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已经黑了下来,玉狮子驮着欧阳堰往清扬寨方向挪去,站岗的小卒见大当家都已经死在此人手里,虽然尽管此人晕了过去,但是下面那狮子才是真的厉害,寨门下的狮子冲着上面大吼一声,犹如惊天之雷,险些将守门小卒吓瘫。
    玉狮人性化的抬起一只爪指了指门。一声刺耳的声音随着寨子的大门打开而出,玉狮极为沉稳的驮着欧阳堰便进入了清扬寨。
    玉狮进入清扬寨后,对直奔正厅而去,显然是去找以前大当家的屋子来给欧阳堰疗伤休息。在狮子进来之前寨内就早已炸了窝,知道大当家死的消息已经,竟然几乎所有人都从后门逃亡,这也给了欧阳堰恢复的机会。
    玉狮驮着欧阳堰进了正厅后,直奔正厅之后而去,寻找大当家的房间,穿过正厅一进后厅便一眼看出大当家的所住之地。那间最大,最奢侈的必然就是。
    玉狮驮着欧阳堰进屋后,化出一丝精气将房间封锁,又从欧阳堰身上翻出一枚药盒,药盒内竟是一颗闪耀着光芒的金丹,玉狮没有丝毫犹豫,将金丹放入欧阳堰口中,随后化为一道流光,钻进了欧阳堰体内,原本极为紊乱的欧阳堰吃下金丹以后,呼吸慢慢平和下来。
    这金丹本欧阳堰从不归宫带出的疗伤神药,也是对尚未入阶之人的巩元之物,欧阳堰原本打算在谬古将要入阶之时交给谬古,可此时状况危急万分,只得先行服下,但欧阳堰原本修为及其深厚,这枚金丹对欧阳堰的作用实在是极为浪费。
    直到第二天正午吞服金丹的欧阳堰才悠悠转醒,欧阳堰双目大开,只是以前那炯炯有神的双眼变得有些暗淡。欧阳堰起身揉了揉太阳穴。
    “可惜了,唯一的一枚从师门中带出的培元丹药就这么浪费了。”欧阳堰呢喃着站起了身,推开屋门,寨中无一丝动静,因为欧阳堰的到来,大当家的死亡,导致整个寨中死气沉沉。欧阳堰离开屋子吐出一口浊气。再次用精元压住了伤势,便向着清扬寨离去。
    “仙人您醒了?姐妹们,快来,仙人醒了。”只见昨晚昏迷的谬古躺在一张馥郁芬芳的床上,显然是在一名女子的闺房之中。只见谬古手指轻轻抖动,眼皮也随之有些颤抖,是醒来的征兆。
    “我这是在哪?”谬古睁开发现力魄还在身边,便是松了口气,然后双眼左顾右盼,映入眼帘的是几名粉妆玉琢姿色十分不凡的女子。
    突然谬古抱着脑袋好像在挣扎什么。“好疼啊,我的头好疼啊。”
    “仙人,您这是?”正要上前的女子见到这一幕不由的开始后退。“姐妹们先出去吧,切勿唐突了仙人。”随后几名女子便离开了房内。
    “你是谁?你不是力魄!”几名女子关门后依旧可以很清晰的听到,闺房内谬古那撕心裂肺的叫喊声。
    过了很久谬古的叫喊声才渐渐地停下,整个人像是从水捞出来一样,满脸的汗珠。衣服都已经粘连在身上。
    谬古脸色煞白,依旧有些头痛欲裂,但却已经到达了可以忍受的地步,这才推开房门。映入眼帘的是几名女子站在房门外议论着什么,听到房门被打开的声音后,齐齐的看向谬古。
    脸色原本煞白的谬古,哪里见过这个阵仗,煞白的小脸透出了一丝红润。不等谬古开口,其中一名女子便上前。“仙人,谢谢您的救命之恩,请受小女子一拜。”只见女子在离谬古五尺的距离竟然直直跪下,其余女子竟也跟着跪下。这样本还有些害羞的谬古,顿时不知所措。
    “几位姐姐,快起来啊,使不得,这可使不得啊。”谬古上前正准备搀扶,但又想起儿时二娘的教导,男女授受不亲的道理一直印在心头。准备搀扶的手也顿住了,整个人好像石化了一般。
    “仙人,为何使不得,您救了我们,又帮我们杀了我们的大仇人,当牛做马都使得,区区一跪又有何使不得呢?”只见身前的女子呢喃软语,听得谬古整个人都软下了。
    “我不是什么仙人,我也不可能杀人,几位姐姐也快起来。”谬古见几名女子还跪在地上,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女子看着谬古的样子“噗嗤”一笑,便站起身来。
