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兮辞知道放弃梦想的那种无奈和痛苦,因为她也曾经历过,可她不知道陈临戈是怎么从一个痛苦里找到另一个新的希望。
    这过程很漫长,也一定比想象中还要艰难。
    我想做的事情很多,可不一定每一件事都能完成,我不是机器,是有血有肉的人。陈临戈说:人活着肯定要失去一些东西的,快乐、时间、梦想,甚至是生命,取舍当然很难,可如果值得,舍掉的那些也就没那么遗憾了。
    我以前总觉得如果我没有来陈家就好了,那样我们就不会分开,我可能也会走上和今天完全不一样的路,可后来我又很庆幸我来到了陈家,因为他教会我很多,给了我很多没有办法被代替的爱,教我学会担当和勇敢,懂得礼义廉耻,明白爱与包容。陈临戈抹掉周兮辞眼角的泪:没有他,也许就没有今天的陈临戈。
    陈临戈对陈建业的情感很复杂,有爱也有亏欠,可无论如何,他们对彼此来说,都是无法割舍的存在。
    即使没有血缘,可爱已经胜过一切。
    周兮辞突然就明白了亲情之间那种无形的羁绊,陈建业之于陈临戈,徐慈英之于她。
    他们都是一样的,也做出了最好的选择。
    她不再替陈临戈遗憾或难过,不管你怎么选,我都站在你这一边,哪怕你要留在沪市,我们可能会面临异地恋,虽然我没谈过异地恋,但我对自己还是很有信心的。
    谁说要谈异地恋了。陈临戈笑着哄道:别哭了,亲一下。
    周兮辞也不扭捏,说亲就亲,只是没控制好力道,亲过去的时候陈临戈就觉得要完蛋,但也没躲开。
    硬的牙和软的唇撞在一起。
    陈临戈顺着力倒在床上,周兮辞撑着胳膊直起身,看到他唇上被撞破的口子,嘀咕了声,我牙也没那么尖吧
    不尖。陈临戈摸到她的手腕一扯,把人又扯到面前,顺势一滚,换了个姿势继续亲。
    周兮辞尝到了点血腥味,挣扎着想躲开,却被十指相扣按在柔软的被子里动弹不得。
    陈临戈不知道是不是背着她上了什么吻技选修班,学会了换气,按着她亲了好一会才松口。
    周兮辞侧头大口喘着气,还没缓过神,他又亲了回来,灼热的吻一下又一下落在不该落的地方。
    她想起之前的乌龙,手去推,碰到他柔软的头发,又松了力,你别
    陈临戈没说话,却用实际行动证明了他的叛逆,周兮辞感受到颈间被轻吮的力道。
    手上推拒的力道彻底松了。
    吻落到了指尖,她意识像从身体里被抽离出去,手被带着触碰到未知的角落,眼睫轻颤了下。
    耳边的呼吸声越来越重。
    周兮辞紧闭着双眼,下意识咬着唇,陈临戈却用指腹拨开她的牙齿,更深地吻了下来:别咬。
    到底谁在咬。
    她有点想骂人,刚想伸手把人推开,可一想到手上的动作,意识在瞬间回笼,全身的血液都像是齐齐冲到了脸上,又接着蔓延到耳根、脖颈。
    甚至是手上。
    陈临戈似是察觉到了她的体温变化,松开她的唇,缓慢地贴近她耳侧,喘息声暧昧又性感:更烫了。
    周兮辞耳根倏地一麻,睫毛颤动,下意识攥紧了手指。
    他皱着眉闷哼了声,呼吸声更重了,在她耳侧轻轻啄吻着,嗓音低哑:轻一点。
    作者有话说:
    陈临戈你真的很
    第68章
    是我占便宜了
    浴室里的水声响了一阵又停下。
    陈临戈擦着头发从里出来, 换了身干净衣服,白T恤灰色休闲裤,把换下来的脏衣服丢进了洗衣机里, 踩着拖鞋进了卧室。
    被窝里那一团人影他出去前是什么样,这会还什么样,被子盖过去的角度都没变过。
    陈临戈走过去躺在被子外面,浑身上下都带着干净水汽的清新,五星级酒店的沐浴露比寻常的要好,香味不浓郁但很持久。
    他头发还湿着,隔着被子搂了搂人, 发梢的水珠顺着掉在被子上,也不讲究地凑过去蹭了蹭,不闷吗?
    没人应,跟睡着了似的。
    陈临戈把被子往下拽了拽,露出半边红得似血的耳朵, 周兮辞?
    干吗?她不耐烦地应了声, 也不回头看人。
    生气了?陈临戈低头凑过去, 发梢的水珠滴在她脸侧,他用指腹抹去,低声说:我错了。
    周兮辞转过脸, 不知是羞还是闷的, 脸也红,眼尾也有一丝红意,看着挺暧昧的。
    陈临戈不敢再造次, 垂着眼看她, 很乖的样子:不是故意的。
    别生气了?他说:都洗干净了。
    周兮辞脸更红了, 拉过被子又躲了进去, 陈临戈,你烦死了。
    说得是抱怨,听着却像娇嗔,陈临戈往下躺了躺,把人搂得更紧了,对不起。
    被子又唰地拉开。
    周兮辞没什么威慑力的瞪着他,唇瓣又红又有点肿,抿唇的时候血色更明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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