第51章 尘埃落定
    想了好几遍觉得没有什么破绽,吕清把自己身上穿着的围裙给取下来,那些沾血的东西都被他打包在一个袋子里,连同箱子一起扔了。
    他拉着箱子出门,搭乘电梯直接到地下车库。
    这个点,基本上没有人了。
    吕清有些安心。
    虽然他的心一直在砰砰砰砰的跳,快要跳出嗓子眼里了。
    吃力的把箱子弄到车的后备箱,合上盖子之后,他又担心别人闻出来血腥的味道,幸好车的前面有香水,他喷了很多很多香水遮掩这个味道。
    如果是平时,他根本不会自己拎箱子,都是让别人来拎,拉,和摆放。
    废话,这箱子自己拎着手还不磨出来茧子啊,那样手就需要好久好久才能把茧子消除,中间又得泡牛奶浴之类的,腥味都让人难受死了。
    吕清打开车门,还在地上站了一会,觉得自己刚才累着了,头有点晕。
    深吸了一口气,坐上驾驶座,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
    就像是,天生有犯罪细胞一样。
    他的车缓缓的驶离地下车库,又一次见到了那个保安,看到他,似乎很惊讶的样子,“吕先生,又出去啊?”
    吕清微笑着点头,脸上还带着宠溺的笑,“没办法,我姐姐想吃粥,也不知道现在开门了没,我去看一下。”
    “还要开车?”保安目光又多了一分同情。
    “没办法,在城东呢。”
    “城东不是靠海呢,这么说吃的海鲜粥?”保安皱眉,“她没觉得那味道腥?”
    吕清脸有点僵,心里恨不得也砍这保安十刀八刀的,大卸八块,烦都烦死了,管事情都管到太平洋去了,“那边也有一家粥店,卖的不是海鲜粥,上次姐姐来的时候很喜欢,她舟车劳顿,我想着就替她去。”
    “吕先生你心真好。”那保安随口夸奖,看着吕清的车很是羡慕。
    好车啊。
    车这么好,人估计也很有钱,居然还这么温柔,他简直想把自己那在家里的妹妹嫁给眼前这男人了。
    可惜他一不知道吕清是个天生的弯,二不知道吕清是朵白莲花,三不知道吕清刚杀了一个人,还肢解那人。
    可惜他不知道。
    吕清开车离开,保安心想没想到吕先生会这么喜欢香水,感觉味道很重。
    可能是特殊癖好吧,保安心想。
    吕清不知道的是,尽管他已经很小心了,但他还是被盯上了。
    莫鹏派的人,是跟踪高手。
    这年头,钱可以解决的问题,都称不上是问题,尤其是对于莫鹏来说。
    跟踪的车也没有跟的特别近,所以尽管吕清绕了三四圈,到最后却显示出来往海边走之后,他立刻停下了跟踪,用一把类似于玩具枪的东西,把一个小型的轻金属打在了吕清的车后。
    当两辆车同时通过海底隧道的时候,这辆车上的人做了这个动作,黑暗之中吕清只顾着开车和警惕,却忘了还有远程控制这一说。
    后边的人在出了海底隧道之后就不再跟着,这边之后再跟着就明显了一些,未免打草惊蛇,在这里是停下来是最好的。
    反正最后他也会定位到对方,之所以在这时候把东西弄出去,只是定位跟踪只持续两个小时。
    两小时后自动脱落,就是为了防止被发觉,然后检查出来。
    低调小心为上。
    只是,这么晚了,来海边做什么?
