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临戈用手指摸着她的唇瓣,别咬。
    周兮辞瞬间想到了什么,直接把人掀开了掐着脖子就骑了上去,你闭嘴闭嘴。
    闹腾的时候手上也没个分寸,陈临戈被掐得直咳,也没敢躲开,手还在后边护着她别摔下床。
    他皮肤细,周兮辞以前没怎么用力碰就红了,这下搁了劲,弄出来的印子更明显。
    她安分下来又有点心虚,总感觉过分了,也没脸见人,直接趴在他怀里不抬头了。
    陈临戈顺着她脊背有一下没一下轻抚着,解气了?
    不是生气。周兮辞嘟囔了声,耳朵正好贴着他心口,心跳声像立体音环绕在耳侧。
    她心也跟着静了下来。
    什么时候睡着的周兮辞都没了印象,只记得醒来时两人背贴着胸膛睡在一个被窝里。
    她抬手揉了着发胀的眼睛,闻到手心里香味,想到这手今天经历了什么,手猛地往旁边一甩,正好砸在陈临戈脸上。
    他明显被砸疼了,轻嘶着睁开眼,声音还带着睡意:趁我睡着了打击报复啊。
    靠,我不是故意的。这下道歉的轮到周兮辞了,她那一下完全是毫无防备的,有多疼她心里清楚。
    她在他颧骨上揉了揉,小声道:对不起。
    不疼。陈临戈搓了搓她胳膊,真打疼了也没事,今天是我
    能别提这事了吗?周兮辞脸又红了,陈临戈,你真的怪烦人的,得了便宜还卖乖。
    嗯。他笑起来,胸腔跟着震动,是我占便宜了。
    周兮辞是真想揍他一顿了,可攥起拳头又舍不得,面对面很近地看着他。
    房间里没开灯,光线很暗,两人又刚醒,身上带着一样的香味,温情又暧昧,不太适合动粗,倒是适合做点什么。
    周兮辞没把持住,凑过去亲了一下。
    她的吻青涩又生疏,却总能勾住陈临戈的心,舍不得放不开,才会一时没控制住,行了不规矩的事。
    他由着她跟啃苹果似的啃了会,实在没忍住笑了,哎。
    周兮辞摸到他嘴角的破口,我没咬你啊。
    亲我一脸口水。陈临戈比她枕得高点,垂着眼看她,一脸口水是假,唇倒是水光潋滟的。
    周兮辞耷拉着脑袋躺回去,闭着眼问:你今天怎么嗯,那什么
    后边几个字她没好意思说,含糊着搪塞过去,陈临戈也不是听不明白,手捏着她耳朵的软肉,笑道:我才十九岁。
    十九岁。
    年轻,火力也大着呢。
    周兮辞羞得脚趾都快能挠地三尺了,顶着张大红脸跳下床,陈临戈看得心惊:小心点。
    她头也不回地钻进了浴室。
    水声响起来的时候,陈临戈也从床上爬了起来,在床边找到她的拖鞋放到浴室门口。
    他去外边的浴室洗漱完叫前台送了两份晚餐上来。
    睡了一下午,两人这会都饿了,面对面坐着吃完饭,陈临戈还要去趟医院,周兮辞本来还想跟着过去,一看到两人脖子上不同程度的印子,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干吗了。
    她怕丢人,就留在了酒店。
    陈临戈到八点多才回来。
    周兮辞那会正躺在沙发上看电影,他洗完手换了衣服把人抱在怀里一块看完了最后半个小时。
    电影放了什么他也没脑袋里去,倒是周兮辞一直在怀里蹭来蹭去,蹭着蹭着又亲在了一块。
    十八九岁的年纪。
    真是看一眼就蹿火。
    周兮辞一时半会是出不了门了,最后一道雷线虽然没越,但亲密的事也没少做。
    陈临戈心里难过,她知道也愿意这么哄着他,甚至想过再进一步也没事,可陈临戈从来不提,估计是怕吓着她。
    陈建业明天手术,陈临戈晚上从医院回来饭没吃几口,洗完澡搂着她躺在床上。
    说睡觉,一时半会也没睡着。
    尽管医生说了手术风险不高,但还是免不了会担心。
    周兮辞知道他心里念着手术的事,跟哄小孩似的,手在他后背搓了搓,别想那么多,快睡觉。
    他闷闷嗯了声,脑袋在她颈窝蹭了蹭,唇贴着锁骨亲了一下,倒也没做什么:睡吧。
    周兮辞没再闹他,抬手把人搂紧了。
    陈建业的手术时间定在早上九点。
    蒋玉雯带着陈临舞昨晚就来了医院,陈临戈早上和周兮辞过去的时候,出于礼貌还是叫了声妈。
    蒋玉雯应没应周兮辞没听见,倒是陈临舞像是怕场面尴尬,抢着跑过来喊了声哥,又对着周兮辞喊了声嫂子。
    周兮辞愣了愣,看着陈临戈,有点不知所措。
    上次还是小辞姐姐呢。
    陈临舞拉着陈临戈的手,笑眯眯道:爸爸告诉我的,你们在谈恋爱,我是该叫嫂子对吧?
    陈临戈在她脑袋揉了揉:没错。
    他回头冲周兮辞笑,周兮辞摸着鼻子也笑了笑,抬头跟陈建业打了声招呼,怕陈临戈为难,也叫了声蒋阿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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