    “仙人谦虚了,仙人劈出那惊天一刀帮我们杀死贼人,救了我们以后,自己却晕倒了,我们擅自将仙人带到此处莫不是唐突了仙人吗。”女子站起身后低着头对着谬古很是尊敬的说道。
    “我真的不是什么仙人,我就是一个连修士都算不上的普通人。而且我救了你们杀了城主恶侄这话又从何说起啊,几位姐姐,这里是哪,你们知道不归宫吗,我有急事啊。”谬古向着几名女子解释着,脸上带着焦急之色。
    “不归宫?”谬古身前女子见谬古好像不记得了昨天之事,但是又脸色很着急的问着什么不归宫,便向身后走去,询问其他姐妹,但得来的却全部都是摇头。
    “恩公,刚才我问了一下其他姐们,他们都不知道您说的不归宫。”女子询问过后,回到了谬古身前,对着谬古福了福身。
    女子看着好像陷入回忆的谬古,手在谬古眼前晃了晃“昨夜您劈出那惊天一刀杀死了那城主的恶侄救了我们,您不记得了吗。”女子见谬古不说话心中很是奇怪。
    “我叫谬古,你们这样我感觉好不自在,你们叫我名字可以吗。我救了你们吗,为什么我什么都不记得了?”谬古见女子不称他仙人却又一口一个恩公,顿时有些受不了了。努力着回忆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却又什么都记不起。
    女子嘴角一扬“恩公,我叫徐鸯儿。刚刚我叫几名姐妹去做些吃食,您刚刚醒来,想必也是有些饿了吧。”徐鸯儿见谬古记不起昨天之事,虽然有些奇怪,但终究还是没有继续说下去,转移了谬古的注意。
    只见徐鸯儿话音刚落便听到谬古肚子传来的一阵“咕噜”声,谬古原本只是因羞涩带来的一丝红晕,此时化为满脸都是通红。
    远处几名女子听到谬古肚子的声音,轻捂朱唇加快了脚步离开了,房中只留下徐鸯儿陪着谬古。
    “鸯儿姐,你说我救了你们,那你们怎么会被那些恶徒掳去?”
    谬古岔开话题试图掩盖尴尬,但是却提起了她们的伤心之事。
    “对不起,鸯儿姐,我不是故意的”
    谬古说完便立刻反应了过来,连忙向着徐鸯儿道歉,只见徐鸯儿摆了摆手。
    “恩公大可不必自责,我们是秦安城的普通人家或一些小官员的家室,秦安城主的那恶徒侄儿,将普通人家的姑娘直接掳走霸占,一些官员人家更是陷害入狱,然后抄家灭族,搅得整个秦安城天翻地覆。我们得以恩公相救才从虎口脱出。”徐鸯儿说着说着眼中便泛着泪花。
    “对不起,鸯儿姐,我不是想提气你伤心事的,你以后别叫我恩公,恩公的,昨天之事我什么都不记得了,你叫我谬古吧。”谬古见徐鸯儿那似娇花照水面容不由看得呆了
    徐鸯儿见谬古那呆呆的样子,不由的笑了出来,眼泪也随着笑声而出,徐鸯儿连忙擦了擦眼泪对着谬古说到。
    “那……谬古,你别叫我鸯儿姐,就叫我鸯儿吧,我不见得比你大呢。”只见徐鸯儿说完脸颊便充满了红晕。
    “使不得,使不得,还是叫你鸯儿姐吧,我今年刚刚十五岁,一定比你小。”谬古听见徐鸯儿的话后竟害羞的手足无措。
    徐鸯儿听到谬古说自己刚刚十五岁,不禁一愣,看着谬古那经过欧阳堰五年的苦训,加上自己心中为了报仇的执念,使得平时的训练无一丝懈怠,吃的也比平常少年多些,这刚刚十五岁的谬古看上出竟和二十左右的少年一般,脸上没有任何寻常少年的青涩之意。
    “我真的只有十五岁。”谬古见徐鸯儿好像有些不信,顿时有些着急,但年龄之事又无法证明。
    “你说你十五岁,那鸯儿便是信了,只是谬古你的长得实在是。”
    谬古的脸上刚刚长出不多的胡茬,因这几年一直跟着欧阳堰修行,竟跟着欧阳堰也学会了他的不修边幅,本是浓眉大眼模样还算英俊的少年,也变得有些邋遢,看上去着实是有些和实际年龄不符。
    “对了!这是在哪啊。你说我杀了城主的恶侄,他们不会找上门来吧。”本来有些尴尬的谬古突然一拍脑门,顿时大感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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