    再看到吕清的车,才过去不到一个小时,中间红点定位有十分钟在一个地方,静止了。
    跟踪者立刻把这个坐标给记录下来,并且输入了自己的导航中。
    等吕清离开之后,他立刻动身前往,经验告诉他,是有反常,必有妖孽。
    吕清驱车回去之后仍然觉得不安。
    “吕先生,卖粥回来了啊。”保安又是一张笑脸,菊花绽放。
    吕清出了一身冷汗,“关门了,今天打烊真早。”
    “堵车了?”保安看了看门岗室内的钟表,“看来路上废了不少时间呢。”
    吕清感觉自己表情又僵硬了一下,“是啊,中途有条路出车祸了,所以堵车了一会儿。”
    “估计会去你姐姐也不饿了。”保安憨厚道,“女人么,解释一下应该会好。”
    吕清点点头。
    保安放行。
    吕清决定之后要么他离开这里,要么把保安争取投诉走。
    太恐怖了,他刚才背后冷汗直流。
    他觉得车内始终是一股味道无法除去,想到自己刚才做了些什么,五脏六腑都要吐了。
    就连身上刚换的衣服都无法忍受。
    他回到屋子内,立刻把自己的衣服脱下来,全部扔到了洗衣机中,这才舒心了一些。
    这一晚吕清一直睡不着,坐立难安,把自己锁到卧室里,这里地方小,给他更多的安全感,但屋子里的镜子让他无法面对自己,他就把镜子全部砸掉了。
    镜子碎了一地,反而让他的身影变得更为扭曲。
    吕清简直无法忍受,让自己直挺挺的躺在床上,他不敢侧身,觉得一侧身就会有什么东西缠到他的背后,如骨附蛆。
    黑暗中他看着天花板,也是黑漆漆的一片。
    直到天亮才迷迷糊糊睡过去,梦中听到有人敲门。
    他去开门,看到是警察,就把所有东西都抵在门上,像是抵御丧尸的侵袭。
    但是警察还是破门而入,给他戴上冰凉的手铐,然后他的一生都在监狱中度过。
    这个梦太过于真实,真实的他直接醒过来,然后就真的听到了敲门声。
    敲门声很大。
    吕清猛地起来,想要去开门,却又停在了卧室门口。
    门外的那个保安很奇怪,身边的两个敬茶模样的人对他点头示意,“拿钥匙开门吧。”
    “人不在么?明明昨晚还回来的。”保安嘴上嘟囔了一声,还是把门给打开了。
    身后的这两个敬茶出示了证件,不然保安也不敢轻易这么放人进来,如果是骗子的话他会被投诉,然后解雇的!
    他妹妹的学费还靠着他呢,这工作来之不易,他不敢轻易犯错。
    虽然吕先生人看起来很好,但为什么会招来敬茶呢?
    保安不明白。
    敬茶心里却很是明白。
    杀人分尸,然后抛尸,多么狠毒的手段。
    荣海市已经很久没有出过这样的案子了,接到举报之后还吓了一跳,觉得是胡诌,但来人不容许他们轻慢。
    莫鹏莫先生的秘书来报案,说在海边的别墅看到有人行为举止都很奇怪,往海里扔了个很大的箱子,等那箱子随着潮退很远之后才离开。
    他觉得有些不对,就联合附近的渔民去打捞那个箱子了,结果发现,箱子里装的全是黑色袋子,还有大量的血,就觉得不对,立刻过来报案了。
    物证被移交之后立刻就派人前来,为了防止穷凶恶极的歹徒强烈反抗或者持有不法武器,他们还带了枪。
    吕清听到门“咔嚓”一声开了,就知道自己完了。
    他应该连夜离开,为什么要怀着一丝庆幸自己没有被发现呢?
    他直接瘫在地上。
    一切都完了。
    他永远不会知道,那段音频不是林辰给黎菲林发的,而是阮疏以林辰的名义,发给黎菲林的。
    然而,这已经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了,重要的是:
    恶人自有天道磨。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阮疏旗下的牌子rh第一季就得到了认可。
    商界和政界人士最先被影响,因为最年轻最具有代表性的人物穿着有他牌子的衣服出席很多场合,模仿自来是天性,尤其是当被模仿的对象如此优秀,又如此英俊。
    其中以政以莫鹏,商以元轩为先锋,以荣海市为辐射中心,呈扇形辐射状风行全国。
    并不是没有人问过阮疏一个很奇妙的问题:“你知道rh还有其他意思吗?”
    说这话的是一个女记者,她的采访向来以大胆而著称,阮疏微微一笑,“你是说入式助|性|产品,rh|poppers吗?”
    rh|poppers能松弛全身的平滑肌(包括□括约肌和□括约肌),延长高|潮。
    女记者丝毫没有害羞的样子,反而跃跃欲试。
    这让阮疏心中觉得有些好笑,所以他真的笑了,他的眼睫毛很长,琥珀色的瞳孔简直要把人溺死了。
    “m?j出现之前没有人把它认定成为什么,但在michael?jackson之后我们几乎将它视为专属名词。”阮疏微微一笑,“重要的不是这个词语是什么,而是你演绎它是什么色彩,我想当我成功定义rh本身之后,应该不会再有人问这个问题了吧?”
    女记者若有所思。
    “你的意思是,你将覆盖这个词语本身的意思,让后来的人听到rh,就知道是你么?”
    她问完大抵觉得自己没有表述清楚自己的意思,又接了一句话,“又或者,你想成为第二个香奈儿?”
    第二个channel coco?
    阮疏蹙着眉头,直接摇头,“不不不,我想你理解错了我的意思。我不想成为第二个谁,我只想成为自己。”
    我即代表我世界。
    当天,那个女记者以这样一个标题,搭配上阮疏那张温和不带侵|犯,却又让人恨不得舔屏幕的脸,登载在自家网站上。
    这份报道在后来直接成为了阮疏成名开始的证明。
    被多家网媒转载,之后直接登上了报纸。
    销量居然出乎意料的好,很多人为了那张好看的脸也买下了报纸作为珍藏。
    这句话让黑蹦q了很久,觉得阮疏恨天高,个子还是这么矮的时候就一副自己称王吊炸天的样子。
    但更多的人路人转粉,纸媒虽然在没落,但还是有很多中老年人阅读的,其中大部分人都是机关内部的人。
    上层的人看到是好事,这会成为另一种宣传。
    比起广而告之,这种默默影响,不知不觉扩大销量的感觉,还是很好的。
    阮疏不想自己惊动什么人,毕竟远在雾都的那些人,还是会偶尔讲目光投向这里。
    果然不出他所料,一周之后,英国的几家公司直接宣布破产。
    公司之间看起来虽然没有什么联系,但阮疏知道,这些,都是长老会中的一些人经营的。
    尤利西斯终于伸出了他的利爪,把所有离心的人除去。
    顺便,把这个势力,给彻底除掉。
    然后呢?阮疏看不透尤利西斯到底想要做什么。
    但不论他想要做什么,尤利西斯的信息还是很及时的到了,在第八天的时候。
    阮疏只是笑笑,把这个消息抛一边去了。
    他确实会回去,但不会被动,呼之则来,挥之则去,只会落入下风。
    等到了该去的时间,或者尤利西斯按捺不住,自然会先找他。
    比起这个,更让阮疏惊异的是,吕清被抓了。
    消息传得沸沸扬扬的,只是近来他埋头在事业中,倒是全然忘了这个昔日的对手,重生之后一心想要绊倒的人。
    然而当他的事业蒸蒸日上的时候,发而顾不上把目光投向他,因为不值。
    只要找人看着对方,不出幺蛾子就好。
    现在不是出不出幺蛾子了,是吕清自己把自己作死了。
    吕清杀了黎菲林,这是阮疏无论如何都没有想到的结果。
    他本来想着的是狗咬狗一撮毛,毕竟黎菲林都敢对元轩和元伯父下毒,也不是什么好心肠。
    只是他没想到,恶犬把另一条母狗给咬死了。
    只能感叹风水轮流转。
    但他绝对不会心慈手软,毕竟吕清是个杀人犯。
    他双手沾着鲜血,莫鹏既然把他送了进去,断然不可能再救他出来。
    背叛的灵魂时时刻刻都徘徊在心里,他这样的天之骄子吃了这么大一个亏,自然是不可能轻易放过这个机会。
    毕竟吕清的残酷是不可原谅的,对付他这种人,心慈手软是没有意义的,要狠,就要狠到底。
    莫鹏还去监狱看了吕清一眼。
    吕清现在的样子不仅仅是可怜,更是一种后路无望,永无天日的绝望。
    莫鹏看着他的目光就像是看一个必死之人,毫无感情。
    “救我……”吕清看到他就想扑上来,莫鹏笑了,两人之间走的正常程序见面的,不过莫鹏还是把旁边的人给支开了,毕竟有些话,不方便在别人在身旁的时候说。
    “我为什么要救你?”莫鹏声音很平静。
    如果仔细观察就会发现,他和阮疏,像是一类人,他们曾经被背叛,被伤害,跌的跟头足以一生不忘记。
    轻易打击并不会让人舒心,对于吕清这样,随时可以咬你一口的狼,以低姿态,低攻击,看起来有些低防的状态,放任他犯错,然后就可以一击致命。
    “我给你做牛做马,你要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吕清泪流满面,“这里面真的好恐怖,他们给我吃不知道什么药……我全身痛的厉害……”
    他不停的发抖,哪怕此刻在坐着,他都有些痛苦,因为皮肤和周围的接触就会痛。
    他知道有人在整他,但他在请求饶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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